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武赤搶著說道:“師兄,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們名門正派向來和和邪派勢不兩立,作為名門正派的弟子,怎么能夠跟邪教人物廝混在一起,這不是自甘墮落么?”這四人一吹一唱,竟然明目張膽的向林宇挑釁起來。但不巧的是,他們只知道巴千年和趙大鵬是天鵬教中的人物,卻不知道木清竹也是天鵬教中之人,而且應該還是那種地位崇高的存在,這一下,自然是意料未及。
林宇聽他二人擺明了就是來挑釁自己的,言語中冷嘲熱諷,他何時受過這種氣,登時便要發作,但轉念一想,自己這次上盤龍山來,其目的是以逸待勞,揪出傷害張禮的兇手,這兩個昆侖弟子年紀雖較自己為大,看上去就是初出茅廬的魯莽之輩,犯不著跟他們一般見識,何況天鵬教行事的確是不敢恭維,從木清竹和趙大鵬將殺人當作家常便飯一事就知道,自己決不能跟他們牽連在一起,一念及此,微微一笑,說道:“在下跟天鵬教的這幾位也是初識,和四位道兄沒什么分別。”
這句話眾人聽了都是大出意外,趙、巴兩壇主原本以為木清竹跟他交情不淺,哪里知道僅僅是一面之緣。
而木清竹聽聞此言,頓時心中惱怒,她知道林宇這么說,分明就是瞧不起天鵬教之意,那就是瞧不起她木清竹,能高興才怪。
那昆侖門四人卻是相視冷笑,心中高興得不得了,均心想:“這小子真是個膿包慫蛋,一聽到昆侖門的名頭,就嚇得不敢頂嘴,反而討好咱們,大美人面前如此窩囊,真是傻子!”
而他們只以為林宇是害怕他們,卻不知道林宇根本就沒有把他們放在眼里,原本他們是想要討好穆璇璣和木清竹,而此時的穆璇璣卻是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眼中冰冷之意不言而喻,林宇不爆發,不代表她不爆發,她可以罵林宇,但是別人卻是不能,這一點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這時,巴千年打破尷尬,說道:“各位貴賓現在都已到齊,只海蛇幫的周少幫主還沒來,咱們也就不等他了,現在各位路途疲勞,就先請隨便逛逛,正午時分,請到那邊山谷飲酒看刀。”
趙大鵬接著笑道:“周少幫主船在碧落湖中失事,是林公子宅心仁厚命人救他起來的,現在就在船中,待會就請他赴會,各位不必擔心,放心游玩。”
林宇見趙、巴兩位壇主對自己禮敬有加,木清竹的眼光神色之間更柔情似水,但是他卻想跟這些人越疏遠越好,于是說道:“在下想獨自走走,就不和大家一起了,各位請便。”說完,也不待眾人回答,抬手抱拳,就遠處樹林中走去,穆璇璣自然緊緊跟隨。
盤龍山是個小島,山石樹木自然常見,其他并沒有什么可觀的特色景致,東北角有個港灣,桅檣高聳,停泊著數十艘大船,想是天鵬教、海蛇幫等一干人的船只。
林宇和穆璇璣沿著海邊信步而行,他對木清竹視人命如螻蟻的殘暴行為大為不滿,但說也奇怪,腦海中不時的浮現出她的身影,心中不自禁的猜想,于是對穆璇璣說道:“那木清竹在天鵬教中地位尊貴,趙、巴兩位壇主對她像公主一般侍候,但她顯然又不是教主,不知是什么來頭?”
不待穆璇璣回答,又自言自語道:“天鵬教要在這島上揚刀立威,對方海蛇幫、破空門、火油幫等都由首要人物赴會,而他天鵬教卻只派兩個壇主主持,看樣子根本就沒將這些對手放在心上。瞧那玄武壇巴壇主的氣勢,似乎修為還在朱雀壇趙壇主之上。看來天鵬教儼然已是修道界中一個極大隱患,今日乘機多摸清一些他們的底細,倘若日后真武宗與他們對上,也才能知己知彼,今日之后,再想跟他們河水不犯井水,恐怕已經不可能了。”
穆璇璣說道:“你的想法是不錯,可你要知道,現在我們可是在人家的地盤上,如果讓人家知道你別有用心,恐怕到時候我們會吃不了兜著走,不管那木清竹有什么身份,咱們都不能輕舉妄動,從我們見到他們開始,他們就沒有露出過真正的實力,具體是什么修為,我們還不清楚,但給我的感覺,那木清竹實力不在我之下,那兩個壇主也不知尋常之輩,沖動之下只會玉石俱焚,現在隱忍為上策,待知道真想后,回去真武宗稟報,到時候再派出強者前來,定然能夠報仇雪恨。”
林宇嘆了口氣,道:“話雖如此,但做起來就難了,我來這里的目的就是揪出毒害三哥的真兇,而三哥真正被害的原因就是斬神刀,而現在斬神刀卻在天鵬教,說不定天鵬教就難逃干系,倘若真正被我發現是天鵬教所為,我如何能夠視而不見。就算不是天鵬教所為,那真正的兇手也很有可能出現,因為他們的目的就是斬神刀,一旦他們出現,一場大戰在所難免。”
穆璇璣沉吟了一下,道:“這只是我的建議而已,至于到底要怎么辦,還是你做決定,我都聽你的,你要戰,我便陪你一起,何懼之有呢!”
林宇聞言心中一熱,道:“此事原本是我的私事,現在把你攪和進來,讓你受到了連累,真的不知道說什么好!”
穆璇璣白了林宇一眼,嗔道:“有什么不好說的,反正我爹把我交給你了,你就要負責到底,直到把我安全帶回地球世界!”眼波流轉間,眉目含情。
林宇何嘗不知道她話中別有深意,只不過此時他自己的感情已經是一團亂麻,不能在耽誤這樣一個好女孩,只能故作不知,點頭道:“我林宇言出必行,只要有我在,定然不會讓人傷你分毫,將你安全帶回地球世界,交到你爹手中。”
穆璇璣聞言,輕輕點頭,眼眸中閃過一絲失落,不過很快的收拾好心態,甜甜笑道:“那好,一言為定,反正我這條命就交給你了!”
“???”林宇直接無語,居然上升到了這種高度,命都交給自己了,他還能說什么呢。
正沉默間,樹林外傳來一陣陣兵刃相交之聲,兩人對視一眼,隨即循聲過去,只見樹蔭下高大上和蔣韌一組,范建和武赤一組,各執長劍,正在練劍,木清竹在一旁笑吟吟地看著。
林宇心道:“傳說昆侖門也是三宗四門之一,而且和真武宗一樣,都是專修劍道,其劍術肯定有著獨到之處,此刻機會難得,倒也可以看看他們的劍術到底如何,而且這四人對我有著敵意,說不定會交惡,且看看他們修為何等地步,到時候也能夠有所準備。”原本修道界的三宗四門雖然都是名門正派,但門戶之見卻看得極重,別人研習功法之時很忌諱旁人偷看,這一點林宇卻是知道的,地球世界也是一樣,僅僅看了兩眼,他就沒了興趣,轉身就要離開。
穆璇璣也撇了撇嘴,道:“這就是所謂的昆侖門劍道么?我看不怎么樣啊,完全就是花架子,怎么可能這么菜,可能是為了取悅木清竹吧。”
林宇點點頭,就轉身要走,但兩人這么一探頭,木清竹已看到了,向兩人招了招手,叫道:“林大哥,穆姑娘,你們也過來唄”
兩人這時若再避開,反落了個偷看的嫌疑,還不如光明磊落一點,反正又沒看到什么了不得的神通秘法,于是邁步走近,林宇當先說道:“四位道兄在此練劍,咱們不可隨便觀看,倘若木姑娘愿意,咱們到那邊走走吧。”說著就指向一旁的樹林。
還沒聽到木清竹回答,只見白光閃動,嗤的一聲響,蔣韌反劍掠上,劍氣飚射間,高大上左臂中劍,鮮血冒出。
見此情況,林宇心中詫異,本以為兩人不過是切磋而已,是蔣韌失手誤傷自己師兄,哪知高大上受傷之后哼也不哼一聲,鐵青著臉,眼中殺意涌出,閃電般刷刷刷三劍,招數刁鉆狠辣,三道劍氣齊發而至,全是刺向向蔣韌的要害,就連一旁的范建和武赤也是招招狠辣,絲毫沒有留情面。
此時,林宇這才明白,原來兩人并非研習劍法,而是真真正的狠斗,不禁大為訝異,兩人本為同門,怎么會如此大動干戈?
見此情形,那木清竹卻笑道:“看來輩分的高低并不是實力的評判標準,師哥不及師弟,還是蔣兄的劍法要強一些。”
高大上聽了此言,臉色赤紅,眼中閃過一道狠厲光芒,一咬牙,翻身回劍,劍訣斜引,一招“百丈橫空”,劍鋒從半空中直瀉下來,磅礴的劍氣如若實質,好似一道匹練一般。
林宇忍不住喝彩:“好劍法!”心道:“這昆侖劍法的確有著獨到之處,快而狠,果然不愧是三宗四門之一的弟子,的確有著獨到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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