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滄琰提著兩盒子糯米糕,顯然心情還不錯。
季羨舟手里還提著兩個盒子,裝的滿滿的都是滄琰喜歡吃的糕點。
她一步踏入了季羨舟的府邸,還沒站穩,管家就匆匆跑了過來,對著季羨舟道:“殿下,您昨日安頓的那個女子,今兒又,又帶了一個人進來!”
季羨舟一怔:“本王安頓的女子?”
滄琰一口糯米糕差點兒沒有噎在喉嚨里。
她怎么將顧皎給忘了!
昨日看著她還是個姑娘,便才將她稍加收留了,著今日將她送走的,這一下竟然給忘得干干凈凈。
滄琰訕訕地道:“就是昨你長得很好看的那個姑娘。”她嘿嘿一笑,掩飾住自己的尷尬,“她叫顧皎。”
一看滄琰這個模樣,季羨舟便明白了來龍去脈,同管家道:“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管家應聲便下去了。
季羨舟站在滄琰的面前,伸出手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子,道:“你呀,什么人都往府里收留,本王的府邸是難民所么?”
滄琰撓了撓頭:“我也是看她可憐嘛。”
不過,她又帶了一個什么男子回來了?
在季羨舟沒有過問之前,滄琰趕緊將手中的糯米糕塞進季羨舟的手中,趁季羨舟什么都還沒有出口,她趕緊:“我去看看她啊!”
著滄琰便撒著腿兒往后邊跑了過去。
季羨舟站在原地,看著滄琰,忍不住笑了一聲,將手中的幾個盒子遞給了下人,自己倒是閑庭信步地跟在了滄琰的腳步后面,也朝著她走了過去。
顧皎坐在椅子上面,死死地盯著卷暮。
卷暮被她盯得渾身不自在,終于忍不住開了口:“我你干嘛一直這么盯著爺啊!”
“爺?”姑娘偏著腦袋看著卷暮,他從前可從來不是這么稱呼自己的。
這個人真的是飛朝嗎?
看見顧皎眼神之中的狐疑,卷暮不自在地咳了兩聲:“近來染上的習慣,見笑了,見笑了。”
顧皎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慢慢地走近他。
卷暮下意識往后挪了挪,只是他一直坐在床上,再怎么挪也挪不到后面了。
他咽了咽口水。
顧皎半蹲了下來,眼神之中全都是疑惑,她離他靠得尤為近,卷暮覺得渾身上下沒來由的不舒服。
“飛朝!”顧皎忽然喊了一聲。
卷暮直愣愣地看著她。
顧皎皺著眉:“你怎么沒反應啊?”
“噢!”卷暮一時間還沒有辦法完全入戲,聽見了她這么了才應道,“在呢在呢!”
顧皎眼神之中的疑惑越發濃重了。
卷暮盯著她的眼睛,覺得這飛朝是沒有辦法再假扮下去了,沒有兩句話他必定會露餡。
何不在顧皎沒有察覺而防備的情況下先將她拿下,還會有什么事情是能夠瞞得過他的呢?
卷暮緩緩地抬起手。
顧皎忽而又喊了一聲:“飛朝……”
卷暮下意識應道:“怎么了?”
卻萬萬沒有想到,最后一個字話音剛落,卷暮就覺得自己身上一沉。
顧皎竟然將他緊緊地抱住了!
準確地,是整個人都掛在了他的身上!
卷暮覺得自己渾身一僵,極其地不自在。
這顧皎不是懷疑他嗎?這又是干什么!他活了幾百年還沒有被一個姑娘給抱過!
卷暮的手就直直地僵在了空中。
顧皎什么都沒有看見,她更不會知道卷暮心中到底是想著一些什么事情。
她什么都不顧就緊緊地抱著卷暮,嘴里還在嚷嚷著:“我以為你真的一走就再也不會出現了!臭飛朝!你話不算話!我在家里等了你一年!”
卷暮一頭霧水,可是他分明就從顧皎的聲音里面聽出來了哭腔。
不過顧皎同他,已經等了飛朝一年,這么來,顧皎是不知道飛朝已經陷入了昏迷?
她是真不知道,還是來試探他是不是真的飛朝的?
卷暮自然知道自己跟飛朝雖然長相一模一樣,但是兩個人的性子差地別,飛朝是如蘭君子皎皎明月,他卷暮不過就是個痞里痞氣言語粗魯的凡間浪蕩子罷了。
然而他們兩個人若是真的有意要混響他們自己,倒是沒有幾個人能夠真的認出來。
只是卷暮已經有幾年沒有見過飛朝了,起來還真有一些不大習慣。
聽著掛在自己身上的姑娘一抽一抽地像是有些哽咽了,卷暮反而還有一些不大好意思了。
他僵在了空中的手伸了出去,拍了拍她的背。
卷暮沒有安慰過別人,這一下要哄顧皎他還真的不知道怎么哄。
他結結巴巴地道:“好,好了,我不走了,再也不走了,好嗎?”
“嗯。”顧皎吸了吸鼻子,隨即卷暮感覺到自己腰間一痛,他忍了忍,又聽見顧皎的聲音在他的耳邊炸開來了,“臭飛朝!你要是再敢離開我!我就!我就!”她頓了頓,然后聲音軟了下來,道,“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誰稀罕你理不理的。
卷暮撇了撇嘴,飛朝在他們那一塊兒可是很受姑娘們的歡迎的好嗎?
這叫什么事兒啊!
“那個……”卷暮輕輕地推開了顧皎,他實在是不習慣顧皎抱著自己,總覺得怪怪的,“我們在這里已經坐了很久了,要不然我們出去走走?”
最起碼可不要再像現在的狀態這樣。
顧皎隨手擦了擦鼻子,然后點了點頭,著就要上來攙著他。
卷暮趕緊自己站了起來,不著痕跡地退開來,道:“我自己來就好了。”
他看著顧皎實在是不能夠理解,卷暮覺得自己唯一能夠確定的是,飛朝那樣的君子一樣的人,是怎么受得了顧皎這種女子的,怕是就是因為受不了才走的吧。
這顧皎心里頭一點兒自知之明都沒有!
顧皎眼神黯了黯,但卷暮一分一毫都沒有看出來,顧皎也沒有打算讓他察覺到這一點,她暗自清了清嗓子,道:“你自己來成么?你可別忘了你可還受著傷呢!”
“當然可以!”卷暮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看不起他了。
他直起了身子,卻覺得腹部生疼,可為了剛剛那一句話,他咬著牙也得挺直了腰桿。
顧皎下意識去扶著他,然而看著卷暮明明就覺得疼,為了不讓她去扶他,竟然硬生生地直起來了身子。
她的心中不知道什么滋味兒。
“顧皎!”
顧皎聽見這個聲音,猛然轉過頭去看向門外面。
滄琰跑了過來,邊喊便叫:“顧皎你在嗎!”
這個聲音!
卷暮似乎還記得一些……畢竟不久之前才剛剛聽過。
他一下子慌了,之前他將這個姑娘認成了顧皎,不分青紅皂白的同她打了一架,把自己搞成了這般狼狽的樣子不,現在知道了自己認錯了人,還怎么面對這個姑娘?
總不能跟別人,噢我打你不是故意的,我其實是認錯了人。
這也太不像他卷暮的作風了吧!
他還沒有想好對策,就聽見意料之中的一句質問。
滄琰看見卷暮在這里,扶著門框,一臉虛弱的模樣,竟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她訝異地出了聲:“你怎么在這里?”
顧皎走了出來,看了看滄琰,又看了一眼卷暮,問道:“阿琰你認識飛朝啊?”
“飛朝?”滄琰重復了一遍,打量著卷暮,又問他,“你叫飛朝?”
卷暮頭一次沒有話,冷冷的看著滄琰。
他渾身都警惕起來,只要滄琰一有動作,他便能夠在第一時間盡他最大的努力做出對他自己最有利的反應。
季羨舟也隨著她的腳步走了過來,順著滄琰的視線看了過去,臉色一瞬間便沉了下來。
顧皎看著季羨舟和滄琰的反應,顯然并不歡迎飛朝,她趕緊道:“我就是看他可憐將他帶回來給包扎包扎,你們長得這么好看,肯定也是個好心人吧!”
她走到滄琰的身邊,一下子搭上滄琰的肩膀,頗有幾分稱兄道弟的意味:“哎我阿琰,你就再收留收留我們幾吧!”她伸出手來對著發誓,一本正經,嚴肅地道,“我發誓!只要飛朝的傷好了之后我就立刻帶他走!絕對絕對再也不麻煩你了!”
滄琰癟了癟嘴,伸出手將顧皎的手扒拉了下去,毫不客氣地拒絕了:“不行,要么走,要么……”她將目光從顧皎的身上挪到了卷暮的身上,“要么,永遠地留下來。”
這句話的意思,在場的所有人心知肚明。
顧皎雖然平時大大咧咧的,行為頗有幾分男子風范,但到底還是一個姑娘,咬著唇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才好,好一會兒她才道:“你們為什么要這么為難一個受了傷的人啊?”
“為難?”滄琰似笑非笑。
若是平日里,有個什么無處可歸的人,或者受傷的人,她和季羨舟收留便也就收留了,只是現在這個叫做飛朝的人可是不由分要取了她和季羨舟兩個人的命的人,若不是季羨舟,此刻她早已死在了他的金攥繩里了,還怎么能夠好好地站在這里什么收留不收留的問題?
“顧皎。”卷暮終于開了口,他揚了揚下巴,道,“行了,你閉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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