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傳,每個人的姻緣都已經提前寫在三生石上了。上面記載著每個人的情與債,可勘三世! 所以,想看看自己的姻緣,最直接的辦法自然是去三生石旁親自察看! 只不過,冥界的氣息對于不屬于哪里的人來十分霸道,無論什么人,去過都會被那里的戾氣傷到。 但祁子月不管,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自己最近一直苦心孤詣做的事情究竟有沒有成效。她付出了那么大的代價,絕對要做成那件事情!所以,她的一身傷才剛有好轉,便急切地來到了冥界。沿著黃泉路,一步比一步艱難地向自己的目標堅定不移地走著。 路過黃泉路旁兩邊火紅如血的彼岸花,終于來到奈何橋上。 走到望鄉臺旁,孟婆見了她,悠悠然開口:“姑娘可是來討孟婆湯的?” 祁子月有些虛弱地搖搖頭。 孟婆了然一笑,“那就是來望三生石的了。” 祁子月點點頭,走到三生石旁。她仔細地一一辨認上面顯示的名字,一輪一輪地尋找自己的名字,還有心里朝思暮想的那個人的名字。 在望鄉臺上多年,數不盡的癡情人、癡情神、癡情仙和癡情的妖魔來過此地。無一不是情殤。看不透的癡情孽緣,徘徊過多少的孤魂怨鬼,流連過多少謫仙朗神? 孟婆望著黃泉路上如同血紅地毯子一樣正開得如火如荼的彼岸花,唇角勾著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又是一個看不穿望不明的癡情女子。 但凡是來三生石上確認姻緣的,很巧妙,沒有一個是能真正求得自己內心渴望的姻緣的。孟婆在幾千年幾萬年來看到過太多這樣癡情的人了。他們盡管長相不同,性格不同,有話多的,有寡言的……等等不一。可是他們望著三生石的表情卻是一模一樣的:急切、渴望還有深情。最后,大多是無一例外會帶著失望離開。仿佛一種嘲弄一樣,三生石對這種來親自窺探自己姻緣的人從來不客氣,不管他是誰,什么身份。 祁子月在看到“白華”那兩個字的時候,呼吸一下子就屏住了。她睜大眼睛仔細看著,最后臉上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來。她的名字——祁子月,果然出現在白華的名字旁邊了。只是,一瞬間,“余蒙蒙”三個字卻后來居上地蓋在她的名字上面。她閉上眼睛,又睜開眼睛,反復幾次,都是如此! 那個女人的靈魂都被她關在了衍生瓶里滋養著瓶身,又為何名字偏偏仍在三生石上礙她的眼呢? 祁子月咬牙,拂袖想要將余蒙蒙的名字抹去,三生石卻絲毫不為所動,反而彈出一股靈力將她撞跌在地上。這一來,舊傷未愈新傷又添,使得祁子月五臟內里擠壓到一處,硬生生逼著她吐出一口血吐出來。 她頹然又氣悶地站起來,路過孟婆身旁時,只聽對方:“姑娘,奈何橋上莫語奈何,望鄉臺上徒回望,三生石上求之不得!” “哼!”祁子月將從心頭處涌上來的一口甜血咽下去,轉過頭來狠狠地盯著孟婆那張淡然的臉咬牙:“我倒要看看這三生石上到底求得還是求不得!” 待她回去就將魔宮里那個賤人的肉身也毀了,看她拿什么和白華結成姻緣! 她就不行,這地間有什么是不能改變的! 著,也不管孟婆那嘆息似憐憫一般的眼神,獨自走向奈何橋,過了黃泉路終于支撐不住人形而化成一只潔白的兔子向前飛速跑著。心里悶著的一口氣恨不得讓她此刻立即到了魔宮里將白華那個所謂的王后給挫骨揚灰了! 孟婆回首看那矗立在冥界年代已久的三生石,搖搖頭便繼續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這地間,不論好壞,一切皆是定數啊! 無為山位于某片海域之中,遠離中土,幾乎除了掌管地運行的人,幾乎沒人知道在哪里有這樣一座山。 無為山乃是上古一名叫做祁修的神仙所居的仙山,望上去鐘靈翠秀,仙氣繚繞。那名神仙生性清冷不慕名利,也不思六界之事,只身在無為山上一心修行。最終還是被地發現了他,各界立即來往頻繁請他去赴宴。如此幾番,祁修在無為山上用仙術做了一個屏障,任憑是誰,若無主人邀請,便毫無入山之法。 而蕭離便是無為山上祁修上神唯一的弟子。 辭別了白華,蕭離剛一回來,來不及坐下喝口茶就持符去了鎖魂境內。解開迷陣,掃除一片青霧以后,順利踏入鎖魂陣中,只見當中央一直鎮壓著的箱子果然被啟了封,里面的衍生瓶赫然失了蹤影! 而自己之前看到的不過是師妹留下的一撮頭發變成的幻象! 他連連嘆氣,也想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之前在與族大戰的時候,師妹好奇去觀戰,回來就喜歡上了魔族之王。 他當時不以為然,以為她像之前喜歡誰也不過兩三而已。誰知后來卻愈演愈烈。 當時,她甚至鬼迷心竅要去攪了蛇族與魔君的聯姻。師妹當時最是貪酒,他無奈之下,使了個計將她灌得醉了半個月。等她醒來,一切皆已塵埃落定。 當時師妹氣得提劍闖進悠然居來對著自己就亂砍!兩人足足打了三年這一架才方休! 他以為兩人關系有所緩和的時候,誰知師妹卻借了法寶將他一身法力鎮住,用**術從他口里騙出了衍生瓶的下落和開啟方法。 當時,要不是自己來得及時,那衍生瓶就將她的一生的法力都奪走了! 他當時勸她:“你明明知道自己與他命中無緣,何故這樣執著呢?這是你的生死劫,你怎么這樣不愛惜自己?” 她哭著:“師兄,你沒愛過人,你不懂。”那眼神,看得蕭離這種平時冷清淡然的人都覺得心軟。但他不會糊涂。 為了防止她繼續犯傻,他將師妹關在無為山中的一處深淵中,上面用九個連續遞階的陣法壓著,讓她在里面修身養性。這一壓就是四百七十年之久了。 前幾個月見她表現良好,又對自己甜言蜜語的她反省過了,就將她放出來。誰知道自己有事,才出去幾日,她就故態萌發,犯下這等大錯! 他苦笑著,目光空蒙地看著前方,連連嘆息:“師妹,你真的好生糊涂!” 師妹怎么這樣不懂珍惜自己,要用這樣以卵擊石的方法去愛一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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