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夏迅速瀏覽完“寒墨醒了是好事,不過這什么詭異的力量目前為止屬下還沒聽說過,欣賞不是說已經讓人去查了嗎,咱們再等等,說不準回去的時候就知道結果了呢?” “這還要你說?”鳳棲梧沒好氣的把信紙奪過來“走了!” 歷時七天,風曲和蘇苑都能正常行動了,蘇夏也說只要他們不參與打斗,就沒問題,于是蘇苑被留在了紅塵客棧,而風曲,作為最熟悉南梁事物的人,就被鳳棲梧帶在了身邊,不過還是逼著他發了“我要是隨便動手就扣除一年月銀”的毒誓。 “不是我說,你這發誓發的也太隨便了吧,什么叫如果隨便動手啊,這又沒什么明顯的界限,大小姐那個摳門的,你就不怕她故意逗你動手,然后把你一年的月銀全都扣光了?” 聽到風曲的誓言后,第一個表態的不是鳳棲梧,而是跟風曲合作除了革命友誼的蘇夏。 “說的是,不過大小姐說了,凡事都有兩面性,蘇夏你怎么就想到大小姐會隨意變動這個所謂隨便動手的標準而克扣風曲的月銀,卻沒想到風曲也能本著這個模糊不清的標準讓大小姐沒辦法克扣他的月銀呢?” 齊峰騎在馬背上,優哉游哉的說著,眼前貌似已經出現了蘇夏被鳳棲梧追著打的精彩好戲。 鳳棲梧看了幾個戲足的不要不要的下屬,無語的搖頭“那薄溪達今天晚上就會到達皋蘭,你們知道他會在何處下塌嘛?” “不是連府就是徐府”風曲無比肯定的說道“此二人在薄溪達還是將軍的時候就是薄溪達的心腹,一文一武,薄溪達只要找到這二人,籌謀戰備就都足夠了。” “據我所知,那薄溪達不再領兵打仗少說也有十年了吧,那連碩和徐徹還能聽他的?”蘇夏略帶懷疑的看著風曲“這一次,他們這行動說得好聽點是保家衛國,從君臣角度說卻是造反吧,一個不小心就是滿門抄斬的大罪啊?” 風曲側首看著蘇夏,不答反問“你覺得,如果王爺因為種種原因,離開戰場數十年,馮向天和柳絮然他們還會聽王爺的嘛?” “當然會,馮向天那小子怎么樣先不說,柳絮然你又不是沒看到,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沒個正行,王爺命令的哪件事沒辦好。”蘇夏回答的無比自信,好像那個對沈猶烈寒忠心耿耿的柳絮然就是他自己一般。 風曲點頭“這不就得了,薄溪達于連碩和徐徹那二人跟大小姐之于你我,王爺之于寒風等人是一樣的,這跟他們人在那里是沒關系的,只要活著,那種維系眾人同生共死的力量就不會消失。” “當然,薄溪達如果自取滅亡,以強權壓迫那二人就另當別論了。”風曲說著,又補充了一句。 蘇夏眼角抽了抽,沒說話,齊峰幸災樂禍的看著他,風曲后背陡然一涼,有些怕怕的轉身,就看到鳳棲梧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他身邊,笑的跟太陽花一樣燦爛“從來不知道本座的得力臂膀這么長袖善舞啊,你是在提醒我不要用強權壓迫你嘛?” “沒,沒有。”風曲磕磕巴巴的應付著“屬下不敢,而且,大小姐你也沒用強權壓迫過屬下啊!” “嘖,這話我聽著都覺得假!”齊峰在一邊搖頭晃腦。 蘇夏也跟著附和“剛才還被逼著發下賣身誓的是誰來著?” 風曲馬忙著應付鳳棲梧,還要防止兩個損友落井下石挖坑讓自己跳,忙的不亦樂乎,一路就在挖坑與填坑中度過。 等到風曲忍無可忍,一腳將挖坑挖的歡快的齊峰踹下馬背后,一抬頭就發現幾人都站在了皋蘭城門口。 齊峰被風曲踹下去的時候勉強穩住了身子,手中還握著馬韁“我靠,你來真的啊,你也不怕把你大爺給摔死了!” “你要是真死了,我會給你燒香的。”風曲特別認真的看著齊峰,吐出兩個字“大爺!” 齊峰原本還算俊朗的連瞬間扭曲,臉色像個調色盤一般變了又變,最后居然詭異的變回了正常的臉色,淡定的道:“唉,孫子,叫你大爺什么事啊?” 蘇夏和鳳棲梧在邊上簡直要笑死,鳳棲梧跳下馬背去拽風曲的馬韁“拜托,你們別丟人了行不,你么不要臉,我還要呢!” “公子!”風曲很是能進入狀態,一路大小姐叫過來,走到城門口,見人多了起來,瞬間就給事角色扮演,只是語氣中的哀怨和委屈聽得鳳棲梧嘴角直抽搐。 鳳棲梧此次出來還是按照自己的喜好,穿了一身的黑色長袍,類似于馬裝,簡單干練,外面披了一件黑色的皮質作戰服,頭發從離開別洛城的時候就沒梳起來過,反倒讓她多了一絲邪魅的氣質,在人群中看上去格外的騷包。 “這位公子,叨擾一下,前方官吏查的似乎也別嚴格,前幾日小女子出城的時候還沒有如此戒嚴,敢問公子可知道城內發生何事了?”白衣女子裊裊婷婷而來,站在鳳棲梧面前,聲音端的是溫柔又大氣。 鳳棲梧正在問風曲皋蘭城是不是一直這么戒備森嚴,就被陌生的女聲叫住,一臉茫然的抬頭,歉然道:“呃,抱歉,在下也是才從外地來此,正想問問別人,這城中究竟發生了何事呢,怕是解不了姑娘的疑惑了。” “原來如此,小女正是這皋蘭城中人,只是回家還這么麻煩,這才想問問,公子不知道也是無妨的。”那女子極為得體的說著,看了看鳳棲梧,又看看他身邊的幾個“這幾位,是公子的朋友吧,近幾日城中正是一年一度的詩文宴,四方才子云集,怕是不好找落腳的地方,家父在城中開了一家酒樓,還算可以,公子若是不嫌棄,不若小女子帶公子和幾位朋友前去如何?” 半路跑出來一個美女說要帶自己去人家父親開的酒樓,鳳棲梧已經懵逼了,勉強撐著臉上的笑容尷尬的撓頭“姑娘的美意,在下心領了,不過此次出行,在下是和朋友們同行,他們已經都安排好了,在下不便??????” “哎,我早就說了,這幾天皋蘭城住所不好找,能有好的酒樓你就別推辭了,人家姑娘一番好意,你怎么好博了人家的意!”蘇夏一把將鳳棲梧推到一邊“抱歉啊姑娘,在下這朋友腦子有點迂腐,怕拖累了姑娘,既然姑娘好意相邀,我等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好啊,到我們了,走吧!”那女子盈盈一笑,朝蘇夏做了個請的動作,蘇夏嘴角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微微傾身,做出同樣的動作“請!” 那女子點點頭,轉身朝鳳棲梧莞爾一笑隨即臺步往前走去,裊裊婷婷,儀態萬千。 鳳棲梧跟在被風曲和齊峰推著跟著那女子身后跟那倆人眼神廝殺“你們到底在搞什么鬼?” “別裝糊涂,人家姑娘看上你了!”齊峰滿臉興奮。 風曲也湊熱鬧“你不是在聲王爺的氣嘛,那就讓他看看你的魅力,連女人都為你神魂顛倒,不怕他不擔心!” 鳳棲梧想起跟小白,跟烈焰,跟紫蘇還有其他人互動后沈猶烈寒吃醋的模樣,嘴角一抽,沒什么底氣的道:“別鬧了你們,他又不是個傻的,還能跟一個女人吃醋?” “別人或許不會,但是被迫旁聽了你對柳大小姐他們那些**蕾絲的故事的王爺絕對會的。”風曲一句話把鳳棲梧所有的后路都給堵死。 鳳棲梧勾了勾嘴角,那一句媽賣批終究是吐了出來,風曲和齊峰也不在意,興沖沖地的推著鳳棲梧往城里走,那女子和蘇夏不知道跟守城門官差說了什么,官差倒也沒有為難他們,直接放行了。 “葬花樓?”鳳棲梧被半強迫的帶到那女子父親開的酒樓前,念著那酒樓的名字,喃喃低語“花謝花非花滿天,魂消香斷有誰憐。” “家母生前極為愛花,這葬花樓的名字乃是家父為紀念家母取,公子出口成章,莫不是也是愛極了這世間艷麗之色?”鳳棲梧一愣神的世間,那女子又站在了她身側,神情間滿是憂郁。 鳳棲梧扭頭,就看到蘇夏三人狼狽為奸的站在不遠處看著她呲牙咧嘴的笑,心里給那幾個狠狠記了一筆鳳棲梧開始露出招牌的傻笑“呵呵,那什么,就是心口胡謅的,在下粗人一個,不愛花也不懂花,做不來那精細的活計。” “原來如此。”那女子微微欠身“男兒本就剛強,公子又是男兒中的男兒,像花朵這種嬌嫩的東西的確怕是入不了公子的眼,是小女相差了,請吧公子,小女帶公子到酒樓里參觀參觀,也好讓公子和朋友們決定是否在此留宿。” 這話說的再客氣不過了“我想帶你去看看,你要是不滿意,隨時可以換別的地方。”這種待遇,絕對是貴賓級別的。 鳳棲梧連忙點頭“姑娘說的哪里的話,一路走來,街上行人摩肩接踵,能有一席之地容身就很不錯了,豈敢再挑三揀四。” 這算是鳳棲梧對那女子說的第一句,算是接受的話,那女子巧笑倩兮,好不歡快。 齊峰在門口抓耳撓腮,看著蘇夏無比緊張“你跟王爺寫信了沒有,咱們不是玩兒大了吧,我怎么看著這女子真的看上大小姐了?” “我也覺得。”風曲摸著下巴一臉恍然“我就說呢,咱們大小姐雖然粗暴彪悍了些,但也算是容顏傾城了,怎么除了王爺就沒別的桃花呢,原來此桃花非彼桃花啊!” “王爺知道了估計會崩潰!”蘇夏嚴肅的點頭“然而我更想讓網頁中知道了怎么辦?” “沒關系”齊峰一只手搭在蘇夏肩膀上,風曲另一只手也搭在蘇夏肩膀上“因為我們也想。”跟說群口相聲似的。 蘇夏點點頭,三人風風火火的朝酒樓內走去,一看到空位走上去拿出筆墨紙硯就是一陣龍飛鳳舞,寫完了,蘇夏跟大爺似的往后一攤,鳳棲梧自覺地給他捶背“辛苦了,蘇堂主,蘇少,喝點水。” “是啊是啊,太辛苦了!”齊峰連忙倒了杯水遞給蘇夏,這才拿起桌上的信看起來,一目十行,隨即朝著蘇夏行了一個鳳家軍最高規格的軍力“論起搞事,我強都不服就服你!” “來來來,給我看看!”風曲松開蘇夏的肩膀,伸手拿過齊峰手里的信紙看起來,越看,嘴角越抽出,以至于后來根本停不下來“你就不怕這樣子,回去以后大小姐還沒事,王爺就先把你大卸八塊了?” “相信我,那個時候王爺不會有心情搭理我這種無名小卒的!”蘇夏說的無比淡定。 風曲和齊峰其其翻個白眼,對著蘇夏甩出兩字真言“無恥!” 蘇夏心里毫不介意甚至還有點想笑“別說你們不想這么做,我賭在這里在皋蘭期間的所有膳食費用,這文房四寶要是落在你們手里,肯定會比我寫的精彩多了!” “那是當然!”齊峰呲牙列嘴的笑“你的字兒雖然寫得好,但是生來就是寫藥房的,編故事,搞事情,還是我們這種歷經滄桑人比較擅長滴!” 風曲突然站了起來“別吹了你們,大小姐快過來了,趕緊的!” “快快快!”齊峰拿著信紙胡亂的折疊了一通,吹了一個口哨,一直跟隨他們左右的信鳥就飛了進來。 蘇夏將信紙卷好裝進竹筒里綁在信鳥腿上“這里人多眼雜的,你走遠一點放開,別還沒飛出去呢就被人給抓了!” “開什么玩笑,它好歹也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信鳥,哪兒那么容易被抓?”風曲吐槽著將信鳥放在自己的手臂上,拍拍它的腦袋“去吧,在城里飛高點兒,真讓人抓了我們不知道的話,都救不了你。” 信鳥像是聽懂了他的話,小腦袋在他手心里蹭了蹭就飛了出去。 “這幾天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送信嗎?”鳳棲梧好不容易拜托了那女子,剛轉身就看到振翅飛走的信鳥,一臉狐疑的看著三個下屬。 齊峰嘴快,張口就要說“蘇夏跟王爺匯報你的行蹤呢!”話沒說完,被風曲一下子掐住了脖子“那個什么,公子,前幾天寒風不是說寒墨醒來了嗎,屬下就想著順便問問寒雪身體好了沒,那邊只有風朗和半夏紫蘇幾個,如果寒雪好了的話,讓她去幫幫風朗,畢竟半夏和紫蘇對家里的事務還不是很得心應手。” “寒雪?”鳳棲梧看他們那樣子雖然心有疑惑,但是寒雪的事情大家的確都還挺擔心的,點點頭“這個是該問問,點菜了沒有,我餓了。” “點了點了,很快就會上菜了。”誰都沒想到鳳棲梧這一次居然這么好應付,沒有追根究底,也沒有故意抓弄他們,三人感動的簡直想哭。 南梁人普遍喜食米飯,所幸鳳棲梧也還比較習慣吃米飯,才不至于餓肚子,不過讓她驚喜的是小二送上來的第一道菜,看見砂鍋的時候鳳棲梧就驚喜了“這里居然有過橋米線,你們誰點的?” “他啊!”蘇夏和風曲一起指齊峰“是他說想吃面,但是這里沒有,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吃這個什么米線了。” “退得好,退的妙。”鳳棲梧心滿意足的看著小二將砂鍋放在桌上“小二,有酒嘛,給我們上一壺好酒!” “不是公子,那么多山珍海味不見你有多饞,就一過橋米線把你饞成這個樣子,若是讓你父親知道了,豈不是以為那位爺怠慢你了?”齊峰看著鳳棲梧喜滋滋的霸占了本屬于自己的過橋米線,有些無奈的說道。 蘇夏倒是看的開“這你就不懂了吧,咱們公子在那位爺身邊也算是呼風喚雨,要什么有什么了,所以你所謂的那些山珍海味都不是最令人驚喜的,只有像這種可遇而不可求的東西,才是人間美味!” “賓果!”鳳棲梧盛了一小碗米線,卻燙的吃不下,笑盈盈的看著下屬們胡侃,聽高蘇夏的話,不由自主的打了個響指,表示無比贊同。 “話說工資,那姑娘是不是看上你了?”齊峰到底是個藏不住話的,見此刻鳳棲梧心情還不錯的樣子,立即就把深藏在心里的話給吐了出來。 鳳棲梧舉著勺子和筷子的手一僵,還沒說話,蘇夏和風曲也笑了起來,風曲笑著道:“公子不必急著否認,人家姑娘表現的那么直白,我等不是瞎子,都看得出來。” “沒錯。”蘇夏點頭,眼中帶著濃濃的笑意“只是不知道公子想怎么處理這多橫生出來的桃花?” “不幸災樂禍你們會死嘛?”鳳棲梧放下勺子一臉鄙夷的看著三個即將犯上作亂的下屬“還是說你們嫉妒我魅力無限,男女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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