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衛西焱回到風月樓已是未時,相當于現代時間下午兩點。 “公子,你回來了?”見到他,飛急忙迎上。 “嗯,辛月呢?”他并未停下腳步,而是徑直走向樓梯。 “姐正在午睡。” “衛是不是又帶著靈兒出去了?” “是的,他們還沒有回來。”飛看著他欲言又止。 “還有什么事嗎?”衛西焱準備上樓的時候看到飛的模樣停下了腳步。 “請公子恕罪。今一早,姐和蓮兒姑娘是要去街上買葡萄給弘義吃,所以屬下經不起她們的哀求,就帶著她們去了。”他完低下頭不敢看衛西焱。 “她們竟然私自出去!”衛西焱狠狠瞪了一眼飛,“下次無論她們什么你都不許單獨帶她們出去!聽到沒有!” “是,公子,屬下記住了!” 衛西焱又看了一眼飛立即轉身朝樓上走去,雖然她們倆平安回來了,可是一想到她們的處境,他仍然有些心有余悸。 推開門,他慢慢走進了房間。辛諾此時正躺在床上睡得正香。他來到床邊坐了下來,靜靜的看著她。 ‘他已經來了,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明一早我就帶你離開這里。你我自私也好,自利也罷,總之我不能讓他見到你。’他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 “嗯,”她哼唧一聲翻了身又睡了過去,他笑了笑,和衣躺在了她的身邊,漸漸入睡。 大約半個時辰之后,辛諾迷迷糊糊睜開了雙眼,她瞥了一眼身邊的人,頓時睡意全無。雖然已經習慣他經常趁她睡著的時候躺在自己的身邊,可是每次這個時候她還是有些緊張。 他睡得很沉,這幾他應該很累了,經常早出晚歸。 “辛月,辛月,不要走!不要走!”他忽然開始大叫。 “西焱,西焱。”她知道他在做噩夢,開始不停搖晃著他。 衛西焱猛地睜開了雙眼,看到眼前的人時他立即將她擁入懷中,緊緊抱著,不肯松手。 “辛月,不要離開我。”他似乎有些驚魂未定。 “西焱,你剛才是不是做惡夢了?”她柔聲問道。 他點了點頭,“我夢見你不見了,我好害怕。” “傻瓜,只是做夢而已,再夢都是反的。”她拍著他的背輕聲安慰著。 “辛月,下次不要單獨出去了,好不好?即使有飛陪著,我也不放心。你下次要去哪里,你跟我,我陪你去,好不好?” “好。”她緊緊擁著他,有如此一個優秀的男人對自己,她還有什么不滿足的?“不過,西焱,蓮兒和阿貴都易了容,為何我不用呢?毓親王不是也要殺我嘛。 “辛月,畢竟你是丞相的女兒,如果我們放出假消息你也死了,那傳到瀝城,你娘不知道真相要是信以為真怎么辦?她怎么能受得了。” “西焱,”她將自己的臉頰緊緊貼在他的胸口上,“謝謝你想得這么周到,可是要是他們知道我沒死怎么辦?” “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辛月,這幾因為一些事情我沒有時間陪你,不過今晚我準備帶你出去。今晚是洛城四年一度的花魁大賽,就在城內的湖上舉行,我帶你去看。” “選花魁?太好了,謝謝你,西焱。”聽可以出去,而且又是選花魁,她開心極了,忍不住對著他的臉頰親了一口。 他愣了,她也愣了,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他。 氣氛忽然變得很詭異,他看著她,心跳開始加快,呼吸也開始變得粗重。 ‘啦,我做了什么?竟然一時興奮過頭了!’ “西焱,我,我們起床,好不好?”只要一想到那的情景,她就開始緊張。 “好。”他笑了笑,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遲瀟辰坐在客棧的一樓,滿臉的疲憊。 “公子,”安國在一旁輕聲道,“您這些日子太累了,今晚是洛城四年一度的花魁大賽,要不卑職去預定一個位置吧。” 他望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夜晚的洛城沒有了白日的落魄,而是充滿了歡聲笑語。城中有一湖泊,湖面上波光粼粼,有很多畫舫。尤其是不遠處有一艘很大的船,船上燈火通明。 衛西焱帶著辛諾他們來到了湖邊,湖邊有很多垂柳,不少少男少女在一起笑笑。衛不知從哪弄來了一艘很大的畫舫,他們上了船。夜晚的風吹過來很是舒服,辛諾閉上眼深深吸著這純凈的空氣。衛西焱坐在一邊看著她,他的身邊還放著一壺酒。 “姐姐,你好久都沒有唱歌給我聽了,我想聽你唱歌。你看,這里正好有琴。”弘義坐到辛諾的身邊拽著她的衣服開始撒嬌。 “唉,那好吧。”辛諾無奈的笑了笑,便來到琴邊坐了下來,她準備唱之前只唱給遲瀟辰聽的歌,他曾經過只要她為他一個人唱這首歌,可是如今那個她死了。既然打算放棄以前的一切,那就從這首歌開始。 她一邊彈一邊唱了起來,衛西焱一邊聽著一邊呆呆的看著她。 不遠處的一艘華麗的畫舫里,遲瀟辰正慢慢品著杯中的酒,忽然他怔了一下,送到唇邊的杯子也停了下來。幾秒之后他放下酒杯,猛地站了起來,并開始在湖面上搜尋著,他的目光急切,還透著驚喜,“月兒,是月兒。來人,快給朕找找是誰在唱這首曲子,快去!” 安國和安平互相看了一眼,“是,皇上。” 不一會,他們又回到了畫舫上,“皇上,卑職無能,湖面上的船太多了,今晚是花魁大賽,或許是那船上的女子唱的。” “去那邊!”遲瀟辰有些迫不及待。 “姑娘,你這曲子唱的真不錯,老朽在這湖上撐了這么多年船,從來都沒有聽過這樣好聽的曲子。”撐船的老者一邊看著辛諾一邊著,“今晚要是有人唱這首曲子,那絕對是這次的花魁啊。哦,到了,前面就是今晚大賽的地方。” 辛諾順著老者的看過去,一艘很豪華的船出現在眼前,船上人聲鼎沸,不時有人來來回回走著。 衛西焱給了老者不少銀兩,然后帶著他們走了上去,一個老鴇似的人來到他們跟前,將他們帶到了一個比較大的包間,衛西焱給了不少賞銀,那個老鴇墊了墊手中銀兩的分量,然后滿意地離開了。 船的內部很大,大概有三層,最下面一層是一個舞臺,上面兩層成環狀將舞臺圍在中間。辛諾他們在二樓的一個包間里。是包間,其實也就隔著一層白紗。辛諾看了看旁邊,發現旁邊的包間人都已經滿了,而且都是男子。 二樓最大的一個包間早已被一個人包下,遲瀟辰此時正靠在椅子上,微閉雙目,旁邊放著一杯茶。他的兩邊依次站著兩個人。其實他有些緊張,他剛才聽到那首歌,雖然聲音不是月兒的聲音,可是只有他的月兒會唱這首曲子,而且月兒答應過他只會唱給他一個人聽。‘月兒,你到底在哪里?可知道我好想你。’忽然傳來一聲喧鬧聲,他皺了皺眉頭,有幾個男子來到了二樓。 “老鴇,你給本少爺留的地呢?” “哎喲,我林公子,您的地方我早就給您留好了,來,來。”老鴇帶著他們在離辛諾不遠的地方坐了下來。 借著燈光,衛西焱看到這幾個人就是他們前幾剛進城時遇到的在城里騎馬的那幾個人。 “姐姐,什么叫花魁啊?”弘義一臉茫然的看著外面。 “弘義,花魁顧名思義就是百花的魁首,也就是是青樓女子中的頭牌。你現在還,不懂。” 辛諾摸了摸他的頭,他嘴一撅,“誰我了?” 這時外面傳來一個人的聲音,“洛城的花魁大賽現在開始!”大家都開始歡呼起來。 辛諾拉著羽靈走到了外面,來到二樓的欄桿處,阿貴也牽著蓮兒也來到她們的身邊。 一個妖嬈的女子來到舞臺中間,手中抱著一個琵琶。辛諾想起了那句話,‘猶抱琵琶半遮面’。女子坐了下來,不一會響起了美妙的曲子。辛諾以前曾經聽過十面埋伏,感覺這個女子彈奏的和十面埋伏的曲風差不多。一曲結束,大家不停叫好。 “阿貴,你覺得怎么樣?”辛諾側過頭看向了身邊的阿貴。 “記住,我現在叫華榮,蓮兒叫環兒。”阿貴笑著看著她,“其實這些古典樂器我都不大懂,這首曲子她彈得不錯,比較高昂、氣勢也磅礴,可惜結尾太倉促了一點。” “我也不懂,不過我覺得很好聽。”她完笑了笑,目光依舊緊緊地盯著舞臺。 緊接著第二個女子出場了,她彈奏的是琴,她彈得其實不錯,不過聽了宮影寒的曲子之后,辛諾覺得沒有哪首曲子能再入她的耳了。 第三個女子一邊彈一邊唱,聽著這種曲子,辛諾覺得很是無聊。 第四個女子出來的時候,辛諾愣了。“西焱,你看,她就是你那救的那個女子。” 衛西焱看了過去,那個女子一身粉紅色長裙,身披米白色的薄紗。 “她長得可真美。”辛諾對美女從來都沒有抵抗力。 衛西焱看了看她,握住了她的手,他低下頭附在她的耳邊了一句話,然后又抬起了頭。辛諾愣了,她看著他,覺得臉有些發燒,而他的嘴角則開始向上揚。 那個女子一邊唱一邊跳,旁邊還有一個女子在為她彈奏。大家都沸騰了。她優美的身姿也吸引了遲瀟辰的注意,他慢慢踱出了包間。 他和辛諾之間隔得很近,只是他們倆都看向了中間那個跳舞的女子。辛諾興奮不已,而遲瀟辰則面無表情,他的臉上甚至帶著悲傷,他剛才聽到的那個女子的聲音根本就沒有在這里出現。 在他們中間有幾個男子正很輕浮的看著那個女子。 “少爺,您看她怎么樣?”一個男子諂媚的看著中間那個衣著華麗的青年男子。 “嗯,不錯。”那個男子笑了起來,笑容卻帶著一絲邪惡。 一曲結束之后,全場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大家都不停喊著‘好’。 后面又依次上了幾個女子,可是都沒有那個女子唱得好。估計今晚的花魁應該就是她了,辛諾心想著。“西焱,如果奪得花魁,那會怎樣?” “花魁其實是很多青樓女子夢寐以求的,一旦當上了花魁,那她的身價就高了,地位也比其他青樓女子高出很多。” “哦,我覺得應該是你救的那個女子能奪到花魁。是不是啊,華榮?” “這個女子唱的好,跳得也好。再,今晚的其他女子不是唱就是跳,要不就是彈琴,太單調了,只有她,別出心裁,找個人給自己伴奏,我估計也是她。” “等會你們就可以知道了。” 結果果然如辛諾和阿貴所料,那個女子是今晚的花魁,她的名字叫叫青香。然后各個客人開始叫價,都想著晚上能夠一親芳澤。其中辛諾旁邊一個包間的一個男子叫價最高,他不管別人叫多少,都會在別人的基礎上加上兩百兩。最后他以五千兩的價格成交,包下了青香三個晚上,其他客人也包下了其他幾個女子。 辛諾呆了,五千兩三個晚上,她在怡香閣辛辛苦苦掙了三個月才掙得幾千兩而已,看來還是花魁掙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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