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絡輕紗的小臉頓時紅了,瞪了蘇清吟一眼,將綠繡趕了出去,“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言罷也不管蘇清吟,三兩下爬上床,蓋上了被子,閉上了眼。 丟臉的事做多了,她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只是蘇清吟這個理所應當?shù)谋憩F(xiàn),實在讓她覺得臊得慌。 坐在桌前的蘇清吟,對絡輕紗這種認命的表現(xiàn),頗有些好笑,鳳眸微揚,撩開衣擺,也徑直坐到了床邊,脫下了外衣躺進了被子里。 他當然不會承認,其實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試探小丫頭愿不愿意跟他一起睡。 現(xiàn)在的結(jié)果也讓他很滿意,看來小丫頭是習慣跟他同眠了,這真是個好習慣。 身邊多了一個人,絡輕紗最初還以為自己會有些不習慣,沒想到最后卻睡得比以前還要沉,一閉眼就真的睡著了。 次日,兩人一起起床用完早膳之后,再次出了公主府。 應絡輕紗自己所言,蘇清吟在的這三天,她要帶他好好逛敘城。 有了昨天的教訓,今天兩人穿得都很低調(diào),乘坐的馬車,也換了一輛普通的馬車。 在敘城各色的店鋪酒樓里混跡,兩人玩的不亦樂乎。 一天時間轉(zhuǎn)瞬即過,晚上回到公主府之后,絡輕紗終于有時間想正事了。 “世子哥哥,敘城的事也差不多可以收尾了吧?你說我要找個什么借口好?” “你自己想,我只負責幫忙參考。”蘇清吟笑著道,現(xiàn)在的小丫頭,對這種事應該已經(jīng)得心應手了才是。 “唔,我在想,給鄭揚一個暗示,讓他出手,這樣看起來就跟我沒什么關系。” 絡輕紗摸了摸下巴,想起了剛剛來敘城,向城主府收回稅收時,呂成毅曾經(jīng)給了她一本有關于征收稅收的記錄,也就是一本賬本。 賬本什么的嘛,想動手腳肯定是容易的。 “嗯,可以,這樣你以后處理鄭揚的時候,也不會有人懷疑。”蘇清吟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 “那好,我現(xiàn)在就去辦。”說風就是雨,絡輕紗也顧不得是晚上,蹭的就招來了綠繡等人,將那本征收稅收的賬本擺在了桌上。 “你們找找看,看這賬本有沒有對不上的地方,沒有的話,你們就改一下,要看不出來的那種。” 然后綠繡和華嬤嬤等人,圍著賬本研究了一晚上,而絡輕紗和蘇清吟,則是美美的去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綠繡和華嬤嬤,成功找出了幾處不對,絡輕紗也不管是本來就有的,還是她們昨天晚上改的,興致沖沖的就把鄭揚召了過來。 蘇清吟見她興奮,也不打擾,再次去了隔間,準備觀賞她怎么忽悠人。 面對鄭揚,絡輕紗立即收起了之前的興奮和笑意,巴掌大的小臉上,浮現(xiàn)出深深的怒意,眸中帶火,差點讓鄭揚一個踉蹌,以為自己做錯了什么,這位公主來找他算賬了。 不由得,他心肝兒都在打顫,“公主?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臣?” 絡輕紗一把將面前的賬本從桌上拂落在地,“鄭副城主,你能不能告訴本公主,為什么你們所征收的稅收,有這么多處對不上?是不是覺得本公主好騙,所以做假賬貪污了?” 鄭揚身子一抖,連忙撿起了地上的賬本,恭敬置于頭上,垂著頭解釋道,“公主明察,征收稅收的事,跟臣沒有關系啊,都是城主一直負責的!” 鄭揚言詞恭敬,語氣誠懇謙卑。 絡輕紗再次將賬本打落,面上還透著一絲不信,“你們正副城主,難道不是一起負責管理敘城的么?” “回公主,城主一向仗著權(quán)勢大,事事打壓臣,許多事臣想?yún)⑴c,他也不給臣參與的機會啊!” 開始心驚膽戰(zhàn)的鄭揚,一聽是之前的稅收出了問題,立馬意識到自己的機會來了,頓時訴起了苦。 絡輕紗一陣遲疑,嬌美的小臉也皺成了一團,“所以說,是本公主誤會你了?” 鄭揚自然不敢答話,只是擺出一副臣真的很委屈的模樣,成功得到了絡輕紗的信任。 “那好吧,就算是本公主誤會你了,這樣,之前稅收的事,本公主也不懂,只是嬤嬤查出了這賬本對不上,現(xiàn)在本公主就把這事交給你,只要你查出呂成毅是真的貪稅,本公主就撤了他的職位,扶你上位。” “是,公主!”鄭揚頓時壓抑不住心里的激動,連忙行禮應下。 可以說,這是他等了幾十年才等到的機會,終于可以把呂成毅拉下馬,換他自己上了。 鄭揚離開公主府的時候,連走路都是帶風的,老臉上也是一片激動,握著賬本就調(diào)動了副城主府的所有勢力,找呂成毅的簍子去了。 可以說,城主府和副城主府,雖然不合,可暗地里,他們一直狼狽為奸,許多喪盡天良的混賬事,兩府都有參與,讓鄭揚去查呂成毅,找證據(jù)的速度可謂是一日千里。 鄭揚暗自盯著城主的位置,盯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沒有做一點準備?他手里之前就握著不少有關于呂成毅的把柄,有了絡輕紗給的許諾在,他直接整理了所有的證據(jù),全部捅到了絡輕紗面前。 蘇清吟在敘城的第三天還沒有過完,鄭揚就帶著一大堆的證據(jù),來到了公主府。 “唔,他的速度好快啊!”絡輕紗忍不住感嘆道,本來以為起碼也要個三五天,這才多久?一天? 蘇清吟摸了摸她的頭,“想了幾十年的當城主,自然心急,要不是為了做做面子,估計昨天他就當場爆出證據(jù)了。” 蘇清吟的確是一言說中,鄭揚昨天差點沒忍住,就將呂成毅之前的各種惡行直接爆出來,還好殘存的一絲理智,止住了他的動作。 眼看鄭揚快到房間了,蘇清吟起身離開了椅子,去了隔間等著。 而絡輕紗也擺出了一副淡淡的模樣,慵懶的靠在躺椅上等著。 不多時,鄭揚就進了房間,先是躬身一禮,然后遞上了一大疊的證據(jù),“公主,你要臣查的事,臣已經(jīng)查出來了。” 聽見這話,絡輕紗頓時坐直了身子,臉上也多了些急切,“哦?拿來給本公主看看。” 從鄭揚手里接過信紙,絡輕紗掃了一眼,越看心里越驚訝,臉色也由淡然轉(zhuǎn)黑,咬著牙道。 “呂城主真是好樣的!” 鄭揚低著頭不說話,可心里卻是欣喜了起來,果然,看了這些證據(jù),公主很生氣,不,這還不夠,公主越生氣越好,最好現(xiàn)在就撤了呂成毅的職。 下一刻,絡輕紗就滿足了他的心愿。 “呂成毅連這種事都做的出來,實在有愧于一城之主,現(xiàn)在本公主就撤了他的城主之位,鄭揚,這件事是你查出來的,本公主給你這個權(quán)力,你帶著公主府的護衛(wèi),直接去抄了城主府!” “是,公主。”鄭揚的心頓時飛到了天上,抄城主府啊,由他來做,想必呂成毅怎么都想不到吧! 鄭揚帶著公主府的兩千護衛(wèi),直逼城主府,將城主府圍了起來。 此刻的城主府的書房,一群人圍在這,正熱鬧著呢。 呂嬌嬌等人,不時跟呂成毅訴苦,這讓呂成毅越發(fā)的下定決心,要動手除掉副城主府了。 誰知他還沒有動作,就聽聞城主府被公主府的護衛(wèi)包圍住了,頓時心里一個咯噔。 呂成毅可沒有忘記,當初凌府被抄家時,也是先被公主府的護衛(wèi)圍住的。 他急急忙忙帶著一大家子趕去了府門口。 鄭揚此刻正等在城主府門口,他身后的護衛(wèi)個個氣質(zhì)凌厲,煞氣凜然,讓人不敢直視,這讓鄭揚很是得意,沒想到公主府的這些精銳護衛(wèi),還有聽他指揮的一天。 當看見呂成毅拖家?guī)Э冢宦敷@慌的跑出來時,鄭揚笑的更得意了。 “城主大人,這么著急做什么?” 看見鄭揚臉上的笑,呂成毅臉一黑,心里明白了什么,指著他驚訝的喊出聲,“鄭揚,是你!” “當然是我,你城主府不是早就容不下我了么?眼下,你覺得誰輸誰贏?”鄭揚笑的張狂,臉上是深深的得意與譏諷。 呂成毅氣的都說不出話來了,只能咬牙道,“我要見公主!我要跟公主解釋!” “你還是省省吧,之前你做的那些事,現(xiàn)在都擺在了公主面前,公主不想見你,你完了。”副城主府難得有壓在城主府頭上的時候,鄭揚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極盡嘲諷。 呂嬌嬌和呂顏顏等人,還有些懵,眼下這個情況,她們城主府,是要被抄家了?就跟之前的凌家一樣? 一想到凌家人的后果,呂嬌嬌頓時驚慌喊出聲,“我要見公主,我跟公主是好姐妹,她一定會見我的!” 鄭揚微微皺眉,對于呂成毅,他現(xiàn)在無所畏懼,不過這個呂嬌嬌,之前公主對她的態(tài)度,他也看在眼里,到底要怎么處理好呢? 思量許久,鄭揚還是對身后的護衛(wèi)下令道,“動手,有反抗者殺!” 這個呂嬌嬌,他還是不能讓她見公主,公主年紀小,耳根子軟,他好不容易才扳倒了城主府,萬一被呂嬌嬌一攪和,公主又不計較了怎么辦? 最終,在呂嬌嬌等人的驚慌聲中,城主府還是被兩千護衛(wèi)給搬完了。 至于反抗?想想之前凌家的下場,呂成毅就沒了反抗的心思,城主府的護衛(wèi)也不是傻子,眼看城主都倒臺了,他們也三三兩兩的趁亂離開了。 城主府被抄,呂家的一眾人都被趕了出來。 “從今天起,城主府作廢!” 胡不歸高聲宣布道,押著呂成毅和抄家收集的金銀財寶,回了公主府。 城主府沒落的消息,也一瞬間傳遍了整個敘城。 開始一眾百姓還以為,是不是城主府也跟凌家一樣,不小心招惹了那位公主生氣,落到了這般下場。 可當鄭揚這個副城主親自發(fā)聲,并且還擺出了城主府貪污的證據(jù)之后,一眾百姓終于明白了實情。 合著這次是城主府自找的? 隨著城主府一件件惡行被挖出來,百姓討論的畫風,全部都變成了,抄的好,呂成毅真不是人! “那位無良公主,終于做了件好事。” “就是,我怎么都沒想到過,咱們的城主,竟然是這種人。” “貪稅也就算了,他還欺壓百姓,搜刮民脂民膏!” “你們還記得之前的五月樓么?就是有道鹵菜特別好吃的那一家,之前突然關門了,店面也落到了城主手里,現(xiàn)在查出證據(jù)才知道,原來是城主看上了老板的做菜方子,老板不給,就被活活打死了。” “這個都不新鮮了,你們知道城主府的三公子吧,他之前打死過好幾個人呢!都被城主壓下來了。” “唉,城主真不是人,還好這位公主把他的職位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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