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搶奪斬神刀就是為了給自己妻兒老小報仇,現(xiàn)在斬神刀到手了,其中秘密還沒來得及探查,如果就這樣死去,那實非他所愿,不得不忍住暴虐的沖動,倘若把那穆璇璣和木清竹給逼急了,很有可能大家同歸于盡。
木清竹卻是連連冷笑,道:“朱翎上,你這激將法可不怎么高明,而且還用錯了對象,我原本就是一個弱女子,男子漢大丈夫的做法與我沒有絲毫關系,而且我可是邪教妖女,用點兒手段再合適不過,難道要我引頸受戮么?我還沒有那么笨?我警告你,你敢動我們幾個任何一個人一根汗毛,我絕對毫不猶豫毀了這冰山,我死也要拉你墊背。”
說到這里,她似笑非笑的橫了朱翎上一眼,又道:“反倒是你朱翎上,好歹也是前輩高人,卻不怎么光明磊落,趁我天鵬教高手不在,奪走斬神刀,這難道就是男子漢大丈夫么?最后還將我們威脅,把我們帶到這個冰海上來,你不覺得有損你前輩這個高大上的稱呼么?”
朱翎上聞言,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無言以對,最后強詞奪理的說道:“你木姑娘舌燦蓮花,朱某自知嘴笨拙,不是你的對手,但你要知道,這里我實力最高,我說的話就是道理,你們反駁也無效,今天既然我們已經(jīng)翻臉了,那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倘若我研究不出斬神刀中的秘密,此刀于我沒有任何作用,反正也報不了仇,那就大家一起死。另外,我天道教現(xiàn)在在這些名門正派眼中不就是邪教么?就算我用了不光明的手段,那不也正合我邪教之人的身份么?”
小丫頭探頭出來說道:“火老頭,別以為你就真正的無敵了,我們想要離開,你不一定就攔得住,不信你大可以試試,我臭主人對你禮敬有加,你可別蹬鼻子上臉,給臉不要臉,他脾氣好不代表我脾氣好,看在你蠻可憐的份兒上才不與你計較而已,你再不識抬舉,惹毛了我,分分鐘滅了你!”
小丫頭這一番話把幾人同時給雷得外焦里嫩,真不知道她如何會有這么大的口氣,朱翎上實力如何,大家可是親眼目睹,那可是能夠跟七峰真君叫板的存在,朱翎上自然也是一臉懵逼,反應過來之后不怒反笑,道:“小丫頭,朱某人今天倒要見識一下你有何本領,朱某人生平見過無數(shù)絕世天驕,對戰(zhàn)過數(shù)不清的強者,還從來沒有人敢在朱某人跟前說這種話,你現(xiàn)在就分分鐘把我滅了吧!”說完也不動手,好整以暇的看著小丫頭,等她出手。
就在此時,眾人只覺得眼前一亮,不由自主的轉(zhuǎn)頭看去,只見正前方出現(xiàn)了一片瑰麗而神秘又不可名狀的光彩,無數(shù)奇麗絕倫的光色映存,如夢如幻好似五彩仙境,在黑暗中時隱時現(xiàn),整個光彩兩種色彩占主要,一種晶瑩如玉的透明,一種如烈日般的火紅,好似驕陽,兩種大片色彩中有夾雜著其他色彩,絲絲縷縷,漸深漸長,進射出一條條赤光、橙光、黃光、綠光、青光、藍光、紫光。
朱翎上頓時神色一驚,嘴里不自禁“咦”的一聲,丟下林宇幾人,快步走到冰山正東方,凝目望著這片夢幻的光彩。
林宇三人卻是暗自松了口氣,此刻,心兀自砰砰亂跳,自然不會跟上去研究為何出現(xiàn)這等奇異景象。
但林宇心中也有著猜想,結合自己學到的科學知識,以及自己的見識,料想此景象乃是兩種屬性的中和,其中光芒應該是光的反射和折射形成的,只不過朱翎上不知道這一點,故此才失神觀望。
整整一個晚上,朱翎上都在凝望那瑰麗奇景,沒有再發(fā)瘋發(fā)狂,不知道在想什么。次日清晨,朝霞萬千,那瑰麗奇景的光彩漸漸隱去,朱翎上也已經(jīng)清醒過來,奇怪的是,他對昨天晚上的發(fā)狂發(fā)癲好似全部不記得一般,言談舉止見又恢復了往日的習慣。
林宇三人自然不會提及昨晚之事,生怕引起他再次發(fā)狂發(fā)癲,而且昨天晚上他也屬于情有可原,應該是受到什么刺激,心中均想道:“他父母妻子都是給人害死的,也難怪他傷心,就是不知道他的仇人是誰,居然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夠?qū)⑦@朱翎上的妻兒老小害死,實力之強,令人不寒而栗。”
一連數(shù)日,朱翎上也沒有再次發(fā)狂,冰山還是不停的往東而去。朱翎上對老天爺?shù)闹淞R卻是越來越頻繁,時不時地,眼光中又閃耀出野獸般的光芒。林宇三人雖然都裝作沒聽見,但三人均暗自戒備,生怕他又突然間狂性大發(fā)。
這一天血紅的太陽停在西邊海面,良久良久,始終不沉下海去。朱翎上突然發(fā)怒,指著太陽大聲罵道:“連你這太陽也來欺侮我,賊太陽,鬼太陽,你不是號稱光明么?你光明在何處?曬得我人不人鬼不鬼,豈有此理,要你何用!”說著突然伸手在冰山上一拍,頓時西瓜大小的冰塊掉落一堆,但見他拾起一塊冰,用力向太陽砸去。冰塊箭矢般遠遠飛出百丈,最后落入海中。
林宇三人心下駭然,均想:“這人好大的膂力,僅僅是靠肉體的力量,就能擲出百丈,我只怕一半的距離也達不到。”
朱翎上卻是跟那太陽杠上了,擲了一塊,又是一塊,直擲到數(shù)百塊,勁力始終不見減弱。他見擲來擲去,跟太陽總是不知相距多遠,頓時暴跳如雷,伸足在冰山上亂踢,踢得冰屑紛飛,咯吱聲不絕于耳。
木清竹搖了搖頭,勸道:“前輩,你還是歇歇吧,別理會這鬼太陽了,你就算把這冰山拆了,也夠不著太陽的。”
聞言,朱翎上忽然回過頭來,眼中全是血絲,呆呆地望著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木清竹只覺得心驚肉跳,好似被一頭擇人而噬的兇獸盯上了一般,隨即強自鎮(zhèn)定,勉強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哪知朱翎上突然大叫一聲,跳上來一把將她掐住,叫道:“你胡說八道!你肯定是跟鬼太陽一伙的!你就是殺死我全家的兇手!你是幫兇!我掐死你!掐死你!你為什么殺死我媽媽,殺死我孩兒?殺死我妻子??”木清竹只覺得脖子上被上了一個鐵箍,而這鐵箍還在不斷收緊,頓時喘氣不上。
林宇和穆璇璣同時一驚,連忙伸手去扳朱翎上兩只手臂,然而卻是徒勞無功,搬不動分毫!
眼看朱翎上舌頭伸出,斷氣只是剎那間的事情,林宇想也不想就是一拳打出,擊在他背心正中。但聽得嘭的一聲悶響,這一拳擊下,如中金鐵,震得手臂生痛,而那朱翎上卻是絲毫沒有受到傷害,反而如野獸般嗬嗬而吼,雙手也更加是用力了。
便在此時,穆璇璣手中誅仙劍已經(jīng)毫不猶豫揮出,白色劍氣匹練般斬向他手臂,朱翎上反應極快,倏地回過右手,一巴掌拍碎劍氣,手臂一伸,一巴掌拍在劍身上,但聽得嗤的一聲,誅仙劍脫手而出,插在冰山上朮自顫動不已。
林宇神色臉上一怒,叫道:“你再不放手,我就要用兵器了!”但見他毫不理會,當即拔出戮仙劍,一劍點向他左臂,朱翎上左手一翻,直取林宇手腕,欲將其戮仙劍擊飛。
林宇知其用意,右手一送,戮仙劍頓時下落,朱翎上這一擊自然落空,便在此時,林宇驀地伸出左手,恰到好處的接住正在下落的戮仙劍,順勢橫掃而出,斬向他胸腹而去。朱翎上頓時腳尖一點地,向后疾退,避開這一招。
而此時,木清竹自然而然脫離了朱翎上的控制,只覺得箍在頸部的鐵臂消失,急促呼吸的同時,從他懷中閃開。
見此情況,朱翎上大吼一聲,撲將上來,左掌斜削,直取林宇頭部,右手同時往木清竹肩頭抓去。但聽得嗤的一聲,木清竹裹在身上的海獅皮給他五指硬生生地扯下一塊。
林宇眼中神色一凝,他知道自己倘若閃避開去,木清竹絕對會再次給他擒住,現(xiàn)在是沒有別的選擇了,當下運轉(zhuǎn)“洪荒混沌決”,想要吞噬掉他掌中蘊含的元力,豈知手掌和他掌緣只微微沾上,登時感到一股龐大的元力洶涌而來,差點沒將自身經(jīng)脈崩碎,但現(xiàn)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全力運轉(zhuǎn)“洪荒混沌決”,將這龐大的元力盡可能的煉化。
而朱翎上卻是神色微變,驚訝的“啊”了一聲,原來他手掌剛剛一接觸到林宇的手掌,只覺得一股強勁的吸力傳來,自己運轉(zhuǎn)的元力居然在隱隱被吞噬,一股微弱的粘力將手掌黏住,心中詫異不已,有心試一試,于是也不回轉(zhuǎn)元力,牽制住林宇,拖著他身子,徑自向木清竹撲去。
木清竹急忙縱身閃開,但她雙足尚未落地,那朱翎上卻是閃電般往冰上踢去,一片粒小冰塊激飛而出,不少冰渣子都打在她腿上。木清竹只來得及叫了一聲:“哎喲!”頓時橫身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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