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丞相這幾天算是喜上眉捎了,一是這皇帝成了先皇,自己的親外孫是新上任的大旗皇帝,二是晏英得了個寧永親王稱號,在朝中權力也被收回了。
現在的朝廷群臣又紛紛站隊,雖是正值舉國大喪之日,全朝群臣應在家誦經供佛,可張丞相家里正是門庭若市、賓客盈門、絡繹不絕啊!
張丞相在家中擼著自己的胡須狂傲的笑了起來,現在這個大旗王朝就真的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老爺,這藥好了”。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把一碗黑乎乎發出異常肉香味的湯藥給張丞相,張丞相十分興奮癲狂的接過湯藥,一飲而盡后還不甘心的砸吧砸吧嘴,在回味著嘴里殘留的美味。
看的管家是強行忍住上涌的嘔吐感,接過那空碗后,長憋一口氣,麻溜的溜住。
“呸!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張丞相對著管家是狠狠的吐一口,心里想著,這個剛換的新管家是也不能留多久了。
這想的想的,張丞相腦子里就開始想起了歪歪路了:“不知道這鳳子龍孫吃起來是什么味道”!說完還把侍衛叫來,在哪嘟囔幾個宮中母妃位階低,母家無勢力幼小皇子公主名字,侍衛顯然不是第一次為張丞相做這樣的事了,他們知道該怎么做。
原來這張丞相不知道在哪個云游四方的野道長那聽說了一個方子,要把人放在一個裝滿水的鐵鍋里,用大火熬七天,中火熬十四天,小伙熬七七四十九天,把人熬成一碗的黑乎乎散發異香的人肉湯,據說喝了有延年益壽,老當益壯的功效。
你還別不信,這張丞相新納的幾新房小妾,已經有好幾個位懷了,就等張相披上皇袍,改朝換代,自稱帝時,他的這些孩子就成為了鳳子龍孫了。
晏沖之是停放了七天才下葬,原本是由皇長子走在前面當引靈人的規矩,現在也變成了有晏飛翼走在前面。
晏飛翼神采奕奕的走在最前面擔當引靈人,就好想去世不是他的父親,他并不悲傷,晏明世和晏英一個表情哀傷,一個木著臉,身后跟著一幫哭哭啼啼的妃子和皇子公主,不知道是為了皇上離去感傷,還是為了自己將來的命運感傷。
先皇離去,新皇尚未登基,張丞相口稱怕出現問題特意讓禁衛把京城圍起來,任何人不得出入京城,主要是他怕晏英裝失憶尋找機會跑了。
而晏英也是真能等,她從先皇風光大葬全國肅穆十天,等到新皇登基全國大慶十天,又等到了快入冬了,她還是按兵不動,天天的裝失憶。
就連張丞相都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了,晏英是真的傻了?忘記自己是誰了?
等張丞相漸漸放下警惕后,京城里的官兵也都撤防了,這一年一度的祭神大典就開始了。
“皇上,近些日子來,皇宮中頻頻有有未成年的公主貝勒失蹤,再加上寧永親王的失憶癥一直未有好轉,臣建議此次祭神大典要隆重些,請神明去鬼神”。
早朝上馬太師就開始提起這次祭神大典的事了,晏飛翼自上朝第一天起,是什么都聽張丞相說的,比如說,他現在又問張丞相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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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丞相心里暗自罵自己這個外孫這么不懂事,看來他不能久留了,但他一副忠厚模樣回答晏飛翼:“啟稟皇上,那就按馬太師說的這次祭神大典,我們就風光大辦吧”。
“哼!這大旗國大小事還真的都需要張丞相作主啊”!
馬太師是當眾諷刺張丞相,張丞相跟沒有聽懂似的:“新皇新登基,所有的事情都需要我們這些老臣替皇上想的,馬太師可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馬太師被張丞相反將一軍,這氣的他是腦門直疼,在看晏明世和晏英兩個人跟沒有自己什么事一樣,老實的站在那,這就氣的馬太師心臟又疼了。
這祭神大典就由戶部負責了,晏英現在是失憶了,所以手中沒有實權,就被晏明世建議由晏英負責監工。
晏英現在感覺自己身邊監視自己的人松懈了許多,沒有像先皇剛去世那樣,自己經常會有陌生視線在盯著自己一舉一動。
借著監工修復祭神臺的事情,晏英是頻頻外出,最后直接搬到祭神臺附近住著了。
而張丞相也捉不住晏英搞小動作尾巴,這就心里就有些著急了。
“晏英她平日里都和誰接觸啊”!張丞相把戶部自己的手下叫來,特意問問晏英這幾天都干了什么。
“回丞相,那晏英現在就是在祭神臺監工,沒事和小工頭說說話,奴才聽了也都是些關于祭神臺修復的工作,并無其它”。
“你一直是跟著晏英嗎”!張丞相多疑了,晏英她就算是失憶了,她也是蘇家老狐貍的人,怎么能不會發現這其中的異樣,她難道不是要造反嗎?
“是的,奴才就服侍在寧永親王旁邊,沒有接觸任何”。這戶部小官是百般確定晏英沒有接觸過其它人。
這張丞相微微算是放心了,就讓那名戶部官員離開,心里就開始犯起嘀咕,難道這晏英是真的變性了嗎?
戶部大人從丞相家出來,就急急忙忙的往自己府上奔,像是在追趕時間,如果晚了,自己的小命也就完了。
等回到府中,管家早就明白,告訴戶部大人,那位爺在您書房里。
戶部大人是跑的腿都軟了,推開房門撲通一下跪在褚亦善面前,:“爺,我什么都沒有說,爺”。
“這是你未來三天的解藥,記住你若是敢泄露半個字,我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褚亦善早就在那戶部大人家中等著呢,瀟灑的扔下一粒解藥后,又警告的拍一拍戶部大人的肩膀,:“你最好,別耍什么花招,你的妻兒可都還在我手底上”。
戶部大人是懼怕褚亦善了,頭冒著冷汗,腿不受控制的打嘚瑟:“不敢,小人不敢”。
褚亦善冷笑一聲,:“你最好是不敢”。
褚亦善走后只留下,嚇的腿都站不起來的戶部大人,要趕在毒放前盡快的把解藥吃下去。
晏英穿一件大厚衣服,挨個小炭爐,手里抱著小燙婆子,一臉愜意的坐在臨時搭建的帳篷,聽著說書人在講現在京城平民百姓流傳的佚事。
一個小工頭模樣的人進來后,看看晏英都快熄滅的小炭爐,麻利把炭爐添上新崠,又給晏英的湯婆子添了些熱水。
“你怎么又進來了”,晏英看一眼是褚亦善有心安的閉上眼。
褚亦善倒是沒好氣的很晏英說:“我怎么又進來了,我不進來你都要凍著,你就不能嘴勤快點吩咐下人把這炭火燒旺,湯婆子再灌上新的熱水,你自己是什么體質你自己不知道嗎”?
晏英不再意的沖褚亦善擺了擺手,:“你這一個時辰就進來的人,我干嘛要吩咐旁人,再說你,你當時不也說,別人伺候我你不是不放心嘛”。
晏英算是吃死褚亦善了,而褚亦善也樂得這樣被晏英吃的死死的。
“怎么樣,都安排好了”。晏英起身抓一把松子磕了起來,:“這天都要冷了,去北邊關可真是遭罪啊”。
褚亦善他蹲坐在火盆那取暖,順便把幾個地瓜扔進火盆里:“我跟我父親在十一月大雪紛飛的天去北匈奴換防,天都比這冷多了,天天下雪,將士們就在北邊界扎營,那可是滴水成冰,我們愣是堅持半年多我們一直到第二年五月份才換防回京的”。
晏英可是第一次聽褚亦善說起他以前的事,晏英也來興趣了,:“我記得你們每次回京,年紀比我大的皇姐們都穿戴好只有皇家宴會穿的衣服,跑到京城外去迎接你們呢,說是楚小將軍回來了,都吵著要父皇指婚于你,當時可有不少公主要嫁給你”。
褚亦善抿了抿嘴角,:“那現在的我,還有誰想嫁給我”。說完目光如炬的看著晏英,晏英也回看著褚亦善。
晏英讀懂了褚亦善所說的話,褚亦善也讀懂了晏英心中所想的,可是他想聽晏英親口說……
“褚亦善,若是我還能活著,我不管你是太監褚亦善,還是罪臣楚洛,我晏英都想嫁給你,你愿意娶我嗎?”
褚亦善對晏英的回答很是滿意,他回身抱住晏英低沉的嗓音如同宣誓,:“我不是說過了嗎!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晏英你不要把我在無情的推開了”。
“那你恨我們晏家嗎”?晏英趴著褚亦善的肩上悶悶的問著。
“恨,但是我更恨張家,是張家背負我家滿門血債,也是他張家害你……”,褚亦善心疼的看著晏英,:“是他們張家害你活的這么辛苦”。
晏英從褚亦善懷中出來,長長的嘆一口氣:“這都是命啊!我能怨誰,我這輩子還是多做些好事吧,下輩子可能活著就沒那么累吧”。
晏英是頗有感慨的說出這句話,接著又是長長的好一口氣,:“就選在祭神大典之前一天吧,我們可要比張丞相要快啊”!
褚亦善則是有些擔憂:“怕是,他們先出手了,張丞相他是一個急性子的人,他怕夜長夢多,你就算是已經“失憶”了,可是蘇家依舊是在朝庭有權又勢,他怕是已經等不及了,要先對你動手了”。
“那就讓他等不及就好了,正好我缺一個理由舉旗造反呢”!晏英是瞇起她的雙眼,她的平靜的眼眸里有著對權力的欲望和廝殺。
“對了,離京時候別忘了吧晏夕皇姐帶上”。
褚亦善不明白,問晏英原因。
晏英呵呵的一笑,:“丹南王族布日古德王喜歡我晏夕皇姐,以此為籌碼,逼迫丹南王族助我”。晏英的表情很淡然,仿佛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樣。
“那大周呢,必竟如果論起兵力、實力還有地理位置,大周應該比丹南是最合適的選擇”。
“大周是肯定能幫我的,我現在是只不過是想多一些籌碼,讓我的勝算大一些。還有,褚亦善若是我失敗了,請你帶著我最后的家人,還有桂嬤嬤,德喜,春桃,逃到大周國吧,永遠不要回來了,不要替我收尸,要好好的活下去”。
褚亦善從身后抱住晏英,似乎是在給晏英勇氣和力量,:“晏英,你在哪,我就在哪,我不離開你”。
晏英張開她的手掌,她看著手中的紋路,又慢慢的握緊,狂傲的說出:“我命由我不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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