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四 鋒芒畢露
第1856章 旖旎時刻
一時間姚澤又驚又怒,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堂堂一位冥君大人物,大羅金仙一般的存在,竟如此行使卑劣手段!
此時他表面看起來雙目緊閉,似乎酒醉熟睡一般,可體內(nèi)經(jīng)脈竟陰寒炙熱交替不休,一股股呼嘯的氣息洶涌澎湃,道道震蕩之力驟然席卷全身,甚至骨骼和血 肉都似乎在瘋狂蠕動,這種難忍的感覺只讓他抓狂。
雖然他此時連手指都無法抬起,可頭腦清晰,對方明明一個手指就可以制住自己,為什么還要大費周章地用毒酒來陷害自己?
大殿內(nèi)安靜異常,那位苗條侍女已經(jīng)不見了蹤跡,禹君上坐在那里,低頭看著縮成一團的姚澤,目中透著驚疑之色。
“咯咯,此人竟連飲了君上的三杯碧血酒,真不知道死活,就是小妹也每次只敢品嘗一小口的……”
就在此時,一道軟糯的輕笑聲在大殿中響起,隨即陣陣幽香撲鼻,一位身著白裙的貌美女子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大殿中。
姚澤無法睜開雙目,可也聽的清晰,忙竭力按捺住心中的煩躁,靜聽起來。
女子年約三十不到,容顏俏麗,潔凈的額頭處有道醒目的閃電印記,觸目驚心,狹長的鳳目透著譏笑,上下打量著,一副十分感興趣的模樣。
“此子天賦異稟,竟連飲了三杯,就是本君自己每次也只是一杯而已,這也和本君修煉的功法有關,沒想到……”似是和來人很熟,禹君上并沒有在意,連連感嘆著。
“啊,不會就此掛掉吧?”貌美女子有些一驚地,忙探出芊芊細指,點在了姚澤的手背上。
下一刻,此女就忍不住“啊”的一聲,俏目瞪的老大,滿臉的不可思議。
禹君上也神情一緊的望過來,“怎么?”
貌美女子清醒過來,俏目中異彩連閃,“難以置信!此人竟沒有爆體而亡,只能如君上所言,天賦異稟了……”
只不過在她低頭的瞬間,臉上閃過震撼之色,有些話她自然沒有透露的。
就在她出手檢查的那一刻,竟清晰地察覺到此子的體內(nèi)經(jīng)脈如此寬闊堅韌,骨骼肉 身甚至還散發(fā)著耀目的金色光澤!
特別是體內(nèi)丹田位置,竟幽深似海,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也足以讓她震撼了。
如此體質(zhì)根本就是聞所未聞!
再聯(lián)想起此次過來的目的,一時間此女心潮澎湃,表面上卻一副不置可否的神情。
這些情形她當然沒有多解釋,而禹君上自恃身份,肯定不會出手探查,這秘密只能有她自己知曉了……
果真如她所料,禹君上聞言,只是苦笑著搖搖頭,“本君也只是一時間好奇,才勸其飲酒的……看來此子要大睡一場,三個月內(nèi)都不可能醒來,事后經(jīng)脈還要受創(chuàng)了。”
“紅伶仙子,此子是否貴族所尋之人?”似乎想起了什么,禹君上忙追問了一句。
“應該不會錯了,老祖親自出手推演,不然小妹也不會在這片冥海之角一等就是十年的……”貌美女子明眸一陣流轉(zhuǎn),悠然道。
禹君上一聽,神情一正,鄭重地點點頭,“原來是雷尊者親自出手,自然沒錯的。”
“君上,還請借間靜室一用,小妹也是身負使命,不敢絲毫怠慢。”女子黛眉微挑,直接提出了要求。
“無妨,紅伶仙子,此人應該和我冥界有些淵源,所以……”
雖然不能動彈分毫,可姚澤把一切都聽的分明,一時間如墜霧中。
自己從冥海之角中經(jīng)過,竟然被某個大人物十年前就推算出來了,還是什么雷尊者……
仙尊!
除了黑衣之前和那位圣手尊者有過一面之緣,自己更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傳說中的大人物,對方怎么會認定了自己?
至于冥界淵源之說更是無從談起了。
很快他就覺得身形一陣晃動下,再次被放下平躺著,依舊手腳無法動彈,心中又驚又急,卻毫無辦法了。
他只恨自己竟貪圖杯中之外,圖口舌一時之爽,現(xiàn)在體內(nèi)經(jīng)脈似翻江倒海般,滾滾能量呼嘯而過,更讓人疼痛難忍的,這能量竟一會至寒,片刻又炙熱無比,簡直就是不間斷地折磨不休。
這種情形倒和黑衣之前遇到的有些相似,熱寒水火不容,可眼下自己根本無法調(diào)動這些能量,除非有人在一旁先出手相助,只需要稍加引導即可,可黑衣現(xiàn)在正日夜逃命,誰又能夠幫助自己?
就在他自怨自艾之際,一處幽靜的房間內(nèi),貌美女子站在玉榻前,俏目緊盯著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龐,臉上毫不掩飾的變幻不定,而此時那位禹君上已經(jīng)不知去向。
不知道過了多久,此女才幽幽一嘆,“難道真有天玄之子一說?連老祖都無法推演出結(jié)果……”
女子低聲嘀咕了一聲,似乎想起來什么,裙袖微拂,頓時一片耀目光霞從裙袖中沖出,驀地一閃后,隨即這間靜室重新變得安靜下來。
布置了禁制之后,此女再次毫不客氣地一把抓住姚澤手掌,一股氣息瞬間就沖進了經(jīng)脈之中。
姚澤雖然目不能視,可清晰地感受道一股細微的真元在自己經(jīng)脈中游動,心中不由得一驚,難道此女現(xiàn)在就動手對付自己?
又驚又怒之下,心中卻再次一動,如果自己可以利用這道真元……
只是念頭方起,那女子就已經(jīng)收回了玉指,那股氣息自然不見了蹤跡,機會稍縱即逝,姚澤大急起來,卻無能為力。
“據(jù)說天玄之子都是有著大氣運之人……”
此女俏臉上再次變幻起來,似乎某種決定難以決斷。
“氣運,大氣運……真的可以轉(zhuǎn)接?”
過了許久,女子俏目中精芒一閃,才輕輕吐了口氣,素手揚起,纖細五指在身前連點,“嗤嗤”幾聲,一枚異芒閃爍的符文就憑空顯現(xiàn)而出。
此符文看起來并不復雜,可表面有絲絲雷芒閃動,神奇異常。
接下來此女素手一探,那枚符文就附著在指尖上,就要屈指一彈,煙眉卻微蹙起來。
片刻后,女子如玉的容顏卻怪異地一紅,屈指一彈下,那枚符文竟沖進了檀口之中。
如此一番動作,自然沒有第二個人察覺,可不知道為什么,此女竟連白皙的脖頸都變得鮮紅欲滴,潔凈的額頭處,那道雷電銘印更顯得醒目之極。
躊躇一會,終于此女面色如常,緩緩地伏下了身軀。
姚澤平躺在玉榻之上,正心中發(fā)愁不已,鼻孔中突然有幽香浮動,接著兩片溫熱接觸到自己的唇邊。
“不好!”
他只是一愣下,心中大急起來,對方不知道想出什么樣的法子折磨自己,可他現(xiàn)在連張口都無法做到,只能空自著急,就在此時,一條柔軟滑膩之物撬開了他的唇齒。
如此熟悉的場景他不用看也明白什么情況,一時間徹底地怔在那里。
下一刻,一團柔和的氣息順著唇齒緩緩渡來,姚澤心中“激靈靈”打個冷顫,清醒過來。
“天助我也!”
雖然不明白什么情況,可如此良機他怎能錯過?
那股氣息方一接觸,他就順著其前行的方向借勢催動著真元,剛開始還極為生澀,可呼吸之間,寬大的經(jīng)脈內(nèi)就起了連鎖反應,恐怖的共振怒卷全身,經(jīng)脈連接著每一個穴竅都似乎要沸騰起來。
在至寒和炙熱的氣息交流上,黑衣早已摸索出一道獨特的中庸之道,雖然他無法像黑衣那般祭出黑白雙魚,可溝通體內(nèi)停滯的真元毫無問題了,原本僵硬的四肢瞬間恢復了自如,唇齒間的那道柔軟感應更加清晰,舒服無比。
下意識地,他的舌頭靈活地反卷而上。
女子瞬間石化!
她怎么也無法想到,原本應該昏睡數(shù)月的人物竟突然會動了,而且在這個最讓人羞澀的時候……
時間似乎在這一瞬凝固起來,幾乎在同一時間,姚澤就發(fā)覺到不妥。
雖然到現(xiàn)在他還沒有睜開雙眼,可眼前的女子和那位禹君上平輩論交,肯定也是位大羅金仙般的大人物,怎么可能會由自己唐突!?
一時間他的心幾乎要跳了出來,后背隱然冒出絲絲冷汗。
“裝睡!”
下一刻他就有了最明智的決斷,好在剛剛自己除了舌頭動了兩下,身體其余部分并沒有明顯動作。
隨著他再次一動不動地躺在那里,這片靜室依舊安靜地似乎連掉根針都可以聽得到。
石化的女子終于醒悟過來,急忙站直身形,玉面煞白,素手一揚,刺耳的破空聲突兀地響起,五指成爪,狠狠地朝著姚澤的頭上一抓而落。
姚澤心中一緊,危急時刻,他只能賭上一把,依舊面色如常地閉目不動,而刺骨的勁風一拂而過,五指堪堪地停在了發(fā)際間。
貌美女子驚怒之極,她之前從來沒有遇到如此狼狽之事,可再看對方依舊熟睡中,難道剛才只是自己的錯覺?
此女平生從未和某個男子有著如此親密舉動,一時間也拿不準剛才之事有什么異常。
半響后,靜室中氣氛明顯一松,姚澤雖沒有睜開雙目,也暗自松了口氣,剛才的行為有些冒險,可他對于自己的肉 身還是極有信心的,當即小心地運轉(zhuǎn)著真元,煉化那些依舊狂暴的冷熱異能。
而那女子遠遠地坐在一張玉椅之上,粉面變幻不定,似乎想起來什么,忽而通紅似要滴血,忽而又煞白一片,目中戾色頻閃。
靜室中就這樣一直詭異地安靜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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