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興試探著問,雖然沒有明著說出來,但是暗中卻意思明白,是在詢問她,是否這個孩子的存在是否也不準(zhǔn)備令寧澤知曉?
很快,余蒙蒙就恢復(fù)過來,看向白慕笑道,聲音中帶著刻意制造出來的輕松和愉快回答道:“既然祁國那邊報來的消息是一尸兩命。那我自然不能再將這個孩子給寧澤了。那么多雙眼睛都盯著他,突然多了個孩子,他似乎也說不過去。”
“這樣是否對寧澤有些殘忍?”明明孩子出世了,但是卻不讓寧澤這個親生父親知道他的存在。慕容興有些不確定地開口,小心翼翼地說。
他有些能夠理解余蒙蒙所做的決定,但是心中卻覺得這樣不妥。若是自己便是寧澤,被自己的妻子做出這種事情來,哪怕是為了自己,心中也是無法平靜下來的吧。
“我不曉得。我只知道,我現(xiàn)在無法面對他。”余蒙蒙搖了搖頭,道:“還有孩子的事情,我會想辦法。”這不光是寧澤的孩子,還是她自己的孩子。該如何做,她會在將來想個辦法告訴寧澤。
但是不是現(xiàn)在。
她承認(rèn),她的心中偏向于白華的感受,無論做什么,都無法不率先估計白華的感受。她明白,只要白華愿意,自己的一舉一動怕是皆會出現(xiàn)在白華的眼中。
只是因為這樣,便令她對寧澤的事情開始畏首畏尾。幾乎怕同寧澤有任何一次的會面。
除此之外,余蒙蒙心中總有種感覺,她知道寧澤可是在十方林見識過各種妖魔鬼怪的,還曾經(jīng)被那些東西折磨得慘不忍睹,怕是未見到自己尸體的時候,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自己已經(jīng)死了的吧。
再者,自己本來就不是個凡人!
她突然覺得,自己如此做是不是不夠厚道……
心里沉甸甸的,其實(shí)不用旁人回答,余蒙蒙自己也明白,自己這樣做卻是不夠厚道。寧澤就這么失去了自己的消息,怕是日后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見余蒙蒙的臉上也晦朔不明的,慕容興嘆了口氣,道:“或許,在你離開以后,朕可以代為轉(zhuǎn)達(dá)寧卿。”
聞言,余蒙蒙的眼睛頓時一亮,冒著綠油油的光就朝慕容興看過來了,頓時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眉開眼笑,“對啊,可以讓你代為轉(zhuǎn)達(dá)啊!”
說著,余蒙蒙就沖到慕容興的書桌上,一屁股坐在了龍椅上,拿了紙筆就開始書寫起來。慕容興看著她這若是換了旁人便是大逆不道的行為,想他的龍椅,可是后宮太后或者是皇后都不能觸碰的位置,而這個女子卻絲毫不顧及這些,直接給他壓上去了。
半天沒呼吸過來的慕容興,見余蒙蒙趴在桌子上寫得興起,根本就沒有顧忌到自己的意思,便仰頭扶額,頗是頭痛地道“朕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你什么了?怎么這輩子會遇到你這么個混世魔女?”
余蒙蒙聞言,邊笑邊蘸墨水,然后手腕如同游龍一般地書寫起來,頭也未抬道:“難說,我們冥界是最講究因果的地方,所謂有因必有果。”
這話,余蒙蒙說得大言不慚,慕容興正想反駁,卻立馬瞪大了眼睛看想余蒙蒙道:“你說什么?你們冥界?”
“嗯。”余蒙蒙發(fā)覺自己無意中泄露了自己的身份,頓時住筆,抬頭看著慕容興,“我說了什么了?”
“行了,朕都聽到了,你休想再抵賴。你說了冥界!”慕容興白了余蒙蒙一眼,聲音涼得好似冬日的空中升騰的青煙,上下打量了余蒙蒙一番,道:“你說的冥界,可是人死后魂歸之所?”
“嗯。”余蒙蒙隨意回答了一聲,卻沒有抬頭。
“朕知道你不是凡人,可是來自冥界?”慕容興再問,忽然發(fā)覺余蒙蒙的額頭上有什么耀眼的彩色光芒閃過。待再看的時候,那光芒登時消失,快得仿佛是他的幻覺一般,沉吟著,慕容興開口道,“郡主,你的額頭……”
余蒙蒙停下了筆,在自己的額頭上摸了摸,語氣十分隨意地道:“哦,皇上看到了嗎?這個不稀奇,算是某種身份的標(biāo)識吧。”
面不改色地撒完了謊,余蒙蒙拿下手內(nèi)心驚駭,難道自己的靈力已經(jīng)微弱如此,就連在凡間也無法藏好額頭上的印記了嗎?
說起來,這個印記居然是隨著靈魂生長的,虧余蒙蒙之前一直都以為,這個印記八成契約的就是當(dāng)初原主的那具身體呢!
半個時辰以后,余蒙蒙總算是擱了筆,將書信封好。以防萬一,她施加了靈力,萬一不是寧澤,而是旁的什么人打開了這封信,這封信會立即燃燒銷毀。將此信交給慕容興,余蒙蒙道:“這個拜托皇上在我死了以后,再交給寧澤。至于孩子,我在心中已經(jīng)交代清楚,到時候心中的指示會帶著寧澤找到他。”
慕容興接過了信,點(diǎn)點(diǎn)頭將信收起來道:“定然不負(fù)郡主所托。”
三日后,承國上下都知道本國的喜樂郡主在祁國遭到了刺殺。盡管對余蒙蒙不熟悉,也沒有什么好感,但是京城中的老百姓們都憤憤不平地談?wù)撝@件事情。
“雖說這喜樂郡主出身不好,但是終究是我承國皇帝親封,就這么在祁國不明不白地被刺殺了,也是夠冤的!”
“可不是!皇上仁慈,特意令郡主護(hù)送那祁國質(zhì)子,誰想,這番好意,祁國并不當(dāng)一回事!誰知道,那郡主是怎么死的呢!”
“你這么一說,郡主的死因倒真是疑點(diǎn)重重。”
“會不會是那祁國有意挑釁我大承的國威?”
“說得是,那祁國八成別有用心!”
……此消息在一流出,就被老百姓們激烈地討論起來。甚至有愈演愈烈的架勢。
余蒙蒙待在君扶風(fēng)的天香樓,耳力很好地聽著這些亂七八糟的,露出了絲絲滿意地笑容來。
這件事情,毫無疑問地正在朝自己預(yù)期的方向發(fā)展著。
這把火,最好燒得再旺些,燒得承國后宮的那位太后娘娘坐不住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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