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十二節孤應下了    洛陽城的唐王宮建在洛陽城的中央，依然是遵循所有古城中軸線的建筑風格。    高大幽深的城墻粉刷這赤紅色的油漆，看著格外鮮艷，明亮。    雖然城墻很高，但唐王宮更寬敞。    阿布粘跟在大皇子的身后，還有幾名隨從跟隨左右，然而這些隨從在唐王宮門口就被止住。    按照唐驛的規定，吐蕃的使者覲見唐王，隨從不能進入大殿。    阿布粘和吐蕃王子一起朝著唐王宮走去，只是看著兩旁的守將，吐蕃皇子就知道吐蕃和唐驛相比差距太遠。    雖然吐蕃是一個國家，唐驛不過是州郡。可自己的國家太，而唐驛太大。    一切虛職在實力面前都是空談，政權那是拳頭里打出來的。    吐蕃緊鄰唐驛，戰斗力不能和唐驛相提并論，兩者簡直是螞蟻和大象。    所以吐蕃多年來都要向唐驛朝貢，這是不成文的規定。    雖然不成文，唐驛這個龐然大物在一，吐蕃就不敢置之不理。    可是近幾年吐蕃的年景不好，雖不至于顆粒無收，但也是難以為繼。    于是，吐蕃使者前來唐驛，他們是來乞求唐王開恩，免除吐蕃近幾年的朝貢。    進入大殿，阿布粘不淡定了。    這么高大宏偉的大殿，這是他所沒有見過的。    想到今日的責任重大，他總算忍住了。    大皇子雖然見識不廣，但作為皇家的威儀，以及那份淡定的修養是一般人所不能比擬的。    “來者可是吐蕃使者。”站在唐王身旁的太監問道。    整個大殿今日的文臣武將都聚集于此，共同觀賞這次宏達的朝見。    這是展示唐驛強大國威的時刻，也是為了讓眾臣子立威。    唐驛之所以讓吐蕃年年朝見，不為別的，只是為了掣肘吐蕃的發展。    牽制別的國家發展，這是強國必須要做的。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臣松贊達拉，吐蕃王長子，今朝見我王。”吐蕃皇子道，選擇讓長子前來，就是為了讓唐驛相信吐蕃的誠意。    “不可稱王。吐蕃雖卻是藩國，唐驛再大也是武朝的一個州郡。按照道理我們稱臣才對。”唐王坐在上面的寶座上老態龍鐘的道。    這當然是客氣話，吐蕃怎敢讓唐驛向他們稱臣，那不是找死。    然而這樣的客氣話每年都要，這是禮數，這更是……    得了便宜還賣乖。    然而強者有話語權，這也是一條鐵律。    “唐王笑了，我吐蕃雖是國，卻不及唐驛的一個縣，向唐驛稱臣這是理所當然。”松贊達拉道。    ……    “既然賢侄如此禮讓，本王便不再推辭。”    經過多番的禮讓，唐王承認自己這個王，吐蕃更是承認自己的臣子身份。    既然身份認定完畢，那就要進行下一個議程。    自然是送禮。    朝見，可不僅僅是臣子來看看唐王還健在否，身體康健否那么簡單。    于是一眾臣子看著松贊達拉，接下來就是松贊達拉讓下人將禮物送上。    然而松贊達拉沒有這樣做，站在那里未動。    于是有些臣子看了看阿布粘，希望他的仆人提醒一下這個初來乍到的皇子。    規矩。禮數。    有些時候是不能丟的。    阿布粘被看的很不自然，他當然知道這些事情，可是他還沒有去提醒皇子，松贊達拉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道，“懇求唐王給我吐蕃一條活路。”    一眾大臣對此倒也是見慣了。    強國想要掣肘國的發展，然而誰愿意為魚肉，任人宰割。    乞求這種事時有發生。    “賢侄這話從何來。”老唐王一臉無辜的看著松贊達拉，心這事跟我有什么關系。    “我吐蕃連年風不調雨不順，吐蕃的百姓生活的很苦，如今生活難以為繼。”松贊達拉道。    “哎，吐蕃百姓受苦了。”唐王也是感同身受的替吐蕃百姓難過，厲色道，“既然如此，吐蕃就該打開糧倉，賑濟百姓。”    “……”    “……”    唐驛的大臣雖然很想笑，卻憋著不笑。    大國的威儀不能丟。    松贊達拉和阿布粘面露苦色，如果有糧可用，還來這里？    “吐蕃地域狹，向來沒有余糧，如今更是難上加難。”松贊達拉羞澀的道。    “賢侄的意思是。”    “松贊達拉在此乞求唐王能免去我們的朝見之禮，讓我吐蕃可以渡過災難。”    聽到這話，唐驛的臣子不干了，程知節這個火爆脾氣怎能忍，怒道，“聽吐蕃使者所言，吐蕃之難在我唐驛，在唐王之過？”    聽聞程知節的話，阿布粘也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臣下不敢。”    松贊達拉馬上道。    這樣的事情他可不敢隨便，不好，那就是災難。    滅國之難。    雖然國家沒有能力面對饑荒之年，但也不是一點都不能應對。    大國會照顧的國家，但是前提必須讓國先自救，將自己的國家消耗殆盡，才能施救，不然就會養肥國，讓大國處于危險之中。    良久之后，松贊達拉才唯唯諾諾道：“吐蕃素知唐驛能人智士多如有牛毛，今臣帶來了吐蕃智慧使者的三道題目，希望能得到唐驛的解答，如果三道題目全部給出答案，我吐蕃再不談免除朝見之禮。”    整個大殿瞬間安靜下來。    這是威逼，然而這種時候必須答應，否則傳揚出去，唐驛何以在武朝立足。    唐驛的大殿里分成兩派，開始為此爭吵。    “不就是三道題，應下了。”    “不行，我們要堅持立場。”    “我們才是大國，憑什么讓吐蕃什么就是什么。”    “大國應該有大國的威嚴，不容挑釁。”    “大國應該有大國的仁愛，適當彰顯。”    于是整個大殿有些亂。    坐在上面的唐王看到這一幕心中惱怒，既有吐蕃的無恥，也有對唐驛臣子的不滿。    這場面就已經讓唐驛丟人了。    “禁聲。”    唐王很微弱的道，但那時唐王的話。    于是整個大殿里沒了任何聲音。    唐王是不允許被忤逆的。    被某人放鴿子是例外。    “孤應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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