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爺為何同我說這些?” 舒錦意向褚肆投去探究的目光。 褚肆避開道:“不過尋個說話的人罷。” 言下之意是他隨意在她面前提一句,并非真的要和她探討朝事。 …… 次日,舒錦意就要重新跟著劉氏一同到定安堂定省。 許是前面那件事三房和大房沒鬧出大動靜,以為這事就過了。 老夫人心是偏向的,舒錦意可是聽見過老夫人如何與褚肆說話。 即使褚肆有如今成就,仍不得老夫人偏心。 雖盡力做得公平公正。 可這世道,哪里來的公平公正? 墨家不就是一個例子嗎? 不爭不奪,為國為民,結果卻落得這樣下場。 “怎的一副心神不寧的樣?” 劉氏跨進定安堂的院子,瞥見舒錦意心緒不寧,便詢問一句。 “謝母親關心,無事。” “伺候在側,也是辛苦你了,”劉氏顯然是誤會了。 那人雖偶有任性,可歇息時辰一到,那人就不允許她多做其他。 是以,并沒有什么伺候在榻不能眠的事情發生。 “兒媳應該做的。” 兩人正說著話,就進了定安堂。 未出閣的小姐在這邊請了安后就退下了,屋里請安的人也只有那么幾位。 上官氏笑容動人,眼底盛著明媚的笑意,只是這笑意多少有些寒意滲在其中。 舒錦意這一瞧,便知在她們來前已然發生了點什么。 “兒媳(孫媳)給老夫人請安!” “坐吧。” 高氏掃過劉氏一眼,擺手示意二人坐下。 劉氏觀這情形,就知發生了事,一言不發的端坐著。 “二弟妹來得遲些了,”蔣氏面布幾分陰云,語氣夾著幾許憤然不平。 舒錦意朝笑瞇瞇的上官氏看去。 劉氏聽蔣氏陰陽怪氣的話語,心中冷笑,面上不顯,“大嫂也知阿肆被刺,需要時時有人伺候,我這做母親的,總是要先問幾句兒媳婦情況。是以,這就耽誤了給老夫人請安的時辰。” “二弟妹這話是說母親沒有后輩來得重要了……”蔣氏并不打算放過劉氏,愣是找事。 “好了,”老夫人輕喝一句,制止了蔣氏。 “方才大嫂找我尋理,二嫂嫂可知道大嫂說了些什么?”上官氏卻不是個善茬,直接忽視了老夫人,慢條斯理的對劉氏尾尾道來。 “上官氏!”老夫人一聲喝來,眉目夾著冷霜,不怒自威。 一聲喝來的警告并沒有阻止上官氏的唯恐天下不亂,道:“母親,這是大嫂逼著我的,可怨不得我這做弟妹的講講理。” “講理?”蔣氏立即起身,死瞪著上官氏,“誣陷大房刺殺侄子是講理?” “分明是大嫂院子里的下人嘴巴不干凈,又怨得了誰?”上官氏斜眼冷掃。 蔣氏氣得一哆嗦,“是你將人安插在院中誣陷于大房,你心里沒個底?” “二嫂嫂,別人欺負阿肆無父,我這做嬸娘的實在看不過眼,在母親面前多說了幾句,不曾想大嫂竟如此……” “啪!” 高氏用力拍了拍桌子,呼喝:“都給我住嘴。” 上官氏和蔣氏不自覺的閉上嘴,這剛剛定省的第一天又給鬧上了。 兩人是不想叫高氏有好日子過。 高氏面布烏云,聲音沉冷,“看看你們,可真都是我的好兒媳啊。” 言語諷刺,陰沉沉盯著這兩鬧事的媳婦,高氏氣得渾身顫抖。 “安請過了,都退下吧。” 高氏揉著眉心,抬了抬手,姚嬤嬤立即上前扶人回屋。 所有人都安靜的退出去。 到外邊,上官氏帶著楊氏越過門檻而去。 蔣氏恨不得吃了上官氏的眼神刮過去,然后回頭看了劉氏一眼。 待所有人都遠去了,劉氏冷笑一聲。 舒錦意看見劉氏眼中盡顯的諷刺,眼神微動。 劉氏道:“日子沒法過了才好。” 不知是說高氏還是說走掉的兩位。 …… 褚肆躺在榻上養了十日,而這十日不時在流傳著大房對褚肆不利的流言。 每每到高氏那里請安,大房和三房都鬧得雞飛狗跳,高氏好生頭疼。 舒錦意和劉氏則像個局外人,每每請完安就走,讓他們自個吵去。 躺了十日的褚肆披著件素色外袍,正坐在案桌前閱公文。 郭遠在旁匯報巨細,徐青前后跑腿。 明明忙無空閑,非要躺在榻上事事要舒錦意照料。 “爺,少夫人從夫人院子里回來了!” 跑進跑出的徐青如一陣風般沖了進來,急急報道。 褚肆胡亂一丟筆桿,攏起外袍就急步往外走。 “爺,您的衣裳上沾了墨!” 郭遠一見褚肆腰身處有一點墨跡,立即提醒。 褚肆急步往臥室走,在舒錦意進門前躺在榻上,整個人一歪,因跑得有些急,有些微喘息。 拿了錦被將衣上的墨跡蓋去,一雙冷沉的眼立即濁了下來。 褚肆剛躺下,舒錦意就進屋來了。 “少夫人!” 守門的徐青和郭遠大聲道了一句。 舒錦意步伐微頓,側目掃了兩人一眼。 徐青和郭遠立即繃直,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 “回來了。” 褚肆將放在被子上的書放到邊上,看了舒錦意一眼。 舒錦意在他臉上掃過,道:“相爺今天覺得好些了?” “沒什么事……只是這傷口還隱隱作疼,傷得可不輕……” “相爺朝中事務可忙?”舒錦意又道:“皇上已經派人來瞧了好幾回了。” “無妨,那些事由他人來做也一樣。” “那日賢王來過后,坊間就傳了些不利于相爺的話,真的沒事?”舒錦意走過來,坐在榻邊的椅子上。 褚肆聞言,壓著嘴邊的笑意,神色溫柔:“無礙,不需為我擔憂。” “既然相爺有法子應對,那便好。” 舒錦意頓了頓,問道:“相爺口可渴?” 褚肆頷首。 舒錦意倒茶,送到了他的手上,靠近時聞到了一股墨味,眼神閃動。 隨著褚肆的動作,錦被滑下,舒錦意就看見沾了墨位置,因太急,連素色被子都沾上了些。 “你照料我也辛苦了,歇著吧。” 褚肆正要邀請舒錦意到榻上來歇歇,舒錦意卻突然眉眼一冷,道:“相爺既然心口還疼著,我再去請大夫過來仔細的瞧瞧。” 傷在那地方,養不過十日就隨意亂跑,真是嫌她太閑了。 褚肆養著傷,舒錦意這個做妻子的也得天天陪伴,想做點事無法行動。 現在他還敢動傷口,不是想要加深嗎? 居時,她又得陪他窩在屋子里什么也不能做? “錦……” 舒錦意已經轉身出了門,由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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