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沙啞的聲音,從那些無意識的尸體嘴中,嗚嗚呀呀的傳出,如泣如訴,仿佛是這些人在為自己的慘死和不幸唱歌。 大雪飛揚,白色的雪花不斷的向大地灑落,就像在為這悲哀的人哀悼,他們那種壓抑的聲調仿佛具有某種魔力,我聽完后,居然有一種想跟他們一塊走的欲,望,我心里有種莫名的恐慌,不知所措,呂焚好像看到了我的不安,他拿了一張符,拍在我背上,聲的道:“這是過尸,你要穩住心神,這比那個陰兵借道兇險的多,如果你心神不定,很可能也變成一具那樣的行尸,靈魂將永遠的迷失。” 呂焚拍了我這一下,我臉色好了很多,這些行尸都是我們石流村的村民,他們就那樣步履蹣跚的向前走著,也不知道李老頭把他們趕到哪個地方去。 行尸悲歌,這我第一次聽,也是第一次見,一群尸體在雪地里低聲的悲唱,我吞了幾口氣,對呂焚:“你看依依父母怎么怎么不跟著他們走呢?” 我們三個都疑惑不解,那些尸體慢慢的遠走之后,依依父母跪在雪地里,磕了幾個頭,李老頭拿著那黑漆漆的木棍,對著楊衛星和楊母狠狠的抽了幾下,而后李老頭晃著身體,追向那些尸體。 楊衛星和楊母等李老頭不見,好久之后,緩緩的站了起來,然后呆滯的往石流村返去,我們三個愣愣的看了半,也往回走去。 一路上,楊依依一直拉著我的手,她她不敢回家了,這怎么能行,最后我和呂焚給了她幾張符,好歹,她才同意回家。 我倆剛剛松了一口氣后,我這才注意到,扒開呂焚的羽絨服,里面濕漉漉的,就像水打了一樣,他剛剛居然是故作鎮定,其實他比誰都害怕。 “陳凱,那個老頭居然成了押尸人,他生前是不是干過什么壞事啊,還有今晚我們三個差點就完蛋了,如果那些尸人發現了我們,只要對著我們一吼,我們的靈魂之火會立即熄滅,這符咒毛用沒有,然后我們就會跟上去,但我和你,這絕對不是好事,我們的靈魂會永世煎熬!” 呂焚走到我家門口時,他把羽絨服的帽子給脫了,只見他頭發都濕成了一條,他眼睛中露出一種驚魂未定的神色。 我剛要回家的時候,他突然拉住了我道:“呂焚,我覺的尸洞發生的那件事還是和你比較好!” 我停住了,這個事我沒有主動問,看來這里面還真的有我不知道的東西。 “你那暈倒后,你知道我們見到了誰?”呂焚站在那兒抽起了煙,他話的時候,不再甕聲甕氣,而是沉悶了起來。 我實在猜不出是誰,那兩個聲音我都不熟悉,我搖搖頭。 “那個男的,就是我們之前見到的張根生的尸體,他詐尸了,被吳言一符撂倒,但那個女的,居然是李潔,不過,他給我的感覺并不像李潔,而是另外一個人,很奇怪的感覺,但是那個女人身上卻有一種強烈的怨氣,在那種情況下,你只是暈倒已經算是不錯了,要是換做普通人,估計已經神經錯亂了!” “吳言那家伙,你知道吧,整吹牛逼,但那次,他也慫,他被嚇尿了,這個事你要替我保守秘密,不然他會殺了我的!” “不過,那個女人似乎認識你,看了你一陣,就莫名其妙的把我們給放了,不然別我們三個,就是再來幾個也是枉然。” 呂焚完后,一根煙也抽完了,我心里卻是有了一個疑惑,難道李潔已經死了,我也不顧呂焚,徑直回了家,連忙拿出了那幾塊石像,這一看不當緊,看完之后我和呂焚都不淡定了,他和老王,還有我,除了腳以外,其它所有的地方都是一片血紅,那個無面石像也變的通紅了起來,這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老呂的話未必靈驗,但這個石像絕對是我們幾個生死的預測石,如果通體發紅,那明我們幾個也就距死亡很近了,很可能下一秒走到大街上,被跳樓自殺的人砸死,又或者喝口涼水,把自己給嗆死。 呂焚也不淡定了起來,他聲嘟囔著道:“陳凱,我們這是要死的節奏,你趕緊想個辦法。” “你都沒有辦法,我更沒有辦法了,實在不行我們涂上白蠟,把紅顏色遮住!”我也就是這么隨口一,呂焚立馬找出一支白蠟對著石像涂抹了起來,涂抹后,這石像變的更加的陰森,呂焚炫耀的話還未出口,那血色就已經滲透那層白蠟,整個石像流出了幾道血痕,看上去觸目驚心,比剛剛看上去更多了一種妖異感。 我嘆了一口氣道:“老呂,別忙活了,你我們真的死了,能下地獄么?” 堂有沒有我不知道,現在我的理想就是死后,能夠進入地獄,再次投胎做人,這理想抱負,給人,別人一定會我****。 “放心吧,你這點事包在我身上,我聽我爹,我第一代祖宗在地府也是一個牛逼的人物,我呂家之所以能傳到現在,少不了他的照顧!”呂焚的是煞有其事,他道:“到時候,我們絕對是優先投胎!” 這種話,聽多了都是淚,看他這口氣,如果地府沒有人,將來能否投都是一個問題,呂焚繼續道:“你看我爹,再不濟也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我媽年輕時據是一個大美女,但你知道為啥我是這個樣子么?” 這呂焚就是能扯,不過他這么一,我也確實挺好奇,我不解的道:“你這么一,的確如此,你的存在就是基因突變!” 我這一句話,噎的呂焚一口氣沒換上來,干咳了幾聲道“什么是基因突變,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據我爹他命里只有一個女兒,他就擔心這呂家可能要絕后,就動了關系,然后就有了我!” 這呂焚太能扯了,他其實不是丑,就是個頭低,有些胖而已,但就這他都能給自己找到一個完美的解釋理由,真是不佩服都不行。 不過,他這么一,我倆都放下了那種緊張的情緒,剛一上,床,腦袋就昏沉沉的,這個時候已經是后半夜了,我倆睡著后,都睡的很死,睡了一陣后,恍惚中,我覺的有人在移動我的身體,我想睜開眼,卻發現自己四肢無法動彈,胸膛上好像壓了一塊大石頭,我只能朦朧中看到一個人,把我拉到一顆枯樹邊,他手里拿著一把尖刀,明晃晃的,我心里很急,一直想要努力的控制自己,但身體就是不動彈,好想被鬼壓身了一般。 我心里那叫一個恐慌,那人影拿著刀,對著我的下身比劃了幾下,那可是我的后半生。 當時,真想尿,可是自個除了大腦和有些朦朧的影像外,其他根本無法動,嚇尿已經是一種很奢侈的行為了。 那影比劃了一圈后,對著我扎了過去,我心里萬念俱灰,這下是完蛋了,是真完蛋,呂焚這破嘴,平日里沒準過,今看來真是大兇。 “你是誰,給我站住!” 一身怒吼,是呂焚,這丫的居然醒了,這可真是我的好哥們,關鍵時刻還是兄弟上陣啊,這吳言和那老頭還是靠不住。 那東西在不在,我不知道,因為我已經暈了過去,醒來時,我屋子里升起了爐火,我用手嘗試著摸了一把,我那顆吊著的心,才算落地。過幾就要結婚了,這要是傳出去,哥的一世英名算是毀了,我剛剛想站起來,肚子卻是一陣絞痛,我用手一摸,一個綁帶已近纏上了。 呂焚憋著笑道:“別摸了,你肚子被扎進去半公分,虧你脂肪厚,不然這大雪,你子危險了。” 我對著呂焚伸出了一個大拇指,道:“老呂,哥們就知道你行,我就不謝謝了!” “得了吧,這一次如果不是二狗子發現的及時,你完蛋了,他發現了那個家伙,我只是跑的快,嗓門大!” 好在無言不在,不然我還真有點尷尬,我問道:“他們人呢?” “哦,你也就破了點皮,不用擔心,你爸媽讓我看著你,吳言老伯和他們一起,下山去給你買東西了,婚禮一定一定得給你好好置辦呢!”呂焚楊聲道:“你就放心吧,有二狗子和老伯在,不會有事的!” 這大雪封山,昨晚有下了一夜,我爸媽為了我也是蠻拼的,現在下山給自殺差不多,看來他們真的希望看的自己的孩子結婚,想到這里我心里有些內疚和自責。 我又問了呂焚幾句,有沒有看清是誰想殺我,他道:“二狗子斷定是一個人,我追過去時,他身手異常的敏捷,就像猴子一樣,我根本追不上他,不過看他體形,應該是一個男人!” 一個男人,想要殺我,我實在想不出會是誰,我得罪的人要么死了,要么就變成惡靈鬼,這人是從哪冒出來的,不過,這幾我們一定得心防著,不定就會掛,這都是分分鐘的事。 我爸媽他們下午的時候,還沒有回來,我和呂焚也不禁擔心了起來,這種氣下山太危險了,但父母為了自己孩子舉動一個像樣的婚禮,不惜鋌而走險,如果我爸媽他們真的因為這出了意外,我想我會一輩子內疚和不安。 我倆就這樣懷著忐忑的心情,在晚上九點鐘的時候,我爸媽他們回來了,不過手里卻是空空的,臉色都是鐵青的嚇人,我以為雪大路滑,他們沒能下山而苦惱。 不料,吳言卻黑沉著臉,冷聲道:“這個山已經沒有了下山的路,我們或許會被困死在這兒!” “是不是下山的路太難走啊?”我問道,而他們卻都黑青著臉搖頭,這讓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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