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殿下,我們這是要去哪?” “送你和弘義出城,不過幾個城門盤查都很嚴,所以待會你們一定要按照我們的指示做,明白嗎?” “殿下,您放心吧。”辛諾鄭重地點了點頭。 馬車很快停了下來,外面?zhèn)鱽砹烁吡x的聲音,“太子殿下出城送側妃去別院,請你們讓開!” “對不住了,高侍衛(wèi),卑職是奉皇上之命嚴查每輛車、每個人,即使是太子殿下,我們也要查。”桑馳聽出這是他父皇的貼身侍衛(wèi)段離的聲音。 “放肆!”高義一聲怒吼。 桑馳掀開車門簾看向了外面幾個士兵,“怎么了?” 那些人一見桑馳,立即嚇得跪在了地上,“卑職見過太子殿下!” 桑馳認出為首的正是父皇的貼身侍衛(wèi)段離,他知道有些麻煩。 “怎么?連本太子的車也要查嗎?”他的聲音很冷。 “殿下,卑職是奉皇上之命的,只要讓卑職看一下馬車里有何人即可。”段離的額頭開始滲出了汗珠,可是他依然不卑不亢。 玉兒大大方方的掀起車簾,看向了桑馳,“殿下,他們也是秉公辦理,您還是不要為難他們了。”辛諾和弘義坐在他們的身邊緊張地手心開始冒汗。 正在這時,他們的身后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很快馬在馬車邊停了下來。 “二弟,本王的女人帶來了嗎?”聲音很清冷。 聽到這個聲音,辛諾渾身一個激靈,‘這這不是那個軒王爺嗎?!’ 桑馳笑著看著桑軒,然后給玉兒使了一個眼色,玉兒立即會意,“大哥,您看您急的,我不是將她送到別院去的嘛。” ‘她?等等,這是怎么回事?難道是我?’辛諾有些疑惑。 “本王知道太子側妃的眼光非常好,看中的女子一定不錯,所以想早點一睹其風采啊。” “那好吧,您等著。”玉兒終于回頭看向了一旁發(fā)愣的女子,“辛月,”她悄聲著,“這里查的非常嚴,你先跟軒王爺走吧,我和殿下會保護好弘義的,我們待會在別院見。” “不,不,我為什么要先跟他走啊?”辛諾有些急了,她實在不想跟那個冰冷的人在一起。 可是玉兒根本就不聽她,她徑直將辛諾拉下了馬車,“大哥,我就將她交給你了。” 看到換過裝之后的她,桑軒愣了一下,很快一絲笑容在他的臉上徐徐綻放,雖然只是一閃即逝,可是仍然被很多人看見了,那些人都呆呆的看著他。 “太子側妃的眼光果然不錯,本王在此多謝了。”桑軒完彎下腰將在一旁發(fā)呆的辛諾一把抱上了馬背,馬很快就開始跑了起來,一會便出了城門。 和一個陌生男子如此近距離接觸,辛諾很不自在,“你,你要帶我去哪兒?” “不要話!”桑軒的聲音依舊冷漠。 聽到他如此,她沒有再話,而是將身體往前傾,想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忽然,馬停了下來。 “你怎么停下來了?”她愣了一下,回了頭,只是在看到他的眼睛時,她怔住了。 桑軒的眼神似乎有些受傷,只是很快又變得很冷,“你就這樣討厭本王?要和本王保持距離?” 見到自己的意圖被識破,辛諾不禁有些尷尬,“不,不,不是了。”她有些語無倫次,“不,不是男女授受不親嗎?” “你心虛了。”他冷冷的看著她。 她不禁有些惱火,“心虛又怎樣!你本來就很討厭,我又不欠你錢,你為何一到晚冷著一張臉?!”完這些話,她一下子捂住自己的嘴巴,‘完了,完了,我怎么將實話出來了?’見身后半沒有動靜,她好奇的回過頭,卻見他鐵青著一張臉,立即嚇得渾身一顫。 “我,我,不是故意這么的。” “你是不欠本王錢,可是你欠本王人情!你不要忘了是本王救了你!”他的聲音愈發(fā)冷漠,“剛才要不是本王,你以為你會那么容易跟太子出城?!” “你救我難道沒有別的目的嗎?” “如果不是太子,本王才不會管你的死活!” 忽然身后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桑軒的面色一沉,抱起她便下了馬。 辛諾急忙想要掙脫他的懷抱。 “如果不想被發(fā)現(xiàn)就不要動!”他聲喝道。 她怔了一下,呆呆的看著他。 馬蹄聲越來越近,忽然她猛地被他擁入了懷中,緊接著唇被覆上,她整個人懵了,竟然忘記了去反抗! 六匹馬來到了他們的面前,為首的人正是剛才在城門盤查的段離。 看到眼前的一幕,他們都怔住了,個個都漲紅了臉。 “王爺!”段離心翼翼開了口。 桑軒離開了她的唇,冷冷地掃視了他們一眼,“有事嗎?”他話的時候依舊將她緊緊擁在懷中。 “卑職,”看到他冰冷的目光,段離的身體顫抖了一下,他抿了抿唇,雙手抱拳,“卑職只是想驗證一下這位姑娘的身份。”他完立即低下頭。 “那好啊。”桑軒的眼中透出了一絲怒意,“那你就好好驗證一下本王愛妃的身份吧。” 段離一驚,他抬眼看了看他們立即又低下了頭,“請王爺恕罪!”他完看向了身邊的幾個隨從,“這位姑娘不是張辛月,我們走!” 待他們的身影消失不見,桑軒卻依舊緊緊抱著她。 “你,你放開我!誰是你的愛妃啊!”她急忙掙脫了他的懷抱。 “切!你就是想當,本王還不稀罕呢。”他完竟然用手背狠狠擦了擦嘴唇,一臉的嫌棄,然后輕輕一躍上了馬背。 辛諾氣急了,“你,你!”她抬起頭狠狠瞪著他。 “好了,別氣了!”他完一彎腰將她抱上了馬背,“快走吧,心他們待會就回來了。駕!”他狠狠抽了一下馬的尾部,馬立即開始狂奔。 坐在他的身前,辛諾氣得渾身發(fā)抖,而他的嘴角則不經意的往上勾了勾。 一刻鐘之后,他們在一個宅院前停了下來。 “我們到了。”桑軒完下了馬,他伸出手正準備將她抱下來時,卻她拒絕了。 “我自己下!不用你幫忙!”她狠狠瞪了他一眼。 桑軒聽完抱起了雙臂,站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那你自己下吧。” 她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地面,這匹馬很高,比自己和弘義騎的那匹要高一些。她試著踩了踩,忽然馬后退了幾步,她沒坐穩(wěn)一下子從馬上掉了下來。 “啊!”她嚇得閉上了眼睛,只是為何這地是軟的,耳邊竟然傳來了輕笑聲。她猛地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躺在了他的懷里,她慌忙站了起來。 “就你這樣的水平,還自己下馬?”桑軒的聲音又開始變得清冷,只是那眼里卻帶著明顯的笑意。 辛諾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她無所謂,“這是你的馬,我不會下馬也正常。”不過她心里卻在嘀咕,‘這臉丟大發(fā)了。’ “好了,我們進去吧。”他冷冷完便轉身走進了別院,辛諾看了看四周,急忙跟了上去。 別院并不大,只是一個三進的院落,后院是一個花園。辛諾知道一般像這樣的后花園都建有池塘,不過令她有些驚訝的是,這里卻沒有,只是在花園的中間有一個木質涼亭,亭子里有一張石桌和四張石凳。桑軒帶著她直接來到了木亭里的石桌前坐了下來,下人很快端來了茶水,同時還拿來了一壺酒,遞給了桑軒。 辛諾心翼翼地抬眼看了對面的男子一眼,然后捧起了茶杯,輕啜一口,又將杯子放到桌子上。她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又端起了茶杯,和他在一起,她渾身不自在。 “周圍的景色看好了?”他的聲音竟然不再冷漠。 辛諾愣了一下,“我,我。。。。” “你怕我,是不是?”他沒有看她,而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聽到這句話,辛諾的腦海里漸漸浮現(xiàn)出一個人的身影,他也問過這句話。 “你不回答,我就當你默認了。” 辛諾看了他一眼沒有話,她的心有些痛,這段時間她根本就不敢去想那個人,一想到心就特別痛。 “這些年來,我知道他們都怕我,可是我如果不這么做,他們就更加肆無忌憚了。母后死了,他們表面上都尊敬我,其實暗地都在嘲笑我。”桑軒的表情竟然柔和了許多,“我一直都在將自己偽裝,真的好累!” “王爺,您喝多了。” “呵,”桑軒輕笑一聲,又將杯中酒倒?jié)M,“多希望自己能醉,永遠醉下去。”他端起酒杯,看著那杯酒,“父皇現(xiàn)在對我是不理不睬,漠不關心,只有太子會關心我。其實有的時候我好希望自己是個平民百姓。” “平民百姓也有他們的煩惱,他們需要為生活而忙碌,而你不需要;現(xiàn)在兩國交戰(zhàn),平民百姓可能會被征去上戰(zhàn)場,而你不需要。你貴為王爺,這個身份給了你很多榮華富貴,給了你很多的特權,所以你得到了這些就必定會失去另一些,其實上有時候還是很公平的。” “可是我寧愿不要這個身份。”他完竟然趴在了桌子上。 “真是的,酒量差就不要喝這么多酒嘛!”她站了起來,走到他身邊,推了推他,“喂,你醒醒啊。起來了,現(xiàn)在涼,不能睡在這的。”可是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辛諾焦急的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竟然沒有一個下人!“有人嗎?”她喊了幾聲,仍舊沒有人答應。 她看到不遠處就是一個廂房,決定扶他去房間。 終于到了房間,辛諾將桑軒幾乎是扔到了床上,她累得喘不過氣來。 “喝醉酒的人身子怎么這么重!累死我了。”等差不多了,她才脫掉他的鞋給他蓋好了被子。 “我知道你的事情,其實沒必要活的這么累。人生短短幾十年,就該開心的過,不要自尋煩惱。你這樣也挺好,不用擔心自己會被別人嫉恨算計,做個閑散的王爺不是也很好嗎?” “母后,母后。”桑軒忽然開始大叫,“母后,母后,不要丟下我。” 看著眼前的男人,辛諾嘆了一口氣,原來他所有的表象都是偽裝的,他其實也是一個需要關心的人。忽然自己的手被一陣溫暖包圍,她愣住了,一低頭才發(fā)現(xiàn)他竟然緊緊握住了自己的手,她抽了抽,卻發(fā)現(xiàn)他握的很緊。 “乖,好好睡吧。”她俯下身在他耳邊輕聲道,很快他便安靜下來,緊握的手也漸漸松開。 蓋好被子之后她便離開了房間,她又來到涼亭里,坐在了亭檻上,看著外面溫暖的陽光和藍藍的,她慢慢閉上了雙眼。 ‘為何現(xiàn)在想到他還會心痛?’她又睜開雙眼,靠在柱子上,‘爹應該收到那塊玉佩了,那他知道嗎?希望爹不要告訴他。’她嘆了一口氣,‘西焱,你現(xiàn)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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