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沐翎直起來了身子,看著李云深。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還沒有等沐翎說話,李云深便說了:“我得問你個事情,我方才在凡間的時候見著許多未開化的妖怪在擄走凡人。你說這些妖怪,直接吃人我也就好想一點兒了,將人擄走算是什么意思,囤著過冬嗎?” 沐翎扶額道:“我找你來就是為了說這件事情。妖族近來不知又有什么計劃,放任了一些妖怪出來擄人,擄去的人盡數(shù)被關(guān)在了妖族腹地! “你是懷疑妖族那些人又在籌備著什么?”李云深明白沐翎的意思,“這般大張旗鼓,似乎一點兒都不害怕被別人知道! 沐翎不可置否:“我們知道了,仙族也肯定知道了! “魔族不想瞞著任何人,看來很有些胸有成竹!崩钤粕羁偨Y(jié)道,“我聽阿琰說過,原本該你……呃,季羨舟登上皇位的,但是現(xiàn)在天下命數(shù)盡改,妖族在其中推波助瀾,莫非這也是妖族計劃中的一部分?” “你說對了!便弭嵴f。 提起滄琰他心里還有點不放心,滄琰一個人留在凡間,她的法術(shù)大部分都被封印了,遇上這些妖族的人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 “妖族之人既然敢惹到我們魔族的頭上,就要做好被重創(chuàng)的準備!崩钤粕钣行╆帨y測地說。 當年青熾和青琊所做之事將他們兩人害成這樣,這筆賬怎么都要跟他們算一算。 有仇必報仇,有怨必報怨。 他們可不是什么善人。 沐翎偏過頭看著他:“你覺得下一步我們應(yīng)該怎么做?” 李云深皺著眉,沉默了好一會兒,在大殿里面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良久了沒個定性。 約莫也為這件事情頭疼。 妖族似乎在廣撒網(wǎng),范圍頗大了一些,且都是一些未開化的妖族,利用震懾一點兒用都沒有。 而且就算他們制止了這一個,青琊利用當年國師之便叫那些愚昧的官員以人來祭祀的事情,也是一點方法都沒有。 仙族也是如此毫無頭緒,趕走一塊地方的妖祟,很快另一個地方的便鬧了起來,他們一走,無人守著的地方便會有新的妖祟前來。 仙族與魔族兩族,竟拿妖族這種豁出去的做法無可奈何。 沐翎抬頭,說道:“既然無法阻止,不如從根源之處下手! “你是想,直接打進妖族?”李云深皺了皺眉,說道,“此法怕是不妥,太危險了! 他卻笑了一聲,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還有別的方法嗎?” 李云深一怔,說道:“似乎沒有! “不過,我想看看妖族到底打算怎么做。”沐翎平靜地說道。 李云深卻被這種平靜震得心里一沉:“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沒有通透地說些什么了,只是說道:“來人,吩咐下去,叫所有的在外頭抵抗妖族的人都回來吧。噢,線人便留在那里吧,其余人都召回來。” 李云深不知道沐翎是個什么意思,皺著眉也沒有打斷他。 他這樣做總歸有他的道理,沐翎不是一個任性的人。 但不知道為什么,李云深忽然覺得……自己眼前的沐翎似乎有一些陌生了。 是太久沒見了吧? 魔族的人突然都撤離了,妖族的人似乎還有一些不大習慣。 但是魔族這樣做無疑是助長妖族之氣,妖族的那些人更加變本加厲的按照他們的計劃進行著。 仙族的人卻終于坐不住了。 戰(zhàn)火將起。 滄琰卻在幽禁之地,什么都不知道。 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實在是不知道什么年歲,也不知道外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混混沌沌地,她微微瞇起了眼睛,好像有一個人在喚她。 那聲音若有似無,似近還遠,好像就在耳邊,又好像在千里之外。 “阿琰! 她終于睜開了眼睛,看見的卻是一個熟悉的人。 是她自己。 又好像不是她自己。 那人坐在了她的對面,滄琰勉強撐起來自己的身子,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才讓自己混混沌沌的腦子清醒了一些。 看見自己的感覺有點奇怪,畢竟不是在照鏡子,對面的那個滄琰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臉上卻帶著她從未有過的悲憫。 “你是……”滄琰還是問出了口。 對面的滄琰笑了笑,說道:“我就是你,準確的說,我是你的一部分! 滄琰愣了愣:“哪一部分?” 她似乎沒有想到自己會這樣問,忍不住彎了彎嘴角:“我也說不大清,怎么說呢,我約莫……應(yīng)當是你的一部分記憶! 這么說來,滄琰心里便清楚明了了許多,所以她肯定的說道:“你是我丟失過的那一部分記憶?” 對面的滄琰含笑,點了點頭。 她一直想要問自己曾經(jīng)忘記過什么,問過淺珈,問過天上老君,問過沐翎,找過藏書閣,抓著所有的蛛絲馬跡想要拼湊在一起,卻被所有人不約而同地瞞得死死的,沒想到現(xiàn)如今,自己的這一部分記憶竟然自己找上門來了。 頗有一種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的感慨。 滄琰一邊感慨著,一邊說道:“所以你是來將我追尋的那件事情盡數(shù)告訴我的?” 對面的滄琰卻緩緩地搖了搖頭。 這個是什么意思,自己的記憶找上來了門,卻還是不肯對她說實情,當年的事情至于那么隱晦嗎? 滄琰有些不耐煩了,催促道:“所以你現(xiàn)在出來是做什么的呢?若是不告訴當年之事,你又何必存在?” “當年之事,無論是由我來告訴你,還是沐翎,甚至是已經(jīng)死去的姜祗告訴你,都不過是一個片面之詞!睂γ娴臏骁夂玫靡稽c兒都不像是她本人,對于她自己的不耐倒是一點不耐都沒有,“所以當年之事,不該由任何人告訴你! 滄琰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這么說來,我不會再知道當年的事情了嗎?” 對面的滄琰這次又搖了搖頭,卻是一分答非所問的意思:“你可還記得,最初遇見季羨舟的時候,曾為了他下過一次地府,見到了三生石?” 滄琰想了一刻,點了點頭。 若不是再提起,她還真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三生石記載輪回,你若是想要知道全部的事情,不妨再去地府一趟!睂γ娴臏骁@樣說道。 可是若是要去地府,必定要先從這個幽禁之地出去,再出去已經(jīng)是三百年之后的事情了。若是這個記憶不出來也就罷了,三百年對于一個神仙來說委實短得很,但是她現(xiàn)在知道了一些線索,好奇心日日夜夜磨著她的心思,那才是真正的煎熬。 可這些對面的那個滄琰實在是無能為力。 對面的她好像自己她在想著什么,輕聲說道:“有一個人能夠幫你出來。” “誰?”她問。 對面的自己唇齒一碰,吐出來了一個名字。 滄琰卻立刻否決了:“不行! 這個否決都沒有過腦子。 “為何不行?”對面的她愣了一瞬,說道,“他是唯一的人選……是因為你不喜歡他么?” 她都不知道對面的那個自己是怎么將這個跟喜歡不喜歡這件事情牽扯上的。 滄琰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不算討厭。但是我有點害怕他。” 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對面的自己先是彎起了嘴角,繼而笑出了聲,最后不得不掩面。 滄琰看見自己被自己逗笑的樣子,心里頗有幾分尷尬,她輕輕咳了一聲,說道:“哪里很好笑嗎?” 對面的自己才慢慢止住了笑容,只是臉色還帶了未斂去的笑意,說道:“若早些時候他聽見你這樣說大抵也會同我一樣! 滄琰努力地想象了一下那人笑成方才自己的模樣。 有一點點模糊的感覺。 “有印象?”對面的滄琰問道。 自己是騙不過自己的,所以滄琰很誠實地點了點頭:“之前做夢的時候夢見過幾次從前之事。當時沒有當回事情,只以為是個夢,故而沒有放在心上!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的這個人似乎怎么都沒有辦法等同于那個時候的他,好像脫胎換骨過。 對面的自己卻逐漸變得縹緲了起來。 滄琰抬起頭看著自己:“你要走了么?” 對面的滄琰毫無波瀾地點了點頭:“好像是的! 滄琰的心里有一點微妙。 任誰看見自己在自己的面前消失好像都會有這么一點心思。 但是,滄琰忽然困惑地問了一句:“我應(yīng)該去知道嗎?” 所有人都在阻撓她,瞞著她,對著從前的時候諱莫如深,她若再這般執(zhí)意下去,真的是個好事情嗎? 所以她這么久想要找尋的問題,最后變成了自己問自己,她應(yīng)該去知道嗎? 對面的自己已經(jīng)變得模糊了起來,她輕聲說道:“這要問你自己呀,路已經(jīng)告訴你了,做事情全憑自己心情便好!鳖D了頓,像是不知道對誰說的一樣,她輕聲說道,“阿琰,只要不會辜負自己。” 隨即便化作流螢,盡數(shù)消散了。 只要不會辜負自己。 滄琰依舊困惑著,伸出手在空中虛虛地抓了一把。 怎么樣才不會算是辜負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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