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此為防盜章 正如童言所, 在監控室里可看到的一切都足以證明李翰宇并沒有獨自作案的能力,但不管她怎么, 破案終究還是講求證據。 想著,他抿了抿唇,朝身邊的楊新使了使眼色,“你去聯系秦典吧。” 待楊新應聲離開后,才又重新看回一臉嚴肅的童言, “我承認,你的推斷都很有服力,但你也別忘了,死者在酒吧監控錄像中的單肩包不翼而飛, 甚至在酒吧其它的攝像頭中都沒有捕捉到她的影子,我們只能通過死亡時間來判斷她離開酒吧的時間。” “而在這段時間里, ”董任峰雙手抱著胸, “發生的一切都還未可知。” 童言可能在研究犯人心理方面很強,他雖然沒什么, 但對她在質詢室的所作所為卻并不專業。一沒有問出嫌犯案發時身在何處,二沒有問出嫌犯包里的麻繩作何解釋,嫌犯甚至沒有招供出今晚去垃圾場的目的。 這在他看來, 就已經是一個并不算成功的質詢了。 盡管嫌犯很有可能不會交代出更多信息, 但至少李翰宇在警局呆的時間越長,可能透露出的信息就會越多, 就剛才質詢室里的表現, 他并不覺得李翰宇是一個承受的住壓力的人。 童言聽到董任峰的話明顯有些怔愣, 他的話也正好切實了她某一瞬間的想法。 死者不翼而飛的包和監控錄像中消失的畫面都無從解釋,但現在,他們所能做的也的確不多。為今之計,也只能等待秦典的第二次筆錄了。 許是對李翰宇被套出話早有所感,秦典接到楊新通知后是和律師一起來的。 而和他同來的律師同時為兩個人作了保,顯然是不準備掩飾自己和李翰宇之間互相認識的關系了。 董任峰顯得異常嚴肅,甚至決定親自進質詢室給秦典做筆錄;而這次他選擇一同進屋的,是童言。 從某一方面來,他對童言的觀感和一開始相比已經有了翻地覆的改變。 “李翰宇已經出你們的關系了,上次做筆錄的時候你為什么謊?”董任峰沉聲開口,抬首便與一臉平靜的秦典四目相對。 秦典摸了摸鼻子,似乎有些緊張,眼神的堅定卻讓他的緊張多了一絲做作,“我以為性向問題并不是關鍵就沒,畢竟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也確實是為了隱藏這件事才特地交了個女朋友,但這只是為了在同事和家人面前更好的隱藏,應該不算違法吧?” 言下之意,竟是供認不諱的意思。 童言微訝,她沒想到自己以為需要耗費一番口舌的事情,竟會這樣簡單地得到答案。 董任峰敲了敲筆帽,繼續道,“既然這樣,你和冒名女友之間并不會存在吵架這種情況吧?畢竟只是為了掩人耳目?” “晴……”這次秦典沉默了半晌,“她并不知道我這些情況,那吵架也是因為覺得我對她不太上心。” 童言能看出他沒有謊,卻又隱約覺得哪里不對。 這邊她還在整理思緒,董任峰卻突然笑了,“我們在你樓下的監控錄像里看到,十點半左右你女朋友出現在你公寓門口,并且和你一起上了樓。既然你向她隱藏了自己的秘密,卻還允許了她進入你家,也就是……” “案發當晚,李翰宇并不在家。”董任峰瞇著眼,笑得鎮定自若,仿佛對一切都了若指掌一般。 童言一頓,是了,就是這一點。 秦典有些沒反應過來,正欲開口便接受到了身旁律師的眼色。 只見律師緩緩掏出一張名片遞給董任峰,噙著笑:“雖然我當事人和李翰宇有親密關系,但也并不可能無時不刻在一起,更何況,不管李翰宇當時在不在家,都并不能證明什么。” “你不也是李翰宇的律師么?”董任峰挑了挑眉,明顯有些不悅。 他對律師,特別是對幫嫌犯辯護的律師,一向沒什么好臉色。 “我是,”律師隨意地扯了扯自己的袖口,“但你不能因為這兩個人的關系就把他們混作一團,如果后面你們需要李翰宇的口供,只要我在場,你們都可以問。” 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讓董任峰火氣更甚。 倒是童言無視了兩人的對話,直接看向一旁鎮定的秦典,“所以你并不知道當晚李翰宇去哪了?” 律師似有不滿,剛想開口,又被秦典突然伸出的手攔住了。 秦典從進門起就一直打量著童言,因為她是唯一一個自己兩次做筆錄都在場的人,且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她有些眼熟。 當她開口發問的一瞬間,他突然想起了上次做筆錄時那個最無法忽略的眼神,比當時楊新審問犯人似的語氣更讓人難以忍受。 他直視童言的眼睛,“當晚我先跟翰宇吵了一架,他覺得我不應該找個女朋友當幌子,讓他很沒安全感。我不肯讓步,他就自己跑出去了,后面也是因為我心情不好,才會又跟晴吵起來。” “幾點?”童言斂了斂眉,眼神也移了開來,不再看他。 “什么幾點?”秦典不解。 “李翰宇幾點出門的?” “九點左右。” 童言冷笑,模棱兩可、不愿正面回答是否知道李翰宇當晚的行蹤,時間倒是記得很清楚。 董任峰又等了片刻,見童言沒什么想問的了才開口,“你這邊差不多了,我們現在會繼續找李翰宇做筆錄,你可以在外面等。” 秦典沒有看他,眼神一直在童言身上掃射,似要將她看穿一般。 盯得時間越久,他愈發覺得似乎還在哪里見過她,不是警局,一定是在別的地方。 此時董任峰宣布放行,秦典也沒有喜形于色,只淡淡點了點頭。 待律師和董任峰兩人一齊走出質詢室,他雙眸微動,不自覺勾了勾嘴角。 原來是她。 * 到了李翰宇這邊,童言這次沒有進入質詢室,而是選擇了在監控前觀察室內的情況,畢竟她是承諾了李翰宇可以走人的人。 果然,當李翰宇看到連栩和楊新進來時明顯有些無措,直到看見身后緊隨其后的律師時才松了口氣。 在律師在場的情況下,筆錄做得輕松不少,在問了幾個常規的開場白問題后,楊新開始進入正題。 “案發當晚,也就是11月12日晚十點以后,你在哪里?” “我那和阿典吵了架,大概九點的時候我就出門了,后來去了工作的花店拿了車,想出去散散心。”李翰宇收到律師肯定的眼神,娓娓道來。 聽到花店二字時,連栩神色微動,暗暗給身邊的楊新遞過一張照片,照片中央正是死者拉鏈中間卡住的花芯。 楊新會意,很快把照片放到李翰宇面前,“你認識這上面的花嗎?” 李翰宇看到照片時瞳孔有明顯的放大痕跡,連栩沒有放過這一幕,同時注意到的,還有監控前的童言。 “看不太出來,很多花的花芯都比較類似,而且這個已經是枯萎狀態了。”李翰宇頓了半晌,終于答道。 楊新不置可否,重新又把話題轉了回來,“你你在花店工作?” “嗯,”李翰宇已經鎮定下來,“我自己開了家花店,阿典公寓的停車場只有一個車位,所以我一直把車停在花店的車位,” “你在花店拿了車是幾點,拿完車之后又去了哪?有人證嗎?” “我九點半左右到的花店,在泛海路附近,我也不記得具體去了哪,當時我心里很亂,只記得我漫無目的地開了很久,最后開著開著還是開到了阿典樓下。沒有人證。” “記得是幾點到的秦典家樓下么?”楊新窮追不舍。 “不太記得了……大概一兩點吧。”談到具體時間,李翰宇顯得有些踟躕。 屋外的童言面無表情地聽著,越聽到后面臉色愈冷。 雖然李翰宇各方面證詞都沒有秦典交待得清楚,但他的口供更符合一個剛和愛人吵過架的人的心態,這個時候如果什么都記得相當清楚才屬異常。 供詞可以事前配合好,但情緒和思緒的混亂卻騙不了人。 她剛才甚至已經基本確定了李翰宇就是兇手,卻又因他此時的表現猶豫起來。 質詢室內,楊新仍在發問,“那你今晚去垃圾場干嘛?為什么你包里會有麻繩?” “辛雨晴出事以后阿典去看過尸體,他回來跟我她是被人勒死的,我……我擔心你們會在家里搜出麻繩,怕不清楚,就想把繩子扔掉。”李翰宇面露倉皇之色,卻還是斷斷續續地交代出前因后果。 楊新連眼睛都沒有抬,話已經出了口,“不,因為就是你殺死的辛雨晴,擔心暴露,所以才想去毀滅證據!” 到后面,已經是近乎篤定的語氣。 李翰宇慌忙搖頭,“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真的沒有殺人!!” 律師立馬起身打斷了他,“我的當事人不是這個意思,他現在只是配合你們做調查,請不要用對待犯人的態度對待我的當事人。” “哦?”楊新瞇了瞇眼,“那你倒是,你的麻繩是用來干嘛的?怎么就這么巧,死者是被勒死的,你正好就有一條與死者脖間同寬的麻繩?” “如果死者是被麻繩勒死的,繩子上無可避免會有些痕跡,你們查到了嗎?”律師畢竟是專業人士,一語中的地道出最關鍵的問題。 楊新語塞,愣是被他的講不出話來。 倒是連栩冷靜地開口道,“你能你的麻繩是用來干什么的嗎?” “我前段時間被診斷出了抑郁癥,當時情緒非常不好,這條麻繩……其實是打算自殺用的。”李翰宇輕聲開口,眸間漸露落寞之色,“我這人最怕的就是丑,跳樓太慘,吃藥控制不好劑量,投海死的時候會全身腫脹,只能選擇上吊了。” 一句話完,他還自嘲地笑了笑。 情緒異常真實,至少他想要自殺的情緒一定是真實發生過的。 像是為了證實這一情況,律師還從包里掏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病例記錄,上面清楚地寫著對李翰宇的初步診斷:中度抑郁。 楊新想了想,又道,“為什么會得抑郁癥?” “性向問題,當時和家里人吵得不可開交,再加上阿典還交了個女朋友,我很擔心他和她來真的。”李翰宇面不改色。 所有的事都有了看似合理的解釋,楊新陷入沉思,甚至忍不住再一次懷疑起他們之前的判斷。 安靜的時間有些長,一旁的律師看了看手表,時針已經來到數字9的位置。他咳嗽兩聲,“如果沒什么要問的了,我們現在能走了嗎?” 楊新語塞,和連栩對視一眼,剛準備結束談話,連栩口袋里的手機突然劇烈震動起來。 連栩看了眼楊新,對方示以肯定的眼色,他這才走出門接通了電話。 電話是童言撥來的,她聲音有些低沉,聽上去沒什么精神,卻依然還是她特有的開門見山式開頭,“問問他絲巾的事。” “什么絲巾?”連栩一愣。 “從李翰宇包里搜到的,除了麻繩和錢包,還有一條絲巾。”童言很快答道。 連栩腦中閃過一個色彩斑斕的畫面,終于想起來還有條絲巾,應下聲來。 再次進門的時候,楊新正在收拾桌上的東西,看樣子似乎是已經結束了這次的談話。 連栩立馬上前跟著他一起收拾起來,快要收拾完的時候才狀似不經意地開口,“對了,你包里那條絲巾,是你的嗎?” 他的目光甚至沒有放在李翰宇身上,但李翰宇面容中那一瞬間的僵硬卻依舊入了童言的眼。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連栩拿起桌上所有的資料準備離開之時,李翰宇才面露難色地開了口,“是我的。” 連栩面色不變,淡淡瞥了他一眼,極輕地了一聲,“是嗎。” 明明是一句輕描淡寫的話,還是讓李翰宇心跳如雷,面部表情也愈發難看起來,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猛地點了點頭,“就是我的。” 這邊連栩已經意味深長地掀起了唇,似乎對童言特地打電話讓他詢問絲巾的事已有定論。 楊新卻是沒把這個插曲放在心上,徑直抬步打開了質詢室的門。 “砰——” 剛一抬腳,就和猛然沖過來的一個人影撞了個滿懷,是鄧明凡。 楊新大罵一聲“靠”,手里的文件也散落了一地,他一個伸手就把擰著脖子的鄧明凡扯了起來,“你慌什么呢?在局里這樣跑?是不是找罵??” 鄧明凡一個激靈,強忍下楊新身上撲面而來的巨大壓力,喘著粗氣道,“有、有目擊者來了!!” 連栩一個箭步上前,立馬使力扯下了被掣肘的鄧明凡,“什么目擊者?” 重獲自由的鄧明凡終于松了口氣,這才興奮地開口,“辛雨晴案件的目擊者,拿了死者的包來警局了!是案發當晚見過死者!!” 這句話完,在場的人無一不露出精彩紛呈的表情,以楊新和連栩最甚。 剛剛還覺得停滯不前的案件,仿佛就因為這樣一個突然出現的證人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只見鄧明凡頓了頓,突然想起此行的目的,連招呼都來不及打便往董任峰和童言所在的監控室沖去。 而此時楊新已經按捺不住,忙拾起了散落在地上的文件,就往辦公室的方向趕。 連栩心思稍重,抽空往身后的李翰宇瞟去,果不其然看到他驚疑不定的神色,這才收了視線,抬步往室外走去。 這個突然出現的“目擊者”,到底會給他們帶來什么消息,他也很好奇。 這也意味著,童言之前所有的結論都將被推翻。 無論兇手怎么清潔,麻繩作為最直接的作案工具,都免不了會留下一些痕跡,而不可能這么干凈。 盡管童言已經基本確定現在在質詢室的男人就是兇手,卻還是沒有確鑿的證據指控他,案件也將再一次陷入僵局。 得知結果后,童言眉間的褶皺就沒有平復過,她一把抓起自己的筆記本就往質詢室跑。 董任峰趕緊給旁邊的楊新和連栩使眼色,“去看看,別讓她亂來。” 質詢室內,李翰宇一言不發地坐著,縱使童言進門時刻意將門搖得哐哐作響,依然沒能引起他的注意。 她緊了緊下顎,緩緩坐到了他對面,直到這一刻,李翰宇也還是沒有抬頭。 身后趕來的連栩兩人剛一開門,就聽到了童言沉靜的聲音。 “回答我兩個問題,你就可以走了。” 這句話完,李翰宇臉上的表情一動,平靜無波的雙眸也終于有了一絲變化。 楊新立馬沖上前去將她一把拉到邊上,擠眉弄眼地低聲道,“什么呢你!他的口供都沒有拿到,法定拘留時間也還沒到,走什么走!” “沒用的,”童言垂眸,輕聲開口,“如果不這樣他根本不會開口。” “再了,”她頓了頓,“我們沒有確鑿證據,真的等到他的律師過來,我們能得到的信息更少。” 連栩點點頭,似是同意了她的法,開口卻話鋒一轉,雙眸直視她的眼睛,“他是兇手嗎?” “是。”童言擲地有聲,沒有一絲猶豫。 連栩又盯了她半晌,最終嘆了口氣,轉向楊新道,“讓她問吧,她得也沒錯;與其這樣一直拖下去,還不如讓她先問問。” 楊新語塞,這次沒等他開口,童言和連栩便自顧自地重新坐下了。 李翰宇雙眸帶著異光,“商量好了?就兩個問題?問完我就能走了?” 盡管他努力掩飾,但語氣中的緊繃依舊不減。 “就兩個問題。”童言頷首,口吻中的篤定讓李翰宇心里一顆大石終于落了地。 同時也有些嘲諷,兩個問題而已,她不會認為真的能問出什么吧? 而且,要不要實話的決定權還在他自己手上。 這么看來,確如那人所,他們的確沒能找到證據,他嘴角露出一抹微弱的弧度,極淡極輕,稍縱即逝。 想著,他卸下自己周身豎起的隱形城墻,朝童言努努嘴,“問吧,第一個問題是什么?” 童言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只靜靜攤開桌上的筆記本,又在桌下對連栩做了個開錄像的手勢。 連栩會意,狀似隨意地起身,順道將一旁高度緊張的楊新扯了出去。 直到墻角攝像頭的紅色燈亮起,童言才看向對面愈發輕松的李翰宇,輕啟雙唇,“平時都喜歡聽什么類型的音樂?” 李翰宇一愣,隨即嘴邊諷意更甚,答得卻很快,“爵士樂。我就當作這是你的第一個問題了,你還剩最后一個問題。” 屋外看著室內監控的連栩兩人也同時露出詭異的表情,楊新更是狠狠拍了拍桌子,大聲嚷道,“她問的什么玩意兒?一共就倆問題,還要和犯人閑聊兩句浪費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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