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家人團聚的時候,孔老大帶著幾個人直接推開柵門走進了顧大山家的庭院。
“顧主任回來了!”孔老大一走進庭院就大刺刺的往院子中間的椅子上一坐,翹著二郎腿嬉皮笑臉的朝著顧大山問道。
在孔老大的眼中,橫河村只有自己的弟弟孔德財才是真正的領導,其余的什么村主任,副書記的都是一盤菜,是自己弟弟的配角。
換做在沒有出事之前,顧大山也許對孔老大今天這樣的舉動不會放在心上,因為自己這個村主任想要在村里開展工作就離不開孔家的支持,何況孔家的老二還是自己的上級是橫河村的村書記。
但是自昨天晚上王家豪和自己一番交談后,顧大山明白自己這次回來所肩負的重任,所以在態度上對孔老大很是不感冒。
“你來了。”顧大山淡淡的朝著孔老大道。
“顧主任,看你現在又黑又瘦的,受了不少的苦吧?”孔老大從褲兜里掏出皺巴巴的煙,并用手捋著煙邊滿臉同情的樣子朝著顧大山砸著嘴。
“韓,帶著女兒先進屋!鳖櫞笊睫D過身朝著站在身后的方韓起身的道。
自己身上發生的事并不是一件什么光彩的事,顧大山不想讓年幼的女兒知道自己的父親因為貪圖金錢而被抓去坐過牢房。
看著方韓和女兒走進了屋里,顧大山從旁邊拿了一張木凳坐在了孔老大的身邊,低聲的問道:“德財,怎么樣了,有什么消息嗎?”
“我家的那個兄弟肯定是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但是你,這么快就出來了,讓我感到吃驚啊!”
看著孔老大那副自傲的樣子,顧大山真的想馬上扭頭就走。其實在橫河村孔德財不是最難話的,畢竟他有個村書記這個頭銜著,倒是他家的這個大哥在村里是飛揚跋扈,目中無人慣了。
“我的事沒什么,就是把那些錢退了就了結了!鳖櫞笊降椭^淡淡的道。
聽到顧大山這么一,孔老大的心里不禁一喜↘↘↘↘,⌒.!既然顧大山退錢能了事,那自家把錢退了德財不也就沒事了吧?
“顧主任,你在里面有沒有看到過德財?”孔老大問道。
顧大山搖了搖頭,淡淡的道:“沒有。”
看到顧大山這次回來后對自己的神情和以往大不一樣,孔老大的心里感到有些納悶!
以前顧大山這個態度對待自己的話,孔老大當場就得摔凳子罵人了。但是現在的情況不同以往,目前自己的弟弟還身陷囹圄之中而且自昨天鎮里來了幾個人后,徐氏家族的那個幾個人表現得異常的活躍,這個時候在不能把顧大山給惹毛了。
雖然顧氏家族在橫河村算不上大家族,但是好歹也有幾百號人。自前兩年顧大山競選成為橫河村村主任后,顧氏家族的人心空前的一致,所以現在在橫河村顧氏家族誰也不敢輕視。更何況,孔老大還需要顧大山繼續為自己打擊徐氏家族做急先鋒呢!
想到這,孔老大擠出一絲笑容起身拍了拍坐在矮凳上的顧大山,充滿著關心的道:“顧主任,看你很累的樣子,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你先好好的休息一下,晚上我在家中準備幾個菜為你洗塵。”
......
接到趙長洲的秘書齊聯合的電話叫自己暫時住下等候通知后,孫愛民就讓駕駛員高將車開到了宜州賓館,并讓姚成友開了三個房間住了下來。
在縣里動身的時候,孫愛民給趙長洲打了個電話,下午去市里向他匯報工作,原本約好上班前趙長洲會讓秘書齊聯合安排時間給孫愛民,但是在從岳南縣去宜州市的途中孫愛民接到齊聯合的電話,趙長洲下午臨時有個會讓孫愛民到了市里后等候進一步的通知,這樣孫愛民不得不先在市里找著地方住下來。
這次來市里孫愛民原本是想帶倪德勝一起來的,但是在出發前還是換上了胡立友。
這樣安排,是孫愛民經過權衡后才做的決定。在岳南縣倪德勝是自己最為信任的同盟,而且前幾次自己來市里向趙長洲匯報工作時也帶過倪德勝去過趙長洲辦公室幾次,并且私下里還在一起吃過飯。
臨時換上胡立友,主要是給他吃顆定心丸。趙長洲明年是最有希望接任宜州市市委書記的熱門人選,這個時候帶胡立友來向趙長洲匯報工作就是讓胡立友明白自己在趙長洲心中的分量。這個時候你如果搖擺不定的話,一旦等趙長洲上臺你應該知道自己將會是個什么樣的結局。
“成友,你一會去訂個包間,標準要訂高!睂O愛民靠在真皮沙發上朝著正在給自己和胡立友泡茶的姚成友吩咐道。
“好的,孫縣長。但是包間是在這家賓館訂還是出去訂?”姚成友問道。
姚成友知道,孫愛民要訂包間肯定不是安排自己這幾個人吃飯,好不容易來趟市里孫愛民肯定到要和方方面面領導的見個面,吃吃飯增加一下感情,現在姚成友不能確定孫愛民今晚宴請的對象是誰,所以也不敢擅自決定宴席的地。
“就在這里吧,趙市長對這家賓館的飯菜口味很滿意!睂O愛民淡淡的道。
“好的,我這就去落實。”姚成友將泡好的茶放到孫愛民和胡立友的面前后,快速的走到話機邊拿起電話朝總臺打去。
胡立友臉上一滑而過的一絲喜色沒有逃過孫愛民那雙犀利的眼睛,其實孫愛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能夠走到縣委常委這個位置,哪個人的身后沒有個把人在暗地里的扶持。但是這種扶持力度卻有著大之分,就像趙長洲這樣的正廳實職的一把手和正縣級早已退到二線養老的老縣長相對比,誰都知道哪個對于自己今后在發展上扶持的力度更大。
胡立友能走到今天這樣的位置,和提攜他的前任縣長陳正松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系。但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陳正松已經退下多年而且也早已離開了宜州市回到山省老家。
但是胡立友還年輕,46歲的年齡正是干事業的黃金期,在官場成績很重要,但是沒有一個能夠賞識你的領導,那怕你做的工作在怎么出眾,取得成績再怎么的輝煌,一切都屬于徒勞。
現在的胡立友就急需這樣的領導來賞識和提攜,而趙長洲的級別和所在的這個位置是最為理想的依仗。
“立友書記,晚上在酒桌上可得把我們岳南縣的作風拿出來啊!”孫愛民很是自得的吹著杯子里浮茶,隨意的朝著胡立友道。
“愛民縣長,放心!在酒桌上我自有分寸。”胡立友一語雙關的道。
今天來市里干什么,昨天晚上幾個人在縣里吃飯的時候就得很清楚。唯一讓胡立友沒有想到的是這次來市里孫愛民沒有叫上倪德勝而是帶上了自己。
至于孫愛民這次為什么會帶上自己,胡立友用腳趾頭想都能知道是因為什么原因。
這段時間胡立友在思想上確實是有些搖擺不定,因為胡立友的思想壓力太大。
對于一個沒有根基的官員來,想要保全自己不被吞噬最為直接有效和穩妥周全的辦法就兩種:第一、和現任的一把手搞好關系,緊跟著一把手的腳步;第二、觀風變向,堅定的靠在強者一邊。
但是,岳南縣情況卻是不同于其他地方,縣委書記一直是被縣長被打壓得毫無還手之力,所以經過初期的旁觀后,胡立友義無反顧的選擇了后者。
同樣的選擇,倪德勝選擇后者很是貼合實際,畢竟倪德勝是政府那邊的人,在工作上倪德勝只要認真落實孫愛民的意圖,對孫愛民負責,基本上就沒有什么好擔心的。
但是胡立友做出這種選擇后面臨的壓力是巨大的。政法委隸屬縣委下屬部門和王惠民同在縣委大樓辦公,也許王惠民的觸角伸不到縣政府,但是在縣委自己的一畝三分田里那是可以隨意涂鴉的。更何況紀委、組織部和縣委辦主任幾個忠心的下屬在其左右,胡立友在縣委這邊每天的工作可以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今天可以是孫愛民徹底的向自己敞開了大門,但是這種敞開的時機還是讓胡立友多多少少感到有些心酸!
如果不是這次王惠民的回擊太過于強勢,孫愛民會把自己帶到市里向趙長洲匯報工作嗎......
在官場上,上級領導從賞識到有意接納一個下屬進入自己的陣營,哪是靠一頓飯就能夠決定的?從接觸到考驗在到信任,這將是一個漫長而又嚴峻的過程!
今天孫愛民將自己帶到趙長洲的面前,只不過在向自己宣展實力。白了,還是孫愛民在利用自己。
如果僅憑孫愛民一個人在趙長洲面前怎么王惠民的問題多少都給人有種上眼藥的意味,但是如果自己這個身在縣委這邊工作的人同樣的也王惠民的問題,那在意義上就大不一樣了!
但是如果這么一來的,那自己和王惠民之間是真的沒有了一的緩和余地了。哎,還是走一步是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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