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掌柜的不愧是管事的,就是比伙計淡定“估計又是外地人,吃不慣咱們的膳食,你上去告訴他們,如果想吃別的,我們可以幫他們買菜,但是他們得自己做,我們不會做別的地方的菜。”
伙計得了掌柜的真傳,喜上眉梢的就跑上了樓,一進門就被一個相貌俊美的男子拎到了桌子邊,那美男咬牙切齒的道:“把這些菜都拿走,立刻馬上,從現在起,到明天我們走的時候,不要讓我們聞到這種奇怪的味道!”
從頭到尾,沒有說過一句關于如何解決膳食問題的話,至于掌柜的讓伙計轉達的話,伙計更是沒機會說出口,用十幾年的跑堂功夫端著七八盤菜下樓的時候小二還是懵逼的,被站在樓梯口的掌柜的嚇了一跳,吶吶道:“這位客官該不是被我們的特色菜給毒傻了吧,那豈不是事兒大了去了?”
腦門兒被敲了一下,伙計遭到了掌柜的訓斥“說什么呢,不習慣就是不習慣,你見過哪家客棧的特色菜把人毒傻了的,頂多也就拉個肚子而已!”
小二把那些動都沒動過的菜放回后廚,屁顛屁顛兒跟著掌柜的站在柜臺前“掌柜的,以前有這樣的客人不都是不由分說罵我們一頓然后要賠償嘛,這回的客人怎么這么好說話啊,除了讓我把菜拿下去的語氣有點不太好聽之外,其他什么要求都沒提,要不是看他那表情,實在是不喜歡我們的菜,我都要以為他其實是本地人,沒什么不習慣的了?”
“膚淺!”掌柜的冷斥一聲“以往罵娘要賠償的那些是什么人,自以為富有高貴,實際上連點常識都沒有,我們這種菜在春之域不是秘密,稍微有點常識的人就算不喜歡我們的菜也只會要求我們換菜,頤指氣使刷存在感的那些傻逼分明連這么點常識都沒有,你說我不坑他們坑誰?”
掌柜的說的理所當然,小二卻還是一臉懵逼“可是掌柜的,您還是沒說今天的客人為什么沒有提任何要求啊,他們難道不要吃飯嗎?”
“說你笨你還不承認!”掌柜的恨鐵不成鋼的敲了一下小二的額頭“都跟你說了,有常識的人都知道我們的菜并不是刻意捉弄個人的,而且剛進門的時候那女人身上穿的衣服是赤炎錦做的,一件衣服都夠買下我們這一百個客棧了,你以為人家稀罕我們的那點賠償?!”
“一件衣服買下一百個桃花客棧,這些也夸張了吧?”小二摸了摸腦袋,癡心妄想道:“我要是有這樣一件衣服就好了!”
“別白日做夢了,去,給哪間房的客人拿一壺桃花酒,就說我們給他們賠罪的,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只要能做到的決不推辭!”
掌柜的想起的說著,話說完,一個不大不小的扁平的琉璃酒壺就出現在了柜臺上。
小二嚇得愣了一下“掌柜的,您不是說這酒壺是你要用來招待貴賓的嘛,怎么??????”
“他們就是貴賓!闭乒竦恼f完,正經不過一秒鐘,就變了語氣“讓你去你就去,啰嗦那么多做什么?!”
“好,好,小的這就去!”小二提著酒壺撒腿就上樓了,正要敲門,門從里面打開了,還是方才那個美男,一臉高冷的看著他“有事?”
“額?美男好高冷!”小二腦子里亂想著,嘴上還記得復述掌柜的話“小的不知客官是外地來的,外地人吃不慣我們這里的菜,害的客觀餓了肚子,這是我家掌柜的特意送給客官賠罪的,掌柜的說了,幾位客官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小店能做到的,決不推辭!”
“替本公子謝謝你家掌柜的,我們這邊暫時沒什么事了,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們會招呼的!
安至誠說著下意識的露了個小臉兒,玄天大陸的人注重靈修,容顏之類放在其次,小二哪兒見過像安至誠這般妖孽的男人啊,瞬間漲紅了臉,結結巴巴的道:“公子客氣了,小的一定轉達!”
說完就左腳踩右腳的狼狽逃竄了,看的安至誠一臉懵逼,拿著酒壺進去,破受打擊坐在椅子上,重重的把酒壺拍在桌子上,看看貌似正在沉思的楚伯肇,再看看老僧入定一般的沈猶烈寒,最終還是把視線轉移到了楚伯肇臉上,如此猶猶豫豫像是要表白一般纏綿的眼神終于引起了楚伯肇的注意力,狐疑道:“怎么了這是,連門都沒出呢,誰欺負你了?”
“沒人欺負我!卑仓琳\一本正經的吐出這么幾個字,其中的委屈只有楚伯肇察覺得到。
如他所愿的,楚伯肇繼續追問了“既然沒人欺負你,怎么這副樣子,跟誰慪氣呢你?”
“我沒有慪氣!卑仓琳\重重的說道,楚伯肇這樣子說的好像他總是跟個女人一樣無理取鬧,動不動就慪氣似的。
安至誠一炸毛,楚伯肇立刻就焉了,滿臉狐疑腦子里的蚊香圈圈盤了兩圈不止,滿臉都是“我又怎么惹到你了?”
沈猶烈寒修煉的時間越長,神識也越厲害,方才安至誠看他是在老僧入定,實際上他卻是在用神識觀察附近,跟蹤鳳棲梧的鳳衛,不遠處要燒人的高臺,還有那個鳳棲梧懷疑跟蹤他們卻找不到任何證據的神秘人物,當然也包括剛才安至誠和店小二之間的談話。
于是,他涼涼的眼神在楚伯肇和安至誠之間來回掃視,看的楚伯肇都坐不住了,這才突然看著安至誠道:“你笑一下!
“什么?”安至誠一愣,楚伯肇也看著沈猶烈寒,安至誠反應過來后倒是乖乖照做了,只是從愣神到笑,那一呲牙,實在是有些皮笑肉不笑的味道。
沈猶烈寒嘴角一抽,有點后悔提出這個建議,倒是楚伯肇,被沈猶烈寒這么一弄,再加上安至誠那嚇人的一笑,有些想明白了,心里卻更不是滋味了,張口就道:“你方才是不是沖那店小二笑了?”
“好像吧?”安至誠不明所以,半點兒沒有注意到對方語氣里快能消毒殺菌的醋味兒,無辜到:“人家來送酒給我們,笑一下難道不是應該的嘛?”
“是應該。”楚伯肇沒好氣的道:“人都給你嚇跑了,實在是太應該了!”
“不是,你什么意思啊,莫名其妙的跟我抽什么瘋?!”安至誠也被楚伯肇不陰不陽的語氣給惹毛了,本來嘛,兩個人還沒有確定關系在一起的時候楚伯肇就像個成熟穩重的大人一樣包容著他的小性子,無論他任性調皮甚至是有些故意的去惹惱對方,楚伯肇總會有一種不用于父皇母后的寬容包容他,這種包容無形且溫柔,讓他不會產生像是對父皇母后撒謊時那樣揪心的愧疚,所以安至誠一國太子之尊,卻甘愿被人恥笑,雌伏人下,一切都因為這個人和他太契合了。
可就是剛剛,楚伯肇那不陰不陽的語氣讓他想起了遠在天佑大陸的西陵永寧長公主和她的駙馬,就是這樣,在外人面前他們是恩愛的夫妻,可是只有安至誠知道,他們每次說話都是陰陽怪氣,相互嘲諷。
究其原因不過是駙馬出身寒門,自小就是一個優秀的人,而永寧長公主,他的姑姑出身高貴,從小被人寵壞了,偶爾任性而已,期初吸引駙馬的就是永寧長公主那種近乎于單純的任性,可是隨著日子蔓延,讓駙馬心生疲累,漸漸厭倦的也是永寧長公主的任性。
如今,楚伯肇也要步他那姑父的后塵了嗎?
想到此,安至誠的臉上盡是苦澀,楚伯肇卻是被滿心的擔憂和醋意遮掩了雙目,聞言,也是冷眼相對“這會兒嫌棄我抽風了,你早干什么去了,從進入夏之域到現在,你陷入麻煩多少次,長點記性行不行?”
“楚伯肇你到底有沒有長眼睛,那是人家要找我的麻煩,不是我自己去惹麻煩的,如果為了不惹麻煩就得小心翼翼,縮手縮腳,那我告訴你,我還就是長不了這記性!”
安至誠畢竟也是個被人寵壞了的人,何時被人這么呵斥過,就連西陵皇,也是借著西陵皇后的東風旁敲側擊的告訴他應該知道的道理而已,話說完快步走到門口“啪”的一聲就把門給甩上了,臨了還丟下一句“我自己的麻煩我自己解決,不勞您動手!”
就是這句話,徹底把楚伯肇追上去的后路給堵死了,楚伯肇保持著站起來的動作僵在原地,臉色難看的盯著門口的方向,一時失了動作,只是袖子下的手握的死緊,不多時,便有淡淡的血腥味傳到了沈猶烈寒的鼻端。
沈猶烈寒沒有叫住安至誠,也沒有提醒楚伯肇去追他,而是自己用神識追蹤安至誠的蹤跡,發現他出去以后去了寒雨訂好的隔壁的房間這才放了心,抬頭對楚伯肇道:“從認識你們至今,你就沒有跟他說過重話,不過一個客棧的伙計而已,再說了他又不是完全沒有自保之力,你又何必如此大動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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