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絡輕紗翻了個白眼,嘟囔了一句,“為老不尊!” 到底沒有再說什么反駁的話。 一說到曾外孫,寧誠又想起了一個人,“云痕,你都浪蕩這么多年了,什么時候給我帶個兒媳婦回來啊?你看看你哥,現在連瑞兒都一歲多了,你還想等到什么時候?” “父親,你不是在說輕紗么?干嘛又扯上我啊,我不著急。”寧云痕有些郁悶,每次一說到娶妻生子這個上面,他就少不了要被說道一遍,他都被說怕了。 “輕紗有什么好說的,人家比你強!五歲就搞定了未來相公,你呢!都二十二了,還一個人成天鬼混,別人像你這么大的時候,孩子都好幾歲了!”寧誠又是拍著桌子一頓數落,寧云痕連連點頭,不時應上一句,“你說的對,是是是。” 不過從他那敷衍的表情來看,擺明了就沒聽進去。 寧誠說了半響,口都說干了,見寧云痕還是沒什么反應,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兩眼,也沒轍了。 被夸贊五歲就搞定未來相公的絡輕紗,還沒有搞清楚自己的定位。 嘿,剛剛她還被擠兌來著,這會又成榜樣了? 最后還是寧云跡幫忙轉移了話題,“父親,今日是輕紗生辰,你就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輕紗只怕也餓了,你再說下去。她待會就要帶著蘇世子跑路了。” 寧誠微怔,這才想起了正事,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吩咐道,“上菜開席吧。” “是,老爺。”丫鬟們蜂擁而進,將手中的端著的各色菜肴擺上了桌,又開了兩壇子好酒,這才退了出去。 “吃飯吧,老頭子我也不嘮叨你們了,免得你們一個個都嫌棄我。”寧誠嘟囔了兩句,拿起筷子開始用膳。 寧云跡和寧云痕笑的有些尷尬,被自己親爹這樣說,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做什么了呢! 寧思晴撲哧一笑,也跟著動了筷。 一家人圍著桌子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餐,蘇清吟還陪著寧誠喝了兩壇子酒,這午膳才算吃完。 “要不然你們留下吃晚膳?”用完了午膳,寧誠看向兩人問道。 “不了,我跟小丫頭下午還有事。”蘇清吟揉了揉絡輕紗的頭,笑著拒絕道。 絡輕紗眨眼,下午有事?有什么事?她怎么不知道。 寧誠卻是明白了什么,感嘆道,“那你們就去吧,免得老頭子我被嫌棄,就不打擾你們這些黏糊的年輕人了。” 在絡輕紗一頭霧水中,蘇清吟拉著人出了丞相府。 “我們要去哪?”絡輕紗坐在馬車里,還有些愣。 蘇清吟看了她一眼,笑的有些曖昧,“你猜?” “猜不到。”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 “等會就知道了。”蘇清吟賣了個關子。 絡輕紗雖然好奇,聽見這話也沒再多問,反正蘇清吟也不會賣了她,就是不知道他在打什么注意。 馬車一路晃悠悠的前行,中午吃的太飽,絡輕紗都開始犯困了。 “還沒到么?” “有點遠,困了就睡一會。”蘇清吟順勢摟住了她的腰,把她的頭往自己懷里一按,說道。 “唔,好。”絡輕紗蹭了蹭腦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了過去。 蘇清吟抱著她,手中握著她的手,不是把玩著,目光沉沉的看著她緊閉的雙眸,以及泛著淡淡粉色的臉頰,不由得勾了勾唇,輕聲朝著馬車前的人吩咐道。 “離歌,趕慢一點。” “是,世子。”離歌應下,手上趕車的動作也慢了下來,整個車廂里安靜無聲,只剩蘇清吟如霜雪般清冷的目光 絡輕紗醒過來的時候,馬車早已經停下了。 車廂被車簾遮的嚴嚴實實,光線都照不進來,絡輕紗一睜眼,還有些不適應,不過抱著她的懷抱依舊溫暖有力,絡輕紗在他懷里蹭了蹭,軟綿綿的嘟囔道,“好暗,怎么不把簾子拂開?” “嗯。”蘇清吟沒解釋,只是輕應了一聲。 “唔,這里是哪?”絡輕紗揉了揉眼睛,終于清醒了些。 “玉泉寺。”蘇清吟一邊回答她,一邊牽著她的手站起了身,“走吧。” 絡輕紗還有些懵,就被蘇清吟帶了上來,“噯,咱們來玉泉寺干嘛?” “見一個人。” “見誰?”能在玉泉寺的,應該都是和尚吧? “慧明大師。”從蘇清吟口中,一聽到這個名字,絡輕紗就呆住了,咽了咽口水,她不確定道,“慧明大師?”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位被譽為活神仙一般的得道高僧,慧明大師,是不見外人的。 前世父皇祭天,想要請慧明大師算一卦,誠心來玉泉寺相邀,卻只得了一句“慧明大師不見外客。” 現在蘇清吟竟然說要帶她去見慧明大師,到底說真的還是假的? 蘇清吟看出了她的驚訝之意,也不解釋,牽著她就進了玉泉寺。 一路上絡輕紗還有些懵,上次她也是來過玉泉寺的,玉泉寺佛堂大概的方位她也是記得的,可是蘇清吟帶她走的路線,她一點熟悉感都沒有。 只能任由蘇清吟拉著她,七拐八彎的在寺院里穿行。 每次碰見寺院里的僧人,僧人們都會停下腳步,打一個佛偈,蘇清吟也會跟他們點頭示意。 走了將近一刻鐘,蘇清吟終于停在了一個院子前,這院子前還有兩位僧人守著,見到蘇清吟和絡輕紗兩人,那兩位僧人也不驚訝,反而打了個佛偈道,“蘇世子,你來了,慧明師叔早已等待多時。” 等待多時?絡輕紗詫異的看了蘇清吟一眼,他真的跟慧明大師認識?竟然還提前約好了? 蘇清吟沒有注意到絡輕紗的神情,點了點頭,拉著絡輕紗進了院子。 這是個很普通的小院子,不像京都權貴們的宅院,精致華貴,反而更像普通的農家小院。 院子里的東西很簡單,一個遮陽亭,里面有一張石桌和幾把石椅,在院子中間,種了幾顆榕樹,榕樹下是一把普通的木制躺椅,那躺椅上泛著老舊的光澤,一看就是使用了多年的。 在躺椅旁邊,放著一張小木桌,木桌上擺著一套茶具,幾個木制的茶杯里盛著茶水,還悠悠冒著熱氣。 一個眉目慈祥的僧人,坐在躺椅上,一身棕黃色的袈裟,手腕上還帶著一串佛珠,他的眉毛和胡子已經花白,不過卻不顯老。 絡輕紗打量了他一眼,僧人的身形有些胖,臉上和手臂都是肉呼呼的,或許正是因為這樣,這僧人的面容不僅不嚴肅,反而顯得有些慈祥,就好像話本子里說的彌勒佛。 他聽見蘇清吟和絡輕紗的腳步聲,抬起了頭。 對上僧人的目光,絡輕紗猛地一怔。 之前這僧人雖然是正對著她們而坐,卻一直垂著眸子,沒看見他的眼睛,可現在與兩人的眼神對上,絡輕紗似乎有些明白了,為什么這個僧人,被世人捧的那般高。 慧明大師,有雙能看透世人滄桑的眼睛。 他的眼睛一黑一白,左邊為黑,右邊為白,黑色的左眼純黑無暇,那幽幽的目光,好似能看進人的內心深處。 而他的右眼,并不是那種純白,而是灰白色,絡輕紗只是跟他的眼神對了一眼,就覺得心里有些不舒服,好似什么秘密都被他看透了似的。 按理說,有這樣一雙眼睛的人,更像話本子里說的妖物才是,為何世人都不懼怕他呢? 被這樣一雙通透的眼睛一看,絡輕紗平靜的心突然變得忐忑起來。 慧明大師被世人推崇,想必是有些真本事的,那她的秘密,會不會被看出來? 重生什么的,聽起來不是更像鬼怪妖物么? 看見絡輕紗怔住不動,蘇清吟還以為她是被慧明大師的眼睛嚇到了,連忙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絡輕紗這才回過神來,抿著唇往蘇清吟身后躲了躲。 “蘇世子,想必這位就是你當年所求之人吧?”慧明大師忽而出聲問道。 “是。”蘇清吟點了點頭,拉著絡輕紗在木桌另一邊坐了下來,“大師曾言,我命系大齊國運,與我有姻緣者,命中將有一劫,大師又言,此劫可解,我便帶著她來了。” 絡輕紗聽的有些云里霧里,這話的意思是說,要跟蘇清吟在一起,還會遇上劫難么? “貧僧的確說過,蘇世子記性真好。”八年前的話,蘇清吟竟然還記得,想必是對這份命定的姻緣極為看重。 慧明大師摸了摸胡子,朝著絡輕紗伸出了手,“七公主,不知貧僧可否看看你的手相?” 絡輕紗看了蘇清吟一眼,見他點頭,這才咬著唇伸出了手。 “七公主不用害怕。”慧明大師笑瞇瞇的說著,握住了她的指尖,仔細查看起她的手相來。 蘇清吟一向鎮定的心,也難得有些亂,不時抬眸凝視著慧明大師的神色,生怕會有什么意外,而絡輕紗,則是不停的盯著慧明大師的眼睛看。 這位慧明大師真是奇怪,長得慈祥可親,像個彌勒佛,可他的眼睛又長得很是嚇人,偏偏慈祥和這嚇人的感覺混在一起,竟然一點也不讓人覺得討厭,反而有一種莫名的神圣感 就好像眼前這個人,真的是個活神仙似的。 就在絡輕紗走神之際,慧明大師已經收回了手。 “七公主,你的命格頗為奇特,按理說你的運勢在五歲時,就會開始衰弱,十七歲會有一道生死劫。” 蘇清吟皺著眉,等著慧明大師的接下來的話,唯有絡輕紗,衣袖里的手不自覺緊了緊。 前世她五歲進宮,自進宮后就徹底被蘇清辰和謝宛蠱惑,自然運勢衰弱,而十七歲她奉命去大清和親,死在了和親的路上,的確是生死劫。 “那出了什么意外了么?”絡輕紗的聲音有些喑啞,她說的很慢,目光緊盯著慧明大師的雙眼。 慧明大師點了點頭,“七公主不必在意,你的命格已經改變了,可能是命遇貴人所致,如今你的運勢一路上升,不過,十七歲時的生死劫依舊還在,公主要小心。” 絡輕紗垂下了眸子,這話的意思是指,她十七歲依舊會死么? 前世是因著和親而死,今生她已經與蘇清吟定下婚約,及笄就會與蘇清吟成親,成了親的公主自然是不可能去和親的,那會因為什么而死呢? 命運這個東西真的是不可逆轉的么? “大師,你曾言此劫可解,求大師告知該如何解?”蘇清吟抿唇問道,如玉的容顏,第一次染上了焦急的神色,絡輕紗能感覺到,桌子下他握住自己的手,握的格外的緊。 ------題外話------ 謝謝weixin27c53b4bea打賞的鉆石、18078412178打賞的9朵鮮花。 今天到1。5號都是雙倍月票時間,姑娘們,月票走一波 訂閱過的正版小可愛,別忘了去領紅包,雖然不多,心意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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