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我一直拿捏在手中的北斗玄魚在我聽到笑聲的一瞬間,就鉆到了我的掌心內部去了。 我在這間停尸房里張目四顧,低聲問連君杰,“大哥.....你.....你有沒有聽見孩子的笑聲?” “沒有,周圍很安靜!边B君杰淡聲回答,臉上的表情既沒有不相信,也沒有恐慌。他表現的很鎮靜,如水一般平靜的目光輕輕的掃視著周圍的情況。 北斗玄魚從掌心游進我的手臂里,就好像有一只十分嬌可愛的金魚在里面游動。把衣服袖子挽起,還能看到有一道漂亮而又纖柔的紅影在皮下輕快的游動。 那東西進到身體里以后,人的五感都變得十分的敏銳。 尤其是視覺和聽覺,房間里所有不干凈的東西都能看的清清楚楚,沒有半分的遺漏。這個警方辦案用的停尸房還是很臟的,各種各樣的孤魂野鬼都有。 也是因為有了這樣的靈體,這里才會比其他地方顯得更加的陰冷。 這些靈魂在這里呆久了,都麻木了,但是那仿佛在嘲笑我們一樣的笑聲,并不是這些鬼魂發出來的。 據我所知,制作古曼童的話,古曼童的本體內一般是會留下一魂一魄來固守大本營。雖然那一魂一魄沒有任何心智,剩下的只有兇殘和暴戾?赡钱吘购喫嫉暮⒆樱铱隙ㄊ且O法保護的。 我總覺得這笑聲是簡思曾經懷的那個孩子發出來的,奈何這間屋子里的死孩子的魂魄太多了。 有上到十六七歲的,下到可能還沒有出生的。更有那種形狀詭異的連體嬰兒,穿腸子爛肚子的怪嬰。 實話,我在這間房間里打開陰陽眼是十分害怕的。我半刻也不想在這里多呆,真有種立刻跑回家鉆進被窩里的沖動。 但我還是慢慢的順著笑聲,踮著腳尖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 在停尸房的角落里放著一只黑色的鐵盒子,鐵盒子生銹的十分嚴重。就跟我們時候裝玩具的鐵盒子差不多,在鐵盒子的正面還有一只銹跡斑斑的掛鎖。 笑聲好像就是從這只鐵盒子里發出來的,等我一靠近那只盒子。笑聲又戛然而止,讓周圍恢復了一片寂靜。 我伸手去摸那只鐵質的盒子,手上先摸到的是一層掉了漆全都是鐵銹的那種觸感。不過鐵盒并沒有想象中冰冷,只是在觸摸的時候好像有什么東西如同針尖一樣扎入了腦袋。 腦袋里面乍得就蹦出了一個雪白的,明晃晃的畫面。從腦子里去分辨的畫滿的內容,好像是一個長的和朱左一一樣的男人,將汽油倒在了一只的人形胎兒上,打開打火機將胎兒點燃。胎兒的身上燃起了洶洶的火焰,它在里面掙扎哭泣。 那種哭泣的聲音是那樣的撕心裂肺,仿佛是一個孩子要活生生的哭的斷氣。它的身子不能動彈,靈魂在火光中劇烈的扭曲著,承受著烈火焚身一樣的痛苦。 那個拿火燒它的男人,還蹲在火光旁,惺惺作假的安慰道:“兒子乖,我是你父親,快把疼痛都忍住了。好為媽媽報仇,為媽媽報仇.....” 火光中的胎兒被燒成了黑炭,那個扭曲的黑影一樣的靈魂帶著孩子一般的真和懵懂,喃喃的跟著男人:“為媽媽報仇?嗚嗚嗚.....我不要為媽媽報仇,我好痛.....爸爸?爸爸救我.....我好痛.....” “是,我是爸爸,乖寶貝,我們為媽媽報仇。寶寶你別怕疼,為了媽媽,你可以什么都不怕!只有殺了那些害死你媽媽的狗東西,你才會真的不疼。”男人心狠手辣的著。 黑炭一樣的胚胎,它的嘴角輕輕一揚,居然不再哭泣,滲人的笑起來了。整個空氣中全都是這只被烈火煉化了的古曼童發出的笑聲,邪異恐怖,就跟那種娃娃魚的叫聲差不多。 笑聲在腦海中蕩漾,聽的人渾身寒毛直豎,我是一把把握在手里的鐵盒子扔回了地上。 鐵盒子接觸到了地面,發出了”咣當“一聲的脆響。我蹲在地上的時候,渾身有些發抖,也有些重心不穩,差點就一頭栽倒在地上。 “盒子有問題嗎?丫頭,你沒事吧?別去管盒子了.....”連君杰從我身后扶住我,雖然是關心我,語氣卻還是那樣的冷淡。 我搖了搖頭,剛才進入腦子的是一段記憶,這孩子應該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我分享。倘若我不想將這個孩子收了,以免他危害社會,我就必須和他好好接觸,了解他的一切。才知道接下來,我應該怎么做。 我掙脫了一下他的手,低聲道:“大哥,我沒事,你站到一邊去,好嗎?陰陽先生辦事,我希望你能站的遠點! 這個孩子,我是想好好帶在身邊,好好照顧他,教導他。不至于讓它有一會被哪個道士打著除魔衛道的旗號,打的飛灰湮滅。 我閉上了眼睛,將連接著心脈的中指壓在了盒子的中心。只覺得手指頭被什么東西刺破,有一滴心血順著手指頭就滲進盒子里。由于數量不多,在場只有我能感覺到,連君杰根本就瞧不出來端倪,更不會上前來阻止。 再次生生硬闖到腦子里的畫面變得更加詭異了,朱左一在畫面中將簡思的尸體從冰棺當中抱出來,放在一間房間的桌子上?茨欠孔友b修十分簡陋,就跟出租房差不多。那綠色的桌子上,竟然還有醬油咸菜之類的東西,顯然就是普通人家的飯桌。 把死尸放在了飯桌上,活人不嫌惡心,對死人也是一種不尊重啊。不過對于朱左一這種變態來,基本的到底的底線都沒有了,還談什么尊重不尊重啊。 就見他從廚房拿了一把菜刀就把女尸的肚腹剖開。再從女尸的肚腹里取出了胎兒,那胎兒剛取出來的時候身上還是濕潤潤的,轉眼就被他扔進火里了。 女尸也被他泡在水桶里,水桶里被倒進了藥水。那藥水瞧著無色無味,可學我這專業的條件反射就會清楚,這是福爾馬林。在火中的那只胚胎燒成了焦炭之后,他便用蠟燭燒女尸的下巴。才燒了幾分鐘,透明的油脂就從下巴尖滴出來。 男人拿了透明的玻璃瓶去裝這些油脂,反倒是女尸的下巴,被蠟燭上冒得黑煙燒的黑漆漆的..... 整個過程都太特么變態了,正常人看的都會嘔吐。 然后,畫面就出現了轉變。 是簡家人來停尸房認尸體的畫面,一只黑色的被燒成焦炭的胚胎一樣的東西朝他們長牙五爪的爬過去,嘴角也是冷冷的邪笑著。簡家人里,只有司馬倩保持了冷靜,其他的都被嚇得屁滾尿流逃出去的。 原來,他們一家人,全都有陰陽眼,全都能看見不干凈的東西! 冷汗從我的額頭上流下來,目光有些恍惚的看著那只鐵盒子。我感覺眼前有些發暈,好像是低血糖一樣,我站起身來緩了緩。 “蘇汐若,你這么固執,你媽知道嗎?為什么一定要堅持,做出那些傷害自己的事情!”連君杰眉心都皺成了一團,他抓住我手腕的時候,想把我的手和鐵盒徹底的分開。 忽然就看到我的手指頭好像染上了一層墨,變得漆黑一片。 他冷聲問我:“這怎么回事?” 我一開始并沒發現我手指頭發生的變化,現在看到才知道,是盒子里的邪氣纏住我了,才會讓手指頭變得發黑。這個盒子里的嬰靈怨氣實在太大了,誰沾了誰倒霉。 夜里,盒子里的嬰靈是會去找他的。 我甩開連君杰抓住我的手,拿手臂上的衣料胡亂擦了一下額頭,道:“我自固執,我媽知道,君耀知道,就知道你不知道,總喜歡攔著我。盒子上太久沒擦,我的手指,只不過是被灰塵弄臟了,你大驚怪什么?” 又是這招抓手腕,我已經對他的控制感覺到了強烈了反感。等我以后學了對人有用的掌心符,看你連君宸杰還囂張什么。 這次發現的鐵盒子乃是不祥之物,不搞清楚,萬一出了事情,沒人能擔待得起。尤其是警方的人出事了,這盒子里的嬰靈,恐怕是要兇多吉少了。 這時候,可不是和連君杰慪氣的時候,我發完脾氣,就又態度轉好的問他:“警方那邊有提到,他們從朱左一家搜出的來的盒子嗎?” “有,就是這只盒子。他們朱左一死了,他們那邊要結案,這個盒子我們可以帶走,也可以留在這里。”連君杰回答的很果斷,清俊的臉上去帶著慍怒。 隨手又抓住我的手腕,就用隨身帶的濕紙巾去擦,然后命令我,“不許躲! 他越擦我手指頭上的黑色就越深,最后他整張臉都變陰沉了,把濕巾丟在地上,“他們把盒子打開過,里面是一只黑色的燒焦物品。拿給法醫去鑒定過,是胎兒燒焦以后的碳水化合物。” 這特么那里是什么碳水化合物啊,那根本就是..... 是簡思肚子里的胎兒,被烈焰焚燒過后的殘軀! 連君杰繼續道,“本來不想讓你難過才沒,既然你都看見了,也沒什么好隱瞞的! 我心頭難過,話都有些結巴和聲:“那他們在朱左一家,還查出什么來了。朱左一是不是真的在家里煉鬼,制作古曼童了?” “在朱左一家里發現簡思的時候。她是被泡在福爾馬林的水里,下巴被燒過,煉了尸油出來。和你形容的煉鬼一模一樣,這類的事情我以前沒有遇到過,以后不會再此類事情發生了!边B君杰的十分堅定,清冽的眸光和我渙散的雙眼對視。 半晌,我才從震撼中回過神來。 整個人都覺得有點疲憊,那個盒子里的鬼頭給我看的東西果然都是真的。腦子里的思路本來就不清晰,現在更是遇到難題了,鬼已經是被煉化過了,根本不可能超度,更有可能出去四處害人。 所以我現在要怎么做? 是要把這只詭異的盒子帶回去,還是把盒子留在這里? 需要打電話給宋晴詢問該怎么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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