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啪!” 劉氏重重將手里的杯子往桌上一放,眼目鋒利,語調冷凝:“都這么多年了,你還當自己是京縣小官家的平常庶女,你一言一行間都同等二房的動作。贈琴賢王妃,真是好樣的啊。我白教了你這些年,出身……” 正當要拿舒錦意出身說事的劉氏猛地住口。 舒錦意的出身確實是不好,寒門出身罷,還是個庶出。 劉氏曾經一度怨死了褚暨,欺負他們孤兒寡母。 可后來她也沒有辦法,只好給兒子物色妾位人選,偏偏兒子心硬,不肯娶。 現在地位也一飛沖天,仍舊說不動。 劉氏只好將心思放在舒錦意的身上,前幾天還表現得好好的,怎么今日突然就惹事了。 柳雙過來請示的時候,她就該問清楚才是。 念她數日來做得甚好,就放心了。 現在看來實在愚蠢之極! “阿肆坐上這位置,知不知有多少人盯著?光是褚府就有個大房緊緊盯著,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所為會讓大房怎么想阿肆。” “母親……” “別叫我母親!”劉氏氣得拍桌,“你就是上天派來害阿肆的禍水。” 從劉氏憤紅的眼眶中察覺到,劉氏很害怕大房,確實的說是害怕褚暨。 “后宅婦人所為,更能給人一種模棱兩可的猜想,不會給二房招惹事非。”同樣的,她也可以借這樣的機會,看清楚。 以她對皇帝的了解,兩面三刀的人,更合他心意。 因為誰的好都討不到。 “你還有理了?你真是白費了我的心思,滾出去,禁足院中,哪里也不要去。” 劉氏見她還敢沖自己說理,氣得伸出顫抖的手指指向門口,怒喝! 屋內的人都被劉氏的怒氣給嚇了一跳。 “是。” 舒錦意低頭應是,轉身出門。 待出了劉氏院子,白婉都被嚇紅了眼眶,顫聲道:“少夫人,您這又是何必呢?那烏木琴您不是向來珍愛嗎?怎么說送就送?” “正因為是心愛之物,送出去才有價值。” 舒錦意的打算,她們并不知道。 自打舒家姨娘去后,少夫人整個人行事都變了。 二房這邊動靜大,大房三房那邊自然清楚怎么回事,現在就在暗地里笑著呢。 二房攤上這么個愚蠢的兒媳婦,也夠劉氏受的了。 …… 譽王妃好不容易尋著姬無舟得空,拿著手中茶葉到書房來。 正辦公的姬無舟揮退左右,只探鼻一聞就能聞出茶葉的出處。 “洛家新茶?” 此新非彼新,出產時就以‘新’為名,因此喚新茶。 “正是呢!王爺猜猜這是何人所送?” “說說。” 姬無舟聞言,眼中閃過一抹幽光。 他收藏的新茶中,可沒有給后宅這一批,到像是那年送阿緘的那批。 因那人偶然間就喜喝上了這茶,他特地叫人去洛家收集。 離京時,他曾偷偷拿著一小籮筐當面贈與阿緘。 想想那時兩人偷偷模模的樣子,便覺得好笑! 譽王妃愣愣地看著姬無舟俊顏上的笑意,一時失了神。 王爺有多久沒這般笑過了? “是丞相夫人。” 姬無舟面上的笑倏地一斂,冷著轉過來。 “褚肆。” “茶是丞相夫人親手給臣妾的。” 至于是不是褚肆有意安排,那就不得而知了。 姬無舟黑眸微瞇,冷淡道:“今日褚肆的妻子剛贈愛琴與賢王妃,褚肆他到底想干什么。” “臣妾明日走一趟賢王府?” 姬無舟黑眸閃動,想起父皇的態度,點了點頭,“且小心探著,莫叫大皇兄起了疑心。至于褚肆這里……” 褚暨向著大皇子,褚肆又出這招,不得不叫人懷疑他要有什么動作。 皇上信任剛新官上任的褚肆,在朝中,褚暨這個內閣大臣都要被壓制一籌。 從不站派的褚肆,突然示好賢王府,何用意? 姬無舟很清楚褚肆的為人,絕不會有意靠攏大皇子。 那么,令舒錦意送譽王府新茶是什么意思? 是想要提醒他什么嗎? 褚肆,褚肆,你真是本王的克星。 阿緘在時,他的視線就一直停留在你的身上,現在阿緘不在了,你就拿這些東西來激怒我嗎? “砰!” 姬無舟突然一拳打在紅木桌上,嚇得譽王妃一跳。 “王爺?” 姬無舟緩過神,擺了擺手:“你下去吧……把茶葉留下。” “是。”譽王妃小聲應著,將手里的新茶留下,退出去。 “阿緘,你為何不聰明些,為何沒有躲過去?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就真的對你那么重要嗎?”似嘆息的聲音從他的嘴里溢出。 那盒新茶統統被他一手投進燃燒著的爐鼎里,特異的香味很快就飄了出來。 …… 這天鄭判黑著臉下朝,身后跟著兩名太醫,是皇上親自下賜的治病太醫。 可他并沒有什么不可告人之癥,話出自昭華公主之口。 就算他有再大的本事,再陰狠的手段,也不敢對昭華公主使。 “鄭將軍,戰場上刀劍無眼,為了鄭家后代,須再小心點才行啊!” 路過的朝臣忍不住沖黑臉的鄭判笑著揖手道,那話語分明是興災樂禍。 “多謝梁大人的關心了。”鄭判咬牙切齒地道謝。 “不客氣不客氣!”被喚梁大人的官員哈哈一笑,走過鄭判的身邊。 要不是身邊跟著兩名太醫,鄭判早就上前撕裂了那梁大人的嘴。 他已經在皇上面前表明自己無病無痛,愣是被人誤以為自己嘴硬,想要掩蓋‘事實’。 氣得鄭判差點當場吐血。 這叫他以后怎么娶妻? 京里那些貴女又如何看他鄭判? 回到鄭府,兩名太醫在鄭判陰沉著臉下把脈,確認只是日積月累的刀傷留下來的毛病外,那所謂的隱疾并未發現。 鄭判把太醫恭送出府,臉更加陰沉了。 就算兩名太醫回去稟報說他鄭判是完好的,也會被人誤以為太醫操守問題,替他掩蓋隱疾的事實。 他這笑話算是定了。 鄭夫人聽了兒子遭遇,更是氣得想要撕人! “為娘的兒啊,這以后可怎么辦啊?” “母親放心,孩兒一定會找出那造謠的人,碎石萬斷!”鄭判陰沉沉地盯著前方一處,發誓。 鄭夫人忽想起什么,同他說起了那日的情形。 鄭判聽完,臉黑得要滴水。 “好個褚肆,先是在前門辱沒本將,再讓那女人來毀本將的名聲。” 這梁子結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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