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是沒有發(fā)現(xiàn)余蒙蒙體內(nèi)的黃泉路彼端之匙,諦玄澈說不準(zhǔn)真的會幫畢方將余蒙蒙留在冥界。但是他已經(jīng)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么他的立場就不一樣了。此時恨不得余蒙蒙快些從這里離開。便直接告訴余蒙蒙“你昏過去的時候,蕭離也在其旁,是他將你送過來的。” 蕭離? 余蒙蒙聽了,不由地輕嘆一聲,語氣中帶著三分無奈,道“原來是他。” 見余蒙蒙沉默,諦玄澈對她道“蕭離是你的師傅,你記著,日后不論有什么事情,都要告訴他。” 蕭離若是真的待余蒙蒙用心,日后定然會為她助力不少。畢方,畢竟是個難對付的,何況,他心里的執(zhí)念已深,難保不會對余蒙蒙出手。而自己,若是真的同畢方抗衡,怕很難完全招架住。 在余蒙蒙聽來,諦玄澈這話仿佛帶著某種警示性,讓她的心里不由為止一振。點(diǎn)點(diǎn)頭,看著諦玄澈卻不知開口說何是好。她心里直覺,日后可能會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且其與自己有關(guān),所以諦玄澈才會在今日這般未雨綢繆,提前給她提示。 而她能做的,便只是先回去自己的身體再說。事情錯綜復(fù)雜,交織著,卻只能一一的抽出剝離。只能耐心,只能不緊不慢地去做。除此,其實她也再無其他的辦法。某些時候,我們不得不非常無奈地承認(rèn)自己捉襟見肘。 她看著自己對面的女子,卻見分明就是自己的樣貌,但看在自己的眼中卻帶著三分陌生。余蒙蒙還是頭一次立在身體之外,以靈魂的姿態(tài)去看自己。沒有多做猶豫,便附身在那身體上,待身體同靈魂融合以后,她慢慢地睜開眼睛,小幅度地動了動身體,直覺的果然身體較之前輕省了幾分。 這必然是黃泉路彼端鑰匙帶給她的好處。想必,回去人間,定能成為自己的一大致勝法寶。 想著,跪在諦玄澈的面前,余蒙蒙道“多謝鬼王。” “無須多禮。”諦玄澈示意她站起來,語氣鄭重地對她說“你且馬上回去人間,只要你再次回來時將那個當(dāng)初在人間為禍的妖怪帶來,本王就可以從輕考慮你的處罰。” “是。”余蒙蒙馬上就答,口氣是十足的毫不猶豫。諦玄澈要求的事情,恰好也是她想做的事情。千面,無論如何都不能放任他在人間作亂了。當(dāng)日初見時,那一廟中密密麻麻的人頭白骨,至今讓余蒙蒙想起來身體還是會滲出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讓她的頭皮發(fā)麻。其他的,便在帶回來他以后在說。 “速速離開,不得歸來。”見她已然準(zhǔn)備好,諦玄澈便心中焦急,迫不及待地開口如此吩咐。 “這……”墨昌剛開口欲阻止,卻在被諦玄澈涼涼的一個眼神瞟過來住了口,垂頭往后退了一步。心里在默默地說清河,若是你再不來,可能就不會再見到余蒙蒙了。 余蒙蒙心里雖然訝異諦玄澈這般急切地趕著自己離開冥界,心里卻明白,諦玄澈既然肯將自己的王者鬼印打在自己的魂體上,那么從此以后,便不可能再害了自己。他讓自己速速離開,明著就是和畢方的命令相抗。 想來,定然是畢方可能會做出什么對自己不利的事情來。 如此一向,她不禁猶豫起來,畢竟依著畢方的本事,他如若是想對自己做什么,自己又如何能逃得了呢? 看了一眼諦玄澈,在他那漆黑的暗色瞳孔中,滲透出濃濃的哀傷悲涼來。余蒙蒙立即領(lǐng)會,這個男子打心眼里是在為自己考慮著。咬著牙,她點(diǎn)點(diǎn)頭,朝諦玄澈磕一個頭,站起來后,對墨昌道“墨昌哥哥,我就先行一步了,替我向清河哥哥問好。”說罷,她便轉(zhuǎn)頭,身姿曼妙,宛若驚鴻一般地,就這樣消失在了諦玄澈和墨昌的視線中。 墨昌在余蒙蒙的身影消失以后,仍舊盯著那處,聲音淡然地問諦玄澈“鬼王,你為何要如此著急地催促她離開?還有她的魂魄上面的戾氣,又是如何轉(zhuǎn)化為靈氣的?” “這些事情,與你的公職無干。”冷聲丟下這句話,諦玄澈便轉(zhuǎn)而離開,留下墨昌一人。神情寂寥而慘淡。 等到清河來時,余蒙蒙已經(jīng)離開了。墨昌只得將自己親眼目睹的那些事情統(tǒng)統(tǒng)告訴了清河。清河聽后,蹙眉斂首,過了片刻才道“她沒事,就好。” 這五個字,如同重重的石頭壓在了墨昌的心上,憋得他喘不過起來。他忍無可忍一般地,帶著宣泄的沖動“清河,你是喜歡她的吧?” “你為何這般說?”清河抬頭,清澈的眼神中帶著疑惑,似乎真的非常不解墨昌這話一般。 墨昌冷笑,不欲與他再語,道“膽小鬼!”擦身而過的瞬間,他沒看到清河底下的眉眼中,哀傷充滿了整條河流,永無止境地流淌著。 在墨昌離開了許久以后,清河才悄悄地拿出一個東西來。背過身,就著光亮處看,是一只小泥人兒。當(dāng)時,余蒙蒙無聊了,便用泥土捏了一個娃娃,然后順手遞給了他,說叫他扔了。但清河沒舍得,悄悄地藏起來,直到如今。余蒙蒙離開的日日夜夜,他公務(wù)閑暇時,便是癡癡地看著這個丑陋的泥人,眼底里確實如同凝望著自己的白月光一般。 悠然,而向往。 一滴清淚從腮邊滑落,清河堂堂的七尺男兒,此刻禁不住哭泣起來。 墨昌說得對,若是他不是膽小鬼,方才為何不敢承認(rèn)自己心里是有余蒙蒙的?只是,他從以前開始,便覺得余蒙蒙是那山谷中蹁躚飛舞的蝶,喜歡哪朵花兒,便落在哪朵上。清河心里明白,依著余蒙蒙的性子,若是她真的喜歡自己,如何這么久了,卻從來都不開口對他說呢? 怕是,蒙蒙心里還嫌自己煩呢。 她對自己,從一開始,或許緊緊是兄妹之情罷了。那么,自己又何嘗將自己的這些心思說出來,讓她知道了為難呢? 這一層窗戶紙,斷然是不能捅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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