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白大人胖胖的身子微微一顫,似乎是心虛,但是還是趾高氣揚的:“老夫是太白星君轉(zhuǎn)世,是仙人。當然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 聽太白大人滿嘴跑火車,我的嘴角明顯是抽搐了一下。 這鳥兒臉皮真夠厚的,居然自稱是仙人,絲毫也不害臊,也真是醉了。 宸翊卻是嘴角溢出了狡黠的笑意,將我攔在懷中,輕輕的吻了我的前額,“不急,丫頭,連家每年清明都會從祖宅請出族譜。你在連家住久了,那只臭蟲不會不在族譜上寫上你和寶寶的名字。” 他好像早就計劃好了一切,要不是太白大人提出來,我可能還不知道。他打算在清明的時候,讓連君杰把我和寶寶的名字寫到族譜里,看來我自己是瞎著急。 有些事情,只是時間上的問題而已。 不一會兒連家的傭人上來打掃書房,順便通知我們下去吃飯。 我順便就跟傭人提了一下太白大人要喝五糧液事情,讓她在吃飯的時候弄點。傭人好像認識這只破鳥,居然是點了點頭,立刻就答應了,也不需要連君杰做主。 吃飯的飯桌只請了白發(fā)少年南宮墨杰一個外人罷了,兩個呆在家里的警官,蹲在別墅外頭的臺階上吃盒飯。家中請來的高僧并不上桌,而是留在別墅特別開設(shè)的禪房中吃齋菜。 連君宸是生意人,也不邋遢,對南宮墨杰這個毛頭子優(yōu)雅的敬了一杯酒,“多謝南宮大師百忙當中抽出時間來,幫忙連家度過為難。” “不敢!”南宮墨杰一副老成的樣子,輕輕豎起了手掌推辭,“我聽尊夫人身上的狗煞,是蘇姐用了‘活禽誘捕之法’幫忙處理的,對嗎?” 我被南宮墨杰這個毛頭子清亮的目光稍微一掃,就覺得整個人都好像被他看穿了一樣,剛想謙虛幾句。 就聽耳邊居然又傳來了“汪汪汪.......”的狗叫聲。 連家昨晚才遭受狗煞的迫害,對狗叫聲變得十分敏感,飯桌上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僵硬起來。包括旁邊侍候的傭人在內(nèi),都變得臉色鐵青。 狗叫聲從一開始的微弱聲,慢慢變得洪亮刺耳。 “是狗妖又來了嗎......先生.....我不想干了......”旁邊那個五十多歲的女傭人急急忙忙的開始解身上的圍裙,她的整張臉都嚇得煞白,嘴里還在喃喃的著,“我家里還有孫子,他才三歲,我還想看我孫子長大。” 連君杰聽到傭人這話,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張媽,如果害怕就先上樓去吧。現(xiàn)在色晚了,出門不安全,明我會我的助理給你結(jié)算工資的。” 這些話得,既不高高在上,又十分的合情合理。 張媽的臉上流露出了感激的神色,連連點頭,“謝謝先生,謝謝先生......” “好了,去吧。”連君杰的臉上是一副不動聲色的表情,淡淡的就好像門外沒有瘋狂的狗吠一樣。 “好!”張媽應了一聲,轉(zhuǎn)身就往樓上去了。 外頭聒噪的狗叫聲,和昨晚上發(fā)出來的幾乎是一模一樣,我就怕昨發(fā)生過的歷史重演。連家那么多條保鏢的性命,就那樣沒有,最終也只活下來三個人。 張媽覺得害怕,覺得在連家會危及到自己的性命安全,想辭職離開連家。 倒是合情合理,算不上什么過分的要求。 這種事,正常人都會覺得害怕,這里要不是有宸翊陪著我,我恐怕也會和張媽一樣腳底抹油跑了。 我緩緩的皺起了眉頭,“狗煞不會又打算偷門上銅鈴吧?” 門上面的銅鈴是整個房子里風水運轉(zhuǎn)的核心,只要銅鈴一沒,就會讓整個宅子的風水停止運轉(zhuǎn),讓外面的狗煞能夠進來。昨晚上,就銅鈴掉的那么一會兒功夫,就有一只型狗煞闖進來,附在了簡思的身上。 要是再來這么一次,我的承受力,恐怕真的要招架不住了。 “蘇汐若,你放心。同樣一件危險的事,我不會讓它發(fā)生第二回。”南宮墨杰那個白發(fā)少年一臉鄭重其事,稚嫩的臉上更是做出一副老謀深算的表情,“銅鈴我讓人用鋼釘鑲在墻上了,不像從前那樣容易被偷走。” 我去,何止是不容易被偷走! 銅鈴是用鋼釘鑲進去了,現(xiàn)在狗煞除非用狗牙把墻一塊咬下來,否則那銅鈴勢必是釘死在門框上面的位置。在我的印象里,連家門前的銅鈴一直用一根紅繩拴著。 傳統(tǒng)的陰陽先生,大概也就是會添張符,這家伙還懂得合理利用現(xiàn)代技術(shù)。 這鬼頭還真有點意思。 連君杰在商場中打滾那么長時間,很有自己那一套交際方法,雖然臉上表情淡漠,卻絲毫沒有半分失禮的樣子,舉杯道:“弟媳引出狗煞,救我發(fā)妻。南宮大師一直以來,都在替連家費心勞力解決問題。我連家有南宮大師和我弟媳在,我一切都放心了,我連君杰感激不盡。” 這話的還真是好聽,感激不盡。 不久前還拿手掐住我的下巴,差點沒把我骨頭捏碎,現(xiàn)在當著宸翊和其他人的面又是那樣客氣。商人的這一套,我算是見識了,表面功夫做的八面玲瓏,滴水不漏的。 心里雖然鄙視連君杰,還給了一個白眼,可也不能真的把心里的實話出來。 我抬頭把裝著果汁的杯子舉起來,低著頭假裝害羞,“這個辦法都是師父教的,我.....我什么也不會。奧,對了。今這件事,太白大人還幫了大忙,要不是它....它愿意犧牲自己當誘餌,狗煞還抓不住呢。” 我倒是不想搶功,只是怕宸翊的在連家太過惹人注意。簡思腹中有狗煞和胎兒,那高僧空聞一摸脈象便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只怕宸翊無心的事,會在連家的宅中被人給識破了。 只能自己厚著臉皮居功,又把太白大人這個愛臭顯擺的肥鳥擺出來,轉(zhuǎn)移大家的注意力。 大家一下就把目光集中在太白大人的身上了,連君杰把禮數(shù)都做足了,再次舉杯,“那也多謝太白大人了。” 太白大人原是在杯中酌,喝了幾口之后,就變得醉醺醺的。肥胖的身子搖來晃去的,這會子發(fā)現(xiàn)大家在看著自己,居然一下?lián)潋v了翅膀飛到我的肩頭。 它醉醺醺的:“姐,我.....我才不要一個大老爺們感謝我,嗝。老夫舍身取義,救了連君杰的黃臉婆,嗝.....你.....你是不是該表示表示?” 我還真沒想到,太白大人還要我表示什么。 也不喊我汐若了,直接喊我姐,想想估計把我當成酒吧里的辣妹了。看來太白大人是真的喝醉了,上次喝醉它足足睡了有兩個多時。 “你要什么表示?”我問那只喝醉的肥雞,心想著太白大人醉成這樣,如果直接烤熟了,是不是就是一道醉雞,可以直接吃了? 這樣惡毒的想法,也只是在腦子里隨便想想,倒也不會真的出來。 否則,太白大人跟我急眼了,我還得哄著這只自負的肥雞。 太白大人已經(jīng)是喝的腦子有點亂了,在我的肩頭頭重腳輕的亂晃,給人感覺它隨時都會失去平衡從我的肩膀上掉下來。 外頭明明是狗叫聲連連,席間大家都不受絲毫影響。好像已經(jīng)變得不再懼怕狗煞,至少現(xiàn)在他們是進不來的。 我怕太白大人站不穩(wěn)從肩膀上掉下來,直接摔一跟頭,連忙把它從肩膀上拿下來,捧在手心里。它和我面對著面,鳥嘴非常狂傲不羈的道:“哈哈哈,蘇.....蘇汐若,我要你.....你.....親我一下。連君耀的妞,泡到手,特......特有面兒!” 聽到太白大人這只肥雞酒醉之后亂話,我有些哭笑不得。但是要我親一只鳥,就跟親個生禽物之類的東西沒什么分別。 我笑了,“就這?” “就這....嘿嘿嘿.....嗝....”這肥鳥笑起來,真的是夠猥瑣的。 我還沒打算要親呢,就聽到一聲“咔”一聲脆生生的響動,宸翊手里頭的牛骨筷直接被他用大拇指壓斷了。 他臉色冰冷,透著殺氣,“不許親。” 我愣住了,“我就是和太白大人開玩笑,它......它是一只鳥,也沒打算親它,你吃什么飛醋啊。” “對啊,老夫就是.....就是一只鳥。還是只傻鳥,咋個想親親汐若,你還不肯了。”太白大人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裝瘋賣傻,一邊佯裝喝醉,一邊那狡黠的目光就偷瞄了一眼宸翊。 這下我才恍然大悟,太白大人可一點都沒喝醉。 陡然間我順勢一松手,太白大人的身體就掉進了我手下面的湯里。還好湯不是很燙,沒把它活活燙死,只是變成了一只落湯鳥。 我倒不是真的想讓太白大人下海碗里喝湯,只是情急之下做出的反應。 現(xiàn)在我還擔心它溺死了,著急忙慌的想辦法要把它給撈出來。 我還沒動手,宸翊就抓住了我去拿大勺的手,另一只手毫不留情的就拿著我碗上的筷子。 將太白大人的身子從那碗湯里夾出來,深邃的眸中帶著一股子讓人懼怕的氣勢,薄薄的唇瓣上下輕輕一碰,“你是不是鳥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勸你最好老實點,別打我妻的主意,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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