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感謝我家的波斯貓打賞。 三賠一,以銅板為單位,也就是輸了還三個銅板,贏了賺一個。賠率太低,真正是風險大,利潤少,難怪那些人會忽悠食客押張三贏。 陸維問:“我賠多少?” 蘇木憤憤不平:“一賠十,可就這樣,還是沒幾人押東家贏。我氣不過,所有銅板全押東家贏了。”這些銅板是他在看牛樓當伙計時,食客賞的,一共二十三枚。 陸維讓蘇木去帳上支十貫錢,蘇木拿來交子,就聽陸維道:“你不是想賭嗎?拿去吧。” 十貫!蘇木呆呆看著陸維,期期艾艾道:“東家,這……” 身為伙計,這些天客人結帳會鈔時,他常常一次收幾十貫,可這些錢都要交到帳房。現在東家把十貫交到自己手上,這是給他嗎?十貫哎,他長這么大,做夢都不敢想到有朝一天能得到這么多錢。 陸維道:“給你的,贏了也算你的。” 蘇木小臉憋得通紅,半天才道:“東家!”眼眶都紅了,激動的。東家一定會贏,一賠十啊,到時自己就有一百貫了。 “去吧。” “哎。”蘇木扭頭跑了。 賭攤設在望遠樓門前空地,一個絡腮胡子的漢子拿一把鑼,用力敲一下,聲音洪亮地喊:“下注啦,下注啦,端午節望遠樓、看牛樓兩家比賽,張三和傻子對決,押張三勝,三賠一;押傻子勝,一賠十。” 兩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本來把交子放在寫著傻子牌子那邊,聽說傻子一賠十,趕緊把交子放到寫著張三牌子那邊。旁邊看著的十七八歲少年不解,道:“兩位大叔,這是為何?” 身著綠衫的男子解釋:“還用說嗎?肯定是傻子不行,賠率才低。” 少年旁邊一個四十多歲的老漢不同意:“你看看牛樓生意那么好,像是會輸的嗎?” 敲鑼的男子道:“傻子只會做那么兩個菜,這些人全是沖他做那兩個菜來的,這還是張三沒到望遠樓呢,張三要到望遠樓,這些人全跑望遠樓來了。” 據說,張三端午節正式加盟望遠樓,明眼人哪會看不出,這是悅來樓和望遠樓聯合對付看牛樓,同行已有人打賭,看牛樓一定會被望遠樓吞并。 食客們更不用說,在絡腮胡子一番說辭攻勢下,幾乎全改押張三贏。 眼見寫著張三牌子的桌上,已堆了好大一堆銅板和交子,而寫著傻子牌子面前,卻只有零星幾個銅板,初初一看,不過幾十個。 更多的人押張三勝,哪怕在看牛樓吃飯出來,或是在排隊等吃飯的食客,也一樣。 蘇木急匆匆跑來,把十貫面額的交子放在寫傻子的牌子面前,眾人面有異色,哪里來的少年,怎么這樣對看牛樓有信心?就聽他道:“我押我們東家勝。” 敲鑼的絡腮胡子大聲地笑,聲音響亮,傳到看牛樓門前的食客們耳朵里:“原來是傻子找的托啊,難怪,哈哈哈。” 很多食客望過去,圍在賭攤那邊的人都笑了,有些不懷好意,蘇木急得滿頭大汗,道:“不是,是我自己要押東家贏的。” “你一個伙計,哪來的十貫交子?”絡腮胡子大聲笑著:“一定是傻子聽說沒人押他贏,覺得沒面子,讓你當托。” “不是的。”蘇木快哭了,怎么就說不清楚了呢。 不少人都笑起來。 望遠樓里,一個三十一二歲,臉頰瘦削的男子和陸源站在門前的臺階上,看著幾丈遠的人群,相視一笑。男子正是張三,據說這人怎么吃也吃不胖。 陸源許諾,若是贏了看牛樓,送他一股,至于到時和阮小三以及班頭怎么掰扯,那就是以后的事了,先保住望遠樓再說,多一股力量便多一分變數,未曾不是好事。 自從得太子金口夸獎后,張三常以御廚自居,想吃他做的菜不容易,不過他收了幾個徒弟,那些說是他做的菜品,大多出自徒弟們之手,若不說破,慕名而來的食客并不清楚。 端午節那天,他打算一展身手,一為報答東家常勝的恩情,二為自己掙面子,若連一個傻子都勝不了,有何面目夸說曾得太子夸獎?何況傻子只會做魚和饅頭,至于蛋糕,那是點心,上不了臺面,完全可計忽略不計。 “沒想到傻子不傻啊。”張三笑道:“反而是小伙計有點傻里傻氣。” 他沒見過陸維,只聽陸源說這人是傻子,不知怎么突然會做這三樣東西,每一樣都賣得貴到離譜,而且食客貌似還不少。 一份饅頭賣二十貫,正常人會這么干嗎?憑這定價,張三毫不懷疑地相信了,陸維確是傻子無疑。 可是傻子也有清醒的時候,會讓伙計當托,卻又太傻了,竟然讓伙計當托。 陸源哪會不知道真相,只是現在急需強援,真相是不能說的,要不然張三甩手不管,他只好抓瞎了。現在的他,對自家廚子完全失去信心,不論幾人的廚藝如何,不會賣力為自己爭勝卻是一定的。 這樣的人,怎能出場和陸維比賽?搞不好,能贏還故意輸呢。 陸維信步走出來,突然聽到笑聲大作,不少人議論紛紛,說他讓伙計當托。不遠處,絡腮胡子的聲音洪亮地道:“小伙計,你去跟令東家說,只要他認輸,乖乖把看牛樓雙手拱上,這比賽嘛,我們可以取消,他就不用當眾丟人現眼了。哈哈哈——” “看來小東家自知贏不了啊。” “是啊是啊,雖然會做兩個菜,但到底以前癡傻,學會的不多。” “哎呀,端午節是后天嗎?以后這么美味的饅頭再也吃不到了,我得趕緊預訂明天的,明天再來吃一次。” “要是看牛樓輸了,哪還有什么饅頭可吃?唉,造孽呀,那些預訂的人可都交了錢,這些錢白打水漂了。” 說什么的都有,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陸維火大,他用得著找托?還傻到讓自家酒樓的伙計當托?簡直豈有此理。他大步走到賭攤前,拿起蘇木手里的交子,把他護在身后,道:“距端午節還有兩天,誰在這里設賭攤?分明是騙人錢財,應該扭送到縣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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