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那白袍客又是“嘿嘿嘿”三聲冷笑,仍大模大樣地攔在路中,對那火油幫領頭人的威脅置若盲聞,亦或是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對那所謂的火油幫根本就是不屑一顧。
那領頭人還沒來得及發火,他身后一人就已經忍不住火冒三丈,厲聲喝道:“識相的就趕緊滾開,好狗不擋道的道理你不會不知道吧?再不滾開,你就是自己找死,怨不得別人……”
那開口之人正在滔滔不絕的說話,只見那白袍客突然詭異一笑,接著臉色一冷,眼中一道殺機閃過,不見他怎么動作,只是手做爪狀,莫名其妙的的向那人隨手一抓,一道白森森的爪印脫手而出,眨眼間就抓在那火油幫開口之人的頸部,然后直接鉆進脖子不見了。
火油幫那人話聲突然被打斷,只見他眼睛一鼓,雙手不由自主的卡住自己的頸部,接著嘴里發出“荷荷”呼氣聲,臉色隨之變得紫青,最后“啊”的一聲慘叫,頓時倒地不起。
這一切發生的猶如電光火石般,火油幫其他人根本就來不及阻止,事情已成定局,火油幫眾人大驚,但見黑暗中白袍晃動,攔路白袍客已然不見。
回過神來火油幫眾人,瞧那跌倒的同伴時,只見他蜷成一團,早已氣絕。眾人又驚又怒,有幾人直接丟下擔子和背包,立刻向白袍客離去方向急追而去。但那白袍客身形快如閃電,好似一道流光,眨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黑暗之中哪里還尋得到他的蹤影?
暗中隱藏的張禮,看到這一幕,心中一凜,怒氣暗生,心道:“那白袍客出手也未免太過狠辣,那火油幫之人不過就是言語有些難聽而已,就算要教訓也不應該取其性命,略施薄懲就足夠了。他的做法完全就是按照自己喜好行事,視人命如草芥,沒有修煉之人應該具備的俠義之風,看來也不是什么好人,下次遇到,定要好好教訓一番。”
張禮心中疑云未落,疑竇又叢生,心道:“這白袍客居然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對其出手,看來不僅是對自己的實力自負,應該還有所依仗,不然也不敢如此明目張膽。雖然他出手夠快,也夠狠厲,一擊必殺,但這并不能說明他的真正實力就可以碾壓火油幫。
他的真實實力還不到大羅金仙境界,只是他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讓對方沒有反應過來,而且身法高明,才能夠全身而退,如果是正面交手,鹿死誰手就要另當別論了。
而且他這一抓似乎是佛宗的‘縛龍金剛爪’,由于視角的原因,也沒瞧不大清楚。聽這人的口音腔調,應該是來自西昆侖,這空域中的火油幫怎么可能有那么遠的仇家,實在不和常理!”他縮身巖石之后,毫不動彈,以免給火油幫幫眾發現了,沒來由地招惹仇怨。
就在這時,那火油幫領頭人,收回看向地面尸體的目光,道:“將老五的尸首先放在這里,我們辦完事,回頭再來收拾,那白袍惡賊的來歷,將來總有一天會查出來,定要他血債血償!”眾人聞言點頭同意,然后挑上擔子,背上包裹,繼續快步趕路。
張禮待他們走遠之后,才閃身出來,走近尸體查看,發現那人喉頭幾道烏黑的手指印,喉骨完全粉碎,頸部還穿了兩個小孔,烏黑的血液兀自不住流出,傷口和喉骨粉碎,很明顯是以指力洞穿的,那黑色血液說明含有劇毒,種種跡象表明,這應該不是佛宗所謂,佛宗是名門正派,不會用如此陰險歹毒的手段,他覺得此事大是蹊蹺,決定一探究竟,于是加快腳步,緊隨那火油幫而去。
一行人又急行數十里,那領頭人雙臂微張,雙手擺了幾下,眾人明白其中意思,隨即不動聲響的四下散開,向不遠處一座大庭院慢慢逼近。
張禮見此情況,心想:“他們所說的什么斬神刀,莫非便在這庭院中?”
想到這里,張禮立刻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找好藏身之處,然后才仔細觀察起那庭院。看了半晌,他也沒有看出其中有什么玄機,就是一般的木質房屋,還有些陳舊破敗。不過,很明顯那院落里面有人,因為那院落中的中間房屋的煙囪中一柱濃煙沖天而起,凝聚不散。
就在這時,火油幫眾人有了行動,只見他們放下擔子和包裹,打開外面的黑布,露出擔子和包裹里面貨物的真面目。
只見那是一只只圓形的木桶,密封極好,打開木桶,然后他們每人拿起一只木勺,在木桶中舀飯一般舀出什么東西,四下潑灑。
張禮見所灑之物呈黏糊壯,金黃透亮,還有著一股子熟悉的氣味,這明顯就是食用的油,心中不解,心道:“在地上灑油干什么?當真古怪,回去說給師兄弟們聽,他們多半不會相信。”
不過,他們灑油的動作很是怪異,出手既輕且慢,似乎生怕將油滴濺到自己身上,張禮登時恍然,明白此油非彼油,肯定暗含玄機,說不定這油里面有毒,這些人的目的就是以毒油圍那院落,然后對院落中人陰謀毒害。想到這里,他眉頭一挑,心想:“我雖然不知雙方誰是誰非,但這些人手段如此下作,定然也不是什么好人!”見火油幫眾人忙于在屋前撒油,沒時間注意他,于是兜個大圈子繞到屋后,一個閃身,跳入圍墻里面。
院落頗大,房間大概有四五十間,屋內黑漆漆的,沒一點兒火光。張禮心想:“濃煙從中間一房間中冒出,那里一定有人。”想到這里,他抬頭辨明濃煙噴出之處的位置,快步走去,不多時便聽得廳中傳出火焰燃燒爆發出的劈啪之聲。
他轉過一道照壁,跨步走向正廳,突然光亮耀眼,一股熱氣撲面而來,他心中一動,心道:“應該就是這里了。”隨即停下步伐,暗自藏身,見大廳中央一只玄鐵鑄成的黑色巨鼎,巨鼎中火焰升騰,滾滾灼熱氣息正是此處所發出。巨鼎周圍布置了一個簡易的陣法,分別由三個人在控制陣法,應該是聚火術一類的陣法,這三人也應該是修煉火屬性的,正在通過這個陣法給巨鼎輸送火屬性能量。巨鼎上面,橫架著一柄三尺來長、黑色的大刀。
那三人看上去大概都是六十來歲的樣子,而且衣著裝束都差不多,清一色的黑色長袍,想來應該是所屬同門。他們現在一個個都顯得狼狽不堪,臉色蒼白,滿頭大汗,滿頭滿臉都是灰土,袍子上也是點點斑斑,到處是火星濺開來燒出的破洞。
那三人同時手捏法訣,火紅色的能量不斷向巨鼎聚集,頓時,巨鼎中火焰升起一丈來高,灼燒著大刀,嗤嗤聲響。而此時的張禮,隱身處和那巨鼎相距數丈,都感覺熱浪滾滾,端是熱得厲害,爐火之烈,可想而知。但見火焰由紅轉青,由青轉白,由白轉紫,已達到極致,但是,那大刀卻始終黑黝黝的,竟沒起半點暗紅之色。
看到這里,張禮心中暗道:“此刀應該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斬神刀了吧,此刀倒是有些不同尋常,如果是一般兵器,那紫色火焰定能夠將其煉化,此刀不知道是何來歷,居然沒有絲毫變化,的確罕見,也難怪幾方人馬都覬覦此刀。”
就在此時,一道嘶啞的聲音從屋頂上傳來,吼道:“大膽賊子,竟想煉化斬神刀,找死不成!還不快快住手!!”
張禮一聽,就知道此人正是途中攔路的白袍客,心道:“這白袍客還真是膽大,明明剛剛才殺了火油幫中的人,現在又來搶奪斬神刀,當真是自負得不一般,先不說這三個老者本就不是弱者,就外面那火油幫已經夠他喝一壺的了,如果到時候這兩方一起對付他,想必兇多吉少。”
而那三個老者卻是恍若未聞,眼皮都沒眨一下,只顧繼續加大火能量的聚集。
那房頂的白袍客,顯然覺得被三個老者無視是一種恥辱,已經忍耐不住想要現身。只聽見屋頂三聲招牌式的“嘿嘿嘿”冷笑聲,屋檐前白影一閃,那白袍客已經閃身而進,出現在大廳中。
此時大廳中火光升騰,將整個房間照得通亮,那白袍人臉上的刀疤在火光的映存下顯得尤為恐怖惡心,好似一條彎曲的蜈蚣趴在臉上,加上眼中寒光閃爍,身上儼然爆發出一股狠厲的氣息,只聽他冷聲道:“空域三怪,你們想要得到斬神刀,我沒有話說,你們無論以什么手段從別人手中奪得此刀,那都是你們的本事,我還是沒話說,斬神刀這種神兵利器,任何人見了都會眼紅,想要據為己有也是無可厚非的。
不過,現在此刀已經在你等手中,為何不好好珍惜,反而要毀了?!這是何道理!?”說著一步踏出,隱隱鎖定三人。同時目光不時的瞟向巨鼎上的斬神刀,那貪婪的意味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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