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個和親人選就這么結束了,皇帝都有點反應不過來,聲音飄乎乎的道:“既然薄溪太子和安華郡主兩情相悅,那薄溪太子的太子妃就不用選了,接下來比賽開始,女子組優(yōu)勝者則代表天華與東楚和親,男子組選兩名優(yōu)勝者,分別稱與北齊安平公主和西陵未央宮主和親。”
“下面才藝比賽開始,念到名字的人去做準備!碧O(jiān)尖銳的聲音聽得鳳棲梧直冒雞皮疙瘩,卻也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聽著。
雖說是公平競爭,可畢竟這是個權力決定一切的時代,且雖然都是一二品大員,但有的具有實權,有的卻只有個頭銜,所以禮官念名字自然也是先念那些位高權重之人的子女的名字,除了皇室縱情幾個郡主小姐之外,第一個就是周惜玉了。
那些郡主在天華就已經(jīng)是人上人的存在,也不稀罕他國太子妃的位置,除了德王府的德敏郡主傾慕楚伯肇而臉紅心跳之外,其他人都沒什么表現(xiàn),甚至給人的感覺是巴不得選不中才好。
除此之外,就剩下周惜玉和寧國公府的寧若雪兩個顏值和才藝擔當了,所以當那些或心懷希望,或唯恐避之不及的大小姐們表演完,只剩下周惜玉和寧若雪的時候,整個大廳都安靜了。
鳳棲梧暗戳戳扯沈猶烈寒的袖子“他們兩家不是盟友嘛,你猜他們兩個這是在掙呢,還是在相互推諉?”
沈猶烈寒看了看這一段時間安分的不像話的寧國公,而后看看神色莫名的周國公,這才道:“寧國公是太子的外祖,自然支持的是太子,周國公支持的是太后,聽說太后一直想廢皇上而立四皇弟為君,所以寧若雪是最合適的太子妃人選,寧國公府應當是不想讓寧若雪和親的。”
“那周惜玉呢?”鳳棲梧問道,對于周國公府來說才貌雙全的周惜玉未必不是一個好籌碼,相信狼子野心如老周國公,是不會放棄這么一枚好用的籌碼的。
沈猶烈寒搖頭“難說,不外呼朝中某個手握大權的人,是必要將利益最大化的。”
鳳棲梧輕輕搖頭“生在這么個家里,真是可悲!她還惦記你來著,我看就算沒有我,你這身邊也不會有她的位置了。”
“如何就這般篤定?”沈猶烈寒笑著跟她閑聊,左右他也對那些歌舞琴棋不感興趣,跟鳳棲梧聊聊天倒也不錯。
鳳棲梧借著沈猶烈寒擋著眾人的視線,懶洋洋的趴在桌子上“你們不是同一類人,走不到一起的!
沈猶烈寒挑眉看著她“這么說我們是一類人了?”
鳳棲梧笑瞇瞇的看著他“嚴格來算,以前不是,現(xiàn)在應該是了。”
她沒有說的是,沈猶烈寒看似冷酷,卻有真心實意在意的人,像身邊的寒雨等人,雖然只是下屬,可她看得出來沈猶烈寒是拿那幾個人當兄弟姐妹看的,無論哪一個受傷了,沈猶烈寒都會用別扭的方式表達他的關心,并且不惜一切代價救人。
可是鳳棲梧不一樣,在前世還是“梟”的時候,她雖然是國家的特工,卻并不是為了什么民族大義去做那些事,不過是想給自己的肆意找一個合適的理由罷了,她什么都在乎,尸山血海依然可以淡然面對,當然,后來多了一個季安然,那個小怪物一樣的人拿并不強健身體給她擋子彈,用盡一切給她研制保命的丹藥,甚至不惜為了一個自己需要卻不知道存不存在的藥材搭上了自己的性命,然后,特工“梟”就有了那唯一一個可以在乎的人。
“以后,我們會是同一類人!睆幕貞浿袙昝摚P棲梧眼神堅定的看著沈猶烈寒給了他一個無比滿意的答案。
沈猶烈寒的欣喜顯露無疑,桌子底下的手握的靜靜的,幾乎不能言語。
兩人說話間,周惜玉和寧若雪的才藝比試已經(jīng)結束,坐在第一排的一品大員們也都給出了評價,禮官拿著盤子站在中央,有些為難。沈猶烈火是個沒耐性的,見狀呵斥道:結果出來了,宣布就是,站在那里讓這么多人等著你是為哪般?”
內(nèi)侍畢竟是皇帝身邊做事的,哪能就這么讓沈猶烈火給嚇著了,不過沈猶烈火提醒了他倒是真的,端著盤子轉身對著皇帝道:“啟稟皇上,寧大小姐和惜玉郡主所得金花數(shù)目是一樣的,這?”
“一樣的,這是平手。
周國公和寧國公坐的位置相鄰,聞言,周國公哈哈笑道:“寧國公,看來你我交好,連小輩都影響了,如此緣分,不可謂不巧!”
“周國公所言極是,寧某也上甚覺慶幸,難道小輩們也如此契合,實在是可喜可賀!鼻也徽撜媲榧僖猓@邊兩個人言笑晏晏,皇帝卻是為難了,雖然內(nèi)定的和親人選是寧若雪,但是這平手了,也不能直接拍板讓寧若雪去啊,這么作弊也太明顯了!
安至誠甚至調(diào)侃道:“楚太子風流倜儻,兩位小姐各有千秋,不如楚兄大氣一些,嘉彥皇成人之美,讓楚兄坐享齊人之福也未嘗不可啊,何須如此為難呢!”
安至誠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素聞西陵太子放蕩不羈,卻不想如此重要的額場合他竟然敢如此胡說。
偏偏鐘離莫像是抽風了似的,竟然也支持他,附和道:“至誠太子所言極是,兩位貴女極力競爭想必也是心儀楚太子的,既然如此,何必拘泥于形式呢,楚太子堂堂東宮之主,自然不可能只有一個正妃,坐享齊人之福又有何不可?”
“不行!”
鐘離莫話音剛落,寧若雪和周惜玉都還沒說話,沈猶烈火就跳了起來,義正言辭道:“自古以來和親都是迎娶貴女為太子妃或者皇妃,若雪表妹和惜玉郡主無論哪個都是自家的寶貝,怎能屈居側妃之位,難不成,楚太子要立兩個太子妃,兩頭大嘛?”
如果說周國公或者寧國公出來時理所應當?shù)脑挘颡q烈火出來就有點不太合理了,鳳棲梧動了動被沈猶烈寒握著的手,疑惑的看向沈猶烈火“這是個什么情況?”
“據(jù)說沈猶烈火心儀周惜玉,看這樣子,應該是真的!鄙颡q烈寒一板一眼的說著自己腦子里儲存著的信息,一點都不像是聊八卦的人。
鳳棲梧了然的點頭,而后又問:“按道理不管是周惜玉還是周國公府都不想讓她去和親的,她這么拼命干嘛?”
周惜玉的畫和書她是沒看到,彈奏的琴曲和舞蹈都是很不錯,應該是下了一番功夫的,這讓鳳棲梧百思不得其解。
沈猶烈寒倒是看的通透“她不想和親是真的,但是周國公府不想丟臉更是真的,周惜玉從十二歲的時候就冠名錦城第一才女,如若她輸給寧若雪這個錦城第一美女,周國公府的臉面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鳳棲梧無語的翻個白眼,不想說話,古人的這種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邏輯,她到現(xiàn)在也無法理解。
雖然如此,沈猶烈火的言論還是得到了一眾言官的贊同,禮部尚書當即道;“太子所言極是,就算是尋常人家結親也斷沒有一日娶兩人的道理,東楚愿與我朝結秦晉之好自是好事,但若直接迎娶兩人,豈不是讓天下人低看了我天華!”
禮部尚書這一席話說的頭頭是道,就連鳳棲梧都忍不住點頭稱贊,心道林思雨那么沒腦子,這當?shù)目诓诺故遣诲e。
楚伯肇見事情已經(jīng)有了眉目了,適時的開口道:“諸位莫急,我東楚的太子妃才情重要,靈力卻也不是可有可無的,畢竟本太子實在不喜讓一個太嬌弱的女子當太子妃,所以,不是還有武比嘛,這才情要看評委的,可是這靈力總不會也一模一樣吧?”
“這倒是個好主意!
“不知寧大小姐和惜玉郡主靈力等級如何,這些年光聽著對她們二人才情和美貌的稱贊,這靈力似乎還從未提及過呢?”
“是啊是啊!”一人開口,附和之聲不絕于耳,畢竟錦城兩大沒美女加才女,靈力首秀,誰不感興趣啊!
“哈哈,是我等著急了!”安至誠輕描淡寫的將之前的烏龍帶過。
皇帝聞言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沈猶烈火,揚手道:“來人,清場!”
百花宮足夠大,之前舞樂表演,眾女才情比試的場地本就不小,只是放了一些樂器之類的,所謂清場,只不過是把那些樂器和道具帶走罷了,很快就空出了一大片堪比外面的擂臺的場地。
“惜玉郡主,待會兒還請手下留情。 睂幦粞┙袢展烙嬤是抱著要跟周惜玉爭奇斗艷的心思,一聲水粉色的軟煙羅裙讓她本就生的嬌柔的模樣襯的更加楚楚動人,頭上平日里戴的金簪子和步搖也被一枚銀色的簪子代替,看上去雖不華貴,卻極是靈巧。
周惜玉倒是沒怎么打扮,簡簡單單的一席白色宮裝,除了腰間有一朵水藍色的蝴蝶結做裝飾之外頭上的禁贊也是很平常的款式,整個人素凈的很,這會兒看上去,卻顯然是更適合站在擂臺上的那個,聞言,淡笑一聲道:“若雪妹妹說笑了,切磋而已,況且我這身子笨得很,跳跳舞還行,靈力招式,學了也是無用,中看不中用,只怕要獻丑了,我虛長你一歲,就讓你先來吧。”
“那妹妹就不客氣了,姐姐小心哦!”寧若雪露出一個嬌嬌的笑容,手中卻已然拿起了旁邊的是從拿來的長劍,銀色的軟劍陪著粉絲的軟煙羅裙,足尖輕點,便像一只靈巧的燕子一般飛向對面的周惜玉,倒真是一副美人舞劍的好畫面。
周惜玉眼神一邊,迅速抽出內(nèi)侍手中的長劍迎了上去,她也用了輕功,卻沒有飛起來,只是直直迎上去,在寧若雪的劍尖快要碰到她的頭部的時候突然轉身,一個飛撲,劍尖就劃過了寧若雪長長的裙擺,割下一節(jié)粉色的裙裾,她眼中帶笑,似是警告道:“妹妹,小心。
“姐姐好身手,是妹妹大意了!”寧若雪說著,心里一驚竟沒有入眾人預期的一般轉身,而是繼續(xù)飛躍,在百花宮那藤蔓蜿蜒的主子前轉身,用兩只腿纏住主子,在眾人驚疑的眼神中抽下了搭在胳膊上的絲帶,手腕一甩那絲帶就如靈蛇一般飛過去纏住了周惜玉手中的長劍,似是輕輕一拽,周惜玉只覺得手腕一疼,長劍就那么落在了地上。
“當啷!”一聲,驚回了眾人的理智,呆呆的看著落在場地中央的兩人,似乎都沒反應過來,期待中的一場美人對決竟然這么快就結束了。
寧若雪收起長劍,復而把絲帶搭在手臂上,整理下儀容,這才道:“承認了,姐姐!”
“我認輸了!”周惜玉一臉的坦然“倒是想不到妹妹軟兵器用的這么好,想必武鞭子也不在話下吧,拿東西我倒是喜歡得很,只是一直都玩弄不來,今日倒是親身領教過了,也算是彌補了一個遺憾了。”
“武比,寧大小姐勝~!”禮官的一句簡短的唱喏就決定了一個家族的命運,甚至兩個國家的命運也可能因此而改寫。
鳳棲梧在下面嘀咕“結個婚就能不打仗了,政治,還真是讓人無法捉摸!
沈猶烈寒捏捏她的手,知道她是無聊了,笑道:“無論如何,事情都在朝我們希望的方向發(fā)展,這是一件好事!
“也是。”鳳棲梧勉強直起身子聽沈猶嘉彥宣布結果。
沈猶嘉彥倒是沒有直接宣布結果,而是客氣的問道:“楚太子,不知這結果您可滿意?”
“嘉彥皇如此隆重安排,寧大小姐又是錦城第一美人,才情也不輸人,伯肇若是不滿意的話豈不是無理取鬧了?”楚伯肇笑著說完,轉身朝寧若雪行了一禮“寧大小姐這些日子便多陪陪寧國公和夫人吧,待本太子出海歸來,便迎娶你回東楚!
“若雪遵命!睂幦粞┮荒構尚叩幕囟Y,似是沒想到楚伯肇堂堂太子竟然會向自己行禮。
其他人的關注點卻不在這里,皇帝就是第一個,聞言立即道:“哦,楚太子的意思是,也想去那寶島看看?”
楚伯肇坦然笑著道:“確實如此,伯肇本就對這些異常的事情頗感興趣,下面的人把那寶島傳的神乎其神的,伯肇若是不去,倒是辜負了自己這一片好奇心了!
安至誠興奮道:“真是巧了,本太子也想去來著,早早就讓人去準備船只了,薄溪太子來的時候似乎也準備了吧,怎么樣,寒江王有沒有興趣,烈火太子,若是有興趣,大家一起!”
“咳,諸位,是不是跑題了,兩位公主的駙馬可是還沒選出來呢?”禮部尚書雖然對那寶島也很感到好奇,但是他這任務還蠻重要的呢。
“那不簡單,文比武比都是表演出來的,挑選駙馬還是要真正的男兒才是,錦城的少年郎們想必對那寶島也不是不感興趣,不如陛下做主,挑選一些人自行去寶島,能拿到讓二位公主滿意之物的人,就是最后的駙馬人選了!”
此話一出,眾人都向門口看去,這一看可不得了,連高坐上的皇帝都站了起來,驚訝道:“王叔,您怎么來了?”
“怎么,這天華的國宴老夫還來不得了?”來人鶴發(fā)童顏,聲音卻是洪亮有力,兩只銅鈴大的眼睛瞪著沈猶嘉彥,似是隨時都要噴火。
沈猶嘉彥連忙賠笑道:“王叔說笑了,這天華大地,哪里是王叔不能去的,只是這里吵得很,侄兒怕擾了王叔的清凈,這才一時口不擇言說錯了,請王叔恕罪,恕罪。
“嘖,這老頭誰啊,讓你老爹都這么狗腿的?”鳳棲梧看著已經(jīng)放棄黃金寶座站在老頭子身邊狗腿賠笑的皇帝,忍不住嘖嘖稱奇。
沈猶烈寒倒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笑道:“先皇的拜把子兄弟,老南王,老頭子的年輕時一大半的時間都是讓他帶著過的。”
“帝師加異姓王,還是三朝元老,這資格的確是夠讓他橫著走了!”鳳棲梧杵著下巴表示幾乎每個朝代都有這么一兩個三朝元老,有一個像老南王這么盡忠職守的,就有一個像老周國公那般天天想著造反的,果然,造物主對每個人是公平的。
被沈猶嘉彥哄了幾句,老爺子也是知道適可而止的,神色微松,開口道:“老臣來沒什么要緊事,就是想著我家那臭小子也快及冠了,這里不是在選和親的才女嘛,順便給我家那臭小子選個世子妃得了!”
“父王?”南王哭笑不得的看著自家老爹,再看看皇帝,也是和自己一般,朝自己露出了愛莫能助的表情,果然,才叫了一聲,便被吼住了:“你給本王閉嘴,若不是你寵縱他,能放任他到如今還連一門像樣的親事都沒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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