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琊站在原地,臉色卻是一點(diǎn)兒知道自己中了圈套的緊張都沒有。
倒是卷暮,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顧皎,臉色一下子就鐵青了,撇了嘴:“爺我是為什么要過來救你?”
顧皎將卷暮一推:“是我要你來救我的嗎?”
她話向來就是不饒人的。
滄琰和李云深看著青琊,她們就沒有將卷暮放在眼里,更何況現(xiàn)在卷暮的法術(shù)被滄琰給暫時封住了,沒有了法術(shù)就沒有辦法駕馭金攥繩,沒有了金攥繩,對滄琰她們根本就構(gòu)不成任何威脅。
李云深和青琊的實力相當(dāng),如今青琊只身一人,他一定抵不過李云深和滄琰的聯(lián)手。
青琊瞇著眼睛,一下子便瞬移到了卷暮的身邊,他彎腰,一把拉起卷暮。
滄琰眼疾手快,她捏了一個法術(shù)直直地朝著青琊過去。
卷暮一把將顧皎推開,青琊沒有放手,將卷暮拉到了自己身邊。
李云深將自己的折扇一展開,輕輕地往青琊那處一扔,雖然扔出去的力道極輕,但殺意卻絲毫沒有破減。
滄琰趕緊將顧皎拉到了身后,囑咐道:“千萬不要亂跑。”
顧皎怔了怔,她根本就不知道為什么會發(fā)展成這個樣子,飛朝又是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模樣。
而這幾個人到底是誰?
但是不管什么,她下意識將滄琰一拉,滄琰回過頭來看著她,顧皎咽了咽口水,道:“不管怎么樣,你千萬不要傷害飛朝,他長得很好看,也是個好人!”
滄琰心中忍不住笑了,這個顧皎怎么老是將“長得好看”四個字掛在嘴邊,還將這四個字作為評判一個人的標(biāo)準(zhǔn)。
就顧皎還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姑娘,太流于表面了。
“知道了。”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保護(hù)好自己,千萬不要讓自己受傷了。”
顧皎猛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滄琰看著那邊糾纏地在一起,打得如火如荼的兩個人,什么還是有點(diǎn)兒不放心,她抓起顧皎的手腕,:“算了,我先帶你離開這里!”
“不!”顧皎毫不猶豫地?fù)u了搖頭,“我一定要在飛朝的身邊,不能再離開他了!”
這姑娘怎么這么煩。
滄琰看著青琊和李云深交手,卷暮就在那邊,他沒有法術(shù)幫不上忙,只能夠站在那邊干巴巴地看著。
驀地,卷暮看向了她這邊。
不能夠讓他帶走顧皎。
這是滄琰現(xiàn)在唯一的念頭,沒有法術(shù)的卷暮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但是必須謹(jǐn)防青琊這個老謀深算的狐貍還留有后手,在自己眼前這個叫作飛朝的人拖延住她的時候,萬一青琊還派來人將顧皎帶走,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他們廢了這么大力氣,弄出這么大的陣仗,可不能夠功虧一簣。
既然顧皎不肯走,滄琰咬了咬牙,轉(zhuǎn)身結(jié)了一個咒印,一揮袖,一個泛著淡金色的光芒籠罩住了顧皎。
有了結(jié)界,一般的人帶不走顧皎的。
她便可全心全意地去幫李云深。
滄琰縱身,捏著司命筆,連連施了好幾個法術(shù)砸向了青琊,青琊一邊躲著滄琰的術(shù)法,一邊擊打著李云深的折扇。
李云深的折扇仿佛不沾上血色氣息便是不肯收一般,每一次攻擊青琊便是處處往著要害,只要青琊稍加不慎便性命難保。
他倒是不慌不忙。
卷暮跑到顧皎面前,看著這淡金色的結(jié)界,他伸手出觸碰了一下,卻猛地收回了手。
他緊緊地皺著眉,這滄琰結(jié)的是個什么結(jié)界,不但阻攔了他接近顧皎,還頗為灼燙,他不過碰了一下,竟覺得手掌像是被烈火炙烤一般。
卷暮啐了一口,道:“剛剛她是不是要帶你走,你為什么不走?”
顧皎抱著雙臂,毫不客氣地回答道:“你在這里,我為什么要走?”
“你是不是瘋了?我在這里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卷暮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顧皎,他覺得顧皎腦子可能有點(diǎn)兒不大清醒。
他壓根兒沒想到顧皎直接回了他一句:“那我在這里,你憑什么過來,我跟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卷暮還真是不知道怎么反駁,他總不能夠他壓根兒就不是飛朝,根本就不認(rèn)識她吧。可是,他又確實是為了顧皎而來,顧皎怎么,到底還是救過他一命。
他沒好氣地:“要不是看在你救過爺?shù)姆萆希瑺斶真不想搭理你。”
完,他咬了咬牙,閉上了眼睛,屏氣凝神。
顧皎正準(zhǔn)備回嘴,卻看見卷暮這個模樣,她先開始還不知道卷暮這么做是在做一些什么事情,直到卷暮臉色鐵青,眉毛擰在了一起,她心中狠狠地一跳,自覺卷暮一定在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她趕緊嚷嚷道:“飛朝你在做什么?你可別想不開啊?打不過咱就不打了,阿琰她們?nèi)碎L得那么好看,肯定是個好人,不會為難我們的!”
卷暮本就在凝神,一聽顧皎在那里嚷嚷,心神一動,一下子忍不住噴了一口血沫出來。
他深深地喘著氣。
顧皎看見他噴了血沫,更加焦急了:“飛朝你可別為難自己!咱們不打了還不成嘛!”
“你給爺閉嘴!”卷暮鐵青著臉,惡狠狠地看著她,“要不是看著你救過爺一命,爺真想挖了你的舌頭!”
顧皎一聽,瞪著眼:“你什么?”
卷暮卻不再同她話了。
他方才強(qiáng)行沖破了滄琰對他施下的禁制,雖然沒能夠完全解開,但仍舊是回復(fù)了兩三成。
卷暮結(jié)了手印,他不知道滄琰結(jié)下這個結(jié)界用了幾分法術(shù),也不知道自己兩三成法術(shù)能否解了這個結(jié)界,但也只能夠試一試了。
光芒乍起,卷暮趁著無人注意,正欲施法。
一把劍架到了他的脖子上面。
他沒有轉(zhuǎn)身,看見的是顧皎張著嘴不出話來。
季羨舟站在他的身后,離他僅一把劍不到的距離。
卷暮聽見他在自己身后道:“抓到你了。”
滄琰飛身落了下來,跑到季羨舟的身邊,道:“你怎么還是來了?”
在計劃好這一次行動之前,滄琰始終惦記著季羨舟的身體,不肯叫季羨舟跟著她和李云深行動,季羨舟的身體太虛了,再加上她們和青琊動手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辦法保護(hù)季羨舟,她決不能夠叫季羨舟出事。
彼時季羨舟也答應(yīng)了。
滄琰根本就沒有想到季羨舟還是來到了這里。
季羨舟沒有直接回答她,只是道:“此處不宜久留,人已經(jīng)抓住了,我們現(xiàn)在趕緊走。”
季羨舟得對,滄琰望了望四周,這里到底還是金陵城中,大街上面現(xiàn)在雖是沒有什么人,但是若是被人看見了,怕是對季羨舟不大好。
世人可不知道她是仙族的人,若是傳出來季羨舟與妖魔之人為伍,便陷入了難題了。
“我去跟李云深一聲。”
滄琰縱身飛到李云深的身邊,李云深倒是越殺越勇,滄琰一把拉住李云深的胳膊,道:“人到手了,我們走吧。”
李云深骨子里面便是一個魔族的人,越殺越勇,此時此刻他還沒殺個盡興,怎么可能走開,他掙脫了滄琰的手,道:“你和季羨舟先帶人走,我再打一會兒!”
滄琰一愣,她沒想到李云深會這么回答她。
她皺著眉道:“李云深你能不能以大局為重?”
李云深收回了折扇,連帶著滄琰往后退了幾步,青琊笑了一聲,也沒有窮追不舍。
他們兩個人都清楚,短時間之內(nèi)他們必定分不出勝負(fù),但是在這里打下去,對雙方來都不是什么好地方。
畢竟現(xiàn)在不是將自己的身份暴露在世人眼下的時候。
李云深將折扇插回了自己的腰間,搓了搓手,意猶未盡地道:“真是可惜了,好久沒碰見對手了,自從那地方出來之后,本君就還沒好好松松過筋骨。”
青琊微笑著,負(fù)著手道:“能與魔君大人成為對手,實在是在下榮幸之至了。”
滄琰沒空看著他們兩個人寒暄來寒暄去,同李云深道:“走吧。”
李云深道:“那就下次盡興了。”
青琊頷首:“甚好。”
李云深和滄琰一揮袖,落在了季羨舟的身邊,道:“我們走。”
季羨舟將劍放了下來,滄琰正準(zhǔn)備捏住卷暮的手,忽然一陣狂風(fēng)掠過,吹得她們所有人都睜不開眼睛。
“心!”
季羨舟下意識將滄琰按在自己的懷里。
不過一刻,滄琰定了神,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卷暮已經(jīng)不在她的身邊了。
只聽見青琊笑著道:“既然分不出勝負(fù),在下總不能白來一趟,人便由在下帶走了。”
他們倒沒有一個人想到青琊能夠這般做,季羨舟看著青琊,神色實在是不愉。
卷暮就站在青琊的身后,看著顧皎。
顧皎也在看著他,卻明顯就是松了一口氣的模樣。
青琊道:“告辭了。”
竟化作了一陣風(fēng),帶著卷暮消失了。
滄琰挫敗地跺了跺腳:“真是可惡,這不是白忙活一場了嗎!”
李云深搖了搖頭,笑著道:“阿琰,咱們可并不是白忙活一場。”
滄琰奇怪地看著他。
季羨舟問道:“東西拿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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