白慕辭了老皇帝,正要出殿中。這時候,有官員急急地進(jìn)來上了折子,跪在老皇帝面前就道:“吾皇萬歲,經(jīng)下官的徹查,此事乃是江湖中有名的殺手門派,夜淵所為。”
白慕頓足,停下腳步來欲聽清下面的事情。雖然,這些他早就聽余蒙蒙說過一遍,但還是不由自主地留下來,想要聽聽看,知道了這個的老皇帝會如何做。
老皇帝看了那官員呈上來的折子,只匆匆掃視了一遍,便怒火朝天地往桌案上一砸,沉聲道:“區(qū)區(qū)一個江湖組織,何敢這般囂張?朕命你迅速查清,這夜淵究竟是何人在領(lǐng)導(dǎo),里面實(shí)力如何?待查清楚了,給朕派人剿了他們的老巢!如此害人不淺只會給我國惹禍的組織,留著也是令我大祁國上下臣民不安!”
“是。”那官員接了令,立馬渾身冒著冷汗匆匆地退了出來,經(jīng)過白慕的身邊之時,幾乎沒沒敢抬起頭看他一眼。
事情已經(jīng)這么明顯了,老皇帝如此作為,不由令白慕失望,他沉默無言,繼而也慢慢地離開了大殿。回去了三王府中,他便將此事同白冊說了,自然是沒有道出余蒙蒙死亡的真相原來不過是她金蟬脫殼之計。
此事如今還不宜聲張。白慕想自己的三哥乃是性情中人,令他知道得太多,反而容易壞事。因此,白慕便將這事壓下來,暫且不表。
白冊之前聽聞余蒙蒙被人刺殺,正滿心驚駭,覺得依著余蒙蒙那不凡的實(shí)力,斷然是不可能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因而便疑心此消息是否屬實(shí)。如今白慕回來將此事落實(shí),他的心中很是不好受,堂堂的七尺男兒,當(dāng)著自己弟弟的面紅了眼睛,厲聲道“七弟,郡主是個好人,此次惹禍上身,怕也是因?yàn)樘又隆J裁匆箿Y,什么實(shí)力,父皇是不肯查清楚,還是有意要包庇那女人?這件事情,整個祁國上下,朝中之人,但凡是有點(diǎn)兒腦子的,誰不清楚是皇后伺機(jī)報復(fù)?如此之事,父皇卻將你趕了出來,囑咐大理寺慢慢地查,難道父皇真的覺得,整個祁國都比不上他后宮里的那女人嗎?”
“三哥。”白慕壓下了白冊的手,道,“慎言。”
“七弟,本王看你同郡主向來親厚,難道你就打算如此放過殺害郡主的兇手嗎?”對白冊來說,更令他難過的是,損了余蒙蒙這樣一員好將。他相信,若是余蒙蒙還活著,能夠?yàn)樗麄冏龅降氖虑椋^對超過他們的期望。
聞言,白慕搖搖頭,嘆了口氣道:“三哥,事已至此,我們便按照父皇吩咐,查吧。”
但二人心中都明白,這件事情的根源就在皇后那里,只要著手皇后那里一查,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只是皇上有意護(hù)著那皇后和她背后的云家,他們又能如何呢?
而白慕神色凝重地地移開了目光,現(xiàn)在他只希望,余蒙蒙能回去祁國,幫慕容興一把了。這件事情,若是不發(fā)酵,倒是沒什么意思,白白浪費(fèi)了她余蒙蒙的一番運(yùn)籌帷幄了。
離開承國已經(jīng)快要七八個月,白慕不清楚慕容興那邊究竟是什么情況,但是他明白,慕容興的母親實(shí)力深厚,仿佛是一個可遮天蔽日的大樹的根,在人們視線所不及的地方盤根錯節(jié)地生長著。權(quán)利的爭奪和交割,哪里能有這么快呢?
余蒙蒙在離開之前,正想去丞相府中看望蘇雪蓮一眼,將此事的真相告知于他,但始終覺得有些不放心,便沒有如此做,而是直接離開了祁國。路上意外地碰到了白華,余蒙蒙有無盡纏綿之意,噗嗤笑著,便飛身撲進(jìn)了對方的懷中,蹭著白華的云朵,連駕云之術(shù)都不肯用了。
白華無奈,只得帶了她一路,將她送回了承國,這才放心離開,回去了魔界,從鏡石中繼續(xù)追蹤余蒙蒙的身影。只可憐了千榮,日日都忙得不可開交,而魔君陛下卻只負(fù)責(zé)看媳婦兒,養(yǎng)閨女。
更令千榮心中惦念的是,靈兒至今還沒有回來過魔界一趟。
回到承國的第一件事情,余蒙蒙便是隱身入宮,在慕容興的書房中耐心等著他。待見了他以后,便將在祁國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唯獨(dú)省略了自己已經(jīng)恢復(fù)了記憶的那件事情。慕容興聽了,上下打量了余蒙蒙一眼,搖頭道:“有時候,朕還真怕你就是一縷魂魄。身體都在祁國死了,你又是如何回來的?”
聽了這暗含著調(diào)侃又帶著關(guān)心的話,余蒙蒙頓時大笑,傾身隔著桌子,捉了慕容興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道:“你掐掐看,我這臉上,肉感多么的飽滿,怎么可能是那等虛無縹緲的幽冥之物呢?”
慕容興被余蒙蒙捉了手,也不急著甩開,當(dāng)真探了手指往余蒙蒙的臉上戳了兩下,果然觸感真實(shí),只是有些微微的冰涼。同從前想比較,倒是真的沒什么變化,他頓時松了一口氣,收了手往后重重地靠在了椅背上,道:“余蒙蒙,你可將朕嚇壞了。”
“嚇什么?你當(dāng)初不也是因?yàn)橛X得我不是凡人,才放心同我謀劃這種事情?”余蒙蒙眨了眨眼睛,毫不客氣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從果盤中撈了一個蘋果,咔擦咔擦地咬將起來。
“能在朕面前如此隨性的人,永遠(yuǎn)都只有你余蒙蒙一個啊。”慕容興見余蒙蒙如此大大咧咧的模樣,不由搖頭嘆道,然眸底深處卻蘊(yùn)著濃濃的欣慰之情。
雖然這消息是她親口同自己說的,但慕容興聽了,還是止不住地后怕。
余蒙蒙晃了晃自己的兩條腿兒,下巴一昂,理直氣壯地道“我在祁國都以身殉職了,為你那么賣命,也不要你什么賞賜,難道吃你幾口果子都不行了嗎?”
“愛吃多少吃多少。”慕容興笑道,臉上極盡溫和之意。
余蒙蒙笑了一聲,收回了眼神,心滿意足地又是啃了一大口。她確實(shí)是餓了,從早上到傍晚,她幾乎什么都沒吃到。此刻,吃得很是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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