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時光匆匆如流水一般,轉(zhuǎn)眼之間便步入了弘治九年的十一月。兩個月前韃袒人入寇所造成的恐慌,早已被時間淹沒了痕跡。 弘治九年的冬季,要比往年更加的寒冷一些。 這才剛剛進入冬月,整個北方就下起了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擾擾的大雪讓住在紫禁城內(nèi)的大明皇帝朱祐樘不禁為北方百姓的御寒感到擔憂起來,也不知道這個寒冷的冬天,將會凍死多少大明的百姓? 相對于考慮冬天會凍死多少百姓的朱祐樘,將汗帳設立在更加北邊威寧海沿岸的達延汗巴圖蒙克,看著銀裝素裹的的草原跟結冰的威寧海面,不由的惱怒異常。 難道連老天都要欺負自己嗎?如此大的風雪,不知道會導致多少貧窮的牧民跟牛羊會凍傷凍死,萬能的長生天吶!難道你不在眷顧你的信徒們了嗎? 除了眼前的大雪,一想到一個多月前,發(fā)生在明境邊墻處的戰(zhàn)事也讓巴圖蒙克一想起來就惱恨不已。 深秋時節(jié)巴圖蒙克統(tǒng)合整個草原的力量大舉入寇明境,結果卻在寧夏鎮(zhèn)吃了大敗。這場大敗,讓本來是想要炫耀武力,順便在明朝搶一把的達延汗,卻狠狠的丟了臉面。不但損兵折將一萬五,而且還讓自己在草原中的威信大跌,本來明面上已經(jīng)臣服的亦火剌部、亦思馬因部、火篩部等再次變的陰奉陽違起來…… 想著“對手們”的各種陰奉陽違,巴圖蒙克看著越來越大的風雪,不禁更加的懊惱起來…… …… 不同于心憂天下的朱祐樘跟巴圖蒙克,興武堡的張延齡張參將大人府內(nèi),張延齡正在點頭哈腰的圍著小腹突顯得蘇小小打轉(zhuǎn)。 蘇小小自從懷孕以后,被張延齡捧在手心怕凍著含外口里怕化了的態(tài)度,弄的是即感到幸福又感到害怕。不知道張延齡如今對自己這么好,究竟是因為喜歡自己的緣故?還是因為自己肚子里懷了張延齡的孩子的緣故?如果是前者,可算是她蘇小小三世修來的福份;如果是后者,蘇小小也是見過張延齡戾氣大盛,似血漫天的樣子。 不過,不管是何種原因,蘇小小依舊很珍惜現(xiàn)在跟張延齡之間的狀態(tài)。因而在張延齡剛剛唱完一首后世的網(wǎng)絡歌曲后,由于腰困而用雙手按著的蘇小小不滿意了。 “哼!這首曲子聽起來還算朗朗上口,就是這旋律跟詞卻是俗的要命!老爺你就不能唱一些文雅的曲子么?” 聽到蘇小小不滿意的話語,張延齡突然想起后世某郭姓相聲演員在相聲中說的一段話。然后對恁道:“哎一一,蘇小小,你這就不對了,什么是雅什么是俗?牙佳為雅,人谷為俗。一個牙字兒一個佳字兒,這字兒念雅。嘴里說出來,吃飽了沒事,坐那兒品著茶唱著唐詩宋詞,這是雅。單立人兒一個谷,五谷雜糧的谷,這字兒念俗。吃喝拉撒外帶放屁這些是俗……” “行了,行了,我不就是說了句《老鼠愛大米》這歌有點俗嘛,你又跟我長篇大論的!” 蘇小小這兩日也是感到奇怪,平日里“老爺”張延齡天天忙于練兵或者處理興武堡的軍伍,忙的不見人影的時候,蘇小小總是想念張延齡。可是近兩日,由于下起了大雪,“老爺”總是呆在家里以后,蘇小小卻總是看著張延齡不順眼,總想沖他使點小性子。 張延齡看到蘇小小一臉不耐煩的樣子,心里面不禁感慨萬千。當初,蘇小小不過是暖春閣內(nèi)的小清倌的時候,怎么看怎么有股領家妹妹的感覺。后來被二姐贖出來關到一方小宅內(nèi)的時候,也同樣是個小鳥依人的樣子。可是如今懷了孕的蘇小小,卻渾身散發(fā)著一股“女王”的味道,卻是一股后世女子的作派。 可是,張延齡也不知道自己發(fā)的哪門子瘋,偏偏就喜歡蘇小小如今這種“女王范”。 …… 就在弘治九年的第一場雪來臨的時候,朝廷的諸位大佬終于把各處邊堡,打退九月韃袒人入寇的封賞確定了下來。 文華殿暖房內(nèi),朱祐樘看著內(nèi)閣擬定的封罰明細后,不由有些惱怒的說道:“怎么朕的小舅子張延齡不但沒有升官,反而還罰俸祿三年,是不是有人想要故意針對他?” 聽到皇帝問話,前來遞交封賞罰細的謝遷謝大學士不慌不忙地解釋道:“陛下,此次我九邊將士取得二十年來跟韃袒人少有的勝利,滿朝上下無不歡心雀躍,因而此次封賞的名單絕對沒有一絲一毫的差錯。” “沒有一絲一毫的差錯?” 朱祐樘瞇著眼睛盯著謝遷問道:“既然先生說此次賞罰沒有一絲一毫的差錯,那朕問你,寧夏鎮(zhèn)右屯衛(wèi)的張延齡在韃袒人叩邊得時候陣斬八千余韃袒人的頭顱,卻為何沒有封賞,反而還罰俸三年?何解?” 聽到朱祐樘的問話,謝遷再次不急不緩的解釋道:“寧夏鎮(zhèn)的張延齡張參將,的確是外韃袒人入寇的時候陣斬了八千多韃袒人的頭顱,兵部也的確確認無誤。但是,張延齡張參將乃屬私自出兵河套草原,一無寧夏鎮(zhèn)總兵的命令,二無三邊總制府的手令,三無兵部發(fā)出的出兵文書,要不是因為張參將此戰(zhàn)戰(zhàn)果甚大,我等不忍處罰。就張延齡張參將此中作為,足以免官去職永不錄用!” 龍圖閣大學士一席話說的有理有據(jù),且鏗鏘有力,讓身為皇帝的朱祐樘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辯駁。本來朱祐樘是想借著張延齡在河套草原的大勝,將自己家小舅子調(diào)回京師的,但是謝遷的話,卻是又一點錯也沒有。 朱祐樘聽完謝遷的解釋,只好無奈的說道:“謝學士說的有理,張參將擅自出兵,就罰俸三年吧!” 朱祐樘在內(nèi)閣呈上來的賞罰明細上蓋上自己的大印。 有關九月大戰(zhàn)的賞罰送出京師傳至九邊之后,頓時有人歡笑有人憂。 作為大勝韃袒騎兵的寧夏鎮(zhèn),自然是封賞最優(yōu),但凡參戰(zhàn)的將士均有財務上的獎勵,并且不少人都官升一級。 尤其是作為寧夏鎮(zhèn)總兵的楊真,由于陣斬了韃袒萬夫長蘇合,除了賞賜了不少的金銀財寶,更是御賜金甲一副!唯一可惜的就是品級沒能在升一級,僅僅是轉(zhuǎn)任了大同鎮(zhèn)的總兵一職,算是將京師的北門戶之一交到了楊真的手里,以示對楊真的信任。 至于寧夏鎮(zhèn)總兵一職則由原寧夏前衛(wèi)游擊將軍郭學禮升任,郭學禮作為抵擋住韃袒人入寇,直到擊敗韃袒人,的確是功不可沒。 看著郭學禮懷抱著寧夏鎮(zhèn)的總兵大印,寧夏鎮(zhèn)的其他游擊將軍全都眼熱不已,內(nèi)心中更是各種的羨慕妒忌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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