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絡輕紗拿起了最后一個大盒子,“只有這一個了,不用看,肯定是朱浩青送的了。” 絡輕紗還有些好奇,這么大的盒子,里面放的是什么。 打開一看才發現,里面放的是一件純白的斗篷。 “我也沒什么好送的,這是去年我獵到的白貂皮做的斗篷,敘城那邊冬天也冷,就送你御寒了。” 朱浩青笑著解釋道。 “謝謝啦,很漂亮。”絡輕紗摸著柔軟暖和的貂毛,心里也是暖暖的,有這么一群朋友念著她,真好。 “小七,你決定好哪天走沒有?”見絡輕紗讓人收起了禮物,秦一雪好奇問道。 “想好了,后天。”絡輕紗點頭道。 “那好,后天我們給你送行。”幾人相視一眼,臉上都有些不舍。 見氣氛有些壓抑,絡輕紗連忙轉了話題,“哎呀,別這么傷感,我就要離京了,要不然我再為你們做點好事?” “什么好事?”幾人頓時一愣,面露不解。 “嘿嘿,外面不都說我是無良公主嘛,就趁著離京前,再無良一回。”絡輕紗摸了摸下巴,笑的有些猥瑣。 “還記得鳳深,葉傾羽他們么?他們幾個跟你們作對那么多年,趁著我還在京都,咱們去把他們揍一頓吧?” 幾人頓時臉上一僵,暗自感嘆于絡輕紗的腦回路,之前的不舍早就丟到天邊去了。 說起來,當初玉博武的死,還是對鳳深和葉傾羽有打擊的,他們三人一向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玉博武一死,兩人還頹廢了一段時間,可是隨著這件事漸漸被人遺忘,兩人又恢復了之前的模樣。 照樣在京都鬼混,遇見慕沐秦一雪幾人,照樣出言譏諷找借口互懟,反正梁子不僅沒解開,反而越結越大。 “好啊好啊。”其他人還沒表態,慕沐就已經拍手應下了,她對打架揍人有一種變態的執著,特別是揍鳳深兩人。 這件事還是出在蕭昕堯身上。 之前鳳深和葉傾羽,本就與他們不對頭,平日里沒少互相找麻煩。 可因為慕沐跟蕭昕堯走的近,又天天纏著蕭昕堯在一起,鳳深和葉傾羽,對蕭昕堯也有所牽連。 前不久的一次宴會上,鳳深和葉傾羽,直接當著慕沐和蕭昕堯的面,說她眼瞎,竟然看上一個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死的病秧子,還把病秧子當寶,果然絕配。 這話當場讓慕沐炸毛,拔出劍就跟他們大打了一場,以至于現在慕沐還記著呢。 正是因為如此,慕沐才如此積極。 有了慕沐的支持,秦一雪幾人也沒什么意見,這個無厘頭的決定就被定下了。 “那明天上午,咱們去尋香樓找他們。” 次日上午,絡輕紗帶著桃香,兩人穿著男裝,就出了宮,直接坐著馬車去了西街。 西街整條街都是青樓賭坊,也是京都夜晚最熱鬧的一條街。 鳳深和葉傾羽,都是喜歡出來鬼混的人,西街是他們每天的必來之地,不是去青樓看姑娘唱曲彈琴,要么就是在賭坊與人賭錢下注。 而他們最常去的青樓,就是尋香樓,所以絡輕紗才跟秦一雪他們約在了這里。 絡輕紗來的時候,秦一雪幾人也到了,在西街上轉了一圈,幾人全都集合在了一起,直接去了尋香樓。 “幾位公子,是來聽曲兒的,還是來尋歡樂的?”一個身著紅色紋繡蝶花裙的女子,扭著身子走了過來,眸光勾人,姿容那叫一個萬千風情,胸前外露的雪白胸脯,隨著她的走動一晃一晃,格外的顯眼。 這位就是尋香樓的老鴇了,她自己也是個絕色的尤物,深得男人的喜歡。 秦一雪幾人早就對這一幕習以為常,面不改色道,“鳳深公子在哪個房間?我們約好的,你帶我們過去就是了。” 老鴇微怔,目光在絡輕紗、桃香、慕沐身上一掃,有些猶豫。 面前這幾人非富即貴,身份只怕也不低,可是那三個小娃娃,明顯都是女娃娃,鳳深公子可是她這的常客,朋友里也沒有女娃娃,更不可能有女娃娃跑這來尋他,這幾人到底是來干嘛的? 老鴇的猶豫讓秦一雪略有些不滿意,往懷里掏了一把銀票,在老鴇面前晃了晃,“說了我們是與鳳深公子認識的,你帶我們去見他,這些銀子就歸你了。” 這一把銀票,少說也有三千兩,老鴇的目光一閃,臉上頓時露出了笑意,伸手接過銀票,連連點頭道,“幾位公子跟我來。” 幾人跟著老鴇進了尋香樓,一路走來,不時有面容嬌媚,身著暴露的女子,嬌笑著上前詢問老鴇,刻意打量幾人的目光里,都帶著水潤的勾人勁。 絡輕紗幾人也算是青樓的常客了,對這一幕倒是沒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覺。 隨老鴇一起上了二樓,終于在一個雅間前停下了。 “幾位,鳳深公子就在里面。” “好了,你可以走了。”秦一雪擺了擺手。 老鴇正要退下,絡輕紗驀地出聲,“等等。” 老鴇腳步一頓,“這位小公子,還有何吩咐?” “沒什么吩咐,就是給你個提醒,等會要是聽到什么不好的聲音,千萬不要好奇來看。”絡輕紗模樣乖巧,雙眸靈動,白皙嬌嫩的小臉上笑意盈盈。 老鴇還沒想明白她這話的意思,幾人已經推開門進了房間。 尋香樓的房間,為了迎合尋歡作樂的氣氛,每個房間都垂掛著許多粉色的紗幔,這些紗幔從房頂上直垂而下,每個進來的人,都要伸手拂開這些粉色的紗幔,才能看清里面的情形。 絡輕紗拂開了面前的粉色紗幔,只見房間最里面,一個黃色長衫的女子,靜立而坐,面前放著一架焦尾琴,每當她撫琴間,就有悅耳纏綿的琴音想起。 彈琴女子的對面,放著一張長長的矮榻,上面擺滿了吃食酒水,而鳳深和葉傾羽,就在矮榻前就坐,身邊還蹲著兩個衣著暴露的美人。 這兩人美人不時給他們倒酒捏肩,偶爾還會拋個媚眼,送上香吻。 整個場面看起來,格外的香艷迷亂。 秦一雪勾了勾唇,率先出聲,“喲,咱們鳳公子和葉公子,可真夠享受的啊!” 這一聲,頓時打破了前面享樂的氣氛,琴聲一斷,鳳深和葉傾羽也回過頭來。 看清了秦一雪幾人的面孔之后,兩人的酒意瞬間清醒了,站起身來緊盯著秦一雪,“怎么是你們?” “看見我們是不是挺意外的?”簡鈺嘿嘿一笑,朝著旁邊的幾個青樓女子擺手道,“不想被連累,就趕快離開。” 三個女子對視一眼,眼見兩邊都身份不低,還明顯敵對,頓時急忙起身,急匆匆的出了房間。 鳳深和葉傾羽,這才察覺到不對,緊盯著幾人問道,“你們想干嘛?” “不干嘛啊,嘿嘿。”絡輕紗搶過了話茬,回頭跟秦一雪等人道,“這事跟你們沒關系,你們也去房間外等,這里有我跟桃香就好了。” 絡輕紗從一開始,就沒想把秦一雪他們連累進來,最好鳳深和葉傾羽,只記恨她一個,免得她走了之后,兩人還去找秦一雪他們的麻煩。 秦一雪和簡鈺他們相視一眼,點了點頭,“那好,我們就在門口,有事就喊我們。” 隨著秦一雪幾人的離開,房間里就剩下了絡輕紗,桃香,鳳深以及葉傾羽。 “七公主,你想干什么?”葉傾羽身子略微往后退了些,嘴硬問道,自從四年前被絡輕紗丟下湖,他現在對絡輕紗,還有些懼意。 相比于他,鳳深的怨氣就要大的多,一看秦一雪幾人都出去了,心里的擔憂頓時落下,板著臉惡狠狠道。 “絡輕紗,別以為你可以仗著你的公主身份胡作非為,我跟你說,你要是太過分,我也是可以進宮跟皇上告狀的!” 這話頓時讓絡輕紗笑了,絲毫不在意的點頭道,“好啊,本公主等著你們去找父皇告狀!” 桃香捂嘴偷笑,公主就是仗著要離京了,他們怎么折騰都不怕,等他們去跟皇上告狀,公主都出京都了。 察覺到絡輕紗的有恃無恐,鳳深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你到底想干嘛?” “唔,你們知道我要離京的消息么?”絡輕紗歪著頭問道。 兩人相視一眼,他們平日里都是參加各種宴會,到處鬼混,對于絡輕紗要離京的消息,還真是不知道。 一看兩人的臉色,絡輕紗就明白了,把衣擺一撩,在椅子上坐下,“本公主要離京了,但是要去的地方人生地不熟,也沒有銀子花,所以特意來找兩位公子,討點銀子,不知道兩位公子給還是不給?” 鳳深和葉傾羽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身為公主會缺銀子?騙鬼吧! “不給,你有沒有銀子,關我屁事,我為什么要給你!”鳳深把頭一偏,語帶不屑的說道。 絡輕紗又看向葉傾羽,葉傾羽也猶豫的別開了頭,不愿意看絡輕紗的眼睛。 兩人無聲的拒絕,讓絡輕紗有些傷心,她用手抬著下巴,神情似乎十分失落。 “桃香啊,有人不愿意給你家公主銀子怎么辦?” 桃香掃了兩人一眼,配合道,“公主,你是公主,只要你要,就不能不給。” “哦,說的對,好歹我也是公主。”絡輕紗的眼睛頓時亮了,滿是感動的看著鳳深和葉傾羽。 “桃香,我相信兩位公子都是愿意出錢的,只是他們不好意思說,沒關系,本公主善解人意,你去幫幫他們,一定要一個子不落的搜出來,萬一留下一張銀票,兩位公子可是要傷心的。” 桃香忍著笑意,連忙應下,“是,公主放心,奴婢一定會一個字都不落下的搜出來的。” 鳳深和葉傾羽頓時愣住了,指著絡輕紗半響說不出話來,“絡輕紗,你這是搶,是強盜行為!” “沒有啊,明明是你們愿意給我的,還說是特意送給我的離別禮,你們怎么能翻臉不認賬呢!” 絡輕紗無辜的控訴道。 兩人差點一口血噴出來,他們什么時候說過要送她離別禮?他們什么時候又同意了給錢?全是她胡謅的好不好! 桃香可不管那么多,擼起袖子就過去了。 鳳深心里氣憤,自然不會乖乖放任桃香搜身,他雙腳邁開,手也緊緊攥起,腰身微微下沉,擺開了要開打的架勢。 桃香微微瞇眼,手也撫上了腰間的軟鞭,絲毫不顧忌的,狠狠一鞭抽了過去。 鳳深心里一急,本來以為是徒手相搏,結果桃香一來就出鞭,他只能彎著腰四處躲閃,面前的矮榻,瞬間就被鞭子的力道,抽的四分五裂。 ------題外話------ 站住,打劫!把兜里的票票都交出來! 哼哼,有評價票不給的,晚上讓小七去夢里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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