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進來飄香院之前,余蒙蒙萬萬沒有想到會碰到這個人。她驚愕地看著那個一臉呆板木訥的書生,此刻他穿著簡單的灰色衣服,帶著一頂帽子正坐在一張高不見人的復式桌后,十根手指極為靈活地噼里啪啦地撥著算盤。 余蒙蒙記得他好像是叫寧澤。不知道為什么,余蒙蒙看見他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之前以為是前身認識的人。可是遍尋腦海中的記憶也好像沒有見過這個人。 她在樓上看著下面,最后決定下去找他。徐冰見她轉身就害怕她又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惹事,定要拉著她一同去。 余蒙蒙反正自己一個人也略有些孤單,便拉著徐冰一起下去了。 寧澤其實在余蒙蒙一進門的時候就看見她了。跟那些經常來青樓的紈绔子弟們混在一起不,還跟那個叫陳敘的勾勾搭搭的。這讓他看得極為不滿,也不想搭理她,就低下頭繼續做賬了。 此時看見余蒙蒙拉著徐冰兩個人走過來,當下不知為何有些心慌意亂。就連手中的算盤上的珠子都撥錯了好幾顆。 “嗨,書生,我們好久不見了!”余蒙蒙沒有注意道他的慌亂,熱情地朝他打招呼。 寧澤目不斜視,也不理她。心里卻罵:如此放蕩的女子,居然在青樓里不,還光明正大地勾搭他! 徐冰一眼就能瞧出這書生是故意不搭理她,便悄聲問余蒙蒙:“你是怎么得罪人家了?” 余蒙蒙納悶地:“沒有啊,就上次見過一面。當時我被好多人圍著,然后人群散開了,我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他。” “嘖嘖嘖嘖……”徐冰的眼睛在他們身上來回打量著,最后打趣地,“照你這么,這個橋段接下來是不是你應該跟這書生相愛相殺啊!” “胡!”寧澤臉紅脖子粗地反駁道。覺得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女的也不是什么恪守婦道的良家女子。 徐冰看對方是個迂腐書生,知道他開不起玩笑。當下就覺得無趣,轉過頭在靠近角落的一張椅子上坐下,然后對余蒙蒙:“你先聊著,好了叫我。” “ok!”余蒙蒙回頭對她點點頭。然后轉過頭來繼續對寧澤:“你是不是不記得我是誰了?我叫余蒙蒙,你忘了那在桃花樹下……” “姑娘,在下還有事情要忙,沒空陪你。”寧澤手上忙著,噼里啪啦的聲音響動著。余蒙蒙見人家好像確實很忙的樣子,覺得自己再打擾下去不太好便:“那好吧,你繼續忙,等有空了我們聊。”完就悻悻地朝徐冰走過去:“人家還在忙,我們先上去看吧。” 聽到她沮喪的聲音,徐冰實在是有些不忍心,一邊往樓梯上走一邊:“妹妹,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余蒙蒙不滿地瞪了她一眼,“你什么意思啊?” “人家明顯就不歡迎你。所以我剛剛才問你你是不是得罪過他啊?”徐冰無奈地,“像人家這種純正的古代人,我覺得首先你們就是有一條不可逾越的塹鴻溝的。而且,你不是已經有了魔君大人了嗎?公然給人家戴綠帽子好嗎?” 認識了這人這么久,千榮覺得他頭一次話能這么中聽。 突然被這么,余蒙蒙被嚇了一跳,“你別亂,什么戴綠帽子?我想都沒有那樣想過!只是覺得這人很熟悉的感覺,想跟他多接觸一下!” “姑娘,你沒聽過一個詞叫日久生情啊!何況,你這種行為雖然在二十一世紀沒關系,但在這里,就算是不檢點了!” 余蒙蒙被嚇得連吞口水都不會了,一雙眼睛瞪得溜圓:“真的?”著還顫抖了一下,她記得在古代,好像有浸豬籠的習俗。 戰戰兢兢地跟著徐冰上了樓。最后坐在哪里就像整個人都石化了似的,看得大家郁悶。但不管什么她都沒有反應,最后還是徐冰:“看,花魁出來了!” 果然,一語引得余蒙蒙抬起頭來,急切地向下面看。發現自己是被騙了,就笑著給了徐冰一下子。 待到客人來得差不多了,飄香院終于開始了今的重頭戲。 一個穿的花枝招展的的老鴇拉著一個美麗的姑娘,扯著嗓子使勁兒喊:“各位客官,歡迎大家來到飄香院!今日來我們飄香院的大爺們算是傳著了!今可是我們飄香院的頭牌,京城中第一的名妓凰兒的好日子!” “好!”下面開始有人興奮地喝彩。 余蒙蒙往那些人的臉上,以及整個場中都看了一遍。發現大家的臉雖然長得不一樣,但都是差不多的表情,區別只是這種表情的大而已。 不由捂住嘴偷偷地笑了兩聲。聲音極輕,場中又有人哄鬧著,因此即使是站在余蒙蒙身邊的徐冰都沒有聽見她的笑聲。 而寧澤自從拒絕了余蒙蒙以后,就一直心不在焉的。偶一向上望,便看見余蒙蒙突然捂著嘴偷笑的樣子,極為靈動俏皮的模樣,像刻刀一樣在他的心頭上揮之不去!他陷入了糾結當中:一邊有些氣自己對余蒙蒙不能自持,不能將那女人的身影從腦海中抹去;一邊又想繼續想著她的樣子。不由地暗罵自己暗罵:“可是圣賢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竟對那么一個妖精那么在意!” 這世界最能魅惑人眼珠子的就是外貌皮相! 寧澤看了看場中的男人們,無一不是對著臺上的花魁看呆了眼。他偷偷地將那花魁凰兒與樓上的余蒙蒙做了一個比較,覺得自己會有這么奇怪的反應都是賴樓上那人的樣貌太過魅惑。 此時,一眾客官已經開始競價。 余蒙蒙目瞪口呆地看著場中瘋狂競價的模樣,不可置信地問:“這就是所謂的日子?” 陳敘見她少見多怪的樣子,出言諷道:“怎么,不是見慣了大場面的嗎?看見這么一點兒場面就害怕了?” “呵呵,我怎么可能害怕!就是這場面太獵奇了好吧!”余蒙蒙憤憤地坐下來。然后慢慢地給把自己捋順了,這里本來就是青樓,這才是青樓正確的打開方式。 當競價道一半兒的時候,余蒙蒙挑眉壞笑著問陳敘:“喂,下面站著的那個可是頭牌哎!再不競價可就會錯過了!” 陳敘看了他一眼,笑得比她更壞,還帶著不出的邪魅:“今晚我不是有你了嗎?” 余蒙蒙嗤笑了一聲,瞇著眼睛抿上嘴回過頭來繼續看下面的競價。 好啊,你不,我都快忘了我是來干什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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