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府的正殿依舊是鸞歌鳳舞,正殿最上面的人百無聊賴的坐在上面。自從上次聽了辛諾的曲子后,他對現(xiàn)在府中的歌伎很不滿意。
“都唱些什么啊?!”他猛然站了起來,大聲吼道。
“奴婢該死。”那幾個女子受到了驚嚇,立即跪在了地上瑟瑟發(fā)抖。
“來人啊,把她們拖出去各打五十大板。都是一群廢物,連個曲子都唱不好!”
“啊,太子饒命啊,饒命啊。”那幾個女子哀求著,可是仍舊被幾個侍衛(wèi)拖了出去,很快外面就傳來了她們的慘叫聲。
沒多久,慘叫聲消失了,遲毓辰很是奇怪,“怎么不給本太子打了?”他一邊叫著一邊走出了大殿。
只見那幾個行刑的侍衛(wèi)都跪在了地上顫抖著,他不禁大吃一驚。
“混賬東西,你就是這么迎接朕的嗎?”一個很威嚴的中年人在遲瀟辰的攙扶下走了過來。
“啊,父皇,兒臣參見父皇。”遲毓辰立刻跪了下來。
“朕一進你這個太子府就聽到這幾個女子的慘叫聲。她們只不過是幾個歌伎,有什么事值得你這樣對待這些弱女子?”遲澤氣得漲紅了臉。
“父皇,兒臣錯了,還請父皇息怒。”
“父皇,您就不要生氣了,大哥也認了錯了,您還是讓大哥起來吧。”遲瀟辰在一邊求著情。
“也罷,你起來吧。”
遲毓辰趕緊爬了起來。
遲澤看了看遲瀟辰,“瀟兒,你陪朕回宮。還有你。”他指了指遲毓辰,“你就在府里給朕呆著好好思過!”
“兒臣遵旨。”遲毓辰又跪了下來,“兒臣恭送父皇。”
等遲澤消失在視線之后,他才站了起來。
‘啪’,他狠狠打了身邊人一個巴掌,“父皇來了,怎么沒有人通知本太子?”
身邊的人立即跪了下來,其中一個人顫抖著聲音道,“太子殿下,奴才們本想通報,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哼,遲瀟辰,別以為這樣,你就能打到我,你別忘了,我現(xiàn)在仍然是太子!”他恨恨的看了一眼身邊的人,然后將憤怒的目光轉向了那幾個歌伎和舞姬,“都是你們害得本太子被父皇責罵,來人,把她們拖下去亂棍打死!”
“太子殿下,饒命啊。”那些女子不顧身上的傷痛,全部跪在地上哀求著。
“慢著,太子殿下,”這時許英走到遲毓辰跟前,“將她們亂棍打死似乎有些不妥。如果讓瀟親王知道了,不定他又會拿此做文章。”
“那你怎么辦?”遲毓辰不滿地看了他一眼。
“只要不要了她們的命就行。”
“那就把她們賞給下面的兄弟吧。哼。”他甩了甩衣袖,轉身進了大殿,許英揮了揮手,幾個侍衛(wèi)立即將那個幾個女子拖了下去,隨后他也走入大殿。
“許英,你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殿下,我們現(xiàn)在就聽皇上的話,好好呆在太子府,哪里也不去。而且這段時間您也要裝作很悔恨的樣子,這樣皇上才會對您心軟。”
“嗯,你的也有道理。”
皇宮,遲澤帶著遲瀟辰徑直來到了皇后的宮中,皇后是遲毓辰和遲瀟辰的生母。
“臣妾參見皇上。”皇后見到皇上來此,非常驚訝,急忙帶人出來迎接。
遲澤看了她一眼,‘哼’了一聲,便坐了下來,她的心不禁‘咯噔’了一下。其實她明白自己已人老珠黃,如若不是兩個優(yōu)秀的兒子,她或許早就被廢了。而且很多年前,皇上就已不再踏進她的寢宮,這次來定有什么事。
“兒臣見過母后。”遲瀟辰跪了下來。
“起來,瀟兒。”她將他扶了起來,“瀟兒,您父皇怎么了?”
“都是你教導的好兒子!”遲澤依舊怒不可遏。
皇后和遲瀟辰聽到這句話后再次跪在了遲澤的面前,“父皇,您消消氣,大哥也只是一時糊涂而已。”
“皇上,毓兒怎么了?惹您生那么大的氣?”
“同樣都是你生的兒子,怎么如此不同?只是幾個舞姬,他就將那些弱女子往死里打。朕早就聽過他殘暴的個性,如今是親眼目睹,真是氣死朕了!這江山以后交給他,朕如何放心?”
“皇上,毓兒的個性確實急躁了點。臣妾一定好好管教。”
“是啊,父皇,相信經(jīng)過這次,大哥會改的。而且以后兒臣一定好好輔佐大哥,父皇,您就放心吧。”
“唉,你們都起來吧。瀟兒,毓兒要是有你一半的心思,父皇也就不著急了。”遲澤看著下面的遲瀟辰慢慢道,他知道這個兒子很出色,也了解到如今很多大臣都偏向這個兒子。不過他沒有憤怒,他想觀望,太子雖然已經(jīng)定下,可是也可以廢掉。他需要的是一個可以治理下的明君。
聽到這句話,遲瀟辰不禁吃了一驚,“父皇,兒臣惶恐,大哥是太子,兒臣定當全力輔佐他。”
“嗯,好。起來吧。皇后,毓兒你還是要多教導教導他。瀟兒,你就在這多陪陪你母后吧。”
“是,皇上。”“遵旨,父皇。”
遲澤看了他們一眼,便徑直走出了皇宮寢宮。
待遲澤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皇后這才將目光轉向了身邊的兒子,滿臉的疑惑,“瀟兒,你父皇怎么會去太子府?”
“母后,兒臣也不知。”
“唉,”她輕輕嘆了一口氣,“其實你們倆之間的事本宮都聽了,你們都是我的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瀟兒,答應本宮,一定要好好幫助毓兒。”
“母后,您放心吧,兒臣一定會的。”
得到他的再三保證,皇后才放心下來,“對了,瀟兒,冷大人的女兒已嫁入你府中兩三個月了,為何從不曾見她來給本宮請安呢?”
“母后,”他急忙道,“當時娶她時朝中的人都以為兒臣是因為冷大人的緣故,兒臣想拉攏冷大人,可兒臣確實是因為對冷凌月一見傾心才求父皇賜婚的。所以為了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兒臣才想出將冷凌月禁足,讓人們以為她不得寵。如今,冷凌月一直呆在梅園里,沒有兒臣的允許,她哪里也去不了。”
“原來如此。”她欣慰地一笑,“那你打算將她禁足到什么時候?”
“再過些時日吧,母后,到時候兒臣自會帶著她來親自向您謝罪的。”
“好,你有事就去忙吧,本宮想歇會。”她完便在一名婢女的攙扶下朝里走去。
“是,母后。”看著她的背影,遲瀟辰微微蹙了蹙眉,看來有些事情要抓緊了。
皇宮大門口的一側,一輛馬車正靜靜地停在那,一個年輕的侍衛(wèi)不時向大門口張望著,不一會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他的視線中,他當即迎了上去,“王爺。”
“回府!”遲瀟辰二話不,立刻登上了馬車。今去太子府也是自己的父親臨時起意,不過這趟太子府之行確實收獲不。不一會,馬車在王府大門停了下來,遲瀟辰下了馬車徑直走入王府。他剛來到書房,便有一個黑衣人走了進來。
“卑職參見王爺。”
“起來吧。太子那邊有什么情況?”
“回王爺,許英讓太子暫且呆在太子府。”
“嗯,本王知道了。”
“王爺,卑職還有一事。”
“。”
“王爺,如今各地的暗衛(wèi)組織銀兩有些缺乏。”
“哦,怡香閣的資金也不夠嗎?”
“勉強夠用。”
遲瀟辰陷入了沉思,“本王會想辦法,你下去吧,一有消息,速來報。”
“是,卑職告退。”那個黑衣人完一閃身便不見了蹤影。
冷府內(nèi),辛諾依舊每呆在樹蔭下乘著涼。
“哎,真是無聊啊!”她趴在石桌上嘆著氣。
“姐,這么大熱的,您不會是又想出去吧?”
“整都這樣,我都無聊死了。哎,又不能出去,每還得學些規(guī)矩。”
“姐,老爺不是讓您多看看書嗎?”
“看書?啦。”這些書全是繁體字,她看起來好累,而且好多字都不認識,可是她又不敢讓他們知道自己看不懂。“那你給我拿幾本書過來,不過最好是故事書。”
“好的,姐,您等著。”菊笑了笑,起身離開,不一會她捧了幾本書跑了回來。
“來,姐,您看看。”她滿頭大汗,將書放在了桌子上。
“你看你,這么熱的你還跑,快坐下吧。”她一邊著一邊拿起一本書,她翻了翻,隨手扔在一邊,然后又拿起一本。
“女誡?”她很驚訝,這里也有這本書?她翻了翻,大致意思她也了解。
“菊,你怎么把這書拿來了?”她滿臉的不悅。
“姐,這是少爺給我的。”
“什么,哥讓你拿女誡給我看?我才不要看呢,趕緊拿回去吧。”她迅速將書整理好,又遞到菊手中。
“姐,您?”菊無奈的接過那些書。
“怎么,就這么不喜歡我給你找的書?”冷凌風搖著紙扇走了過來。
“哥,這些書多沒意思啊?我本來就無聊,你還給我看這些無聊的書。”她不禁撅起了嘴。
冷凌風沒有話而是看向了菊,“菊,你把書放回到原來的地方。”
“是,少爺。”菊福了福身識趣地退了下去。
等菊離開,他又看向了她,“如果不是因為你胳膊上的那個胎記,我還真以為你就是雪兒。”
“難道她以前也不愛看書?”她心翼翼的問道。
“以前的月兒性格溫婉,喜歡看書作畫,而雪兒只知道玩,讓她看這些書對她來簡直就是要了她的命。”
“哥,那以前的我是不是很聽爹娘的話?”
冷凌風點了點頭,“當初圣旨下來的時候,你躲在房中哭了一,最終還是同意嫁過去。只是沒有想到原來你是抱著必死的心嫁過去的。”
“哥,以前不開心的事情都不要去想了,對了,你來找我有什么其他的事嗎?”
“嗯,”他點了點頭,“我聽爹了一些慕家的事情,而且我也派人打聽到了一些情況,慕家老爺有三房夫人,慕梓騫是由大夫人所生,據(jù)大夫人和三夫人的性格比較溫婉,二夫人卻有些厲害,你嫁過去時一定要和二夫人搞好關系。”
“哥,”辛諾有些不耐煩,“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這些我不在乎。即使那個慕梓騫也和他爹一樣娶好幾房我都不會有意見。”她現(xiàn)在還是會經(jīng)常想起瀟然,如果她嫁的是他,她肯定不同意他娶妾。
“唉。”冷凌風嘆了口氣,“雪兒,雖然男人娶三妻四妾是正常的,可是作為哥哥我還是希望你能幸福。”
“哥,”辛諾很感動的看著他,“你和爹娘放心好了,現(xiàn)在的凌雪再也不是以前軟弱的凌月了,我會好好照顧自己,不會讓自己吃虧的。不過,”她突然間想到了一個問題,“哥,你會娶妾嗎?”
“我。”冷凌風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不禁紅了臉,“暫時應該不會。”
“也就是以后有可能了。”她壞笑著望著他。
“雪兒,雖然我和芳苓是新婚之夜才見的面,可是時間久了,我也很喜歡她,在沒有遇到我特別喜歡的女子前,我是不會納妾的。”
“那你有通房丫鬟嗎?”都古代一般富裕人家的少爺都會有通房丫鬟,這是她一直想搞清楚的問題。
“以前有一個,后來她得病死了。”他有些驚訝,“雪兒,你怎么問出這種問題了?”
“哦!”她頓時有了一些了解,“看來慕家的兩位公子應該也有。”
“雪兒,你嫁過去將是正妻,她們的地位是完全及不上你的。”冷凌風急忙道。
“哥,我可不在乎這些。”她立即咧開嘴笑了起來。
怡香閣的松竹間,慕梓騫一個人正聽著暮雪唱曲。她已摘下面紗,正一邊彈琴唱著曲,一邊癡癡的看著他。她只知道自己的任務是讓一個男子愛上自己,卻沒有想到這個男子是如此的英俊,她只是第一眼就已對他傾心。而慕梓騫也面帶微笑看著她,他自從知道暮雪離開后就開始瘋狂想念她,如今暮雪回來了,他自然不會放棄。
一曲結束,慕梓騫起身走到她身邊,她也站了起來。
“暮雪,你唱的真好聽。”
“瀟然,謝謝你經(jīng)常來聽我唱歌。”她嫣然一笑。
“暮雪,其實我的本名不叫瀟然,我叫慕梓騫,字瀟然。因為比較喜歡瀟然這兩個字,所以朋友們都叫我瀟然。”
“慕梓騫?這個名字很好聽啊。不過暮雪更喜歡瀟然這個名字。”她看著他,有些羞澀。
他看著她,慢慢握住了她的雙手,“暮雪,自從知道你離開怡香閣后,我就茶不思飯不想的。暮雪,不要再離開了,好嗎?”
她呆呆的看著他,任務就這么完成了?雖然她知道眼前的人喜歡的是以前的那個暮雪。
“暮雪,你曾經(jīng)跟我過一句話,‘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我雖然過一個月就要娶妻了,可是我會將自己全部的心交給你。”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多好的詩句啊,她有些感動,眼眶漸漸開始變得濕潤。
“瀟然。”她的眼淚慢慢流了下來。
慕梓騫慢慢替她拭去眼淚,然后將她輕輕擁在懷中,“這次,我慕梓騫再也不會放你走了。”
慕梓騫走后,柳絮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知道自己已經(jīng)愛上了那個慕梓騫,而自己卻只是別人的替身。身后傳來了開門的聲音,緊接著一陣腳步聲傳來,她急忙看向了門外。
“暮雪見過媽媽。”她看見老鴇走了進來,身后跟著茹雪。
“一個人住在這里習慣嗎?”
“媽媽,這里比我之前的家好多了,怎么會不習慣呢?”
“嗯,暮雪,這么快就讓那個慕梓騫喜歡上你,很不錯。這是你的賞銀。”老鴇遞出一張銀票,柳絮接過來一看,驚呆了,‘一千兩’?
看著她吃驚的表情,老鴇笑了笑,“只要你以后做的更好,賞銀會比這個多的多,以后你就不用再做戲子了,而且你的家人就不用再乞討了。”
“是,暮雪多謝媽媽,暮雪一定盡心盡力。”
茹雪看著眼前的女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知道這個女子來的目的。在怡香閣,辛諾和她的關系最好,她隱約察覺到辛諾喜歡的是慕梓騫,可是慕梓騫卻喜歡上了這個暮雪,她有些難過。
老鴇的目光瞥向了她,她當然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茹雪,媽媽知道你和她的關系最好。不過你要相信,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她好。”
“是,媽媽,茹雪記住了。”
“好,暮雪,你好好休息,茹雪,我們走。”
茹雪慢慢轉身朝門外走去,剛走到門口時,她忍不住回頭看了那個女子一眼,眉頭緊蹙。
回到自己的房間后,茹雪呆愣愣地坐在梳妝前,她的發(fā)髻上插著一個精致的梅花簪子,這是辛諾送給她的。
“茹雪。”身后忽然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茹雪急忙轉過了身,“媽媽,您怎么來了?”
她立即起身走到了老鴇的面前。
“茹雪,你知道為何我們雪苑的姑娘在一夜之間都換了新面孔嗎?”老鴇的聲音冷冷的。
茹雪的身體不禁抖了一下,“我,我不知道。”她記得辛諾走后沒幾,一夜之間,她醒來的時候,雪苑很多姐妹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很多生面孔,就連老鴇身邊的香雪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她幾次想問老鴇,可都沒有那個膽量開口,如今老鴇自己提起,也令她非常詫異。
“如果不是因為暮雪,你也會被換掉。”
她不禁大驚失色,“媽媽,這,這是什么意思?”
“你和暮雪呆在一起的時間最長,對她也最熟悉,所以現(xiàn)在你的任務就是好好教導柳絮,讓她成為另一個暮雪,明白嗎?”
“明白。”她怯生生低下了頭。
“我們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好,以后你會明白的。記住,整個怡香閣這件事只有我們?nèi)齻人知道,一旦泄漏出去,我也保不住你,明白嗎?”
“茹雪明白了。”
“還有一件事。”老鴇的聲音突然嚴肅了起來,茹雪的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
“暮雪真正的身份目前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如果運氣好的話,我們會多活些日子。”
聽完她的話,茹雪臉色大變,“媽媽,這,這是什么意思?”
“暮雪真正的身份你要讓它爛在肚子里,明白嗎?”
“明白了,”她急忙道,“我從來都不知道她是誰。”
“好了,”老鴇滿意地點了點頭,“你現(xiàn)在就去柳絮那里吧。”老鴇完斜睨了她一眼便轉身走了出去。
門被關上,一滴汗順著她的額頭淌了下來,過了一會她的臉色才漸漸恢復正常。其實自從辛諾來的第一,茹雪就對她產(chǎn)生了好奇。老鴇平時對待她們都很苛刻,可是對那個女子卻不一樣。‘凌月、王府、冷大人的女兒。’她不禁想起了那所聽到的,再聯(lián)想到前幾個月發(fā)生的一件事,頓時大吃一驚。瀟親王娶了冷大人的女兒做側妃這件事全城皆知,而那個冷側妃的名字好像就是冷凌月!她的身體不由得‘哆嗦’了一樣,原本已恢復到正常的臉色,‘唰’的一下又變得慘白。她終于明白為何那些姐妹一夜之間都不見了蹤影,很可能已經(jīng)死了。而自己之所以能夠活下來可能是因為還有有用的地方。
‘我該怎么辦?’她嚇壞了,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視為姐妹的那個女子竟然能給自己帶來毀滅性的災難,‘不行,我得想想辦法。’她踉蹌著朝門口走去,雖然害怕,可是她現(xiàn)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柳絮。
從那以后,慕梓騫每都會來怡香閣找柳絮,柳絮也擔心自己露出破綻,所以經(jīng)常向茹雪詢問一些辛諾的生活習性,包括話的語氣表情,她都一一學來。她很用心的學習,以前學是為了錢,而現(xiàn)在則是為了那個男子,她要讓那個男子永遠都離不開她。
這當柳絮唱完最后一曲已是酉時,見色已晚,慕梓騫起身走到了她的身邊。
“暮雪,色不早,我該回去了。”
“這么著急回去嗎?”她舍不得他走。
“嗯,”他點了點頭,“明再來看你。”
“瀟然,”柳絮輕輕握住了他的手,“要不這樣吧,我已讓人備下晚膳,你陪我用過晚膳之后再走,好嗎?”
慕梓騫本想拒絕,可是看到她期盼的目光,他又有些于心不忍。
“那,那好吧。”
見他同意,柳絮立即笑了起來。
柳絮房間的中央擺著一張圓桌,桌上有幾個菜。
“瀟然,你先坐下,我去拿壺酒。”柳絮完對著他嫣然一笑便離開了房間。
她剛走出房間幾步,一個女子便拿著一壺酒走了過來,“暮雪姐姐,這是媽媽讓我送來的酒。”
“謝謝你了。”柳絮將酒壺接了過來,待那個女子離開后,她見四下無人,便從腰間掏出了一個紙包,打開紙包,里面是白色的粉末,她將粉末倒入酒壺里,晃了晃酒壺,然后又將紙扔在了一邊。她剛轉身離開,茹雪便悄悄探出了腦袋,看著慢慢被關上的房門,茹雪彎下腰撿起了那張被柳絮隨意扔在地上的紙片,她用手指輕輕刮了一下,指尖立即出現(xiàn)了一層白色的粉末,她當然知道這是什么,可是她此時能做的只有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瀟然,讓你久等了。”柳絮面帶笑容坐到了慕梓騫的對面,“來,你陪我喝點酒吧。”她完將他們面前的酒杯斟滿。
慕梓騫微微一笑,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看見他將酒喝完,柳絮長舒一口氣。
過了一會,慕梓騫就覺得渾身難受,頭也開始發(fā)暈,‘我這是怎么了?’
“瀟然,瀟然,你怎么了?”柳絮急忙起身走到了他的身邊。
“我沒事,只是頭有些暈,可能是醉了。”他甩了甩腦袋,可是頭卻越來越沉。
“沒想到你的酒量這么差,來,我扶你去休息吧。”
“不,不,我要回去。”他想站起來,可是渾身都沒有力氣。
“來,我扶你起來。”柳絮用力將他攙了起來,而他卻再也支撐不住,倒在了她的身上。
深夜,慕梓騫迷迷糊糊睜開了雙眼,周圍很安靜,幾步之遙的桌子上點著一盞油燈。
‘我這是在哪?頭好痛啊。’他揉了揉太陽穴,慢慢坐了起來,忽然手碰到了什么東西,像是柔滑的肌膚,他定睛一看,立即嚇得清醒過來,他發(fā)現(xiàn)身邊竟然躺著一個女人,而且自己竟然沒有穿衣服!‘這是怎么回事?’
“瀟然,你醒了?”耳邊傳來一個女子溫柔的聲音。
“暮,暮雪,這,這是怎么回事?”
柳絮慢慢坐了起來,看到她雪白的肌膚,他立即別過臉去,“你,你趕緊把衣服穿上。”
“瀟然,你昨晚喝多了,在我房中暈倒了,我將你扶到床上來休息的時候,你,你就。。。”
柳絮紅著臉不知該如何下去。
慕梓騫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啦,我怎么能做出這么有辱斯文之事?!’
“暮雪,對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侵犯你的。我向你保證,會負責任的。”
柳絮看著他,羞澀的點了點頭。
穿好衣服,慕梓騫立刻離開了怡香閣,然而剛踏入慕府的大門,他卻看到了一個人。
“哥,你怎么這么晚才回來?你去哪兒了?”此人正是慕梓淵。
“梓淵,有事嗎?你怎么還不睡?”他很詫異的看著自己的弟弟。
“哥,”慕梓淵一臉嚴肅的看著他,“我知道你這段時間都去怡香閣,你喜歡的女子回來了,我也替你高興,只是過不了多久你就要娶冷大人的女兒了,你至少在娶她之前收斂一下吧。”
“梓淵,你為何這么?”他很驚訝。
“哥,你要明白一點,你娶的是冷大人的女兒,而且她的姐姐如今是王妃,據(jù)現(xiàn)在很得寵。而我們慕家只是普通經(jīng)商之家,沒有權勢,如果讓他們知道你在娶親之前流連于煙花之地,會讓他們怎么想我們慕家。我希望你不要做出對不起慕家的事來,而且讓他們知道,你的暮雪也一定會沒命的。”
慕梓淵的一句話立刻點醒了他,他這段時間只沉浸在和暮雪相逢的喜悅中,卻完全忘記了還有這等事,“梓淵,謝謝你,我知道該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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