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叫拿捏,這叫夫唱婦隨,你懂不懂啊?”鳳棲梧搖頭晃腦的,卻不忘把鄙視的眼神傳達給她。 安弄影氣的胃疼,安至誠也笑著道:“你們兩個,秀恩愛從來都不知到臉紅的,都已經成親了,能不這么虐狗了嗎?” “有沒虐著你。”鳳棲梧賊兮兮的眼神往楚伯肇身上飄,到底也沒說出什么不合時宜的話來“寒雪寒雨,你們兩個幫我們招待一下鳳家軍和寒江軍的弟兄們,千萬讓大家盡興。” “王妃放心吧,今日就算是為了看著王爺和王妃秀恩愛也要盡興而歸!”麥飛揚如今已經是鳳家軍的四品參將,此次代表鳳家軍和幾個將領一起來參加二人的婚禮,聽到鳳棲梧的話,立即出聲調侃鳳棲梧。 鳳棲梧也不惱,和沈猶烈寒對視一眼,對方默契的從桌上拿起酒杯,遞給鳳棲梧一個“今日本王大婚,諸位能來,便是對本王和王妃最好的祝福,本王和王妃敬諸位一杯,大家盡興!” 鳳棲梧也揚了揚手中的酒杯“多謝大家的祝福,我們先干為敬!”說完,和沈猶烈寒動作一致的仰首,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好!”年輕的將領們吆喝一聲,麥飛揚領頭道:“祝王爺王妃天長地久,攜手白頭!” “祝王爺王妃天長地久,攜手白頭!” ?????? “真是熱鬧,我從小到大參加過不少人的婚禮,都中規中矩的,好像從來沒這么熱鬧過!”被鳳棲梧和沈猶烈寒請進隨風院,安弄影不無感慨的說著,看著鳳棲梧的臉上滿是羨慕。 鳳棲梧走近隨風院的廳堂,也不客氣,自己走到主位上坐下“王公貴族享受著榮華富貴,自然也要接受束縛,不然豈不是對那些平民百姓太不公平了!” 她說著,語氣斗轉“當然,有些人自持身份,寧愿跪拜行禮,虛與委蛇也不愿意與人推杯換盞,那別人就更沒辦法了!” “這倒是,王公貴胄里像你說的這種寧愿跪拜祭祀,與人虛與委蛇也不愿意與眾人相慶祝的人還真是數不勝數。” 安弄影身在皇室,雖然她的父母是一對恩愛夫妻,但是畢竟皇族就是皇族,哪里是那么簡答的,那些王公叔伯的事情她也不是全然不懂,只不過不想搭理而已。 “好了,大家難得來一趟,就不要說這些掃興的事情了。”安至誠落座后眼睛就眨巴眨巴的看著鳳棲梧“我聽說寒江王府有秘制的火鍋底料,我們吃火鍋吧,順便燒烤。” “你還真是不知道客氣兩個字怎么寫!”鳳棲梧笑著吐槽了一句,轉身對云若道:“去廚房跟周叔說一些,多準備些火鍋底料和燒烤食材,再從酒窖拿兩壇千日雪。” “是,大小姐。”云若躬身退下,云瑤和云溪拿了點心上來,擺放在桌上,隨后,云繞動作嫻熟優雅的開始倒茶,云繞的茶藝學的很好,倒茶的時候看上去不像是在伺候賓客,反倒像是在表演,沈幽雪看的嘖嘖稱奇“師父你府上可真是臥虎藏龍,這位姑娘的茶藝,恐怕都已經可以稱得上是大師級別的了吧?” “沒看出來啊,你跳脫的跟只猴子似的,還懂茶藝?”鳳棲梧抿了一口云繞倒的茶水,笑著打趣沈幽雪。 而后對在座的人道:“這是南梁新皇送的花茶,我感覺還不錯,你們也嘗嘗。” “新皇?”楚伯肇愣了一下,才想起南梁新皇已經不是薄溪云而是他的叔叔薄溪達了,端起茶杯的手又放下“你覺得這位南梁新皇比之薄溪云如何?” “論能力,他當然不如薄溪云。”鳳棲梧毫不掩飾自己對薄溪云能力的肯定,隨即卻道:“不過你們也放心,這個薄溪達是個很傳統的人,沒什么野心,我覺得只要沒有人挑唆,他應該不會主動破壞各國之間好不容易達成的和平狀態。” “這樣啊,鐘離莫又是怎么回事,我們回去不久,他就親自寫了一封信給我們,表達了希望大陸不再燃起戰火的意愿,這跟他以前的態度相差也太大了吧?” 安至誠想起自己看到鐘離莫的信的時候,還有父皇那一臉懵逼的表情,就覺得自己的智商好像遭到了侮辱一般。 這一次開口的,卻是沈猶烈寒“鐘離莫和薄溪云發動戰事,從根本上說他們的理由其實是一樣的,如今北齊皇被軟禁,北齊皇宮除了鐘離無憂之外連一個健全的皇子都沒有,又找到了他妹妹,鐘離莫也不需要破釜沉舟了。” “這樣啊,不過她母妃和母族不知道被前皇后害的嘛,據我所知,那個皇后現在好像還好好的在宮里當著皇后呢!” 沈靖川突然開了口,鳳棲梧這才想起來,說起來這三兄妹和鐘離莫還是表兄妹呢,腦子一轉,笑著道:“只要北齊皇和那些皇子沒了脾氣,區區皇后,一無兵權,二無人手,能成什么氣候。” “說的也是。”沈靖川嘆了口氣“這些年一直沒回去過,家母也是無奈的很,當初家母和莫表兄的母妃算得上是閨中好友了,后來莫表兄的母妃幫著家母逃避和親,跑到天下第一莊,卻是再也沒有了聯系,不曾想,一得到消息,卻是斯人已逝。” 沈忘川看了看鳳棲梧,又看看自家大哥,直白道:“母親離開時鐘離太子尚且年幼,不知道母親和北齊皇宮的情況,如今北齊朝堂安穩,母親想去看看鐘離太子,貿然前去怕不太合適,想請王爺和王妃從中周旋一下,一探鐘離太子的態度。” 鳳棲梧了然的點點頭“我明白了,不過這事兒我和寒并不是最合適的人選,你們先別著急,稍后我會介紹一個更合適做這件事情的人給你們,到時候,要怎么做,全憑她的意見。” “更合適的人?”沈幽雪狐疑道:“難道還有比你們更能說服鐘離表哥的人?” “當然。”鳳棲梧點頭。 旁邊的安至誠突然精神了起來“啊,火鍋來了!” 楚伯肇好笑的摁住他“都已經來了,你還著什么急,小心燙著。” 安至誠不以為意的撇嘴“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燙著。”話說完,轉身去看沈猶烈火和沈猶烈途“你們兩個今天也算是半個主人了,怎么一句話都不說啊?” 沈猶烈火和沈猶烈寒與沈靖川兄妹之前根本不認識,與安至誠和楚伯肇也不算特別熟悉,聞言,沈猶烈火笑道:“這不是先給你們幾個老熟人敘舊的機會嗎,再說了這些事情我們兩個也不怎么了解,聽聽就好。” “聽到了沒,多聽少說這才是聰明人該干的事情。”鳳棲梧故作老成的教育安至誠。 安至誠不以為意的撇嘴,面上卻是老實的點頭“受教了,王妃娘娘!” 火鍋底料一準備好,食材自然也就慢不到哪里去,大家吆喝著吃吃喝喝,初見或者久違的陌生也就消失了。 酒過三巡,安至誠和沈猶烈火這兩個酒量差一些的已經軟了,癱在椅子上翻著白眼兒哼唧,沈靖川兄妹三人倒還清醒著,鳳棲梧叫了人來“云瑤,帶著楚太子和至誠太子去休息。” 完了又對楚伯肇道:“來錦城這么多次,還沒在王府住過吧,看他這樣子,一時半會兒也清醒不了了,先住下,明天清醒了再走。” “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楚伯肇說著直接打橫將安至誠抱起來。 沈靖川起身,沈忘川和沈幽雪也在站了起來,鳳棲梧知道他們還有心事未了,便對寒雪道:“寒雪,這幾位都是半夏的表兄妹,帶她們去見見半夏。” 寒雪了然的點頭“幾位請跟我來。” “好了,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就不打擾你們洞房花燭了!”柳絮然和沈猶明月也起身“剩下的客人交給我們了,你們該干嘛干嘛去吧!” 說著,還略顯猥瑣的朝沈猶烈寒眨了眨眼睛。 鳳棲梧早就習慣了這些人沒臉沒皮的樣子,笑著道:“今天府上忙,人手不夠,還要太子皇兄幫我把梓萱送回去,安然交給高大人。” 沈猶烈火聞言,立即明白過來,鳳棲梧這是在給自己制造機會,連忙道:“弟妹放心吧,本宮一定安全把梓萱小姐送回去。” “累死我了,什么時候了?”回到聽楓院,鳳棲梧就一下子癱軟在了床上,仰視著床頂上的花紋,感覺腦子里都暈乎乎的。 沈猶烈寒看了看墻角的漏刻,踱步到她身邊坐下,將她上半身扶起來放在自己腿上“快戌時了,今天累壞了吧?” “還好,就是站的腳疼。”鳳棲梧晃了晃腳,把叫上的高跟鞋甩掉“這就是穿高跟鞋的代價,不過也得虧老頭和姑姑都不是迂腐之人,若是讓我在新房里做上一天,餓上一天,我倒是寧愿跟今天一樣,大家一起吃吃喝喝,玩玩樂樂的好一些。” “泡泡腳吧,站了一頭,用熱水泡一下會舒服一些。”沈猶烈寒將鳳棲梧的雙手攏在手心里“你的腳太涼了。” 鳳棲梧全身癢癢肉多得很,尤其是像腳掌這樣穴道密集處更是敏感,笑著躲避沈猶烈哈的觸碰,樂呵呵的道:“就是摸著涼而已,我自己倒沒覺得冷。” “王爺,王妃,熱水準備好了。”往門外是云溪的聲音,鳳棲梧攀著沈猶烈寒的手臂爬起來“端進來吧。” 云溪早就知道王爺和王妃恩愛,進門看到王妃懶懶的依靠在王爺懷里,一點也不大驚小怪,低著頭將水盆放在鳳棲梧腳邊,就聽鳳棲梧道:“先出去吧,叫你的時候再進來便可。” 云溪屈膝告退“奴婢告退。” 沈猶烈寒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一個藥瓶,往水盆里滴了幾滴,鳳棲梧好奇的看著那玉瓶“這又是什么?” “我讓寒雨配的藥,你體寒畏冷,寒雨說用這種藥水泡腳能緩解這些癥狀。”沈猶烈寒說著將藥瓶收起來,放在旁邊的桌上,竟是蹲下身來要親自給鳳棲梧捏腳。 鳳棲梧驚得想收回腳,卻被沈猶烈寒摁住“別亂動,待會兒水涼了這泡腳就沒效果了。” 鳳棲梧聞言乖乖落回到水盆里“你先去沐浴吧,我自己來就好。” “不急。”沈猶烈寒滿滿的揉捏著鳳棲梧的腳心,手上力道稍微有點重,但也不至于讓鳳棲梧疼,很是有技巧。 鳳棲梧訝然看著他“你,特地學了按摩?” 沈猶烈寒垂著頭不看她,眼神卻及其溫柔“岳父大人常年不在家,你幼時身上落下的毛病不少,能改善的,還是要盡量改善一下的。” 這話算是間接承認了他為了鳳棲梧,專門去學過按摩了,鳳棲梧瞬間就紅了眼眶,卻是極力忍著不弄出哭腔來“你好歹也是個王爺,還是天華的戰神呢,為了我去學這個,何苦?” “在外面,我是戰神,王爺,但是于你,我只是你的丈夫。”沈猶烈寒抬起頭看著鳳棲梧,眼神憐愛又溫柔“為你所做的一切,皆出自我內心,洗手作羹湯,彎腰畫紅妝,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妥。” 鳳棲梧本來就極力忍著才沒有哭出來,這會兒卻是再也忍不住了,抽噎著道:“今日敬酒的時候我連對皇帝伯伯的稱呼都沒改,讓你為難,你還對我這么好,你是不是缺心眼兒啊?” 沈猶烈寒拿著棉帕將鳳棲梧腳上的水擦干了,扶著她坐到床上,又在旁邊常備的水盆里洗了手,起身叫了一聲“來人。” 云若進來把水盆端走,房間里又回歸安靜。 沈猶烈寒抱起鳳棲梧就往溫泉浴池那邊走去,腦子里亂七八糟的鳳棲梧身子突然騰空,下意識的抱緊了沈猶烈寒的脖子“干嘛?” “沐浴。”沈猶烈寒淡淡的吐出兩個字,冷靜的不像是一個正在面臨洞房花燭的新郎。 鳳棲梧卻是頭皮一緊,腦子里亂七八糟的事情飛了個一干二凈,突然覺得自己一進門就脫了披風甩了鞋子簡直就是個莫大的錯誤。 身子穩穩的落在浴池邊上,旁邊的托盤上放著鳳棲梧喜歡的正紅色吊帶睡衣,也是讓人特意做的,她忐忑的看著沈猶烈寒自如的寬衣解帶,眼前的紅色喜服被白皙剛勁的軀體代替,鳳棲梧不自知的吞了吞口水“那個什么,要不你先洗,你洗完了我在洗。” 說著爬起來就要跑,卻被沈猶烈寒一下拽住了小腿,身子一個踉蹌直接后仰著倒進了浴池里。 一瞬間狼狽的不能自已,鳳棲梧好不容易在水里穩住身子,兩只手死死的掐住沈猶烈寒兩條手臂“謀殺啊你,淹死我算誰的?” “這水深度還不到你腰上,淹不死的。”沈猶烈寒順勢將鳳棲梧一拉,鳳棲梧整個人就被他攏在了懷里,下巴在鳳棲梧肩上磨磨蹭蹭的,呼吸全部噴灑在鳳棲梧耳邊“不是覺得欠了我的嗎,那就肉償,如何?” 鳳棲梧的臉瞬間就紅成了煮熟的蝦子,卻依舊強勢的挑釁道:“我現在說不可以,王爺就真的不會讓我肉償了嗎?” 平日里或乖巧,或張揚的家貓瞬間變成了張揚魅惑的性感小野貓,沈猶烈寒有一瞬間的愣怔,而后卻是極其用力的將鳳棲梧掉轉過來,不給她反應的機會,強勢的剝奪了她的呼吸,輾轉纏綿,抱著鳳棲梧的雙手也一再收緊。 鳳棲梧本來也不是個矯情的人,黃今晚還是他們二人的新婚夜,也不是讓她矯情的時候,兩只手騰出來以后沒有去推拒沈猶烈寒的親近,而是以迎合的姿態面對著他。 沈猶烈寒是一個將軍,一向擅長開疆擴土,可鳳棲梧也不差,倆人的新婚夜搞得跟打仗似的,不過沈猶烈寒也不愧是頂著戰神名義的將軍,鳳棲梧不一會兒就繳械投降了,捏著他腰間的軟肉催促“回房間去??????” 沈猶烈寒卻惡劣的拒絕了她“不了,我覺得這里甚好。” “好個屁!”鳳棲梧給逼得爆了粗口,卻也給了沈猶烈寒教訓她的借口,一晚上,鳳棲梧除了呻吟,再沒開口說話的機會。 紅燭燃盡的時候,鳳棲梧早已經累的不省人事,整個人都癱軟在沈猶烈寒身上,不知今夕何夕。 沈猶烈寒抱著鳳棲梧起身,也虧是溫泉浴池,房間里地龍燒的夠足,這才不至于讓鳳棲梧一出水就被凍醒來,只是畢竟離了熱水的包裹,總是不那么舒服的,鳳棲梧不滿的哼哼兩聲,小腦袋在沈猶烈寒胸口蹭了蹭,看的沈猶烈寒瞳孔一聲,苦笑著搖了搖頭“小野貓,今晚就先放過你!” 鳳棲梧在夢中也不忘和沈猶烈寒抬杠,挑釁似的“哼”了一聲,再沒了動靜。 替人換上她最喜歡的睡衣,將人包裹在軟綿綿的鵝毛被子里,沈猶烈寒這才抽出空來去收拾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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