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宮,遲瀟辰剛下了早朝,他來到御書房準備批改奏折,這時安平急匆匆走了進來。 “皇上,皇后死了。” 聽到這句話,遲瀟辰卻沒有吃驚,而是非常平靜,“怎么死的?”他的聲音很冷漠。 “卑職在她的脖子處發現一個針孔,這是風絕塵的絕門暗器。” “朕知道他一定會出手的,安平,你命人準備一副薄棺,將她葬于亂葬崗。” “卑職遵命。” “還查到了什么?” “皇上,劉公公死了。” 遲瀟辰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這或許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怎么死的?” “皇上,這都是卑職的疏忽,”安平跪了下來,“眼睜睜的看著他撞墻而亡,卻來不及救他。” “起來吧,這不能怪你,他本來就是必死無疑,不過這個死法倒是便宜他了。他死前可有出什么?” “皇上,”安平急忙站了起來,“他在死前出了除了第一次刺殺貴妃娘娘的人是絕塵教之外,其余幾次全都是玄月幫所為。另外他還供出了桃和紫逸宮的紅,桃坦白了一切,她就在月貴妃去世的一個時辰之后,她就派人刺殺了劉公公,當時派出去的人都劉公公已經死了,可是卑職和安順卻是在貴妃娘娘去世后的第三才遇到劉公公遇刺的。” “你的朕也曾懷疑過,依玉蘭的個性,她是絕對不會讓劉公公多活一的。看來是有人救了他,然后讓他故意被我們發現,而且這個人對于玉蘭所做的一切都非常了解。” “只是皇上,救劉公公之人會是誰呢?會不會是風絕塵?” 遲瀟辰搖了搖頭,“按照風絕塵的作風,他如果救下劉公公,只會讓劉公公生不如死,而根本不會將他交給我們。再,風絕塵是第二才回到瀝城的,所以救劉公公之人根本不可能是他。” “皇上,那會是玄月幫嗎?” “哦?”遲瀟辰很驚訝,“安平,你為何會這么認為?” “劉公公過因為玄月幫幾次刺殺貴妃娘娘都沒有成功,皇后非常生氣,不僅沒有兌現當初承諾的銀兩,而且最后還要派人去滅玄月幫,只是所派之人全被玄月幫所殺。您想想,如果玄月幫想要報復,完全可以救下劉公公,然后將他交給我們。” 遲瀟辰仍然搖了搖頭,“也不會是玄月幫。” “皇上,卑職愚昧。” “第一,玉蘭是不可能讓玄月幫知道劉公公身份的,即使知道也不會暴露自己,玄月幫頂多可以確定劉公公的幕后指使之人是在宮中;第二,劉公公一直和玄月幫有聯系,所以自然也就認識玄月幫的人。你想想,要是玄月幫將劉公公交給我們,他們能保證劉公公不把玄月幫供出來嗎?一旦劉公公供出他們,那朝廷必會知道他們所做的一切,你認為朝廷會放過他們嗎?雖然玄月幫是江湖令人聞風喪膽的幫派,可他們也不至于傻到要與朝廷為敵。所以要是劉公公被滅口,他們不但不會救,反而會補上一刀。” “皇上,卑職還是不明白,我們不是早已知曉幾次三番刺殺貴妃娘娘的是玄月幫了嗎?” “安平,你的沒錯。那你想想,我們一開始是通過什么懷疑玄月幫的?” “當然是黑衣人的尸體了,他們的胳膊上都有彎月的標記。” “是的,玄月幫的人胳膊上有彎月的圖案這已不是秘密,江湖中人盡皆知,如果我們僅憑這個就拿玄月幫興師問罪,他們只會我們是污蔑,因為任何人都可以在自己的胳膊上刻上一個彎月,所以單憑這些尸體我們根本就無法定玄月幫的罪。” “可是,皇上,有劉公公的供詞,我們就可以定玄月幫的罪了。” “安平,你得對,正是因為有了劉公公的證詞,我們才了解一切,但這個前提就是劉公公在我們手上。那你現在還會認為是玄月幫救了劉公公,然后將他交給我們了嗎?” 安平聽完恍然大悟,“皇上,卑職實在是愚鈍。”他有些不好意思。 “最關鍵的是第三點,桃在月兒死后一個時辰,就派人去殺劉公公。”提到月貴妃,他的心又痛了起來,“而月兒死的消息,當時僅宮中一些人知道,當下午才頒布了訃告告之下,玄月幫的人不可能知道的這么快。” “皇上,您的意思是救劉公公的很有可能是宮中的人?” “朕之前就過,救劉公公之人應該對玉蘭所做的一切都了若指掌,包括何時對劉公公下手。” “那,那會是誰呢?” 遲瀟辰沒有話,他的腦海里浮現出一個人的模樣。 “安平,這件事就這樣吧,還有紅交代了什么?” “皇上,紅承認貴妃娘娘在紫逸宮的消息都是她傳到蘭亭宮的,而且在捉鬼的那,她給貴妃娘娘喝了一種藥,凡是喝過這種藥水的人,只要聽到類似鈴鐺的聲音,就會頭疼。” 忽聽得‘啪’的一聲,遲瀟辰猛地站了起來,將手中的奏折狠狠砸在龍案上,安平嚇得渾身一抖。 “皇上。”安平心翼翼的看著他。 遲瀟辰緊緊捏著拳頭,滿臉的怒容,“白綾、毒酒、匕首,讓她們任選一樣!然后將她們的尸首扔到亂葬崗!” “是,皇上!”安平完立即轉身走出了御書房。 襄州城內有一家比較有名的青樓,名為‘花艷樓’,此時一個房間里,有一個男子懷里正摟著一個妖艷的女子,他一邊喝著酒,一邊和懷中的女子笑。這時傳來了敲門聲,緊接著一個聲音傳來進來,“大哥。” “進來吧。”向月白放開了懷中的女子,坐直了身體。 很快門開了,一個偏瘦的男人走了進來。 “九,什么事?” “你先出去。”唐九指了指那個女子,女子滿臉不高興地站了起來,然后離開了房間。 “九,怎么了?”向月白有些納悶。 “大哥,瀝城傳來消息,廢后死了。” “哦?怎么死的?” “是自殺的。”唐九抓起桌上的一杯酒便倒入了口中,“嗯,好酒。”他完將杯子放回到桌上,拿起酒壺又倒了一杯。 “看來之前指使我們殺月貴妃的人就是她,哼,”向月白冷笑一聲,“竟然還想滅了我們玄月幫,簡直可笑!這種蠢女人死了活該!” “是啊,大哥,按月貴妃死了,這個女人就可以高枕無憂了,誰知道現在連自己的命都沒了。” “看來她做事還是不夠干凈利索。” “對了,大哥,你皇上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之前刺殺月貴妃是我們干的了?” “有可能。”向月白的聲音很冷,他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可,可是大哥,萬一朝廷要對付我們怎么辦?” “這么多年以來,雖然我們殺了很多人,但所做之事并沒有威脅到朝廷的利益,所以朝廷對我們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個新皇帝,我們并不了解,尤其是這次我們所殺之人還是他最愛的女人。” 聽到這句話,唐九的臉色微變,“大哥,那就是他會對付我們了?” “我不確定,不過以我的猜測暫時應該不會,畢竟我們幾次都沒有傷到月貴妃。現在罪魁禍首已死,月貴妃的仇也算報了。遲瀟辰暫時是不會對付我們的,因為他還沒有這個精力,你讓瀝城的兄弟暫時先撤回來吧。” “大哥,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安全了?” “后面遲瀟辰會做什么我們并不清楚,所以你還是讓手下的兄弟們安分一點,我暫時還不想與朝廷公然為敵。” “好的,大哥。” 毓親王府,遲毓辰正走在花園內,身邊是他的王妃桑榆,這時德明迎面走了過來。 “王爺,皇上出宮了。” “他去哪兒了?” “回王爺,皇上去北門巡視河堤了。” “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王爺。” 等德明走遠了,桑榆側過身子看向了遲毓辰。 “王爺,皇后終于死了。” “是啊,這下皇后死了,月貴妃也死了,整個后宮就是秋兒的了。你有空去宮里看看秋兒,讓她對皇上溫柔一點,最好能盡快懷上龍子,這樣本王就可以讓各位大臣上書,晉秋兒為皇后。” “臣妾知道了。”桑榆笑了笑。 瀝城北門,有兩匹駿馬駛出了城外。 衛西焱和辛諾同騎一匹馬,他坐在她的身后,一只手輕輕放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拽著韁繩。 馬兒跑得飛快,辛諾的眼眶不禁有些濕潤,她想起了那次那個男人從襄州接自己回宮的情景,他們倆幾乎騎了一的馬,也是這樣,她在前,他在后。可是如今身后卻變成了另一個人,心又痛了起來。 “衛哥哥,辛月姐姐,你們等等我們啊。”弘義在后面大叫,衛在他身后笑了起來。雖然他不明白為什么公子這么快就忘卻了痛,不過,只要公子開心,他就開心。 不一會他們在一條河邊停了下來,衛西焱將辛諾抱下了馬,很快衛和弘義也趕了上來。 “辛月,你怎么了?”他瞥見了她紅紅的雙眼。 她急忙搖了搖頭,“沒什?剛才坐在前面風吹的。” 他笑了笑,沒有再話,其實有些事情自己明白就好。 “姐姐,我們去那邊玩吧。”弘義指了指不遠處的一片草地,旁邊是一塊油菜地。 “好啊。”為了不讓衛西焱擔心,她急忙拉起了弘義的手,“弘義,走,我們過去。” “哇,這花好美啊。”草地上開了一些黃色的花,“咦,”她看到了旁邊的田地,“這油菜花都謝了嗎?” “姐姐,這不是油菜,這是蕓苔。” “啊,”辛諾的臉紅了,衛西焱和衛在一旁偷笑,辛諾瞪了一眼他們,又看向了弘義。 “弘義,等幾百年或千年后,這蕓苔就改名叫油菜花了。” “姐姐,你怎么知道幾百年后的事情?” “我當然知道了,幾百年后我們要是從瀝城到襄州只需要半個時辰就到了。” “姐姐,你騙人。哪有這么快啊?” 辛諾笑了笑,沒有話,她環顧著四周,忽然愣了一下。 “西焱,他們在干什么啊?”她指了指不遠處。 “哦,”衛西焱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他們是在加固河堤。” “加固河堤?”辛諾慢慢向著那些人走去,只見那些人正不停往河堤的兩邊倒著泥土和石頭,旁邊有幾個人正在商量著什么,其中一個人穿著黑色的披風正背對著她。 “以往每年夏,這段河堤都會被洪水沖毀,所以今年開始加固這段河堤,希望能有用。”衛西焱嘆了一口氣,“洪水肆虐,受害的只有老百姓。”他完,目光卻不斷瞟向那個身著黑色披風的男子,眼里透出一絲懷疑。 “光加固河堤有什么用啊?”她記得時候家門口的河堤都用水泥加固了,還是照樣沖被毀,“而且洪水的威力很大的,河堤加固的再牢都會被沖毀的。” 旁邊的幾個人中,有一個人聽到辛諾如此面露慍色,準備開口的時候卻被一個人制止了。 “辛月,你為什么這么?” “你看看那邊,”辛諾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段河堤,“每次洪水來的時候,那段河堤應該都沒事。” 穿著黑色披風的男子也看向了她指的方向,面露詫異之色。 “你怎么知道的?”衛西焱也很驚訝。 “很簡單啊。你看那段河堤兩邊都有大樹,洪水即使再猛,也只會將樹下的泥土沖毀,卻毀不了大樹,因為大樹的根會牢牢的抓住泥土,你再看現在加固的這段,一棵樹都沒有。當然很容易就被洪水沖毀了。所以呢,加固河堤根本就解決不了問題,而是應該植樹造林。”她看著他笑了笑,“我們走吧。” 聽完她的話,身穿黑色披風的男子終于轉過了身,卻只看到一個女子和一個男子的背影,‘這個男人話的聲音為何這么像風絕塵?’ “皇上。”顧清平的父親顧侍郎輕聲喊道。 “顧愛卿,你上次的種樹準備的怎么樣了?”遲瀟辰很是憔悴,可是卻依舊掩蓋不了他身上的王者之氣。 “皇上,微臣已讓人挑選了適合在沙土中種植的一些樹苗,大概明就可以運到瀝城。” “好,你多派些人手,另外加固河堤這塊也不能耽擱。” “是,皇上。” “你們再去查查她是誰家的?” “皇上,微臣知道。”另一個中年男人道,“她是張大人家的女兒,張辛月。” “張博文嗎?” “正是。” ‘月兒。’遲瀟辰心中又一陣難過,良久他才看向身邊的人,“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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