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不用上場,而且哪個人拿著綰殺宮的臨時調動令牌,應該是得到宮主許可的,寒墨也不是第一天處理這種事情,不會有問題的。”半夏倒是挺冷靜,見寒韻貌似還不太放心,干脆一屁股坐在她旁邊的椅子上“我說有什么好擔心的,宮主出去不過才一個半時臣,寒月宮主早就跟我們說了他是要帶宮主出去吃飯的,而那個人明顯對于我們和公主對峙的事情一點都不擔心,那就說明他不心虛啊,既然這樣,你又有什么不放心的。” “好吧,你說的有道理,待會兒宮主他們回來的時候再問一下就好了。”寒韻點點頭,看向擂臺“邵盟主和沈莊主似乎關系不過,不過這一次主裁判席上的那些人都是歸隱多年的前輩,不知道等后面的比賽激烈起來的時候,他們會不會干涉比賽。” “干涉比賽倒是不會,只是據我所知,每年的天下英雄會結束以后一天的時間里是自有決斗的時間,不管任何人,只要發起挑戰對方就必須要接受,這也算是給天下英雄會期間結怨的人一個處理私仇的機會,這幾天如果不把事情都處理好,那天只怕會友不小的麻煩。” 半夏說起天下英雄會后那一天的自有決斗時間有些不太放心,她以前雖然自己沒有參加過天下英雄會,但是她之前的主人說起過,不少人趁機報復,置人于死地。 寒風聽到半夏的話也附和道:“這個決斗一日的確是個麻煩,只要人家提出挑戰必須應戰不說,而且答應了挑戰相當于就是立下了生死狀,如果對方不是簡單的想要切磋一下,而是泄私憤的話,實力較弱的那一方就有一半以上的可能非死即殘。” “我倒是覺得你們的擔心是多余的。”寒韻自信的說道“就咱們宮主那能耐,不讓別人非死即殘就已經很不錯了,誰能讓她慘了,這個挑戰也是晚輩之間的,你說要是像邵盟主這種歲數的,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不能挑戰晚輩,但是他贏了就不怕被天下人用口水淹死嘛?” “咚咚咚!”擂臺高處的大鐘被敲了三下,邵盟主的聲音四散開來“諸位,午飯時間已過,下午場的擂臺賽,繼續開始!” 邵盟主宣布下午場的擂臺賽繼續開始,打斷了寒風寒韻三人的討論,寒韻一邊看擂臺上新的選手,一邊問半夏“風朗死哪兒去了,他可是我們的選手,別耽誤了比賽,名單確定以后可是不能再改的。” “他不知道被宮主奴役著做什么去了,不過今天就算不會來也沒事,我深深地覺得今天這些選手還不值得你們出手。”半夏篤定的說道,對于自己的伙伴的實力給予了高度的肯定。 寒風搖頭“這可不好說,前面那些跟小孩子打架似的比賽是理想差不多,說是比賽大部分就是浪費時間,后面的比賽實力弱的一旦被發現弱點就會被迅速淘汰,估計下午場的比賽會比上午快很多。” “是了,我記得宮主也說過,高手過招往往取決于一瞬間,之所以高手過招往往時間很長,就死因為為了等那一瞬間的機會有可能耗上三天三夜,剛開始修煉的人則恰恰相反,因為什么都不懂,根本沒有什么戰術,所以都是在拼體力,他們的體力耗的差不多時候戰斗也就結束了,耗盡體力的時間也不會太短,只有在修煉的中級階段的人,要么像新人一樣拼體力,打個沒玩,要么就是雙方有明顯的實力差距,迅速結束戰斗。” “宮主還說過這樣的話,我怎么不知道?”半夏瞪著寒韻,寒韻是他們幾個中最晚跟著鳳棲梧的,對于鳳棲梧的了解比起寒雪和她都差一點,但是偶爾吐出的言辭卻讓她們都覺得好像得到了鳳棲梧的真傳一半。 寒韻也明白半夏的意思,笑道:“術業有專攻,你別忘了我的主要任務是什么,雖然我接管了寒雪在綰殺宮和鳳梟的情報工作,但是我主要的任務還是刺殺,不過按照宮主的話說,應該是突擊,所以她教我這個,就是想讓我在最快的時間內以最小的動靜結束戰斗。” “這話倒還真是鳳梟宮主的風格。”寒風點頭。 “什么是我的風格,你們再說我什么呢?”鳳棲梧才走過來就聽到寒風提起了自己,下意識的開口發問。 寒風搖頭“沒什么,宮主,屬下們正在討論您之前教我們的戰術呢。” “這么努力?”鳳棲梧入座“寒韻,讓你辦的事情辦的如何了?” “都辦妥了。”寒韻在聽到鳳棲梧的聲音的時候就把她的位置讓了出來,聽到鳳棲梧的話低聲道:“查老爺下落的是鳳衛,她們在南梁和天華都留下了不少的痕跡,蘭姨已經在南梁金陵城了,屬下已經將您交代的信差人送了過去,另外蘇夏找到了一種據說可以替代延胡索的藥材,正在實驗藥性,如果可以的話,立即給寒雪解毒。” “我知道了。”鳳棲梧點點頭,轉過頭去就看到寒風在向沈猶烈寒匯報方才陌生人拿著令牌戴著面具來找寒墨的事情。 寒風的匯報很簡潔,卻也將自己的懷疑說的毫無遺漏,沈猶烈寒仔細的聽完,這才道:“那人是鐘離莫,的確是貓兒讓他來找你的。” “鐘離莫!”寒風發誓,不是他太不冷靜,而是明明他們的斜對面就坐著一個鐘離莫,而莫名其妙出現了另一個鐘離莫,還帶著綰殺宮的面具和令牌前來找寒墨,這實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鳳棲梧一個暴栗敲在寒風腦門兒上“你吼什么,害怕別人不知道是嗎?” 寒韻和半夏默默捂臉,其實她們也差點喊出來了,只是反應比寒風慢半拍而已,情緒的眨眨眼,半夏問道:“宮主,既然有人冒充鐘離莫,那我們也不知道究竟哪一個是真的呀,就這么幫后面遇到的這個,不會有問題嗎?” 聽到沈猶烈寒說是鳳棲梧讓鐘離莫去找寒墨的時候半夏大概猜到鐘離莫應該是跟自家兩個主子達成什么協議了,不過想起鐘離莫那反復無常的性子,半夏實在是覺得此人完全不可信。 鳳棲梧看著沈猶烈寒道:“鐘離莫是一個極端的自卑導致了極端的自尊的人,像他這種人最不喜歡的就是欠人情,這一次我和寒幫了他,他無論如何都會想辦法回報我們的,至于他可信不可信,對我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畢竟,我們也壓根就沒打算靠他。” “這是第幾個了?”鳳棲梧撇了撇擂臺上的倆人,心不在焉的問寒韻,貌似他們走的時候已經是第十個還是第九個了,看這樣子,三天倒也能完,不算太久,就是太無聊了。 寒韻立即道:“第十五個了,白衣服的那個是上一場獲勝者,你們走了這么久除了清寧以外也沒出現一個三連勝的,基本就是這場贏了的下一場被淘汰,以此類推,沒什么好看的。” 擂臺上的兩個雖然也是有幸參與這一次天下英雄會的門派中的弟子,但是比起前面幾個還有玉虛宮等門派,他們的門派就顯得有些默默無聞了,爆了門號后就打起來,鳳棲梧來的時候已經打了一會兒了,這會兒正打到白熱化狀態,誰也贏不了誰。 “除了我們,中間還有誰離開過嗎?”鳳棲梧話說完,覺得讓三個人盯著全場的人有點困難,于是補充道:“離開的很突兀的那種?” 寒韻回答她“林門鐘離莫身邊的那個人出去過,就在你們回來前的一會兒,屬下已經讓人去跟著了,其他人都挺正常,沒有出去過。” “這樣啊!”鳳棲梧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半夏,讓你的人給鳳衛添點麻煩,順便跟錦城通個信兒,適當的放松一些,老鼠動了起來,我們才能找到他的窩,那群臭小子盯那么緊,我們還怎么端老鼠窩?” “知道了大小姐。”半夏走過去跟綰殺宮普通弟子中的一個嘀嘀咕咕半晌,那個人就匆匆離開了席位。 擂臺上的倆人打的難舍難分,終于白衣男子體力不支,后退的慢了一步,黑衣男子的劍尖就指到了他的胸口,不過他也是點到即止,隨即道:“承讓了!” “在下輸了,祝你好運!”白衣男子抱拳客套了一番,就飛了下去,體力的耗損并沒有讓他吃多大的虧,只是輸了比賽而已, 無聊的比賽持續了一下午,直到申時過半,比賽的選手也淘汰了二十一個的時候,終于有點看頭了,因為清寧又上場了,而對手則是無音門的墨雪,也就是天華大理寺少卿家的嫡次女。 鳳棲梧聽到墨雪自報家門的時候就愣住了,扭頭看向沈猶烈寒“這是我們認識的那個墨雪嗎?” “宮主你說的是大理寺少卿府的嫡次女吧,這個女子,還真就是那位據說十二歲就開始掌管中公的二小姐。”寒風替沈猶烈寒作了回答,語氣里是難得的欣賞。 鳳棲梧點頭“你早就知道?這位墨雪姑娘不是一直在京中掌管大理寺少卿府嘛,什么時候拜入無音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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