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四十節大城，大事（尾聲） 唐王坐在哪里思考人選，權衡利弊。 這是一個極為費神的過程，容不得一點差錯。 大殿里很安靜。 許久之后，唐王竟然睡了過去。 花白的鬢發在燈火的搖曳中，愈發明顯。 眾臣這才發現唐王已經年邁，熬不了夜，更不能太過費神。 唐驛有些蒼老。 早有太監給唐王披上了厚厚的毯子，唯恐這位老人受了風寒。 大臣們悄悄的退出了大殿。 雖然臣子們都離開了大殿，因為吐蕃來犯的事情還沒有得到妥善的解決，眾人心中依然有著很重的陰云。 走在唐王宮的青石板上，那聲音發出的都有些冰冷，凄涼。 程知節正在前面走著，尉遲恭氣呼呼的從后面追了過來，“老程你他娘的運氣也太好了，我爭了半沒有要到的將軍，這下恐怕要落到你的手里了。” “敬德這話的為時過早，唐王還在考慮中，現在事情還沒有定論，最終會讓誰去還是未知，不定唐王突然想通了，再讓你去也未可知。” “咬金也莫要安慰我。”程咬金那是程知節多年前的名字，能知道這個名字的不多，現在還敢這么稱呼他的人更少，也就是二人的關系極為融洽，這才敢如此稱呼。 “唐王當眾的那么明白，就算會后悔，他也不會博了自己的臉面再讓我去。”尉遲敬德道。 “這倒是，不過敬德也不必灰心，如果唐王讓我做大將軍攻打吐蕃，我一定給你留個先鋒的位置。” “哼，那個先鋒的位置還是你自己留著吧，我可不稀罕。” “莫不是你現在年老了，上不了戰場，才想搶個大將軍過過嘴癮吧！”程知節道。 “你還不要激我，今還就不吃你這一套。”尉遲敬德氣呼呼的完就走了，可沒走幾步，又轉過身道，“你那個先鋒的位置給我留著。” “……”程知節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這個敬德。” 就在大臣們準備出唐王宮的時候，太監拿著唐王的旨意跑了過來。 離程知節不遠的幾位大臣也停了下來。 “國公爺，旨意下來了，唐王責令你前往邊境和吐蕃交戰。” 程知節叩謝。 “國公爺，恭喜啊！”傳達旨意的太監和程知節閑聊了幾句。 “有勞李公公。”程知節著將腰間的佩玉摘下來塞到太監的袖子里。 “讓國公爺破費了。” “事。” 程知節快步追上李靖以表感謝。 “程兄不必客氣，我等都是為了社稷。”李靖輕描淡寫道。 “藥師兄，陳楚一事，我一直心存愧疚。”程知節道。 對于智斗吐蕃這件事，程知節一直心懷愧疚之意。 “無妨，我們兩個之間的緣分使然。”李靖坦然道，“但愿此次他還能智斗吐蕃。” 李靖所的這各智斗顯然很有深意，程知節并非能完全理解。 唐王宮關于吐蕃來犯之事總算是有了定奪，這個夜晚不一樣……有些明亮。 …… …… 就在眾人期待結果的時候，方仲永走到了陳軍曹所在的桌子旁。 “這……”方仲永看到這句話的時候，不敢念出來。 突然間，方仲永只感覺這地旋轉。 這地旋轉…… “方公子，快讀出來。” “我……” 方仲永沒有讀出來，早有忍不住的人沖向高臺，看到最后那句話，顫顫巍巍的讀道，“獨愴然而涕下。” 獨愴然而涕下。 “這……” 熱鬧的人群再次安靜下來。 這樣的結果是眾人沒有預料到的。 陳楚自然知道結局。 古，今，后來者。 皆不再他的眼中。 這地也不過是念念、悠悠。 眾人都以為這已經大到了極限，還有什么比地更大。 當然有…… 那便是人心。 獨愴然而涕下。 獨自悲傷凄切，淚流而下。 這是心灰意冷。 心寒了。 能寫出這等詩句，有如此才情，足可見內心之強大，胸懷與抱負。 然而這樣的一個人竟不能為國所用。 陳楚一開始就知道這內容，上中學時就對這首詩情有獨鐘，此時竟也有些動容。 突然有人喊道：“他就是陳軍曹。” “陳軍曹！可惜今晚再無好詩能出其右。” 李白感慨道，他本想后發制人，不想被制與人。 陳軍曹！ 陳楚心中默念了一句，看向幽州臺，卻不見臺上之人。 登高做歌。 歌罷，留給眾人余恨。 做歌人，已不見。 陳楚擠過人群，想要追陳軍曹，然而軍曹已不知去處。 陳楚有些感慨，這就是人生無奈。 既然追陳軍曹無望，陳楚便一個人獨自走出幽園。 …… 夜，微涼。 原本擁擠而熱鬧的幽州街頭，此時竟有些空蕩、冷清。 街頭上散落著菊花瓣，以及落葉。 秋風掃落葉。 風過之后，一切皆不見。 只是這樣凄涼的夜讓人心寒。 物極必反，喜極而泣。 陳楚走在大街上，沒了那種沖動。 幸而沒有見到陳軍曹，不然何以慰言。 “刺客，抓刺客。” “……” 原本安靜的大街被不知哪里來的刺客打亂，官軍沖來，正在追擊刺客。 陳楚看到了很多官軍，卻沒能看到刺客在哪里。 “看來這個時代的官軍衙役還不夠精明，竟然不能抓住一個刺客。” 就在陳楚一股尿意忍不住，想要找個背陰的地方方便一下，突然聽到噗咚一聲。 一道黑影在黑色的夜里落下，有聲響。 “誰？”陳楚警惕的問道。 “我。”那人回答的倒也干脆。 “……”陳楚再一次被尬聊。 “你是女人？”聽到女子的聲音，陳楚總算是放心了一些。 “……”女子并不惱怒，“我摔倒了，公子能過來扶我一下嗎？” “……” 這就尷尬了，“我能不扶嗎？” 陳楚發現自己又遇到了一個道德問題。 扶，不扶。 “讀書人不都是憐香惜玉的么，公子不扶女子合適嗎？” “我不是讀書人。” “那就是武人了，武人都喜歡見義勇為。”女子道。 “男女授受不親。”陳楚解釋道。 女子微怒，道，“我不在乎。” “我在乎。” “……”女子大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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