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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北游在斷崖上靜坐許久,忍不住起身向下望去。
滿目通紅,熱浪滾滾。
不知何時,陳公魚也來到了他的身邊,輕聲道:“我思來想去,劍冢島才是最有可能藏有兩劍的地方。”
徐北游問道:“何以見得?”
陳公魚笑了笑,道:“一來是已經(jīng)將其余三十五島走遍,并無所獲,只有這座劍冢島還未仔細搜索,再者就是,這里似乎另有玄機,我雖然不能十分肯定,但能隱隱感覺到,也許別有洞也不定。”
徐北游愣了一下,訝然道:“公魚先生也是如此以為?我還以為先前是我的錯覺。”
陳公魚望向腳下巖漿,“據(jù)當年劍宗許多劍爐就是由此引出地火,以此火淬劍,事半功倍,對于常人而言,此地無異于絕地,可對于真正修為通的修士而言,卻也并非不能應付。”
徐北游隨之望去。
陳公魚神情一斂,凝重嚴肅,手中出現(xiàn)一面銀色鏡,只見他伸出食指在鏡面上輕輕一點,鏡面如水面一般蕩漾起層層漣漪,與之同時,巖漿上竟是也蕩漾起無數(shù)漣漪。
徐北游有些訝異,不明緣由,只能拭目以待。
陳公魚縱身一躍,身形緩緩下落,踏在滾滾巖漿上,足以融化巖石精金的地火卻不能傷及他的鞋底分毫,然后他在鏡面上輕輕一抹,輕聲道:“鑒開。”
他手中的儒門至寶正心鏡頓時大放光明,有浩然正氣生出,直直墜落,似要一線分海。
儒門雖然不似道門那般精通各種符篆之法,但其所養(yǎng)的浩然正氣卻與赳赳武夫的血氣有異曲同工之妙,可以破法破邪,這也是為何書生有正氣而鬼魅難近的緣故,至于傳聞中書生和女鬼的故事,大部分是家杜撰,雖也有少部分為真,但讀書人見美色而動心動念,本就不符合一個“正”字,又何來正氣之,亦或是遇到了大妖大鬼,尋常些許浩然正氣已經(jīng)難以抵御。
陳公魚身為地仙十六樓境界的儒門大先生,一身浩然正氣自然是不同凡響,就是真的遇到了妖厲鬼,也有一戰(zhàn)之力,此時他一聲“鑒開”之后,再起異象,原本只是生出些許漣漪的巖漿竟是驟然變得洶涌起來,如同被激怒的野獸,猙獰咆哮,火浪奔涌,甚至不斷有火舌向上方舔來。
陳公魚流露出些許凝重神情,略作思索后,身形向上拔升,一直升到距離徐北游所在斷崖還有幾丈的半空中,這才完成最后一個動作,在鏡子上重重一劃。
巖漿頓時如有蛟龍在其中翻江倒海一般,巖漿四溢,如紛紛火雨從而落,徐北游揮手擋開,猛地瞪大眼睛。
只見陳公魚的腳下的巖漿從中轟然兩分,被擠壓到兩旁的巖漿不斷升高,幾乎要漫到徐北游的腳底。
不過這都不是徐北游感到震驚的原因,真正讓他感到震驚的是,巖漿之下果然別有洞,在滾滾巖漿中竟是矗立著一道孤零零的石門,而在石門前則是懸有一把三尺長劍。
徐北游脫口而出道:“問。”
陳公魚點頭道:“看來我所料不錯,這里果然別有洞,石門之后應該是一方千世界,另外一劍也在其中。”
徐北游伸出手掌,問一劍輕輕顫鳴,自行飛入他的掌中,雖然藏于巖漿之中,但入手微涼,樣式與嵐類似,只是更為纖細,猶如文人與武人之間的區(qū)別。徐北游伸出兩指在劍身上輕輕一抹,清涼劍身上蕩漾起陣陣漣漪,同時還有一股涼意沁入徐北游的兩指指肚,似是一位冷美人對于眼前男子不屑一顧。
徐北游并未收回手指,而是在劍身上輕輕摩挲,感受到那些幾乎微不可查的細紋絡凹陷,忍不住贊嘆道:“竟是一把符劍。”
所謂符劍,有些類似于法劍,不過不同于法劍的無形無質(zhì),符劍有形,劍身上篆刻各種晦澀符篆,以此使劍有諸般玄妙功用,最適合以劍用術(shù)法,以道門中人尤為偏愛符劍,凌云所用的大德雷音就是符劍之屬。
至于劍宗所用之劍,倒是不必那般繁瑣,一般只要求兩點,一是堅固,不會輕易折斷,二是鋒利,最好所向披靡,再經(jīng)溫養(yǎng)之后,生出靈性劍氣,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徐北游一直認為劍宗中沒有符劍。
陳公魚開口道:“劍宗畢竟是出自道門一脈,兩者同根同源,劍宗十二劍中有一把符劍也不足為奇。”
徐北游點了點頭,正要開口話,忽然望向石門。只見取走問之后,石門上竟是出現(xiàn)了一道劍形凹槽。
就在此時,一直懸于半空中的誅仙開始輕輕顫鳴,紫青二色的劍氣如道道流蘇垂落,使得山腹中除了滿目紅色又多了另外兩種顏色。
甚至石門上的劍形凹槽周圍也有紫青兩色縈繞。
陳公魚的表情很溫和,眼神也很平靜,語氣更是輕柔,只是其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堅決,“誅仙就是此地鑰匙。”
徐北游略有遲疑。
陳公魚正色道:“南歸,此時不取劍更待何時?道門塵葉此時就在魏國,若是讓他知曉了此地機密,那你又要如何湊齊劍宗十二劍?”
徐北游低頭望向手中的問,默然不語。
陳公魚繼續(xù)道:“問已經(jīng)在手,只差最后一劍,你便能實現(xiàn)你師父的遺愿,以十二劍鑄就十二劍骨,成就陸地無敵的大劍仙。”
徐北游仍是遲疑著沒有話。
陳公魚稍稍緩和了語氣,轉(zhuǎn)而道:“南歸,在這之前,你想不想聽一聽我的故事?”
徐北游愣了一下,點頭道:“公魚先生請講。”
陳公魚以兩指捏住腰間的玉佩,略微沉吟后開口道:“許多人都叫我前輩,有人我已經(jīng)活了上百歲,實際上我今年僅僅只有不惑年紀而已,比起李清羽和葉道奇還要上一些,在儒門八位大先生中,以我的年齡最,不過除了孫老先生之外,其他六人并不知道此事,只以為我也是青春長駐之人。些不要面皮的話,在八人中以我未來成就最高,而我之所以能有今日的成就,皆是因為家慈留給我的一樣東西。”
徐北游下意識地問道:“什么東西?”
陳公魚舉起手中的玉佩,笑道:“就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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