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赤糸, 你說會不會是要將星宿的屬性歸類后,按照六靈、**、八方的順序進行排列, 以此插入?”張若菡道。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也就只有這個思路了。”沈綏道,她的額角掛下了汗珠, 顯然頭一次開始猶豫起來。 “權且試一試罷, 否則,咱們在此浪費時間, 追兵可不會等!睆埲糨盏。 “好! “你說排序, 我來記憶。”張若菡道。 沈綏點頭,當即對著星圖比劃道: “首先確定一下排序的要求。不論是六靈還是**, 都是從天地開始, 天地肯定是排在八方之前的。天為乾, 乾為陽, 陽便是日。地為坤,坤為陰, 陰便是月。那么,對應到星圖上, 從東方七宿開始,房日兔為第一個,心月狐為第二個,如此按照畫圓的方式排列下去。在這樣的前提下, 順序中又有微調, 那么一旦涉及到五行, 水在先、木在后, 西金、南火、中土,那么就是金火土的順序。最后再考慮八方,東西南北的這個順序。 所以按照這樣的原則,第三個應當是箕水豹。” “赤糸……”張若菡忽然打斷了她,提醒道,“或許,五行中,火才是最優先考慮的。六靈在上,六靈之上,還有火! 沈綏一想,頓時恍然: “對,是我疏忽了。那么,第一個是房日兔,第二個是心月狐,第三個是尾火虎,第四個是箕水豹,然后第五個是角木蛟,第六個是亢金龍,第七個是氐土貉……” 確定完星宿的排序,接下來就簡單了,每個星宿內部都由若干顆星辰組成。這些星辰,有的已然在門上標注出來,有的則由模型上的棱柱作為代表,只需按照類似于“角一、二”這樣的順序依次插入缺口便可。二人湊在一起,開始了復雜的排序工作,沈綏負責排序,張若菡負責記下排序,當中有疑問的,二人進行討論,誰的更有道理則可說服對方。然后張若菡再報出排序,沈綏分解球體上棱錐的代表位置,進行復位。雖然過程相當耗時,但二人默契的配合下,進展也不算慢。忽陀在一旁負責警戒,沒過多久,迷宮模型之上的棱錐已然有一大半被插入了門上的缺口之中,而到目前為止,尚未有意外發生。 進行到一大半,沈綏與張若菡已然猶有余力。沈綏一邊對棱錐進行復位,一邊說道: “其實,我心中一直徘徊著一個疑問。我們到目前為止,都還沒有見到凰兒,以及抱走凰兒的白六娘。那么,她們會不會就是在這座九層樓閣之中。包括之前就該來到此處的司馬師尊的隊伍,以及眼下消失了的顰娘他們。如果這個假設成立,那么,抱走凰兒的人,顯然是可以打開這座樓閣的,這座樓閣,也是保護他們的堡壘?墒撬麄儏s留了提示和鑰匙給我們,任憑我們破解迷宮,找到樓閣,眼看著就要打開樓閣了。這到底是為了什么?說實話我眼下已然對邪教內部的分化糊涂了。還有我們身后的追兵——安娜依,她的目的又為何,她們手中明明應該有地圖,這么長時間了,早該找過來了,然而迷宮中段出現了一下,她們就再也沒出現。這也很不合常理。” 張若菡沉吟了一下,分析道: “這里面涉及到這樣幾個問題。假設,一路引導我們破解當年遺留案件,追尋十七年前真相的邪教成員為甲方;一直設法阻止我們查明真相的為乙方。那么甲方、乙方究竟有哪些成員,目的為何?” 沈綏接著分析:“眼下我只有大概的概念,嘗試著分析一下。先不去判斷圣女與大教皇,將他們摘出來,只看他們手底下這些人的行事目的。 抱走凰兒的白六娘,以及解救她的同伙(身份不明),之前殺害并假扮藍鴝的千面神女,啊,對,還有黑袍人,如此一來就說得通了,這些人應當是甲方。黑袍人一直是我混淆的點,看來他與安娜依不是一伙的。如此一來,安娜依手中應當沒有地圖。是甲方這些人將我們一路引導至此,并留給我們迷宮模型,或者說迷宮鑰匙和提示。 而安娜依,以及她手底下的唐門眾、拂菻騎士、東瀛忍者、西域蛇巫等等,都與朝廷、門閥、軍方有所牽連,也擁有邪教在世俗之中絕大部分的力量。從他們試圖暗殺江陵一案張氏姊妹的行事目的來看,他們是想要遮掩當年真相的乙方。且,他們一直在朝廷內攪風攪雨,甚至膽大到制造了太子綁架案。太子綁架案后,是乙方將我們引導去了幽州,目的是讓我們接觸到白六娘,他們好進行下一步的計劃。而白六娘在得知我們抵達幽州后,便利用幽州一案,故意成為我們的階下囚,最后尋找到時機偷走凰兒。 這么一來,甲方擁有迷宮鑰匙,而乙方沒有。甲方乙方爆發沖突后,甲方一直以總壇迷宮和九層樓閣為據點,躲避其中。乙方試圖突破進來,奈何沒有找到任何辦法。甲方為了將我們引導進入迷宮,煞費苦心制造出乙方解不出來的暗語和古怪的迷宮模型(鑰匙)。乙方將計就計,干脆順了甲方的意,坐看我們獲得迷宮鑰匙,破解迷宮,然后跟隨我們進入迷宮,還假裝成甲方襲擊我們,混淆我們視聽。眼下……” 她分析到這里,忽然頓住了手中的動作,不再說了。張若菡與忽陀均聽出了她的話外之音,安娜依正坐等她們打開九層樓閣,那她們是該打開,還是不該打開? “俗話說,敵之敵,吾之友。可是大郎,這不管是甲方還是乙方,我怎么都覺得是敵人?咱們到底該怎么辦呀?”忽陀焦心道。 言及于此,沈綏已經復位了幾乎全部的棱錐,只差最后一根代表著女宿四的棱柱尚未插入對應的空位。 “讓我想想……”她遲疑道。巨大的壓力壓在她的肩頭,即便她內心無比強大,此刻也是顧慮重重,難以決斷。 九層樓閣前,陷入了迫人窒息的死寂之中。 片刻后,張若菡開口了。她的聲音顯得很低沉,但卻非常堅定:“赤糸,我們此行的目的,是為了救出凰兒,其他的事情全部都要陪居次席。既然凰兒很有可能就在九層樓閣之中,這扇門,我們必須要打開。而且不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這一步,我們不邁出去,永遠都不會有進展。哪怕樓閣中帶給我們的是更加艱險的處境,也有必要去闖一闖,不是嗎?” 沈綏看向張若菡,她的妻子,那樣一個淡泊清雅、與世無爭的女人,正在要求去冒險走進一個極度危險的地方。她不害怕,不怯懦,雖然這一切都是情勢所逼,可這就是張若菡的本真。她不愿與他人爭斗,可人若犯她,她必無所畏懼,堅持抵抗。凰兒,是她的命,她的底線,她決不能容忍任何人奪走凰兒,任意踐踏自己的底線。 既如此,她又有何懼,十七年的生死離別都挺過來了,只要有她在身邊,只要她們倆能夠并肩前行,這世上再無任何事可以難倒她。 “好!彼换卮鹆诉@一個字。 隨即她將手中那最后一根棱錐送進了對應的孔眼之內,直至按到底部,徹底咬合,便聽到一聲清脆的機關響動聲,那些靜止的木齒輪,開始徐徐轉動起來,門扉轟然開啟。沈綏一邊轉身向駱駝和馬匹跑去,一邊對忽陀道: “戒備后方,等門徹底打開,我會設法卡住大門,讓大門始終保持開啟的狀態。如果安娜依出現,不要攔著,虛晃兩招抵擋一下,就立刻進來! “明白!”忽陀緊緊攥著手中的彎刀,響亮地回答道。 沈綏將暈厥的千鶴、沈縉和無涯,以及那個黑袍人并排放在兩匹老馬身上,牽著馬上了樓閣前的臺階。彼時,大門已然開啟了有三分之二,已經可容納兩個人并排走進去了,但馬匹尚且不夠。她左手抓住兩匹馬的韁繩,右手拔出雪刀,將張若菡護在身后,側首輕聲道: “蓮婢,跟緊我! “嗯!睆埲糨拯c頭。 就在張若菡話音剛落之時,后方廣場中央的六尊石像后,五道黑色的身影突兀閃身而出。他們一言不發,疾如雷電,奔襲向正門口。為首的正是安娜依,其余四人中,可見一身西洋黑盔甲、手持大劍的拂菻騎士;一身忍者黑衣打扮的東瀛男子;身著黑色夜行服,未曾蒙面的唐十三;還有一個一身黑色緊身衣,手持一把古怪武器的蒙面女子。那古怪武器好像是彎刀與圓形盾牌的結合,三瓣刀刃從盾牌邊緣刺出。這武器瞧起來重量不輕,但她卻只是左手持盾,恐怕力量不小。 沈綏見狀,急忙催動馬匹從已然開啟的門縫中沖進樓內,而她隨后沖入,迅速探查了一下樓內的狀況,見樓閣第一層空空如也,什么也沒有,立時閃身向外,將張若菡拉進來,往樓梯口輕輕一推,道: “先去那里等我,我隨后就來,不要急著上去! 張若菡立刻照辦,沈綏則沖出大門,對忽陀喊道: “快進來!”一邊說著,她一邊從左袖中抖出三顆圓形狀的彈丸,忽然拋向安娜依等人。這一招猝不及防,安娜依等人反應算是極快,已然頓住身形,扭身捂住口鼻躲避,然而那三顆彈丸依然猝不及防地在半空中就爆炸了。沈綏用非常特殊的手法拋出那三顆彈丸,使它們彼此在半空相撞,頓時,白色的煙霧猛然爆發,伴隨著強烈的光爆刺得來者睜不開雙眼。而那白色煙霧有一種難以形容的刺激性氣味,一不小心吸入,便涕泗橫流。 安娜依心道大意了,沒想到這個沈綏身上竟然還藏有暗器,這東西乃是一式三顆的子母追魂霹靂彈,乃是唐門暗器之一。她竟然連唐門暗器的拋擲手法都學會了?可惜,將沈綏等人轉移到地下的并非是安娜依等人,安娜依等人在跟蹤沈綏的過程中,被對手先發制人,于石林迷霧內就跟丟了。好在她有半幅地圖,也知道地下總壇的入口,否則還真的束手無策。他們沒能有機會搜身,若如不然,也不會吃此大虧。 “唐十三!”安娜依抑制住嗆人煙霧的影響,喊道。 “明白!”煙霧中,唐十三迅速應道,他立刻從懷中摸出針對子母追魂霹靂彈的解藥,迅速放入身邊同伙們的手中,所有人立刻服下,頓時嗆人的感覺緩解。 待眾人沖出煙霧,來到正門口,沈綏等人早已沒了蹤跡。正大門仿佛被什么卡住了,只留了一道細縫,還不夠一個人鉆過去的。透過門縫,只能看到樓閣一層大廳內,兩匹老馬正在打著呼嚕,搖頭晃腦,而沈綏等人,早已沒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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