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瑩一直把綠衣當(dāng)成傻白甜,也不光是夏瑩,包括楚云和武蘊兒在內(nèi),都當(dāng)綠衣是傻白甜了。【】
大概是因為綠衣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太無害了吧,又靦腆,又好話,總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楚云也沒有好好想過,一個真正傻白甜的妹紙如何能在沒有他庇護(hù)的情況下能在侯府里面安穩(wěn)度過六年,這絕對不是有王氏的規(guī)矩還有深居簡出可以解釋得清的。
簡而言之,論宅斗,夏瑩和武蘊兒的段位比綠衣差太多。
所以,現(xiàn)在的夏瑩還完全不明白自己的蠱惑為什么會失敗,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被一個區(qū)區(qū)傻白甜鄙視了,總之,她憋屈得很。
楚云則是到了下一站,明月樓。
過年期間,一般店鋪都不會再營業(yè)的,再開張,也會等到初八,總之,八這個數(shù)字因為諧音而備受寵愛。
明月樓也不例外,而且,青樓什么的,過年期間還做生意那就太過分了,大過年的還去嫖,不管是什么人,都會擔(dān)心別人詬病的。
平時那些文人雅士在青樓里面流連,別人或許還會稱贊一句風(fēng)流才子,但年底了還呆在這,怕不是色中餓鬼哦!名聲那就徹底敗壞了。
所以楚云來到明月樓的時候,明月樓雖然依舊燈火通明,但大門已經(jīng)緊閉,不復(fù)往日的喧囂。楚云知道里面有人在,便走上前去敲敲門,道:“老鄉(xiāng),開門啊,社區(qū)送溫暖啦!”
里面的伙計還是那個李二,因為搶戲,他已經(jīng)成為了高級龍?zhí)祝緛恚皇敲髟聵抢锩嬉粋€普通的二,后來有一,他忽然撞見了一個神秘的人,再然后,他還被妖邪纏身,幸好被一個得道高人拯救,并且還得到了高人的祝福。
像他這樣的模板在別的里面,大概都是主角吧!
李二覺得自己福緣還是挺好的,特別是在明月樓被大師賜福之后,雖然之后他也經(jīng)歷了牢獄之災(zāi),但還是有驚無險,他的人生一片波瀾。
然后,在這個除夕夜里,老板那個妖艷的女神把許多人都打發(fā)回家過年了,但李二還是堅持留在了明月樓,他總有種直覺,他的機(jī)緣就在明月樓,所以即便是過年他也不愿意離開。
這會兒,聽到外面那個人著奇怪的話,李二便心中一動,這來人想必非同尋常!
嗯,除夕夜逛青樓的都不尋常。
李二把門打開,原本還以為外面會出現(xiàn)一個身披黑袍臉戴面具,渾身隱沒在神秘氣息中的人物,或者是豐神俊逸,仙氣飄渺的大佬,然而,外面這個人,看上去平平無奇,衣著雖然華麗,卻引不起李二半點興趣。
“公子新春大吉,但店今日不營業(yè),還請見諒。”
楚云一看,又是這個熟悉的伙計,不禁感嘆還真是緣分。他是經(jīng)過了一番偽裝的,不然本尊來探望耶花花,那自己怕是要被武蘊兒吊起來打了,傳出去也不好聽。
當(dāng)然了,更重要的是怕被人知道他和耶花花的關(guān)系太過密切。
楚云在皇帝那里是有備案的,但耶花花的身份也不過是一個生意人,若是被人知道是楚云的間諜,這宣德大概是容忍不了的。
是以楚云沒有必要,不會以本來的面目光臨明月樓,每一次來,也都是換做不同的面貌,他幾乎可以自稱千面郎君了。
被伙計攔著,楚云也早就想好了辭:“我是你們老板的表弟,有事找她。”
李二聞言一愣,又仔細(xì)地在楚云化妝過的臉上看了半,最似乎是無法相信耶花花那么漂亮的妹紙會有一個長相這么普通的表弟。他沒有貿(mào)然讓楚云進(jìn)去,而是囑咐道:“勞您在這稍等片刻,的去和花花姐一聲。”
“你去吧!”
楚云淡然道,這伙計辦事挺穩(wěn)當(dāng)?shù)模ɑㄟ€算是調(diào)教的好了。
不多久,李二便回來了,對楚云道:“花花姐請你到樓上去,公子請隨我來。”
楚云跟著李二走進(jìn)了明月樓,這才看到,明月樓里處處都點著燭火,但賓客和姑娘都沒有,反倒顯得特別冷清,楚云便問道:“今雖然是過年,但這樓里怎么空空蕩蕩的?”
“回公子的話,花花姐讓那些有家可以回的都回家團(tuán)聚了,那些姑娘們多是無家可歸的,花花姐便將樓里裝扮地好看一些,亮堂堂的,也就有過年的感覺了。”
“哦!原來是這樣。”
楚云心中了然,耶花花本意是也是好的,但明月樓如此冷清,顯然是好心用錯了地方吧。
正如他自己,明明是想讓綠衣和秀蓮都開心一點,但是給她們紅包之后,他們反倒心情低落了,而綠衣更是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稍微想想,便也能知道原因了。
這世界越是喧嘩熱鬧,那些沒有家的人,就越是凄涼,就算想要把它們拉入這樣的氣氛,反倒會給他們更多傷害,她們或許更愿意呆在燈火闌珊處,而不是忍著心中的凄楚,強(qiáng)裝快樂。
李二把楚云引到門口便走了,楚云推門進(jìn)去,耶花花正端正地坐著,房間里的暖爐炭火在緩緩燃燒,驅(qū)散了楚云攜來的一身寒氣。耶花花給了楚云一個明媚的笑容,道:“我的好弟弟,你總算是來看姐姐了,姐姐可想死你了,來,抱一個!”
楚云:“……”
這個耶花花就是喜歡搞事情。她好像忘記了之前曾經(jīng)在楚云面前驚慌失措的事情,還在堅持著表演一個癡女。
楚云沒有回話,把門關(guān)好,徐徐走到耶花花身邊,把椅子拉開坐下,道:“過年了怎么不回家?”
“回家做什么?而且我們草原人可沒有過年的習(xí)俗。”
耶花花不,楚云都快忘了這個了,主要是耶花花在本土也呆了這么久了,他自己不,別人真的看不出他是異族的人。
“入鄉(xiāng)隨俗吧,過年了,和你弟弟團(tuán)聚一下也好。”
楚云一邊著,一邊拿起茶盞倒了一杯熱茶,耶花花是自己人,沒有必要那么客氣和講究。他這次來也不是公事,而是來進(jìn)行新年慰問的,如果耶花花都沒有過節(jié)這個意思,那他這個慰問的效果就打折扣了。
“耶遲魯那家伙就在京城,想見他隨便就能看到,有什么必要專門團(tuán)聚一下。”
楚云:“……”
觀念不同,沒法改。算了,那就不改了。
楚云繼續(xù)掏出紅包,他其實早就準(zhǔn)備了很多,就算沒有系統(tǒng)任務(wù),他也會發(fā)紅包的。
“這個是我們中原的傳統(tǒng),表達(dá)了對親友的關(guān)愛,所以,你就算不過節(jié),也收下這個吧!”
楚云沒這紅包一般是長輩給晚輩的,免得耶花花以為他故意占她便宜,又道:“你也可以給樓里的姑娘送送紅包,他們沒有了家了,就爭取讓她們對明月樓產(chǎn)生家的感覺。有時間調(diào)查一下她們是因為什么原因被發(fā)賣為娼的,如果是被拐賣,就問問他們的意見,能幫忙送回去就幫一下,也不要收贖身費了,如果是因罪入賤籍,那平日你也要多對他們照顧一二。”
“所以你其實是來關(guān)心我這樓里的姑娘的吧,比如那四個招牌花魁?”
耶花花斜著眼,似乎有些吃醋,同時也把楚云的話記在了心里。楚云一看又覺得耶花花是在和他皮,也就沒有多計較了,而且順著話應(yīng)承下來道:“當(dāng)然是沖著這些花魁來的,不然我來這里干嘛?”
耶花花:“……”
很氣,但還是要保持微笑。
耶花花的臉因為氣到扭曲的微笑,反倒有些妖艷,道:“那我要不要叫上她們四個陪你?就是擔(dān)心你扛不住啊?”
楚云:“……”
又被質(zhì)疑啪啪啪的能力了,可恨楚云無法辯解,那一日無意看到了耶花花裸露的背影,楚云其實一直覺得挺不好意思的,所以他也不好意思和耶花花談?wù)撨@個,免得對方以為他在調(diào)戲她。干脆起身道:“那還是算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你該不會真是不行吧?我一你就嚇得要跑了!”
耶花花還在乘勝追擊,楚云腳步一頓,隨后不再停留,趕緊6溜。
臉皮厚起來的妹紙真的惹不起,惹不起。
隨后,楚云又去看了耶遲魯,順手給了個紅包,然后,新年第二任務(wù)就算完成了。
還有第一任務(wù)沒有完成,但是,這個是很快的,只要射三下就好了。
呃,這樣的表述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楚云找到一個黑暗的角落,從系統(tǒng)空間召喚出射手的神裝,逐日弓通體紅色,看上去帥氣得很,穿云箭也是如此,筆直的箭桿,看上去特別鋒銳的箭頭,還有后面的箭羽。
一句話概括這一套裝備,中看不中用。
楚云如此感嘆著,隨手彎弓搭箭,朝著空就射了一發(fā),破空之聲響起,然后,就沒有了然后。
這就是信號箭?
不管它,先射他三發(fā)再。
楚云動作極快地取出最后的兩支穿云箭,一下又一下,很快就射完了。
根據(jù)任務(wù)提示語,楚云還以為信號箭會發(fā)出如煙花般燦爛的光芒呢,結(jié)果,啥都沒有。
楚云正要走人,打算去完成最后一個任務(wù),想想,都還有點激動呢,但忽然之間,上一道明亮的光,緊接著便是幾聲爆響,楚云抬頭看去,果然看到了比煙花還絢爛的美。
三道金光從而降,如隕石一般,原本只是細(xì)的一點,逐漸變大,隨后四散開無數(shù)的光點。
哇,這信號箭還有延遲的?
這個確實和煙花差不多了,但是,緊接著的又有了新的變化。
那些散落的光點不是無規(guī)矩地散亂著,而是有規(guī)律地在空中組合成了八個字。
“歲在甲子,下大吉。”
楚云:“……”
有本事你出前面兩句啊……
果然最簡單的任務(wù),往往是最坑爹的,看上去沒有什么,其實全都是系統(tǒng)的套路!
從這高度來看,這一副光景,京城里面的人,大概也都是能看到的。
其實,楚云的估計還是太保守了,不只是京城的人看到了,周圍幾個城池的人,也看到了。
楚云知道這是他的穿云箭射出來的,但對這時代的人來,卻是看到流星隕落,化為大字,這明明就是地異象,嗯,這個算是祥瑞吧!
宣德看著這上的幾個字,又又又陷入了沉思,今年,這個異象有點多啊!
可以,他接近四十年的生命中,看到這樣的異象,還只有兩次,并且,都是在這年。
如果他知道這兩次還是同一個人搞出來的,心情大概會很復(fù)雜吧!
不管怎樣,當(dāng)異象顯現(xiàn),他定然是要做出應(yīng)對手段的。
君權(quán)神授,君主用這樣的謊言忽悠著人民,這次的異象,也算是有利于宣德的忽悠吧。
而楚云和宣德都不知道的是,在那八個金字顯現(xiàn)之時,一處深宅大院傳出了一聲明亮的嬰兒的啼哭。
趙構(gòu)看著上的金光隱去,臉上復(fù)雜得很,特別是他原本一直焦急地在等待著燕依的生產(chǎn),忽而異象顯現(xiàn),伴隨著嬰兒啼哭,趙構(gòu)想不信邪都難。
他的孩子,還未出生便有金龍附體,這一出生,也伴隨著異象顯現(xiàn),顯然,此子以后必然不凡。
所以趙構(gòu)很糾結(jié),為人父,他自然是高興的,這似乎是隱藏在人類血液中的本能,當(dāng)知道自己后代很厲害的時候,會發(fā)自內(nèi)心的欣慰。
但隨后,他又開始擔(dān)心了,之前金龍降臨太子府的異象,可以被人誤解成是降落在他的身上,但若是讓人知道,他的孩子降生之時也伴隨著異象,絕對會有人下手的。
身在帝王家,趙構(gòu)知道這里面的險惡。
所以,他絕對不可以讓風(fēng)聲走漏了。
還未去看望產(chǎn)后的孩子,趙構(gòu)便下令,調(diào)來了他最親信的護(hù)衛(wèi)。
這些知道他孩子具體生辰的人,必須都得處理掉了。親衛(wèi)軍包圍了產(chǎn)房,趙構(gòu)才緩緩?fù)崎_門,看向了床榻,床榻上那個女人鬢發(fā)沾著汗水,凌亂地黏在臉上。此時盡顯疲態(tài),已經(jīng)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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