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就像被九玲按下去一個什么開關一樣，難過的情緒，無法自控地流瀉而出。她的表情，也越來越難受。

    “以前娘娘在的時候，她從來都不會這樣不許我說話的。九玲姐姐和千榮大人都沒有娘娘對靈兒好，她什么都會告訴靈兒的。”靈兒想到了余蒙蒙，心里難受得厲害，看著九玲，連說話的聲音也不由拔高了些。

    這次，白華不能再當做沒有聽到了，仍舊目不轉睛地看著鏡石，卻沉聲道：“靈兒，過來這里。”

    九玲聽到這話，嚇得立馬就朝白華跪下去了，道：“陛下，還請饒恕。是奴婢教導無妨。”千榮也著急地朝白華看過去，心里想陛下心中正不痛快，靈兒笨嘴拙舌的，若是一不小心惹了陛下，后果怕是難說。因此也站起來，拱手對白華道：“陛下，靈兒這小丫頭拙嘴拙舌的不會說話，還請陛下不要因為她影響了娘娘的事兒。”

    一時情急，千榮竟然忘了，靈兒此前就是在白華的身邊伺候著的。九玲想，這個人，居然還有驚慌失措的這一面。

    她跪下去請罪，不過是走個過場，心里并不覺得陛下真的會拿靈兒怎么樣的。畢竟之前的靈兒比現在還要不如，可只因為她的心里不會像別的女妖那樣對陛下有不該有的念頭，就留她在身邊，一直到娘娘嫁過來為止。可見，陛下的心胸還是十分寬廣的。但日日待在陛下身邊，幾乎寸步不離的千榮侍從，居然會忘記這些，認認真真地為靈兒求情，陛下就是此刻沒有反應，之后怕是千榮大人也難逃解釋吧。

    當即，九玲就給了千榮一個同情加資自求多福的眼神。

    靈兒看他們一個個的都如此為自己求情，便明白是自己闖禍了，遂也跪下來，大氣兒都不敢出，心里難過得厲害，越想越覺得，內心荒涼得可怕。

    白華聽他們說完，仍舊道：“靈兒，你走過來。”

    靈兒心里雖然怕，但是在跟著余蒙蒙之前，她都是白華的貼身婢女，因此便站起來，慢慢地走到了白華的身邊。也許是因為心里難受，清甜的聲音變得軟糯，一字一句地道：“陛下，靈兒過來了。”

    聽到靈兒的聲音，白華微微側頭，竟然露出了一抹笑容里，看得身后的千榮和九玲心里都紛紛一陣緊張。陛下經近幾天，臉黑得就跟罩上了一層烏云也似的，如今突然這么展顏一笑，看起來是很養眼，但美則美矣，卻有種驚悚不已的效果。

    靈兒的心思沒有他們復雜，看著白華的一雙眼睛，清澈如初。白華看了一會兒，問：“靈兒，你可是想王后了？”

    “嗯。”靈兒想了想，誠實地回答。

    “那你看這鏡石中的女子，可能認得出來，她便是娘娘？”白華含笑道，言語中似有誘導之意。

    靈兒一聽這話，不要好奇地看了一會兒，接著便道：“陛下，這個女子看起來同娘娘一點兒都不一樣。她長得不如娘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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