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高飛離開了這座山峰。“來福,那個陣法到底是什么陣法,你真的不認識么?”
“主人,我真的不認識呀!我就是一只小老鼠,主人您對我的要求太高了。”
“你這家伙就是不學無術,我當年那么教你,你就是不好好學習,要是以后你被人用陣法困住了,我看你怎么辦?”
“怎么辦?不是有主人您嘛!呵呵呵”來福沒臉沒皮的笑了起來。
“對對對,你靠我,現在我這個樣子,你還能依靠么?”
在眾僧的關注下,高飛終于有了動作,高飛宣布閉關了。
高飛閉關修煉可是一件大事。
高飛閉關后每日在他洞府外都有游蕩的修者,這些人義務為高飛護衛著。
時間不長,只閉關修煉十天左右,高飛又開始外出作畫。
隨后半年里,高飛始終保持著閉關、作畫再閉關的節奏,直到所有人對高飛再次失去了信心。
這日高飛作畫回來,去買了點酒,然后又開始閉關。
“橙心,你因何要通知老衲前來?”高飛前腳才一閉關,普覺大師后腳跟著就到了。
“師祖,惠仁師叔又閉關了,這次弟子覺得事情有異,因此驚動師祖。”橙心畢恭畢敬的答到。
“這段時間他不是一直都閉關么?有什么異常,難道你也不知道么?”
普覺大師知道橙心匯報肯定是有緣故的,但是他本心并不想把高飛如何,只是掌尊的那句話在那,他也不好阻攔別人的一些小動作。
“師祖,惠仁師叔閉關之時在洞府里布置下了陣法,現在洞府里是大霧彌漫,弟子也觀察不到洞府里的情景。”
“洞府里布置了陣法?呵呵,惠仁還真是小心呀!”
“師祖,弟子擔心、弟子擔心……”
“你擔心什么?有什么好擔心的?”普覺眉頭一皺,有點不悅的瞪了一眼橙心。
橙心一狠心,上前一步,“師祖,懇請師祖賜下我臨機決斷的權利。一旦事情有變,弟子也好應付。”
“臨機決斷?”普覺大師眉頭一揚,盯著橙心,“你這是想對惠仁師叔用強么?”
“弟子不敢,弟子不敢!”橙心終于說出了自己想要說的話,雖然遭到普覺的訓斥,但是也覺得心頭舒服不少。
普覺看了橙心好半天,然后閉上雙目,緩緩的說道,“你修為已至筑基,可有去外面歷練歷練?”
橙心一愣,好端端的師祖怎么問起這個?“弟子不曾外出歷練!”
“井底之蛙,別說外州,就是本郡之外你可能都沒出去過,也不曾到過魔修的地盤。就在這里坐井觀天。”
橙心唯唯諾諾,點頭稱是,心里還在疑惑,這普覺師祖現在說這些是什么意思。
就聽普覺大師接著說,“惠仁練氣修為時獨闖連橫山脈,你能做到么?筑基后期時殺的名家無可奈何,還在中期真人手下全身而退。你能做到么?真人中期,一人獨戰兩名真人后期,殺一人傷一人,你能做到么?”
見橙心不再說話,普覺大師才稍微平緩了一下,接著說,“他全盛時來,你普渡師祖,也自忖沒有十足的把握擒下他。現在你看他虎落平陽了,但是廋死的駱駝比馬大,你憑什么要對他用強?”
“什么?普渡師祖可是禪師,他對這個惠仁也有這么高的評價?”橙心沒聽到普覺后面話的怒意,卻聽到普渡禪師也沒有十足把握生擒全盛時的高飛。
橙心謀算高飛,也是門中授意,普覺也不好過多指責,也就順著橙心說到,“普渡師兄向來不妄自尊大,素有識人之名,他的話還能有假。他可是我們普字輩中的第一人!”
“師祖您也不弱呀,畢竟師祖當年也是號稱小三絕的!”橙心見普覺說起普渡,連忙一頂高帽子送上。
普覺先是微微一笑,然后臉色一板,“你普方師祖也是驚才絕艷之輩,只可惜被奸人所趁,由佛入魔。我更是遭受重創,現在別說悟真,就是能恢復當初已是難上加難,以后切不可再說什么小三絕的話啦。”
“是是是。”橙心一臉的虔誠,點頭稱是,下一刻忽然臉色一變,“哎呀,不好!惠仁師叔真要像師祖說的這樣厲害,那么這些天跟蹤師叔的人豈不是都被他發現了!”
見普覺一臉的平靜,橙心接著說,“這些天,師叔一直外出繪畫,我在后面暗中跟隨惠仁師叔。我都能覺察到至少有五六人也在跟蹤惠仁師叔,還有我覺察不到的。惠仁師叔這么厲害,又怎能沒有覺察?”
“哦,也是。惠仁肯定是有所覺察。”普覺大師長嘆了一口氣。
“師祖,那么惠仁師叔會不會假借閉關之際,偷偷溜走?”橙心一臉急切的看著普覺大師。
“惠仁為什么要溜走?這里可沒有人限制他的自由,他畢竟也是我的弟子。”
“師祖,惠仁師叔來這里找您,一是想讓您幫著解除他的禁制。二是想求取我佛門的功法。現在一樣都沒得到,還被這么多人盯著,他還有什么理由留在這里?”
“也對,那你說怎么辦?”普覺大師完全沒有了高僧的風范,橙心感覺普覺好像失了方寸。
“我去洞府找他,就說是您來了,要見他,諒他不敢不出洞府,萬一他要是真的不在洞府,我們是追、是拿也好早作定奪!”
普覺大師心中暗嘆,‘天予不取,反受其咎’這可是掌尊弘時禪師定下的論調,自己也不敢阻攔。
這些時日,自己也只能約束門下弟子不來騷擾高飛。現在的情況,自己已無回天之力,只能聽之任之。
高飛此時在洞府里還真的想溜,洞府里有人布置了窺微鏡,高飛就用陣法把洞府全部籠罩住,只要你們看不見就好,至于什么防御那是次要的。
衣服上也被人下了追蹤的靈力印記,高飛只是假作不知,不過現在要跑路卻不能不管。
高飛從上到下,從里到外把自己扒的干干凈凈,身上一絲不掛,然后又用自己強大的神識,把自己里里外外的照了個遍,確認自己身上再無印記標記,這才從無形飛環中摸出了一套衣服。
就在這時,一枚傳音紙鶴飛進了洞府,高飛伸手一招。看過之后又收起衣服,把原先的那套衣服慢慢的穿在了身上。
一切收拾停當后,高飛就盤坐在洞府里默默打坐,絲毫沒有要出去見客的意思。
就在這時,又一枚傳音玉符飛了進來。
高飛這下連眼皮都沒抬一下,自顧自的打坐搬運氣息。
待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聽‘轟隆’一聲,有人打破了洞府的大門闖了進來。
‘媽的,還真敢硬闖呀!我倒看看你們要干什么?’高飛雙眉倒豎,騰地一下站起身子,一聲斷喝,“何方宵小,膽敢攻擊我的洞府!”
“師叔,是我,是我呀!”橙心從外面一步邁入,還不停的擦著額頭的大汗,像是從極遠的地方趕來的一樣。
“橙心師侄,我倆熟歸熟,可你干嘛要打破我的洞府,我正在修煉,差點走火入魔,你眼里還有我這個師叔么?”高飛厲聲喝問。
“師叔贖罪,師叔贖罪!”橙心連聲告罪,倒頭就拜。
“只因普覺師祖來了要見師叔,說是鎮龍寺中有人想要對師叔不利,我一時著急,這才趕來。幾次傳音不見師叔回答,師侄我擔心師叔出了意外,這才打破師叔的洞府查看,還請師叔贖罪!”
“哦,這么說來,你也是為了我好啦?”高飛語氣平和下來。
“是是是,這段時間一直在師叔身邊,聆聽師叔教誨,橙心受益良多。聽到有人要不利師叔,橙心一時心急,鑄下此錯,是打是罰,全憑師叔定奪!”
“算了,我先去見過師父,回頭再來找你理論!”高飛說著話,抬腳走了出去,橙心在后緊緊的跟隨著。
“師父,您老來了,可是門中許可傳我功法了?”高飛一見普覺,開口就問功法的事。
普覺一臉的難色,“再等等,不要著急。慢慢來!我最近聽說有人要對你不利,謀奪你的符箓傳承,所以特地趕來告訴你一聲。”
“師父,我哪里有什么符箓傳承。我不過在飛云派待了幾年,只是雜役弟子,就會畫兩筆三腳貓的符箓,橙心師侄想學,我也是盡心教授。如果有同門想學,師父盡可安排他們在找我,只是能不能學會,這個我也沒有辦法。您看我教授了這些時日,橙心師侄都沒有入門。這個符箓有什么好搶奪的?不過,徒弟的事讓師父您老人家擔憂了,一切都是徒弟的不好,還請師父原諒。”高飛向著普覺躬身一禮。
“唉!是別人要謀奪你的傳承,又不是你去招惹別人。怎么是你的錯呢?我來就是要告訴你,萬事小心,畢竟這天龍寺也不是我能說話算話的。”
普覺一聲輕嘆,高飛也是一愣,看普覺大師不似作偽,想來普覺并沒有參與謀算自己,但是看這樣子,普覺應該也是知情者。
“師父,我自幼喜愛畫畫,想是有些畫符的天賦,這些都是在飛云派學的基礎畫符。師父不用擔心,誰想來學,我肯定毫無保留。”
“如此甚好。對了,這段時間你還能想起點什么?是不是能想起誰給你下的禁制?”這樣的問答,師徒倆已經有過幾次。
高飛滿臉慚愧的說到,“師父,真的是!哎,我自從被下了禁制,這段記憶就缺失了,只記得當年在南越州的一些事情。后面的事真的全不記得。對了,師父,要是門中老祖能解開我的禁制,也許我能想起來后面發生的事情。”
說來說去,不是‘菩提金身訣’后續的功法就是解開禁制,普覺大師也沒有辦法,門中不許自己傳授功法,自己也無力解除高飛的禁制。
門中禪師不愿出手,高飛也不愿入佛門。與其在這干耗著,還不如讓高飛早早離去。
只是門中也沒有放高飛離去之意,自己雖是高飛的師父,但事關高飛,卻由普渡禪師親自負責。
這一刻,普覺也覺得渾身無力。
‘即不能違心,也不能違背師門,惠仁,一切好字為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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