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麾下的兵馬操練也算精熟,但是大部分沒有經過戰陣,平日都是在城中駐扎,哪曾在大冬天野外扎營這么長時間。
雖然不是風餐露宿,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到了晚間,沒有爐火的帳篷和野外差不多,人只能往被窩里鉆。
白天吃飯,即使呼延灼破例讓他們拿回帳篷去吃,可是還沒拿到帳篷去,飯也就涼了。
太平年頭出生的這些士卒哪能受得了這苦,沒幾日就開始有人自殘了,呼延灼讓人送了一些傷員去鄆城縣養傷后,自殘的人便越來越多。
從開始的各種扭傷,到后面擦拭兵器誤傷出現刀槍傷,呼延灼也不是第一次帶兵,當即從鄆城縣調了一些大夫來,不論何種傷都在營中治療,不得離營。
士卒看離不了營地,便也不再自殘,這大冬天的弄出傷口來,在這營中可也不容易好。
不過軍中的抱怨聲卻是越來越大。
好在高俅那邊倒是沒有催促呼延灼用兵,否則呼延灼帶著這些爭相自殘的士卒去砸凍得更結實的冰面,恐怕他們會直接鬧兵變。
不過,高俅的援兵也沒有到。呼延灼行文東平府,東昌府也不見動靜。
進了十一月,連日朔風緊起,四下里彤云密布,終于紛紛揚揚飛下一天雪來,直下了一日,這雪才停住。
呼延灼也顧不得地上厚厚的積雪,便帶了一干馬軍往泊邊來。
在積雪覆蓋下,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如果不是泊邊長著蘆葦等物,想要找水泊也難。
前幾日,泊面上就能行人了,只是還走不得太多人。
這些馬軍也不是第一日來哨探了,麻利的在十幾個人身上綁了繩子,讓岸邊的人拽著,他們便一起往水泊里面走去。
一直走出數十丈,腳下并沒任何異動,那些人還大著膽子在泊面上跳了跳,也沒任何異常。
呼延灼見狀,不由喜道:“終于凍結實了,等雪化了就能攻打梁山了。”
回了大營,呼延灼當即給三軍加餐,讓他們準備來日廝殺。可雪化的時候,天氣更加寒冷,便是再多吃一餐,士氣又如何能提振的起來。
官軍呼延灼營帳。
“呼延將軍!”彭玘走進中舉大帳,看著那脫了頭盔的呼延灼,抱拳行禮。
“彭兄不必多禮,快請就坐!”呼延灼見得是天目將彭玘前來,頓時招呼說道。
“唉!”見得彭玘落座,呼延灼又長長嘆息一聲:“不想此行你我出征梁山,居然會遇到此等情況!”
“先前,我還只以為這水泊梁山只是一群烏合之眾,不足為慮,今日看來,豈是那韓將軍大意了,便是我呼延灼,也還是輕敵了啊!”
聽得呼延灼這般說,彭玘也點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也不知那王倫到底有著什么能耐,居然能夠招攬如此多的武藝精熟之輩聚集在梁山之上。從這一點看來,那王倫也絕不簡單!”
彭玘一臉唏噓地說道:“不想那青面獸楊志還有還來的孫立,居然可以與呼延兄你戰得難分高下。梁山泊有著此等人物,又有著那神機軍師朱武等幾個軍師,看來我等此番征討梁山泊,恐怕是要啃一塊硬骨頭了!”
“那楊志的本領并不弱與我,今日一戰,我已使出了全力,尚且沒與他分出勝負。若是明日再戰,只怕還是這等結果!更何況還有林沖、魯智深等不曾出手!”
說到這里,呼延灼沉沉說道:“故而,明日交戰,我意直接發動大軍,我倒要看看,他梁山如何抵擋!”
“將軍的意思是”天目將彭玘頓時一臉振奮,看著呼延灼問道:“動用連環馬?”
“不錯!”
呼延灼眼神之中頓時放射出強烈的自信光芒:“如今看來,若是要與梁山泊單打獨斗,恐怕我等沒什么機會。既然如此,我等便改變戰法,直接大軍開戰!”
“梁山頭領雖然有些本事,但是卻只有極少人。待我連環馬甲出陣,便是那梁山賊寇武藝再高,也便如同狼遇到了刺猬,感覺無從下口!而且我的連環馬若是一旦敞開來,定然是摧枯拉朽,勢如破竹。我就不信,他梁山泊有著這等能耐!”
聽得呼延灼這般說,天目將彭玘頓時一笑:“連環甲馬可是你呼延將軍的一個殺手锏,早先便在戰場之上威名赫赫,如今這梁山如何能夠低檔地了連環馬之威?”
“到時候,待那梁山泊眾嘍啰大敗,見識了連環甲馬之威,軍心必然大亂。這等流寇強賊,本就多是貪生怕死之輩,說不得當時便有著大量梁山嘍啰逃跑。那時候,恐怕便是王倫能耐再大,也無力回天了吧?”
“哈哈哈哈”呼延灼聽得天目將彭玘這般說,頓時喜笑顏開,那先前兵鋒被阻的陰霾也一掃而光。
不過笑了一會,呼延灼又想到韓韜,嘆息道:“韓將軍卻是被梁山賊寇扣押在梁山泊上,性命倒是無虞等我軍得勝之時,你我乘勢擒獲他梁山泊幾個頭領。料想那王倫既然意義氣為先,必然會答應我們,雙方交換人質,到時自然可以救出韓將軍來!”
聞言,彭玘不由點點頭,這一點呼延灼卻是與他自己想到一起去了。
“今夜便教大軍休息,同時加強戒備,提防梁山賊寇前來劫營,來日我等率大軍,與那梁山泊再決一雌雄!”
梁山。聚義廳。
王倫還有李助、朱武、蕭嘉穗等梁山幾位軍師,還有林沖、徐寧、楊志、魯智深、武松幾位在座。
只聽蕭嘉穗說道:“前事呼延灼根本不把咱們放在眼里。可是我等不但打了他的先頭部隊一個措手不及,而且還捉了他的先鋒官。做且,今日一戰,呼延灼功虧一簣。眼下,恐怕呼延灼想要速勝,也只有打出他手中的另一張王牌連環馬了!”
“這倒是!”
朱武在一旁點點頭:“呼延灼遠道而來,勞師遠征,糧草等一起供應都需要考慮,故而不宜久戰,他所想的,必然是早早得勝收軍回朝!”
“這呼延灼雖是驍勇,但是梁山之上,卻也有諸多兄弟可以與他相抗,但是他手中的連環甲馬”朱武說道這里,不由扭頭看向了王倫。
他可是記得,先前蕭嘉穗曾經說過這個事情,但是王倫卻是將其應了下來。朱武很是好奇,在別人眼中那連環甲馬可是威力無窮,王倫準備如何破解。
見得李助、徐寧等人看過來,王倫泯然一笑,對著一旁端坐的金錢豹子湯隆問道:“湯隆兄弟,你軍械所那便情況進展如何?”
“啟稟哥哥!”湯隆見得王倫問起,急忙站前身來,對著王倫抱拳說道:“我已經依著哥哥的吩咐,連夜趕工,早已將那套鉤打造了出來。”
說道這里,湯隆臉上卻又稍稍有些猶疑,有些不太放心地問道:“哥哥,小弟還是有些擔心,這一百套套鉤,當真夠用么?”
“足夠了!”
王倫說著,又看著另一旁的魯智深、武松輕聲吩咐說道:“二位兄弟,那一百套套鉤我便全數交給你倆了!任務很簡單,便是提前在眾軍后方的路邊埋伏好,設下套鉤。只等那呼延灼使出連環馬路過之時,便使出套鉤。只要將那前面的第一二撥連環馬放倒,后面的便成了累贅,不攻自破!”
“小弟謹遵哥哥吩咐!”
聽得王倫這話,武松心頭頓時有了底氣,急忙抱拳領命。這可是他新組建后的步軍一營第一次出戰,到時候,他可不能將這事情砸在自己手中。
見此,王倫吩咐李助一聲道:“如此就給呼延灼下戰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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