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劍下去。 卻沒有聞見應有的血腥氣息。 季羨舟反應迅速地往后面跳了一大步,堪堪避開了腳下一道裂開的溝壑。 隨即不知道從哪里伸出來的一根藤蔓忽地朝著季羨舟一個揮舞,季羨舟拔劍砍去,那根藤蔓一下子便掉了一截,被砍掉的一截還在地上抽動著,另一邊已經悄然而至。 一道寒光閃過。 季羨舟回頭一看,李云深便站在他的身后,長長的藤蔓變成了好幾截摔落在了地上。 “多謝。”季羨舟轉回了頭,瞇著眼睛看著地上的皇后。 此時此刻,皇后狼狽至極。 又有誰會來阻止他們殺了皇后呢? 李云深站在他背后,稍稍側過頭,道:“這妖氣濃郁,想必是個法術不低的妖怪。” “是么。”季羨舟警覺地看著周圍。 忽地周圍的樹椏竟然都開始動了起來,招搖著自己的軀干,緩慢地朝著季羨舟他們挪動了過來。 李云深想了想,腦海之中的那個人呼之欲出,偏偏就是想不起來。 這一招他似乎在哪里見過。 操縱草木之靈,不費吹灰之力,這個人一定就在附近哪個地方看著他們。 那些樹木移動的速度越來越快,不過一刻的功夫便將季羨舟他們兩個人團團圍住了。 皇后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切,加上受的刺激太大了,竟然一下子暈了過去。 季羨舟此刻也無暇分心去對付皇后了,眼下對他威脅最大的人還躲在暗處,不知道會使出什么樣的招數。 李云深側了側耳朵,道:“我們現在應該怎么辦?” “直接砍吧。”季羨舟直截了當的下了決定。 這些草木沒有神志,不過就是幾塊強壯的木頭,無什么可怕的。 只要稍稍拖延一下時間。 李云深和季羨舟二話不便縱身飛去。 幾棵樹應聲倒地。 只是這樣下去倒是沒個窮盡的,這是在山中,草木太多,砍了一株自然還有一株,總有可以填補上的。 季羨舟皺了皺眉,既然如此,那便只能夠賭一把了。 “李云深,火攻!”他朗聲道。 李云深將他的話聽進了耳朵里面,迅速捏了一個訣,掌在空中平向一劃,像是與什么摩擦出了火花一般,竟呈了燎原之勢,一下子一陣火噴向了那些草木。 那些草木竟然往后退去了。 果然!草木本能懼怕火! 五行之中火克木,然規律,便是自己沒有神志也會下意識地往后退。 既然如此,李云深將火拍了一周,以他和季羨舟為中心,迅速向周圍擴去。 那些草木果然不敢再向前一步。 忽而一個什么東西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伴隨著一聲熟悉的聲音。 “哎呀!” 李云深好笑的將他一把拉起來:“嘖,出場方式真的很特別了。” 卷暮揉了揉自己的胸口,吐了幾口血沫:“這,這人是真的厲害……我在他手下連十招都過不了,咳咳。” 到底是什么人跑來壞了他們的好事? 李云深試探著問道:“青琊?” 卷暮還在咳嗽,咳得臉色泛紅,只是搖搖頭,指了指自己摔下來的地方,怎么都不出話來了。 季羨舟順著卷暮指的地方看了過去。 深青色的衣袍款款落下,銀白色的長發在空中化出一道完美的弧度。 等到那人點足落地,季羨舟才看清了那人的模樣。 臉上沒有什么血色,一雙淡灰色的瞳孔,似乎生來沒有帶著什么情緒。 李云深看不大清,湊到季羨舟的身邊,問道:“什么裝扮?” 想必季羨舟沒有話,來人自然不會是青琊,或者是他認識的人。 季羨舟粗略地描述了一遍:“深青色衣袍,銀白色長發,淡灰色眼瞳……你知道是誰了?” 李云深淺淺一笑,朗聲:“我道是誰,原來是大長老您啊。” 季羨舟一怔:“大長老?” 聽見季羨舟的疑問,李云深壓低了自己的聲音道:“妖族的大長老,名喚青熾。法術在青琊之上,現下整個妖族由他做主。” 難怪卷暮在他的手底下過不了幾招,就被青熾從上給扔了下來。 青熾薄唇微啟:“魔君大人。” 李云深將卷暮往自己身后一拉,一個人擋在了季羨舟和卷暮的面前,道:“不知青熾長老前來有何事?” 青熾稍稍揚了揚下巴:“取他內丹。” 季羨舟一怔:“你要我內丹做什么?” 青熾不語,站在原地,只是一味地看著季羨舟。 季羨舟頭一次有這種很惡心的感覺,渾身不舒服,就好像自己就是某個人的獵物一般。 他皺著眉,也沒有話。 李云深笑了一聲:“你想要他的內丹,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青熾抿著嘴,伸出了右手,手中拿著一顆泛著冷色光芒的珠子,照得每一個人的臉龐都在發寒。 “妖氣怎么忽然大盛了?”李云深壓低了聲音問道。 季羨舟:“他拿出來了一顆珠子,很大一顆,一個手掌握不住。” “那是他的法器。”李云深召出自己的折扇,捏在手上,道,“看來是一場惡戰了。” 季羨舟將他臂膀一拉,皺著眉:“你眼睛看不見。” 李云深怔了怔,失笑道:“不是什么大事。” 著他往前走了兩步,道:“多年未見,不知青熾長老是否有所突進,本君有意見識一番,不知長老可否給本君這一個機會?” “嘖,雖然來晚了一步,倒也不是特別晚。” 一個人從而降,李云深的眉頭一擰。 這是,青琊的聲音。 他心中一沉。 季羨舟臉色也變了變。 平日里李云深對付青琊尚可,只是這一次青熾親自來了,且青熾的法術在青琊之上,李云深恐怕無法分心對上青琊。 卷暮也不過是一個妖,而季羨舟現在是一個凡人……看來今真是兇多吉少。 “魔君大人,請。”青熾輕聲提醒道。 李云深來不及一些什么,只好硬著頭皮迎戰了:“請。” 著,在一瞬間手中化出一圈繩索一樣的東西,頭也不回地往著卷暮那處一扔,朗聲道:“拿好了!” 話音剛落,青熾的法術已至,李云深展開折扇,生生接住了青熾的一擊。 卷暮應聲接住了那個東西,定睛一看,心里踏實多了。 金攥繩,到底還是回到了自己的手上。 青琊正看著季羨舟,嘴角是他一貫的微笑:“雖不知大長老要你的內丹有何用處,但既然他且忙著,這內丹,便由在下呈給大長老好了。” 他一步一步走向季羨舟。 季羨舟瞇著眼睛看著青琊。 現在只能夠再次調動自己體內的妖氣,然后與卷暮聯手,也不知能不能夠與青琊一較高下了。 季羨舟凝神屏氣,感受自己體內的妖氣流轉,頃刻間那妖氣噴涌而出,從他的胸口一下子涌了出來,紛紛纏繞上了他手中那把劍上。 便如同出征對付那團黑霧一模一樣。 這是青琊第一次看見季羨舟自如地調動自己體內的妖氣,他甚至覺得有一些驚喜:“許久不見,殿下竟然能夠自如利用自身妖氣了,卻不知殿下尚能活多久了。” 青琊竟然一眼看出來了,他調動自己體內的妖氣便是調動自己生命。 季羨舟唯一覺得慶幸的是,滄琰還好沒有出現在這里。 他沉著呼吸,一點兒都不敢怠慢,慢慢地調動著自己的妖氣。 卷暮站在季羨舟的身邊,手中拿著金攥繩,一臉警惕地看著青琊。 青琊似乎也想看看會使用妖氣的季羨舟到底是個什么模樣,竟也沒用動手擾亂季羨舟的妖氣。 “不過,既然調動妖氣便是透支性命,又何必不直接死在在下手中。”青琊微微笑著,“好歹能夠有個痛快。” 季羨舟扯出一抹笑容,冷冷地道:“國師大人想必還未睡醒,子時露寒,不如回去多加休憩。” 青琊也不愿同他多費口舌,看著季羨舟,問道:“調動好了嗎,若是調動好了,在下便不客氣了。” 話音剛落,他一掌便打向了季羨舟,不給任何人反應的時間。 季羨舟的劍上纏繞著法術凝成的冷光,他閉著眼睛,還在慢慢適應著。 一息之間卷暮的金攥繩已經結成了一個護盾,將青琊的一掌生生地攔了下來。 青琊瞇著眼睛看著卷暮,道:“卷暮,你也是妖族的人,為何幫助外族之人?” 卷暮一時啞口,來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便站在了季羨舟這一邊。 然而他做事全憑好惡,唯心而已,哪里那么多理由。 “想幫就幫了。”他將金攥繩一下子展開了,將季羨舟和自己護在了金攥繩里面。 金攥繩不愧是難得的法器,便是青琊也是無法一下子便攻破的。 青琊氣急,難得冷聲道:“卷暮你可別忘了,我們不僅同族,且我是救過你和你哥哥的,你和你哥哥一人欠我一命,而你護著的這個人,當時可是要殺你的。” 這話得確實沒錯。 卷暮開始猶豫了。 兩邊都不能夠得罪,且青琊這邊一直對他有恩。 他又豈能夠忘恩負義?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