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外面又響起一道聲音:“這里有個大惡人,要謀害木姑娘,趙壇主快來!”聽聲音料想是哪剛剛被穆璇璣一巴掌拍出去的漢子。
這漢子話音剛落,那趙壇主頓時厲喝道:“船上歹人,休得放肆,倘若今日你傷了木姑娘一根寒毛,我定將你千刀萬剮!”
木清竹隨之止住笑容,向林宇尷尬一笑,想必是對這場誤會表歉意,林宇苦笑搖頭,心道:“今天肯定是出門沒看黃歷,倒霉的事一件接著一件。”耳聽得木槳刨水聲越來越急,聲聲入耳,顯然那艘船在急速靠近,林宇只覺船身一晃,料想是有人躍上船來,他也沒想那么多,自顧自的觀察著那受傷的手臂。
僅僅片刻,來人闖進船艙,見林宇雙目癡呆的盯著木清竹手臂,而且看上去木清竹衣衫不整,臉頰暈紅,他哪里知道林宇是在觀察木清竹的傷勢,還以為是木清竹被輕薄了,這一下,頓時怒火滔天,呼的一掌便往林宇后背心拍去,同時厲喝道:“狂徒還要看到何時?!”
林宇挪不出手來招架,深吸一口氣,準備硬接他這一掌,就在這時,在旁邊的穆璇璣身形一閃,驀地擋在來人前面,咻地一掌拍出,但聽啵的一聲悶響,來人身軀同時踉蹌后退一步,這一掌力道奇猛,結結實實地和穆璇璣打出的一掌撞在一起,倉促之間,她準備不足,踉蹌后退的同時運轉太清閣功法,將渾厚的元力盡數泄于手掌,恰好她又是為了林宇擋這一掌,所在位置正好是在他背后,這一后退,頓時撞在他身上,手不自覺的拍在林宇背上。
而原本林宇就準備硬接,現在見情況有變,頓時運轉洪荒混沌決之精要,全身不動,硬生生擋住后退而來的穆璇璣,將那一股沖擊而來的渾厚元力盡數吞噬。
發掌之人一掌既出,第二掌跟著便要擊落,見了這般情景,嘴里突然咦了一聲,第二掌拍到半路就再也拍不下去了,硬生生地收回,不敢置信的看著穆璇璣,隨即好似明白了什么,轉頭對木清竹叫道:“穆……木姑娘,你……你沒被這惡賊傷害么?”見她手臂傷口處周圍沾染了一些烏黑的血漬,而那傷口正在極快的恢復,這人也是修道界混跡多年,自然見識多廣,見此情況就知道打錯了人,心中頓時極度不安,暗忖自己這一掌有裂金破山之力,居然被穆璇璣硬生生接住,后來又被林宇盡數接住,恐怕兩人經脈內臟腑已盡數震傷,只怕受傷不輕,忙從空間袋中取出療傷丹藥,想給林宇和穆璇璣服用。
林宇先是觀察了一下穆璇璣,見她搖搖頭表示沒事,然后他才對來人搖了搖頭,見木清竹傷口已經徹底愈合,這才收回目光,回過頭來笑道:“你這一掌,當真是不可小覷啊。”
那人聞言,大吃一驚,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作為一個混跡修道界多年的人,他何嘗看不出來穆璇璣是通過某種秘法將掌中蘊含元力轉移到了林宇身上,雖然他驚嘆于穆璇璣神妙的功法,但卻更加驚異于林宇的神秘,心想自己掌底不知擊斃過多少成名的修道界強者,怎么這青年不但不避不讓地受了一掌,而且還將其盡數化解,就跟沒事人一樣,紋絲未動,不僅脫口而出道:“你……你……”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所以然,索性去看林宇的臉色,伸出手指去搭他脈搏有無異常。
見此情況,林宇不由得來了興趣,嘴角彎起一個弧度,心想:“你剛剛不是不問青紅皂白就打么,我也讓你知道什么叫做后悔,索性跟你玩玩。”一念及此,暗運《龜息術》,頓時氣息收斂,整個人身上的氣息肉眼可見變得萎靡不振,片刻間心臟就停止了跳動。
那人哪里知道林宇有此想法,更加不知道他有此奇術,剛一搭上他手腕,只覺他脈搏已絕,更嚇得‘啊’的一聲驚呼,身軀踉蹌后退,臉色一片蒼白。
而林宇卻是跟個沒事人一樣,接過木清竹遞來的手帕,給她將傷口處包扎起來,又道:“現在毒血盡除,已經沒什么大礙了,不過,雖然已經結痂,但畢竟新傷剛愈,還是要注意保護,半日就可痊愈如初。”
木清竹早已被他神乎其技的療傷手段折服,直到林宇放開她手臂,才臉色微紅,道:“多謝!”跟著側過頭來,臉色一沉,道:“趙壇主不得無禮,這是真武宗七峰真君的關門弟子,和真武七俠并列,這位姑娘是林少俠的紅顏知己,實力不在他之下,還不快見禮。”
那人聞言,立刻退后一步,躬身施禮,說道:“原來是七峰真君的關門弟子,怪不得修為如此深不可測,小人趙大鵬有眼無珠,適才多有冒犯,還請少俠原諒責過。”說實話,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七峰真君的關門弟子,他只知道七峰真君有七個弟子,號稱真武七俠,個個實力深不可測,俠名遠播,修道界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有著七峰真君為師傅這個頭銜,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有的,就剛剛那一手化解元力的手段,已經讓他不敢置信。
然而,他卻猜錯了,哪里知道林宇根本就不是實力到了那等恐怖的地步,而是洪荒混沌決太過逆天,林宇見這人看上去四十來歲年紀,臉上手上的肌肉凹凹凸凸、盤根錯節,料想應該是一個體修者,不可小覷,當下抱拳還禮,說道:“趙壇主言重了,在下林宇,只不過是師傅他老人家最不成器的弟子,修為比之師兄們相距甚遠,趙壇主切勿謬贊,在下這廂有禮了。”
趙大鵬向林宇見禮已畢,隨即面向穆璇璣抱拳躬身行禮,道:“穆姑娘神通妙法,在下佩服之至,與林少俠當真是天作之合,一個豐神俊朗,一個絕世傾城,必將成為修道界的一段佳話,適才多有得罪,小人這廂賠禮道歉!”只不過,沒人發現他看穆璇璣的眼神,如果有人看見,一定會發現他眼神中露出的極度震驚之色。
穆璇璣聞言,臉色微紅,偷偷的瞄了一眼林宇,見他得意的笑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隨即轉頭對那人還禮,道:“趙壇主夸贊,小女子穆璇璣愧不敢當,一些粗淺功夫,不值一提。”
這時,那人又恭恭敬敬地向木清竹施禮,而那木清竹卻只是司空見慣般,只是象征性地點一點頭,愛搭理不搭理的樣子。
林宇暗暗納悶,木清竹在此人面前完全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就像是面對自己手下一個嘍啰一般,她到底是何身份?
思忖間,只聽見趙大鵬說道:“青龍壇秦壇主約了火油幫、海蛇幫和劈空門的重要人物,明日一早在盤龍山島上相聚,揚刀立威。姑娘身子不適,待小人護送姑娘回渝都城分舵去。盤龍山島上的事,料想秦壇主一人處理,應該是綽綽有余,定不會出什么亂子。”
木清竹輕哼了一聲,道:“火油幫、海蛇幫、劈空門……,這些人雖然比起我們來不足為道,但也不可小覷,蟻多咬死象不是一句空話,那劈空門的掌門人破三掌也去嗎?”
趙鵬道:“如果消息屬實,他應該會去,據我們得到的消息說,他親自率領劈空門的數十名精銳,盡赴盤龍山揚刀大會。”
木清竹冷笑道:“破三掌名然氣雖大,不過是浪得虛名之輩,不堪當秦壇主一擊之力,還有其他什么成名人物沒有?”
趙鵬遲疑了一下,道:“聽說昆侖門有五名年輕劍修,也要去赴會,說要見識見識斬……斬……”說到這里,眼角向林宇一掠,卻不再繼續說下去了,料想是覺得他是一個外人,這么機密的事情,不可為之道也。
木清竹臉色冰冷,不屑道:“恐怕他們是別有用心吧,他們表面上是說要去瞧瞧斬神刀的風采,只怕是眼熱起意,想要……”
林宇聽到“斬神刀”三個字,心中一凜,按捺住性子,繼續只聽木清竹言語,她又道:“嗯,昆侖派的人物絕非浪得虛名之輩,那可是有著實打實的本領,同為三宗四門之一,底蘊深厚,不可小覷!”
隨即沉思片刻,又道:“我手臂上的傷本來很厲害,多虧林少俠給我治好了,現下已經恢復如常,嗯……這么著吧,咱們也去瞧瞧熱鬧,說不定還能給秦壇主一臂之力。”
然后又側首向林宇道:“林少俠,今日之恩,感激不盡,他日定有所報,小女子現下有要是待辦,咱們就此別過,我坐趙壇主的船離去,你坐我的船回渝都去,此事牽扯甚廣,你真武宗不宜牽扯進去。”
林宇搖搖頭,道:“不瞞木姑娘說,據我推斷,我三哥之傷,追根究底就是因為這斬神刀,不知木姑娘可知其中詳情,還請木姑娘明言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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