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傍晚,滿霞光。 楚留香這艘大船上迎來了一位客人。 只見男人一雙眼睛又大又亮, 渾身頹廢落魄氣, 腰間系著一個酒壺, 往船艙走去,宋甜兒提著果籃剛好走出船艙, 險些一頭扎進他懷里。 “你是胡鐵花?”宋甜兒高興道:“你怎么來呢?” 胡鐵花道:“我不能來嗎?還, 甜兒姑娘不歡迎我老胡過來?” “我當然歡迎你啦。”宋甜兒道:“最歡迎你來的一定是楚大哥。” 胡鐵花道:“他人呢?” 宋甜兒道:“在收拾東西。” 胡鐵花道:“收拾東西干什么?外出還是搬家?” 宋甜兒道:“我們幾個正準備踏青郊游去。” 胡鐵花道:“興致不錯么。” “老胡?”楚留香一出船艙, 見到了許久不見的好兄弟, 激動地上前擁抱了一下。 胡鐵花同樣激動,但是口中卻嫌棄道:“你這個老臭蟲怎地這般肉麻。” 余光一掃,見到了到他大腿高的蘿卜頭, 好奇道:“這個孩子是誰家的?”他一臉懷疑的看向楚留香,該不會是老臭蟲和哪個紅顏知己生的吧。 楚留香:“……你別看我, 他不是我生的。” 胡鐵花道:“我當然知道不是你生的,你一個男人還能生出孩子,那不成了妖怪。” 楚留香無語道:“你也別瞎捉摸了,這孩子你見過。” 胡鐵花疑惑道:“我見過?” 楚留香提示道:“三年前, 神水宮。” 胡鐵花恍然大悟:“原來是司徒靜和無花的孩子, 轉眼間都長這么大了。” 他剛完,就見船艙中走出一個高挑文雅的錚錚美男子, 形貌昳麗, 氣質高華。胡鐵花眼中閃過一絲驚艷, 他這輩子也沒見過這樣漂亮的男人。這個漂亮的男人正要過來打招呼, 船艙中傳來一聲叫喚, 他對胡鐵花頷首微笑,又轉身進入船艙。 見他離開,胡鐵花湊到楚留香耳邊,悄聲道:“這是你藍顏知己?” 楚留香見他擠眉弄眼,眼中盡是揶揄戲謔,微微一笑道:“是啊。” 本以為楚留香會否認,誰知他痛快地承認了,胡鐵花反倒吃了一驚,“你什么時候有了藍顏知己?” 楚留香道:“好幾年前就有了。” 胡鐵花想到無花的容貌氣質,肯定了好兄弟的眼光:“你從哪里結實這樣的妙人?” 楚留香笑道:“就在這大明湖畔,當時我在水中聽到一陣琴音,便循著琴聲爬上了他的船。” 胡鐵花道:“這般出眾的人物,想必在江湖上也名聲遠揚。” 楚留香道:“你認識他。” 胡鐵花道:“我認識?” 楚留香道:“他在江湖上的名氣非常大。” 胡鐵花思來想去,也想不這般出眾又有名氣的人物是誰。 胡鐵花道:“你這個老臭蟲,就喜歡賣關子,你倒,他到底是誰?” 楚留香微微一笑,道:“他是無花。” “你他是誰?”胡鐵花掏了掏耳朵,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楚留香一字一頓道:“妙僧無花。” 胡鐵花鬼叫了一聲:“他,他他怎么在這兒?” 楚留香道:“兒子在這里,爹跟來照顧,不是很正常?” 正常個鬼啊! 胡鐵花扯著好兄弟的胳膊,提醒他:“你可別忘了,他以前多次想殺死你。” 楚留香渾不在意道:“他已棄惡從善。” “棄惡從善那是改,就能改的嗎?”胡鐵花堅信,他的好兄弟楚留香一定被蒙蔽了,好言相勸道:“你看看他犯下的那些事,對親生弟弟都能狠心下手的惡人,足以明他心腸歹毒……” “老胡。”楚留香正顏厲色道:“你是我的好兄弟,而無花是我的朋友,無論如何,我不想聽見你這么他。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希望你不要對他有所成見。” “不是我對他有所成見,而是……好好好,我不他了。唉!鐵公雞在就好了。”見楚留香固執己見,胡鐵花生氣道:“哪你被他害死了,我不會同情你的,也不會幫你報仇。” 楚留香道:“你放心好了,不會有那一的。” “算了。”胡鐵花道:“如果他真的有問題,無須我操心,蓉蓉她們自會出面阻止你們來往,而不是歡歡喜喜地和他一起踏青郊游。” 到了郊游的地方,宋甜兒和無花生火燒水,李紅袖和蘇蓉蓉采野味,胡鐵花和楚留香去附近撿樹枝,瓊宇坐等開鍋吃飯,分工異常明確。 在得知無花的身份后,胡鐵花對他所有的好感消失殆盡,雖然楚留香給他打了一針強心劑,依舊沒有完全放松警惕,時刻盯緊對方,好似等他隨時下毒手,他好當場抓個現行,揭開他虛偽惡毒的真面目。 瓊宇敏銳地察覺出這個頹廢落拓的男人對自家爹爹不懷好意,故而悄悄地尾隨上去,被楚留香揪出來后,大大方方走到胡鐵花面前,圍著他繞了兩圈,嗓音稚嫩可愛道:“這位大伯,你是誰啊?” 大伯? 胡鐵花左右看看,指著自己的鼻子,道:“你在跟我話?” 瓊宇道:“對啊,果果就是在跟大伯話。” “我有那么老嗎?”胡鐵花不忿道:“大哥哥我英俊瀟灑,你怎么能叫我大伯?叫我大叔都顯老。” 瓊宇道:“我見你一臉滄桑,眉目憂愁,尤其是穿衣打扮老氣橫秋,根本無法看出你的實際年齡,但是你這種衣服的款式,我們村上孫大爺也有件差不多的,師父又跟你稱兄道弟,所以果果大膽推測,大伯的年齡有四五十歲。” 胡鐵花:“……” 好討厭的鬼。 被胡鐵花討厭的鬼又道:“我見你不懷好意地盯著我爹爹,是不是想做什么壞事?” 胡鐵花道:“我能對你爹做什么壞事?” 瓊宇抬高下巴,冷哼道:“我爹爹長得如花似玉,你心里想什么,你自己清楚。” 胡鐵花:“……” 胡鐵花哭笑不得,見好兄弟在一旁低頭悶笑,沒好氣道:“都怪你。”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道:“我什么都沒做,你可不能錯怪我。” “我不怪你。”胡鐵花道:“我只怪我自己,為何偏偏今來你這兒遭罪討嫌。” 楚留香道:“果果是孩子,你怎么也跟個孩子似得,同他生起氣來。” 胡鐵花道:“他是孩子,卻能把我這個成年人欺負的毫無招架之力。” 楚留香搖了搖頭,道:“那我幫不了你,他們這對父子,我對付不了。” 胡鐵花道:“這世上還有你楚留香對付不了的人?” 楚留香道:“誰讓這對父子能言善辯,遇上他們,只有挨欺負的份。” 回來的路上,胡鐵花還在挨訓,蓋因他和楚留香提到了又被高亞男逼婚一事。 “書上了,喜歡一個人就要大膽追求,不主動出擊怎么能夠得到想要的愛情呢?幸福是靠自己爭取的,而不是坐以待斃,喜歡了就去追,人家高姐姐做得對。大叔你老躲著人家也不是一回事,不喜歡就拒絕,一直吊著別人算什么男人!耽誤了人家女孩子的青春,你賠得起嗎?” 胡鐵花:賠不起。 被孩子教是個什么滋味,胡鐵花總算體會到了,他摸了摸鼻子,老臉一紅道:“你這個鬼才多大點,就會大道理呢?” 瓊宇挺起胸脯驕傲道:“你也不看看我爹爹是誰。” 你爹是無花,無花多么陰險狡詐,胡鐵花也算是領教了一二。 胡鐵花陡然想起無花的爹媽,無花的老婆,無花的岳母岳父……一頭冷汗。 這一大家子,好可怕。 一路上,瓊宇用稚嫩的嗓音向胡鐵花大俠傳播正能量,讓他正視感情,不要一味地逃避,這不是解決之道。 見了無花,胡鐵花恨不得揪住他的衣領,使勁兒搖晃:快把你家祖宗領走! “和胡大俠聊得很開心。”無花拿手帕擦拭兒子額頭的汗水。 瓊宇道:“胡大叔對待感情不直率。矯情!” 胡鐵花:“……” 無花微微一笑道:“你還,大人的事別瞎參合。” “好吧。”瓊宇狀似無奈道:“我自己的人生大事還沒解決呢,我去和蓉蓉姐姐培養感情啦。” “一個鬼能有什么人生大事?還要和蓉蓉姑娘培養感情?”胡鐵花好笑道。 楚留香把徒弟和三位妹子的對話一字不漏地復述一遍。 胡鐵花正在喝水,聞言嗆得咳嗽連連。 ——這孩子未來不可估量! 營地早已扎好,男人們一個帳篷,女人們一個帳篷。 胡鐵花半被尿憋醒,出去了一會兒,等他重新鉆進帳篷,看到里面三人睡姿時,怔然在地。只見白衣青年側身向右,一只手搭在了孩子身上。孩子面朝上方,嘴角彎彎帶著笑意,睡姿呈大字型。另一方男人側身向左,手臂借出去被一顆腦袋壓在下面,另一只手也稍稍搭在孩子的身上。 #這一家三口的既視感。# 胡鐵花嘀咕了一句,便躺回自己的位置上,不出半盞茶的功夫,睡得昏地暗,美美地打起了呼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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