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玉龘用了數(shù)天的時間,將繁雜的事物,完全都處理干凈了之后,剩下的就只有那個熊勝了。 風(fēng)楚國歷史之上,或許他是最短的令尹了,不到十天的時間,就從高位之上跌落下來,而且最終還將自己給送到白玉龘的手中,前來送死。 沒有人知道,熊勝為什么會選擇前來送死,更沒有知道,他到底害怕的是什么東西,即便是黑神臺對他懲罰,也無外乎只是一死而已。 但是,熊勝受到的威脅,似乎要比死還讓他感到恐懼,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就這樣自己前來送死的。 隨著項原他們,到了陳城之后,熊勝本以為,自己會馬上被白玉龘個殺掉的。 但是,白玉龘卻將他給關(guān)在了大牢當(dāng)中,數(shù)天之內(nèi),都沒有任何一點動靜,這就讓熊勝不禁詫異。 他曾經(jīng)數(shù)次詢問過看守,想要知道白玉龘準(zhǔn)備怎么處置他,可是他卻發(fā)現(xiàn),牢中的看守,似乎都已經(jīng)收到了什么命令,沒有一個人跟他講一句話的。 熊勝不禁開始懷疑,白玉龘想要就這樣將他關(guān)下去,讓他忍受孤獨寂寞的折磨,直到自己死去。 想到這種可能,熊勝立刻憤怒了,沒有想到白玉龘會有這么歹毒,居然會給自己這樣狠毒的處罰。 熊勝一時之間,有了想要逃離的想法,即便是死,也比這樣被困住這種地方要強的多。 不過,替他似乎被什么東西給震懾著,每當(dāng)有想要逃離的想法之時,都因為心中的那個忌憚之意,而再次放棄。 就在熊勝感覺,自己馬上就要崩潰的時候,突然有人走進了大牢,將他給押解了出來。 熊勝想到了死,立刻猜測,這些人是要將自己帶到法場之上去的。 他曾經(jīng)想到過,白玉龘會用各種辦法,將自己折磨而死,并不會讓自己死的那么容易。 心胸狹隘之人,再想到他人的時候,也會用自己的標(biāo)準(zhǔn),去將他人想象成和自己一樣。 熊勝就是這樣的人,在他看來,如果有人曾經(jīng)這樣對待過自己的話,他一定不會那個人輕松的死去。 因此,他也就這樣想白玉龘,認(rèn)為對方也會是這樣對待自己。 不過,此時自己被押解出來,熊勝不禁感到喜悅,能夠這樣直接被殺掉,這對他來說,似乎已經(jīng)是非常奢侈的事情了。 可是,接下來他就感到迷惑了,押解他的士卒,并沒有將他帶到,自己認(rèn)為的法場之上,而是直接押解到了郡守府。 看到這種情況,他心中就更加的迷惑了,看樣子是白玉龘想要見自己,可是他想不明白,白玉龘此時想要見自己做什么。 熊勝直接被押到了郡守府的正堂之上,白玉龘和藍(lán)晶兩個人,在這里等待著。 看到只有他們兩個人,熊勝心中不禁更加的忐忑起來,現(xiàn)在即便是自己想要走的話,在面對藍(lán)晶這樣的大宗師時,也是完全不可能的。 他看到白玉龘眼瞳當(dāng)中,折射出來的陣陣寒光,心中就不禁顫栗了起來,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面對什么樣的事情。 白玉龘揮手示意,讓押解熊勝的士卒退了下去。 隨著士卒下去之后,白玉龘兩眼依然冒著寒光,冷冷的盯著熊勝,一時并沒有任何的話,卻將后者個看的額頭冒出細(xì)汗來。 “為什么要自己來送死?” 白玉龘突然深沉的問道。 讓感到氣憤十分壓抑的熊勝,不禁松了一口氣,喘息了兩下之后,直視著白玉龘心神完全穩(wěn)定下來,從容且?guī)в凶I諷之意的說道 “這不是玉龘先生的要求嗎?如果在下不來的話,恐怕先生此時,就已經(jīng)揮軍郢都城下了吧?” 對于熊勝的譏諷,白玉龘不以為意,讓他詫異的是,這小子剛才還一副恐懼的樣子,此時卻什么事情都沒有了。 看著熊勝,白玉龘淡然一笑,平淡的說道 “既然你已經(jīng)到了這里,你的生死,現(xiàn)在就由我來決定了。當(dāng)然,本人并不是嗜殺之人。但是,也要看是對什么人了。現(xiàn)在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至于對你的處置結(jié)果,就看你的回答是否能夠令我滿意了!” 聽到白玉龘這樣說,熊勝驚訝的看向他,心頭不禁快速的跳動了起來,一條看著能夠活下去的道路,似乎在他面前出現(xiàn)了。 不過,他也并不傻,白玉龘既然這樣說,就說明,他的問題一定不是見到的問題,并不是那么容易回答的。 雖然心中顧慮,但是熊勝看著白玉龘,還是輕微的點了一下頭之后,說道 “說吧,只要是能夠說的,我會告訴你的。” 白玉龘也欣慰的點了點頭,隨后問道 “第一件事情,你是如何跟黑神臺攪到一起去的,而且還得到了他們的支持,讓你坐上了風(fēng)楚國令尹的位置。他們想要控制風(fēng)楚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白玉龘的話剛出來,熊勝眉頭就皺了起來,想到了白玉龘提出的問題,不會那么容易回答的。 但是,他還是沒有想到,白玉龘居然直接追問的就是黑神臺的問題,他更加感到詫異的是,白玉龘居然知道黑神臺的存在。 在熊勝看來,在神州大陸之上,除非是和黑神臺有關(guān)系的人,否則的話,是不可能有其他的人,能夠知道,神州大陸之上,還有這么一個勢力的存在。 因此,在聽完了白玉龘的問話之后,他眉頭緊皺,毫不猶豫的向白玉龘搖了搖頭,說道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黑神臺存在的?或許,是因為那位小姐的原因,但是你的問題,我是不能夠回答的。” 白玉龘聞言,面色不禁沉了下來,這家伙居然這么直接的就拒絕了自己,讓他不禁心有怒氣。 但是,他并沒有對熊勝發(fā)怒,而是沉寂了一會兒之后,再次開口問道 “昭伊到什么地方去了?這個事情你知道嗎?” 熊勝詫異的搖了搖頭,他其實并不知道,昭伊真的逃離了,一直都以為,昭正卿和昭伊是被白玉龘他們給暗中抓起來了。 此時聽到他的問話,才知道昭伊果真逃出去了。 白玉龘看到他搖頭,心中就有些不耐煩了起來,連著幾個問題,熊勝都不回答,這讓他心中的怒火,就更甚了。 就在他將要發(fā)作的時候,熊勝突然開口,向白玉龘轉(zhuǎn)告了,當(dāng)時在風(fēng)楚國的王宮大殿之上,黑神臺的那位神秘人物,讓他和風(fēng)楚國君臣,轉(zhuǎn)告白玉龘的事情。 白玉龘聽到了這番話之后,心中不禁一驚,從這一點上來看,黑神臺此時對自己的關(guān)注,似乎有大了一些。 白玉龘有些懷疑,黑神臺的人,是否已經(jīng)知道了,黑玉神龍令就在自己的身上,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而所謂的給自己兩年的時間,在白玉龘看來,或許這其中,只是玉嫻晴的作用而已。 聽了熊勝轉(zhuǎn)達(dá)的這番話之后,白玉龘就不準(zhǔn)備再詢問下去了,不是沒有必要,而是他感覺,即便是自己再詢問下去,熊勝也不會說出什么自己愿意聽的事情來。 為此,白玉龘在沉寂了一時之后,突然眼中帶著戲虐之色,看著熊勝說道 “你的回答,并沒有令我滿意,結(jié)果想必你應(yīng)該能夠猜到吧?” “想殺就殺,不必再多說什么了!” 熊勝聽到了白玉龘的話時,心中其實還是感到沮喪,本來以為能夠看到一點活下去的希望,現(xiàn)在看來完全破滅了。 白玉龘冷笑著說道 “殺了你非常的簡單,現(xiàn)在我就能夠做到。不過,剛才我已經(jīng)說過了,自己不是一個嗜殺之人。而且,雖然你曾經(jīng)對我起過殺心,但是并沒有能夠成為事實,這一點我是不會計較的。不過!” 白玉龘的話,讓熊勝感覺到,一種大起大落的飄忽感,一時看到了生的希望,一時又驟然之間,跌落到了死亡的陷阱到中,心頭的跳動,連他自己都感覺,會隨著白玉龘的話,出現(xiàn)加快和放緩。 “不過,你想要保全昭氏和魂魔殿的人,這就已經(jīng)觸碰到我的底線了,我曾經(jīng)發(fā)過誓,要將昭氏部族全部覆滅,是絕度不會食言的!” 白玉龘說到這里,再次認(rèn)真的盯著熊勝,希望能夠從他臉上,看出些什么來。 隨后,又繼續(xù)說道 “但是,雖然你有很大的野心,但是并沒有能夠阻止最終的結(jié)果,而且還能夠直接前來領(lǐng)死,從這一點上,我就饒你一條性命。” 聽到白玉龘最后這句話,熊勝感覺自己一直喘不上來的一口氣,驟然之間就通暢了起來,心頭更是不爭氣的激動的狂跳不止。 白玉龘身旁的藍(lán)晶,聽到了他的這句話之后,也感到非常的驚訝,不禁奇怪的看向白玉龘。 在熊勝被押解來之前,白玉龘曾經(jīng)向藍(lán)晶說過,不管能不能從熊勝口中問出什么來,最終都是要殺掉他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白玉龘會突然之間改變自己的決定。 “不僅不殺你,而且我還能夠放你回去。如果風(fēng)楚國的那些人,不反對的話,你還可以繼續(xù)做你的令尹。只不過,在你離開之前,必須先和我去一趟荒蠻山脈!” 熊勝聽了這番話,不禁再次惶恐起來,荒蠻山脈那種地方,雖然沒有去過,但是卻也聽說過。 白玉龘要將他帶到荒蠻山脈去,肯定不會是什么好事情,想到白玉龘會對他做些什么,或許是更加殘忍的事情,熊勝就不禁更加的恐懼起來。 白玉龘似乎看出了他的恐懼,眉毛挑了挑說道 “放心吧,如果想要殺你的話,是不會多此一舉,將你弄到荒蠻山脈才動手的。” 這點熊勝相信,白玉龘是不會殺他的,但是恐怕還有更加恐怖的事情,在荒蠻山脈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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