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瀟瀟打開窗,往樓下望去,果然看到了褚梓銘的車。她可不認為他是抱著好心情來見自己的。 照了照鏡子,真丑,都沒時間畫個精致的妝了,披了個外套就下樓了。 她敲了敲車窗,褚梓銘讓黃易下車。 黃易看了宋瀟瀟一眼,純屬客氣的公辦臉,她可是見過那個司機對待慕傲晴的態度的,冷哼了一聲,上了車。 “有事?”她開口道,“大清早的也不怕被人拍到?昨晚剛親口公布了戀情,今天就來找我?” 褚梓銘陰沉著臉看向她,“宋瀟瀟,來句痛快點兒的,到底對我有什么要求?” “我說過了啊,要你娶我。”她挑著好看的眉眼看著他,笑了笑,繼續道,“不過現在看來已經不行了,我不介意成為你的情人。” “宋瀟瀟!” “好了好了,看你又要發脾氣,我最近有點兒累了,先給我放個假吧,我要出去散散心。” 褚梓銘的眉心還是緊緊的蹙著,默了兩秒嗯了一聲,算是答應她出去散心了,不過他還是開口說道,“你最好清楚在小晴面前該說什么話,做什么事。” 宋瀟瀟勾了勾唇,“知道,我當然知道,沒別的事情我就上去了,大清早擾我好夢。” 她打開車門,走下去,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黃易,不屑的瞥了一眼,離開了。 用慕傲晴的話來說,宋瀟瀟是個清高又驕傲的女人,她愛的卑微但是不甘于現狀。 而沈清是精于算計,但是心不夠狠,怕是年齡也小,閱歷淺,有了挫折自己喜歡折磨自己玩兒自虐搏同情那套。 慕傲晴總結這兩個的時候,做出一個十分嫌惡的表情,褚梓銘喜歡的都是一些什么女人? 好像意識到把自己也罵了進去,她笑了笑,她自己也不是個什么好人物,性格不好,活的還特別雙標。 慕傲晴從浴室里出來,換好衣服走出臥室,陸暖還在書房復習,時不時的還能在樓下聽到幾句她痛徹心扉的嚎叫聲。 李嬸抿著嘴笑,一邊收拾著房間一邊對慕傲晴說,“這陸小姐真是有趣的很,以后誰要是娶了她,指定有福氣。” 慕傲晴也笑了笑,“是呀,陸暖這樣的女孩子少見了。” 單純又活潑,還那么討喜。 李嬸想著昨天晚上太太喝醉酒了,今天早上折騰著喝了藥,現在身子一定很虛,于是說給她熬點雞湯喝。 慕傲晴擺手說不用了,她中午在外面吃,有約了。 “那行,我晚上再給您做。” 慕傲晴應下了,長島的人對她還是很好的。 確實有人約她,那人正是有野心卻狠不下心的沈清。 她消瘦了許多,整個人像是林妹妹一樣的模樣也把慕傲晴嚇了一跳。 她無意瞥到沈清手腕上的傷疤,大概猜到是她又自殺了,不過她沒提及此事,因為知道沈清的脾氣,說了,她也不會認為是在關心她。 她倆見面的次數不多,但是每次和她見面都沒有好事發生,比如害死了她喜歡的那條狗,比如在她失憶的時候去胖子的店里刺激了她,比如她回來以后拿著顧承浩和慕仲軒的協議合同威脅她,再比如上次,耍了次綠茶婊的心機。 宋瀟瀟是朵難對付的白蓮花,沈清是個難纏的綠茶婊,她倒是期待著哪天會不會出現一個褚梓銘的白月光出來。 沈清訕訕道,“我是看你不順眼,但是你該知道把你們家的事情捅出去的不是我,是宋瀟瀟。” “嗯,我知道。” “你就不做些什么嗎?” 她看著她焦急的神色,像是她比自己還要著急一樣。 “梓銘說,他會幫我處理。” 沈清冷呵了一聲,“你知道宋瀟瀟和他是什么關系么?我也是才知道不久,要說你是半路殺出來橫刀奪愛,那她…從始至終就是個小三。” 慕傲晴覺得很有意思,喝了口果汁,靜靜的看著她,“怎么說?” 沈清涼薄著語氣,“我和梓銘是青梅竹馬,他那年和褚伯父發生了矛盾,出國待了幾年,宋瀟瀟趁虛而入了。” 趁虛而入?呵,如果宋瀟瀟真能趁虛而入,那褚梓銘也不是個什么好東西! 慕傲晴緩緩問道,“她真的成功了?我聽梓銘對我說,那個宋瀟瀟對他有恩。” “那你知道她對他有什么恩么?”沈清笑著,那笑容沒有多大善意,似乎說了那么多,現在才切入正題,“她為了梓銘,被人強,奸過。” 慕傲晴一怔,抬眼看向她,滿臉的不可置信都擺在了臉上。 沈清道,“所以,那么多年過去了,她依然大紅大紫,衣食無憂,所以,宋瀟瀟害你,梓銘的取舍你也清楚了?他不會為了你對付宋瀟瀟。” 看著慕傲晴那張慘白的臉,沈清覺得今天她的目的達到了,宋瀟瀟和慕傲晴,她一個都不能留。 宋瀟瀟對付慕傲晴是下了狠手,褚梓銘對慕傲晴上了心,接下來就要看宋瀟瀟和慕傲晴的好戲了。 昨天她還看到褚梓銘在金色酒吧的視頻,呵,她倒要看看,他們還能堅持多久? 沈清先離開了,她廢了那么多彎彎繞繞的口舌,慕傲晴都不會放在心上,可是那句,她為了梓銘,被人強,奸過。 確實讓她的心臟一顫。 律師那邊傳話說,慕仲軒那邊如果沒有被爆出是褚宗德死亡的主謀的話,他可以翻身保命,可是這事一出來,法庭決定要無期徒刑。 一輩子? 她怕的不是慕仲軒會待在里面一輩子,他擔心的是他在里面保不了命,監獄里的事情也不是多清清白白的。 她看向餐廳的落地窗,外面街景璀璨,慕傲晴看見自己模糊的臉龐,一切景象都不真切,只有那雙泛紅的眼眶尤其清晰。 現在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褚梓銘,她一直都不想讓他們兩個人的感情沾染上利益的籌碼,當時她還覺得,如果再次陷入利益的婚姻,那她不要。 可是現在,她沒有辦法,他們的婚姻就得這樣。 看來,她還真是雙標呢,欠虐! 從餐廳里出來, 對面是一幢商業大廈,慕傲晴踩著高跟鞋融入人群,乘電梯上了大廈一層酒吧。 慕傲晴坐在吧臺邊,酒保問她“小姐,要點什么酒?” 慕傲晴杏眸澄澈,吧內的光束燈來回變換,與震耳欲聾的聲音交相輝映,人們扭動著身體,這樣倒是襯得慕傲晴臉色異常平靜。 “先給我拿一杯水。” 酒保用怪異的眼神打量了一下她,但是還是給她拿了。 她看了一眼時間,下午四點半,再熬一會兒。 她就這樣像是個清高小姐一樣坐在一旁捧著一杯清水干坐著,與這酒吧格格不入。 差不多一個小時過去了,酒保問,“小姐,您是喝醉了過來解酒的還是沒醉,過來看熱鬧的?” 慕傲晴看了他一眼,說道,“給我一瓶酒。” “哎,好嘞。” 酒保要不是看她長的漂亮早就往外攆人了。 慕傲晴拿到酒,像是和剛剛那樣變了一個人似的,一杯杯將酒灌進喉嚨,那種不適的辛辣,從最初的難以接受,到最后的麻木,她幾乎是機械的將酒往肚子里灌。 她一個人醉倒在吧臺上,她用手肘托著自己的臉,趴在吧臺上一動不動,盯著面前的酒杯,挪動食指去將它們擺成一個又一個不一樣的形狀。 她已經維持這個姿勢已經很久了,不說話,也不動,感覺渾身上下只有食指是活著的。 酒保看不下去了,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姐,你要不要給你朋友或者家人打個電話?” 慕傲晴坐直了身子,從包里把手機拿出來,找出通訊錄,然后點開一個號碼,說道,“你幫我打這個人的電話。” “他,他是您的男朋友么?”看名字像是個男人。 “不是,是老公。” 酒保尷尬的笑了笑,拿起手機給她撥了出去。 十秒過去了,酒保說道,“沒人接,您看,要不要換一個號碼試試?” “不,不能換,換了我今天的酒酒白喝了”她呵呵的笑了兩聲,然后小聲嘀咕道,“原來當白蓮花的感覺那么令人舒暢啊。” “啊?”酒保見她應該是醉的不清,于是又撥了一遍手機號。 這次被接聽了。 “小晴?” 慕傲晴拿過來,說道,“你喊的是小晴還是小清?說清楚!” “你又喝酒了?” “你喊的是誰?” “你在哪兒?” 慕傲晴有些不耐煩了,怎么他就不回答自己的問題呢? 酒保好意接過手機,說道,“先生,您的太太喝醉了,這里是萬勝商廈的三層酒吧。” 慕傲晴豎起了大拇指,兀自把手機掛斷,然后對酒保說,“干的漂亮!” 褚梓銘這邊剛剛談下一個項目,對傅秘書說讓她把后續工作處理了,然后叫黃易開車去酒吧。 到了目的地,一進去就看到那抹白色的身影,她今天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 此時正拉扯著酒保要往人群里跳舞。 褚梓銘走過去,把酒保往旁邊一推,然后把女人拉到懷里,低聲問道,“怎么又喝酒了?” “你為什么不接電話?” “我接了,第一次是因為我在談工作沒看到。” “那你叫的是我還是沈清!” “你。” 她喝醉了的時候就是狀況百出,永遠不會知道她是什么情況。 他摟著她的腰說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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