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四節寒酸和驚喜 李白喝醉了，酩酊大醉。 所謂的限量不過是坑人，商家就是為了激怒客人，多賣些酒。 對于劉伶醉的消費理念，陳楚認為老板應該是孫二娘的同學。 因為這兩家的老板有一個共性——很不要臉。 醉的如同死豬一般的李白，爬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哎，這可讓老子如何是好。” 這幅畫面讓陳楚也很無奈。 總不至于將他丟在這里吧，真要是這么做，以后怎么見面。 抱大腿的日子還沒有開始就要結束嗎？ “公子，我們這里要打烊了。” 看著過來的伙計，陳楚知道這是趕人了，然后用手指了指爬在在哪里的李白。 “哦，公子是這位吧！”伙計笑道。 “你難道認識他？” 陳楚疑惑的眼神讓酒樓的伙計毛骨悚然，他可是聽唐驛最近流行男風。想到自己家里的老婆，還有剛滿月的兒子，伙計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雙手緊緊裹住衣服。 “這條大街的酒樓就沒有不認識此少年的，而劉伶醉酒樓更是對他熟的很。”伙計起這件事的時候特別自豪。 …… 入夜的長安大街熱鬧不減，反而是比白更增添了幾分樂趣。 此時的長安大街雖然沒有璀璨的燈光，偶有幾家大紅燈籠掛起，點點亮光忽現忽隱。 陳楚背著李白從大街進入巷，光明在背后流逝，繁華也漸行漸遠。 從劉伶醉酒樓的伙計口中得知李白住的地方，陳楚決定把他送回家。 “這貨是真重啊！”陳楚背著李白走了很遠，越走越累，本來枯瘦如柴的李白在陳楚的背上，讓陳楚感覺如同一座大山。 這是一條巷，在洛陽城這樣的巷多不勝數，陳楚越走月偏僻。 這條巷的房屋也遠不如長安大街上的店鋪那般精致。 矮矮的房屋，僅能進去一個人，院墻也是土坯磊成，更差一點的不過是樹枝做成的籬笆圍墻。 這也是人住的地方？ 在夜色中，陳楚打量著破敗的房屋，為一代詩仙不平。 這就是李白的住所？ 這是陳楚第二次發出疑問。 “果然是在任何朝代，任何時空都不例外，貧困人口依然是無法避免。” 陳楚雖然不是圣人，但儒家的思想在他的腦海中深深種下。 為生民立命。 這是每一個有胸懷，有抱負的儒家弟子所尊崇的。 陳楚作為后世的新青年，更是關心民間疾苦。 無論被稱為流民，還是困難戶。 扶貧永遠在路上。 陳楚沒有經濟作為支撐，只能在精神上給予這些支撐。 費了半的力氣，陳楚總算找到了李白租住的房屋，踉踉蹌蹌進入屋內，點亮油燈。 看一眼，這個家徒四壁的屋子，陳楚就夠了。 李白所在的房屋很狼狽，只有一個可以睡覺的竹床，上面的麻布褥子破的僅供取暖，一條避寒的被子也捉襟見肘。 實在沒有一點美感。 …… 晨光熹微，漸漸明朗。 破舊的屋了傳出郎朗的讀書聲。 火爐上的陶瓷水壺發出咕咕的響聲，冒出團團熱氣。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雖然昨喝的酩酊大醉，李白依然是早早的起來，伴著月光的尾巴，迎接日出。 讀書的習慣李白時刻不敢忘，也正是這樣李白才有寫不完的文章，用不完的才氣。 這是根基。 陳楚被這讀書聲吵醒。 昨把李白背回來，陳楚也是累的夠嗆，到頭就睡著了。 用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陳楚看到李白手執書卷，正認真的讀書，心中還是頗為意外。 在陳楚的認知中，古人只是熟讀四書五經便可，用后世人的想法來，只要學好語文便可以。 只這一點來，古人是幸福的，不像二十一世紀的學生那般苦逼，需要睡得比夠晚，起的比雞早。 語數外，生理化，政史地。 壓在學生頭上的九座大山，都不敢怠慢，相比單純學習語文來，古人太幸福了。 因為學業數量的差距的，所以時間也要相差不少。 看到李白卯時便勤奮學習，這讓陳楚的三觀再次凌亂。 “公子醒了。” 看到陳楚做起來，李白放下手中的書卷。 “哦。”陳楚有些羞愧，自己竟然睡的這么沉，道，“你好些了嗎？” “公子喝酒的事，哈哈，早就沒事了。”李白笑了笑，“公子喝茶。” 話間，李白用一個帶著豁子的茶碗給陳楚倒了一碗茶。 看到茶碗破損的地方，李白有些臉紅，心中有些苦澀，道，“公子莫要嫌棄。” “無妨。” 陳楚倒沒有那么講究，貧窮或更艱苦的條件他都見過，作為孤兒，幼時還有過乞討的經歷，對于物質的要求并不是太高。 看著陳楚從容的喝著茶水，李白才松了一口氣。 “昨實在不好意思，吃了你的茶，喝了你的酒。卻沒有跟你談論半點詩文。” 對于此時，李白還是有些歉意的。 那感覺就像是偷，或者騙。 吃了茶，喝了酒。 該做的都做了，可是該的都沒。 因為昨酒喝了很多，詩沒有談論半點。 “無妨，詩，由心而發，不可強求。他日必有機會見識一番，莫要太過計較。” 陳楚知道李白的才情，所謂談詩，不過是想要近距離的接觸李白，看一看詩仙的日常。 當然，結果不是很滿意。 偉人——寒酸。 還真是應了“古來圣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想來，多年后的這句話竟然是描述自己的寒酸。 “多謝公子體諒，此時，我心中略有心得，不妨為公子寫兩首。”李白道。 兩首？ 而且是略有心得。 自己思索半，寫一篇作文都是頭疼的要死。 果然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今就算了，我記得今有事。告辭。” 陳楚完，不待李白回應，馬上離開。 他是不敢聽了，這些都是千古名句，陳楚看看還行，經常從詩仙口中聽到，他怕會忍不住告訴李白多年后的真相。 匆匆回到家，陳楚見到衛國公正要出門。 “拜見，衛國公。” 在唐驛，陳楚最終還是落于俗套了，禮儀還是要好好地遵從。 “郎君對洛陽可還滿意。” 李靖當然知道陳楚是在長安大街閑逛，少年人喜歡熱鬧，而且洛陽對他來是新鮮的，對此李靖并不限制。 “甚為滿意。” 陳楚當然滿意，在這里見到了很多人，尤其是名人。 “那就好。昨日我向唐王舉薦了你，三日后有時間見你，到時候一定要準時。”李靖很慎重的道。 舉薦后輩，這在整個唐驛近年來是非常流行的事情，皆因李靖他們那一代人才太多，沒有給后輩留太多機會。 突然間，這些人老了，唐驛也老了，他需要新生代的力量。 “子一定牢記。” 對于這件事，陳楚也很上心，無論日后如何。 如今在唐驛，那就要把一切做好，唐王的大腿那是一定要報好，這可是里的主角，跟著主角的配角才有機會出境，不跟主角混的基本都領盒飯了。 陳楚很有作為配角的覺悟，他可不想在第二集就領盒飯。 “郎君，今總算是逮住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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