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晚的森林是非常危險的,不僅是因為很多食肉動物都是在夜晚活動,另一點原因就在于,人類本身其實是白活動的生物,在夜晚很難看清周圍的景色。
不過,這對于瑪麗、王志燃等人來,并不是問題。誰讓他們有賽嬌變成的獵豹呢。
“吼!”
一聲獸吼,嚇跑了一旁不知是獅子還是老虎的食肉動物后,獵豹繼續在山林中穿行,而王志燃等人則坐在她的背上。
三個人都坐在獵豹的背上可能嗎?當然可能,別忘了賽嬌這位變形金剛,還能變成汽車,所以在獵豹的背上升起了三個座椅,讓他們三人坐在上面。
當然,現在的時間畢竟已經很晚了,王志燃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桂關心的問道:“志燃,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獵豹也道:“以地球時間為標準,先前土匪襲擊村子的時候在晚上十一點,現在已經是凌晨三點了,是人最疲勞的時間。桂可能感覺不明顯,但是你們兩個人類抗的住嗎?”獵豹口中的人類自然是指王志燃和瑪麗了。
瑪麗堅定地道:“我要為米歇爾一家以及那些被他們殺害的村民報仇!而且,我并沒有感覺想睡覺。”
王志燃又打了一個哈欠,道:“雖然我也感覺想睡覺,但是現在不能睡。因為那些土匪也是人,我會感覺疲勞他們也一樣,所以現在正是突襲他們的好機會!另外,我也有些想法……”
還沒等王志燃完,獵豹便在一大片空地前,停了下來,雙瞳放出了掃描用的藍光,道:“根據我的嗅覺系統顯示,這片空地上,布滿了那頭恐暴龍的氣味,也就是我們到它的領地了。那些土匪可能也在這里。不,我已經掃描到他們了。”
一邊著,獵豹便俯下了身子慢慢前進,片刻后,便來到了一個巨大的山洞外。
這個山洞毫無疑問就是那頭恐暴龍的巢穴,不過,從洞口的地上還躺著兩個正在睡覺的土匪來看,這個巢穴應該已經被土匪們占據了。
而看見了土匪的瑪麗,立刻大吼一聲:“你們這些人都該死!”
然后,就手持大劍,沖了出去,干凈利落地斬殺了在洞口睡覺的兩人之后,就殺進了洞內。
看得出來,此時的瑪麗已經全然不是在地球上的那位普通學生了,而是變成了嫉惡如仇的勇者。看到這里,王志燃不由得搖頭,人的變化可真快。
可惜,王志燃的頭剛搖了一半,就停了住了,因為他想到了一個非常關鍵的東西,立刻睡意全消,趕忙跳下了獵豹,立刻跟著瑪麗沖進了洞穴,同時喊道:“劍下留人!”
“怎么回事?”桂連忙問道。
獵豹思考了一下,立刻醒悟了過來,道:“那些土匪是逃兵啊,有逃兵不就明附近在打仗嗎!潘墩村很閉塞,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情況,但是那些土匪知道啊。”完,獵豹馬上也跟著王志燃進了洞穴。
可惜,一切都太晚了,當眾人走進洞穴的時候,那些土匪已經被瑪麗殺光。
至于領頭的老大和矮子,他們兩人的腦袋都被瑪麗砍了下來,放在地上。而瑪麗則像一位佛教徒一樣,雙膝下跪,雙手合十,默默念道:“蘇珊大媽、米歇爾大叔,以及所有被殺村民們,我已經幫你們報仇了!”
看著這一景象,王志燃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向身后獵豹問道:“論實力,這些土匪遠不是勇者的對手,都是被碾壓的家伙,一個個都死的那么快。賽嬌,這些土匪里,還有活口嗎?”
獵豹搖了搖頭,道:“我掃描過,沒有了。看來這些土匪在打劫了村子之后,就返回了營地休息。恐怕沒有料到我們會連夜過來偷襲。所以,他們都死了。”
“明白了,我去檢查一下那些尸體,看看能不能再找到些線索。”完,王志燃便走上前去開始檢查那些尸體。
“我也來幫忙。”桂也跟了上去。
這個時候,瑪麗的祈禱已經完成,她站了起來,看著正在忙碌的王志燃和桂,開口問道:“你們在干什么?”
一旁的獵豹解釋道:“你把那些人都殺光了,一個活口也不留。所以他們只能去檢查尸體,看看有沒有線索了。”
“那些土匪都是壞人,壞人不就應該被殺掉嗎!”瑪麗頓了頓,接著問道:“不過你剛才的線索是什么?”
這次回答她的,是王志燃:“瑪麗,你還記得這些土匪的身份嗎?他們都是逃兵,這就明附近在打仗。可是這些消息,在封閉的潘墩村里,是聽不到的。所以我本來想讓你至少留一個活口,這樣我們就可以從那個活口身上,得到一些線索。別忘了世界意志的勇者職責。”
到這里,王志燃剛好檢查完最后一具尸體,當場搖了搖頭,道:“他們把身上一切和軍隊有關系的線索都清理掉了,現在什么線索都沒了,我們已經無法搞清楚,那些逃兵之前在和誰打仗,為什么打仗。更加搞不清楚,這一仗是否已經結束,是否會波及到周圍,比如潘墩村。”
看著王志燃無奈地動作,瑪麗又回想起了之前,他過的關于本質的善良和理性的善良。
是啊,如果自己當時沒有被復仇沖昏頭腦,能夠冷靜下來,至少留一個活口,那么王志燃所的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想到這里,瑪麗像一個犯錯誤的學生一樣低下了頭,畢竟在本質上她還是一個學生。
看到瑪麗低頭的樣子,王志燃自然也不會責備什么,至少在那些土匪被殺光之后,村子已經安全了。
不過,一旁的桂卻話了:“瑪麗,人在突然獲得強大的力量之后,一定感覺很興奮,自以為無所不能,可事實上,如何使用好這股強大的力量,并不是那么簡單的一回事,就算是殺壞人,也不是簡單的一口氣全部殺光,就能一了百了的。”
“我,明白了。”瑪麗點了點頭。
“殺人?”
然而,王志燃在聽到這個詞匯之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向瑪麗問道:“瑪麗,這次擊殺這些土匪應該是你第一次殺人吧?”
“對,我在地球上還是個學生,那個時候我從沒做過什么違法的事情,更別殺人了。”
“那么你在殺人后,有沒有感覺到一些不適,比如死者的面孔在眼前浮現,導致恐懼,彷徨之類的感覺?”
“嗯?”瑪麗皺起了眉頭,道:“就像我之前殺死恐暴龍一樣,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啊,怎么了?”
“沒,沒什么,”王志燃對著眾人道:“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們先把這里清理一下,好好睡一覺,等亮了之后,我們再回村子吧。”
“好!”
眾人一口答應了下來,畢竟之前在森林里趕夜路,是為了突擊土匪,如今土匪已經被伏誅,那是應該好好休息一下,等待亮了。
很快,眾人便清理了這個洞穴之后(其實主要是賽嬌在干,其他人尤其是王志燃已經很累了),便躺在了洞穴里,開始休息。
桂則躺到了王志燃的身后,開口道:“志燃,你先前問瑪麗關于第一次殺人感覺的問題,是有目的的對嗎?”
“是的,”王志燃看著不遠處已經睡熟的瑪麗,輕聲道:“殺人和殺雞鴨這種東西完全不同,任何一個有著良知的人,在第一次殺人之后,哪怕被殺的人是惡棍,都會本能的惶恐,那是人對與殘殺同類的負罪感。”
桂接著道:“可是瑪麗卻沒有這種感覺。”
王志燃道:“沒有這種感覺的人有幾種,其中一種是生的惡棍,這種人心中沒有任何的負罪感,因此做起惡來毫無底線。不過,瑪麗不是這種人,她愿意為死去的村民復仇,就明她心中有善良。這也就是,現在的瑪麗,還不明白自己身負的勇者力量,到底有多么沉重。”
“擁有強大的力量,未必是件好事,因為你必須肩負起更大的責任,這是我媽媽告訴我的。”桂自己也身負強大的星辰力量,自然深知力量與責任的意義。
“你得對,不過至少瑪麗還懂得不恃強凌弱,從這一點上來看,世界意志確實沒有選錯人,半熟勇者,還需指引。”王志燃看向桂,道:“我們也好好休息吧。”完就閉上了眼睛。
“嗯。”桂也閉上了眼睛。
“吼!”
只聽一聲獸吼,叫醒了在睡覺的三人。在場的人都知道,這聲獸吼并不是什么野獸沖了進來,而是賽嬌變成的獵豹在用自己的吼聲給眾人叫早。
“哦,亮了嗎。”看著洞口的陽光,王志燃站了起來,道:“走吧,我們回村子。”
就這樣,三人一起坐上了獵豹的背后,開始下山,返回潘墩村。然而,還沒走幾步,不遠處就升起了一股黑煙,筆直地升上了空。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瑪麗道:“雖然這里不是大漠,但這道孤煙倒也是挺直的。”
王志燃聽后笑道:“瑪麗,看來你語文不錯么。這可是……”
然而,獵豹卻打斷了他們的談話:“喂,你們還有興致討論詩詞啊!根據我的掃描,冒煙的地方是潘墩村!”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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