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禮臉色一變,怒道:“你什么意思?我已經按照約定將斬神刀給了你,現在我問你要解藥理所應當,有什么好笑的?”
聽到張禮的質問,那人伸出右手食指,指著他臉,陰謀得逞般笑道:“哈哈!都說真武七俠忠厚老實,俠肝義膽,義薄云天......今日當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現在你在我眼中簡直就是言出必行的榜樣,你是傻了還是沒腦子啊?居然不等我給解藥,就先將寶刀給了我,你就那么自信我一定會給你解藥?”
張禮一聽,心道不妙,怒聲道:“你不用如此抵懟我,我張禮沒那沒多陰謀詭計,我只知道,作為一個堂堂七尺男兒,就應該做到一諾千金,行事應當是光明磊落,坦坦蕩蕩,人無信不立,樹無根不長,我輩修道之士,應當遵從本心,言必行,行必果,男兒一言,快馬一鞭,否則,何以立足于天地之間!我張禮答應給你斬神刀,自然會言出必行,難道你認為我會抵賴不成?先給后給有什么區別嗎?你如此說話,到底是何居心?”
那人對張禮的話不屑一笑,道:“迂腐!迂腐之極!真不知道你如何在這個人心叵測的世界活下去的!難道你不知道防人之心不可無嗎?斬神刀在你手中,我自然會有所忌憚,我也會按照約定將解藥給你,而且,你實力的確當得起真武七俠之首的名聲,我也自知不是你的對手,就算我能夠打過你,倘若你將刀往江中一拋,我也未必再撈得到。現在,你把你手中的依仗主動放下,斬神刀已經是我手中之物,而你又身中兩毒,你認為我憑什么就要給你解藥呢?”
張禮一聽,只覺得一股涼氣從心底直冒上來,自忖真武宗和天鵬教無怨無仇,他也從來沒有招惹過此人,此人實力不俗,想必也是天鵬教中頗有身份之人,現在既然已經斬神刀到手了,怎么能言而無信呢?他向來行事穩重,講究無愧于心,以己度人,哪里知道此人如此奸詐狡猾,一時間中對方詭計,那人當真是無恥之輩,但是,現在事情已成定局,孤身陷于敵舟,又兼身中二毒,急欲換取解藥,沖動不得,只好沉住氣,冷哼一聲,問道:“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那人冷笑道:“禮俠不必枉費心機了,在下只是天鵬教中的一個無名小卒,沒有什么高姓大名,對于天鵬教來說無關緊要,如果真武宗要找我天鵬教報仇,自有本教教主和眾位堂主奉陪。再說,禮俠今晚死得神不知鬼不覺,再拋尸江中,尸骨無存,就算尊師七峰真君擁有通天徹地之能,也未必能知道你禮俠是死于何人之手,報仇也就只是一句空話而已。”
張禮聞言,怒火燃燒,心想:“此人不僅不講道義,而且目中無人,狂妄至極,真當我已經是死人了一般,簡直是豈有此理!”
而此時,他只覺手掌心似有千萬只螞蟻同時咬噬,痛癢難當,瞟眼間發現那里已經紫黑一片,自知中毒已深,今日很可能難以萬全,當即有了決斷:“就算我今日難逃一劫,也要將此人斬于劍下,即便同歸于盡,也不能讓這陰險卑鄙之人逍遙法外。”
聽那人還在嘮嘮叨叨說個不停,得意無比,完全沒有將他放在眼中。張禮忍無可忍,猛地閃身而起,真武身法運轉道極致,左手開山掌,右手真武劍,法劍里縱起,往那人面門胸口,同時擊去。
張禮這次是含怒出手,沒有絲毫保留,雄渾的元力盡數涌出,如若實質的金色劍芒快如閃電,直接撕裂虛空,朝那人面門斬下,霸道無比的金色掌印死緩實疾,朝那人胸口拍去。
那人嚇得大叫一聲,臉色巨變,死亡的氣息瞬間將他籠罩,他慌亂間抱起手中的斬神刀,對著劍芒和拳印橫掃而去,意圖攔截那恐怖的攻勢,但是,他卻忽略了斬神刀沉重無比的特點,還沒等他橫掃出去,斬神刀就往下沉,眼看那一劍一掌已經近在咫尺,頓時亡魂皆冒。
以他實力,并不是說拿不起斬神刀,只不過他剛剛接觸斬神刀,還沒熟悉斬神刀的特性,運用元力的時候自然沒有達到相匹配的程度,那刀自然不能得心應手,反而還斬向他自己的膝蓋。
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那人也是靈機一動,知道想要再次用刀攔截已經是癡人說夢,抱住斬神刀才是這次的主要目的,于是一咬牙,心中發狠,抱起斬神刀縱身要跳入江水中。
張禮作為真武七俠中實力最強之人,豈是浪得虛名之輩,那人的想法雖然是不錯,但是,他卻不知道,往往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就他的實力,怎么可能在張禮手下僥幸呢。原本,張禮是沒準備傷人的,才處處手下留情,現在,那人戲耍于他也就算了,居然還要置他于死地,他焉能再忍?
那人剛剛躍起,那金色劍芒已經鋒銳撲面,那掌印也同時要轟擊在他胸口,他心中大叫一聲:“我命休矣!”
“手下留情——”
就在此時,一道急促的聲音憑空響起,緊接著一道綠色身影詭異的出現在船頭,跟著就是一道白色劍芒陡然爆射攔截向金色劍芒。
“啊——”
“嘭——”
“噗嗤——”
三道聲音同時響起,原來,雖然那白色劍芒快如閃電,但終究是來不及,只是將金色劍芒擊偏,去勢不減的金色劍芒毫無意外的將那人拿著斬神刀的右手齊臂斬斷,掌印毫不意外的擊中那人胸口,“啊”的一聲慘叫正是那人叫出的,“嘭”的一聲正是擊中那人胸口的悶響,“噗嗤”聲正是那人口噴鮮血的聲音。
那人被擊中胸口,哪里還有活命的道理,身體好似箭矢一般倒飛而出,最后掉進滔滔江水中。
就在此時,只見那詭異出現的綠色身影一閃身,已經出現在掉在船板上的斬神刀旁邊,見此情況,張禮心中一驚,舉目望去,只見一個身著綠色綢緞的蒙面女子,正彎腰要去拾起地上的斬神刀,他正要上去阻攔,誰知元力突然失控,胸口一陣絞痛,一口黑血吐出,跟著眼前一黑,嘭的一聲倒在船板上,昏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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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恢復了意識,發現自己正被放在擔架上,心中一凜,就要躍下擔架,但是,他很快的發現不妙了,手腳根本就不聽自己指揮,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了一樣,任憑怎么用力,結果都是一動不能動,最可怕的是,一身雄渾的元力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氣海空空如也,他這才恍然,心道:“我在‘天河’中被人暗算,中了兩種歹毒暗器上的劇毒,現在我到底是落在天鵬教手中了還是在其他什么地方,也不知道這些人要將我如何。”
突然,一陣談話聲響起,仔細一聽,是兩個人在說話。其中一人聲音宏大,說道:“尊駕高姓大名?”
另一人回道:“你這么啰啰嗦嗦的干什么,我姓甚名誰不重要,我現在就想知道,這單任務你接不接?”
張禮聽到這個聲音,心中一驚:“這人不就是和天鵬教一伙的女子嗎?她想要干什么?”
思忖間,那聲音宏大的人語氣含怒,道:“我們火龍傭兵團在空域也是聲名在外,難道還會缺了你這一單生意,閣下既然連姓名都不肯說出來,我火龍傭兵團不和沒有誠意的人合作,還是請閣下另尋高明吧!”
那女子聲音的人道:“空域這個地段也只有你們火龍傭兵團聲名在外,其他的傭兵團都不入流,這次的任務非同尋常,不能出現任何差錯,你如果不能做主,那就叫你們團長出來。”言語之中傲氣十足,讓人感覺很是無禮。
那聲音宏大的人果然很不高興,道:“我就是火龍傭兵團的團長,在下還有要事在身,不能耽擱,尊駕還是另找他人吧。”
那女子聲音的人詫異道:“啊,你就是火龍團長……”然后頓了一頓,才繼續道:“火龍團長,久仰久仰,我姓木。”
火龍這才氣順,語氣緩和的問道:“姑娘有什么事需要我辦?”
那姓木的女子道:“在我說出要委托你的事情之前,我得先問問你,你是不是有把握接下,我這次要給你的生意非同小可,不能出現半點兒意外,你得如實回答我。”
火龍強壓下心中怒氣,說道:“我這火龍傭兵團接的就是刀尖上舔血的生意,這數百年來不論是什么生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任何意外,姑娘若是不信,可以去打聽打聽。”
張禮也聽過火龍的名頭,在空域中有著不小的名聲,此人是佛宗的俗家弟子,刀qiāng劍戟都有著不俗的造詣,尤其是他深得他師傅的寵愛,私下還將佛宗的小神通‘縛龍金剛爪’傳授給了他,他又天賦不錯,將此功法修煉到了不俗的境界,能夠一瞬間連出九爪,加上他自身又是火屬性,因此得到了一個‘火龍’的外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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